“好了!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這是我親手雕刻的平安牌,一個小玩意,你們拿去玩吧!”張俊平訓完話,隨手拿出四塊玉佩作為見麵禮送給四個人。


    這四塊平安牌,就是常規的461玉牌。


    461指的是寬4cm,高6厘米,厚1cm,這是玉牌最常見的尺寸,也是按照黃金比例進行分割的。


    除此之外,還有58牌和隨形牌。


    461是最美的玉牌也是最珍貴的玉牌。


    玉石總難免會有裂,完美無缺的461玉牌,價值不比羊脂玉差。


    張俊平雕刻的平安牌,一麵是浮雕,刻著平安無事四個字,另外一麵則是一副配詩畫,畫同樣是浮雕,一個身穿蓑衣的人,在風雨中前行,旁邊還有一句詞:一蓑煙雨任平生。


    在平安無事四個大字的下麵,還有兩個小字,李文娟的是賢月,夏國祥的是賢雲,懷誌兩兄弟的則分別是賢瑾、賢瑜。


    這兩個小字,就是張俊平給他們取的字,李文娟的字,是取自千裏共嬋娟,嬋娟指的是月亮,賢則是張俊平從自家的字輩裏麵取的,他下麵是賢聲繼祖功。


    張俊平懶得再去想字輩,索性就把自己下一輩的賢字拿了出來。


    組合起來還挺不錯,唯獨周銘誌,因為考慮要和兩兄弟的懷誌兩個字相合,所以取了瑾瑜這兩個字。


    結果,周銘誌的字就成了賢瑜。


    瑜沒錯,錯的是兩個字組合起來,容易和鹹魚混淆。


    不過,張俊平也懶得再改,希望這個小徒弟,以後不會真的變成鹹魚。


    送完禮物,收徒儀式也就結束了,畢竟這是新時代,又是七十年代末,不適合大搞收徒儀式。


    中午,張俊平在知味齋請客。


    知味齋就是張俊平在廣安門外開的那棟酒樓。


    酒樓的牌匾,自然是張俊平親自題寫,並且親自雕刻製作的。


    比寫了字,讓工匠去雕刻,更見功底。


    “這酒樓是我家裏的產業,今天你們算是酒樓的第一座客人。”張俊平笑著對眾人說道。


    李文娟和夏國祥的父母已經被驚呆了,今天的拜師,給他們太多的震驚。


    先是一座三進的四合院,接著又是這麽大一棟酒樓。


    自己的女兒/兒子這是拜了個什麽樣的神仙師父啊?


    原本李文娟和夏國祥的父母,對拜師還是有些抵觸的,畢竟是新時代了,還搞舊社會這一套,心裏有些反感。


    但是,耐不住閨女/兒子的央求,隻好同意。


    現在,他們有些慶幸了,自己閨女/兒子還真是好眼光,找了這麽一個厲害的師父。


    相比他們,劉大爺更是震驚,心裏五味雜陳,誰能想到,平日裏對大家都很和氣,整天笑嗬嗬的小年輕,居然不動聲色的搞出這麽大的產業。


    周老太和田淑梅倒是比較淡定,畢竟她們對張俊平的本事早就有所了解。


    能隨口交代一句,就讓她們賺到幾萬塊錢的人,產業會小了?


    “同飛,這牌匾是你提的字吧?很好,很見功力,一筆一劃入木三分。字寫得好,雕刻的也是一位名家。”站在酒樓外麵,吳新平看著牌匾點評道。


    “師父過獎了,這牌匾是我自己做的!”張俊平笑著說道。


    心裏也忍不住腹誹,這取得什麽字啊!


    在文化素養上,還真是和師爺白石先生一脈相傳,當年啟功就是因為白石先生亂作詩,感覺實在尷尬,才逐漸疏遠最終脫離師門,自稱一派。


    “哦?你還會雕刻?”吳新平驚奇道。


    “會一點,我以前學的比較雜,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拳法、醫術、玉石雕刻、瓷藝、木藝都學了一點點。”張俊平謙虛的說道。


    “沒想到,你還是個全才!”吳新平愣了一下,才開口說了一句。


    吳新平心裏自我安慰著:這個徒弟,什麽都好,就是喜歡吹牛,不過瑕不掩瑜。


    “全才不敢當,雜而不精罷了。”張俊平也沒多解釋,邀請眾人進酒樓。


    進了酒樓,張俊平笑著對眾人說道:“酒樓還沒正式對外營業,所以今天隻有咱們這一桌。


    也沒有服務員,你們四個小家夥就充當服務員吧!”


    “知道了,師父!”


    “照顧好你們小師弟!”張俊平又叮囑一句。


    “放心吧師父!”李文娟笑著答應道。


    拜師結束後,轉天就到了正月初七,上班的日子。


    張俊平一早從溫柔鄉裏爬起來,洗漱之後,出門買了早點。


    和邱文燕一塊吃了早點,才騎著自行車出門上班。


    畫店,這種商業店鋪,按說是不放假的。


    以往都是這樣,和新華書店一樣,哪怕過年,也有人值班。


    不過,現在畫店不歸新華書店管轄了,歸新聞出版社管。


    又遇到張俊平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自然該放假放假。


    不僅放假,還比別人多放了好幾天。


    加上年前發了那麽多福利,讓他們在親戚鄰居麵前,長足了臉。


    四九城的滿清貴胄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活的就是一張臉。


    老bj人受滿清貴胄影響很大,很多人都有這個觀念:活的就是一張臉。


    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張俊平在畫店已經站穩了腳跟,威望僅此於老店長吳新平。


    不過,吳新平現在是他師父所以約等於他在畫店說一不二。


    張俊平一到畫店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營業廳的大姐們,對他那叫一個熱情。


    一口一個張店長叫著。


    “各位大姐,今天第一天上班,大家隻有一個任務。


    那就是清理衛生,好好打掃幹淨,才好開門營業。”張俊平笑著說道。


    “魯科長去買打掃衛生的家夥事去了。


    以前畫店沒關過門,沒這麽多灰塵,也沒那麽多抹布拖把啥的。”陳麗君笑著匯報道。


    “嗯,不錯!積極主動,這一點值得表揚。”張俊平笑道。


    要是買幾塊抹布拖把,也要等著請示批準,那張俊平不用幹別的了。


    上了二樓辦公室,李文娟和夏國祥已經提前到了,把張俊平的辦公室打掃的幹幹淨淨,還給張俊平泡好了他愛喝的茉莉花茶。


    張俊平坐到辦公椅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爽!


    早上,吃完飯之後來一杯濃茶,茶香在口腔中彌漫,整個人都感覺精神一震。


    “師父,今天幹什麽?”


    “你們先下去幫著打掃打掃衛生,和她們打好關係。


    正月裏估計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們多把心思用的功課上吧。


    我這裏的書,給你們一年的時間,全部看完。


    不是看完就完,要理解書裏的思想,還要有自己的見解。”張俊平隨口給兩個徒弟布置下作業。


    至於另外兩個徒弟,暫時就是練字,一人一本楷書字帖,讓田淑梅和周老太監督者練字。


    再就是馬步要從小打基礎。


    正月十五之前,沒什麽事。


    張俊平除了第一天上班,到畫店報了個到,然後去新聞出版局給領導拜了個年。


    然後又去物資局給前領導們拜了年。


    第二天,就躲起來了,躲在大柵欄四合院裏專心打家具。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把家具做。


    其實,也不是真的不聞窗外事,每天李文娟和夏國祥都會過來,向張俊平匯報,畫店一天發生的事情。


    初七還算比較安靜。


    從初八開始,畫店就熱鬧起來。


    一天到晚,不斷有人來拜訪吳新平,目的自然還是為了那個世界巡回展。新


    與此同時,每天都有人抱著一大堆字畫作品,來畫店出售。


    此時,畫店對名人字畫的收購價,已經按照張俊平的要求,提高了一百倍。


    原本幾毛錢、幾塊錢一副的字畫收購價變成了幾十,幾百塊錢。


    這讓眾多前來賣畫的藝術家,心裏稍微平衡了一點。


    這個價雖然不高,但多少配得上他們的辛勞了。


    畢竟,國內的經濟形勢就這樣,知名藝術家,一幅畫能賣到一百到幾百塊錢,比他們一個月的工資都高。


    這也讓畫店的生意,一時間火爆起來。


    剛過正月十五,張俊平就不得不回到畫店。


    按照張俊平的要求,這段時間,畫店裏的畫,隻收不賣。


    這樣一來,就出現一個問題,畫店的資金不夠了。


    年前給的二十萬啟動資金,花沒了。


    要不是張俊平年前從畫店裏買了一批畫,連正月十五都撐不到。


    可想而知,這段時間收了多少畫。


    知名藝術家的作品就收了上千幅,還有一些青年藝術家的畫,收的更多,足有大幾千副。


    這都是過去這些年,這些人積攢下來的存貨。


    其實,這很正常,換成張俊平,張俊平也會這麽做,我的畫賣給你畫店一副才幾毛錢,幾塊錢,隻要有機會出國,這些畫立馬就能賣出幾百倍幾千倍的價格。


    這個年代出國的機會雖然少,但還是有的。


    尤其是成名的藝術家,經常會應邀出國交流,去參加一些國際藝術勝會什麽的。


    這時候,隨身帶個十幾二十多副作品,很正常。


    出去把作品一賣,幾萬外匯到手了。


    對這個,張俊平很能理解。


    他自己也做不到大公無私,把自己的作品賤賣給畫店,怎麽好意思要求別人。


    那些知名藝術家,好歹每年還會拿出幾幅作品賣給畫店。


    張俊平是一副作品都沒往畫店裏賣。


    理由也很充分,為了避嫌,怕別人說自己占公家便宜。


    張俊平趕到畫店,拿上最近一段時間購買字畫的數據,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到新聞出版局。


    此時,曹局長辦公室裏正有人在匯報工作。


    張俊平在門外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才進去。


    “小張,最近你們畫店搞的挺紅火啊!”一見麵,曹向前就笑著說道。


    “領導見笑了,都是小打小鬧。”張俊平謙虛道。


    “說吧,你來找我什麽事?”曹向前也沒多說別的,直接開口詢問張俊平的來意。


    “來向領導求援的。


    這一周,畫店一共收到名家作品一千一百五十二件,青年知名藝術家的作品五千六百六十七件。


    僅此一項就花費三十多萬。


    賬上沒錢了。”張俊平兩手一攤很是皮賴的說道。


    “嗬嗬!你個小張,沒錢,想起來找我了?


    我怎麽聽說,你們畫店現在隻收不賣啊?


    你這樣多少錢夠你折騰的?”曹向前笑著問道。


    因為張俊平是常委副市長的女婿,曹向前對畫店還是比較關注的,自然清楚畫店現在的情況。


    “領導,不是我們不賣字畫,您也知道,市裏把畫店要過來,目的就是為了用藝術品換外匯。


    我們要是在國內把這些藝術品賤賣了,有點舍本逐末啊。


    我打算,等市裏把那個計劃批下來之後,就搞一個中國藝術品世界巡回展。把咱們的藝術家辛苦創作的作品,全都賣到國外去。


    您想啊,現在畫店的藝術品有三萬多件,都運到國外去的話,哪怕一件隻賣一百美元,那也是三百多萬美元的外匯。


    要是有十萬件,那可就是一千萬美元。


    國外的藝術品市場很龐大,我請國外的朋友做了調查,一年的藝術交易額能有上千億美元。


    您想想,現在幾百萬rmb的投資,就能換來一千萬甚至更多的美元外匯。


    局長,我個人感覺,這樣的生意,如果不去做,對不起黨和國家對我的信任!”張俊平義正言辭的說道。


    “嗬嗬!你的意思是,我要是不給你批個幾百萬的資金,就是對不起黨和國家對我的信任了?”曹向前被氣笑了。


    要不是因為這小子是頂頭上司的女婿,曹向前都想直接把他轟出去。


    “領導,您誤會了,新聞出版局上上下下的這麽多事情,都需要您來操心。


    一千萬美元的外匯,對我們畫店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對您來說,那隻是微不足道的一筆小錢。”張俊平嘿嘿笑著說道。


    “新聞出版局也不是開銀行的,幾百萬,虧你說的出口。


    整個新聞出版局一年的財政預算才多少?


    最多給你五十萬,要就要,不要·······你可以去想別的辦法。”曹向前沒好氣的說道。


    潛台詞就是告訴張俊平,就五十萬,嫌少找你老丈人去。


    “那個,領導!您誤會了,我沒想著找您要錢!”


    “不要錢?那你要什麽?”曹向前愣了一下,笑著問道。


    “我要政策,要授權!


    隻要您同意,我可以聯係銀行,申請貸款!”張俊平說出自己的目的。


    新聞出版局,是行政事業單位,吃的是全額財政,哪能說隨隨便便就能給畫店批幾百萬資金。


    所以,張俊平一開始也沒打算直接問曹向前要錢。


    “從銀行貸款?人家能貸給你?”


    “領導,那些知名藝術家的作品價值是有目共睹的,他們很多人都在國外開過畫展,他們的作品在國外值多少錢,稍微一調查就能調查出來。


    我拿那些藝術品作為抵押物,進行貸款,他們怎麽會不同意?


    如果,國內的銀行不肯貸款給我,我就聯係國外的銀行貸款。”張俊平信心十足的說道。


    “行,隻要你能說服銀行貸款給你,我這邊可以給你授權!”曹向前點點頭說道。


    “謝謝領導的支持!”


    “還有別的事嗎?”曹向前笑著問道。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有事說事,沒事趕緊滾蛋。


    “領導,我們還想申請辦兩份雜誌!一份叫《bj畫店》一是為了紀念bj畫店,二是宣傳書畫藝術;一份叫《中國傳統藝術》,目的也是為了更好的宣傳咱們的傳統藝術。”


    “嗯!我知道了,你打個報告上來。”曹向前點點頭,很痛快的說道。


    辦雜誌搞宣傳,這個在之前的計劃書裏麵提到過,所以曹向前很痛快的就批準了。


    主要是,他也收到了消息,張俊平的那份計劃書,市府已經通過了,並且市委那邊也沒有意見,隻能在會上過一下,就會批下來。


    提前辦兩個雜誌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辦雜誌,在一般人看來,千難萬難的事情,在曹向前眼裏,根本不叫事。


    誰讓新聞出版局就負責這個的。


    離開新聞出版局,張俊平又接著來到中國銀行bj分行。


    張俊平沒有去前麵的營業廳,而是轉了一圈,上了後麵的辦公樓。


    “同誌,你找誰?”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青年攔住張俊平問道。


    “我找咱們銀行的領導!我這邊有一筆大額外匯業務需要辦理。”張俊平笑著說道。


    “辦理外匯業務去前麵營業廳。”


    “我這是幾千萬美元的外匯業務。”張俊平說著拿出一張在車上開好的支票,給對方看了一眼。


    “那你跟我來吧!我是行長的通訊員,我帶你去找領導。”青年人一看支票是真的,再看張俊平氣度不凡,於是很客氣的把張俊平帶到行長辦公室。


    幾千萬美元的外匯,可不是一個小數額。


    即便是後世,幾千萬美元,也能直接和市級分行的行長對話。


    這個年代,完全有資格和首都分行行長對話。


    “同誌,咱們行長姓什麽?”


    “行長姓劉!說來也巧了,我正好到這邊來打印一份文件。


    不然,你想見到行長,還真不容易。”青年笑著說道。


    “我這人一像運氣比較好。”張俊平笑道。


    不一會,就到了行長辦公室。


    “你等一下,我進去匯報一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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