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神主大人您......”


    她有些害怕的看著良子,確認良子沒有太大的反應,這才繼續說道。


    “昨天早上,家裏的小輩們祭祀召喚了我,說有事請求我的幫助。”


    “我答應了,然後他們告訴我說,傳聞中作為淺田的神主,東京的仲裁人的您,大限之時已經來臨,所以希望我來試探一下,是否真的如此。”


    “因為我也有些好奇,加上已經很久沒有在人世活動了,就一時被他們蠱惑,做下了禍事,還請您原諒。”


    她垂下了頭,身邊麵具環繞,同時看了一眼良子身邊的森川羽。


    剛才良子把她的麵具給了他,她當然看在眼裏,同時心裏歎了口氣。


    這個青年的身份她早有猜測,那就是那些小輩所說的,被選中繼承神主之位的人。


    但她沒想到的是,他還沒繼承神位就是個強大的劍豪,能這麽輕鬆的擊敗她。


    這也太奇怪了。


    一直以來,不都是繼承人正式繼承神位後才會擁有位格和力量嗎?


    良子沒有說話,表情變得冷漠。


    森川羽和一色七實對視了一眼,也有些好奇她說的話。


    她說她是昨天被祭祀召喚出來的,也很久沒有在人世間活動,但她怎麽看都不像與世隔絕的樣子。


    她現在用的這副身體,也是三年前在謀殺案中就已經“身亡”的山野七實。


    他總感覺這個所謂的一色七實在隱瞞著什麽。


    而且為什麽這個一色家會知道良子大限將至的傳聞,難道是因為自己前天去警視廳才開始流傳出來的嗎?


    神主選擇繼承人,就代表著神主已經到了大限之時?


    他有些好奇,看向良子,卻發現她眼神冰冷的直視著一色七實的眼睛,冷聲道:“你在撒謊!”


    一色七實馬上搖頭:“沒有,為了請求您的原諒,我哪敢撒謊?”


    “嗬,是嗎?”


    良子的表情逐漸變冷。


    “按照你的意思,你是因為一色家的請求,才出來試探神社,但一色家的情況我知道,他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不敢在霞館與神社之間站隊,怎麽會突然做出這種事情?”


    “而且他們供奉的家神,早就消逝了,你又是從哪裏出來的,居然冒充他們供奉的家神?”


    “我......我就是庇護一色家的家神啊。”一色七實有些畏懼,但還是繼續道。


    “之前我是險些消失沒錯,但是我讓他們給我找了一具身體,已經恢複了力量。”


    “您也說了對我眼熟,之前我見過您的,隻是沒有和您有太多交流。”


    “你讓他們給你找的身體,就是山野七實的身體?”森川羽突然插了一句。


    一色七實連忙點頭:“對,這具身體很適合我,而且名字與我相同,不會影響我的真靈,很不錯。”


    “那小倉晴彥和這具身體是什麽關係?”森川羽還記得那個因為“謀殺”被關起來的能劇演員。


    “啊,小倉晴彥是誰?”一色七實怔了一下。


    “因為‘謀殺’山野七實入獄的一個家夥。”他提醒了她一句。


    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點了點頭:“我有印象了,當時他是一色家找的協助者,由他來完成占有這副身體的儀式。”


    “把他關起來,是為了保密。”


    “等他出來後,一色家會給他相應的補償。”


    森川羽點了點頭,同時心情有些複雜。


    他還以為是什麽情況,沒想到那個家夥居然是個幫凶。


    虧他還以為對方是被陷害的受害者,想要幫忙調查來著。


    “你之前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在人世間活動,那為什麽你昨天在涉穀區玩了那麽久,還那麽輕車熟路?”他繼續問道,眼神逼視著她。


    她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回道:“因為我以前經常去哪裏玩嘛,之前占了這具身體,一直都要壓製身體的意識,很難外出,最近才好了不少,就想去逛逛。”


    “結果今天力量失控,我失去了意識,剛一睜眼,就發現被你纏上了,現在還被抓了過來。”


    她說著,一臉“我好慘啊,可憐一下我吧”的表情。


    森川羽絲毫不為所動。


    再怎麽說,對方也用麵具把好幾個人變成了妖怪,更是占據了山野七實的身體,怎麽樣都不算好人。


    他無法說服自己放過她。


    良子沒有說話,直接揮手用金光封住了一色七實周圍的空間,裏麵的她逐漸陷入了沉眠。


    他剛向良子看去,便發現她搖了搖頭。


    “別把她的話當真,森川。”


    “她在說謊?”


    森川羽皺了下眉,看了眼沉睡中的一色七實。


    良子微微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能說全是謊言,但至少八分實,兩分假。”


    “她說她是一色家的家神,但是霞館之中現在還擁有家神的家族很少,位格是大妖怪的家神更少。”


    “他們主要的勢力都在社會各層,經營著各自的領域。”


    “有關妖怪的事情,一直都由神社來處理。”


    “一色家之前是有過家神,可一色家的那位家神早就因為力量的衰朽而消散了,而且悼念儀式還是我親自主持的,剛才我說她眼熟也隻是隨口一說。”


    “但是,她剛才卻這麽堅信自己就是一色家供奉的家神......”良子掃了一色七實一眼,眯起了眼睛。


    “要麽,是她在說謊,要麽,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並非一色家家神的事情......”


    “森川。”她看向森川羽,歎了口氣。


    “這件事恐怕還需要繼續調查,拜托你了。”


    森川羽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剛才他還在可惜這件事這麽輕鬆被他解決了。


    現在發現問題還在,他感覺興致又來了。


    不過在此之外,他卻有些擔心另外一件事。


    剛才一色七實說良子大限將至,所以才會做出昨天的事情試探,他之前也聽良子說過有關這方麵的事情。


    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麽神主選擇繼承人就代表著神主到了大限之時?


    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隻要幹掉那個繼承人,神社就斷代了?


    而且之前自己沒有遇到她時,神社裏的禦神子是近藤蘭那個爛慫巫女,就她那個樣子,真的能繼承神主之位?


    有問題,此事大有問題。


    他的目光看向良子,決定還是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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