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月的大腦仿佛一時間失去了意識,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阿拙。


    他和自己離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間噴出的熱浪氣息。


    喬清月後知後覺的開始掙紮,阿拙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別動。”


    阿拙的注意力並不在她身上,可見並不是故意和她親近,想要吃她豆腐的。


    但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還是阿拙這麽帥氣的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喬清月還是非常不爭氣的臉紅了。


    阿拙身後,好像傳來了腳步聲,在他們身前不遠處停頓了一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趁著夜色出了門的喬二叔。


    他瞧著這邊的身影有些熟悉,正要上前查看。


    清醒過來的喬清月管不了那麽多,直接墊腳,費力的向阿拙的脖子勾起,好在他原本是彎著腰,所以她還是很順利的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故意用另外一種嬌俏的聲線打趣道:“公子,這大街上的,討厭啦。”


    喬二叔清楚的聽到了這一句話,隨即一聲輕曬,原來是花娘跟恩客啊,怪不得這大街上就摟摟抱抱的。


    當下疑雲消散,顛顛兒的走開了。


    喬清月透過縫隙,看他走遠了,一直提在嗓子眼兒的一口氣這才放回了肚子裏,整個人也隨之鬆懈了下來。


    全然忘了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動作,什麽狀態。


    如果她稍微留意,就會發現阿拙高大偉岸的身軀在她摟上的瞬間,就已經僵硬如鐵了。


    喬清月意識回歸,意識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幾乎為零,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那什麽,正所謂事急從權,你能理解的吧?”


    她訕訕一笑,尷尬的收回手,準備去看看喬二叔又打算做什麽事兒迫害她。


    結果卻被阿拙一把抓住了撤回一般的手臂。


    “誰教你的?”


    “啊?”


    喬清月一頭霧水,有點沒明白阿拙在問什麽。


    阿拙心頭縈繞著一抹無名怒火,“這等……這等言辭,你這種閨中小姐自然不會說,是誰教你的?”


    喬清月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當他在生什麽氣呢,原來是因為她方才情急之下說的那句話?


    喬清月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自然不能說自己是看古偶劇學來的詞兒,眼珠子一轉,心裏也就有了主意。


    “哎呀,你都不看話本子的麽?沒吃過豬肉,總應該看過豬跑吧?”


    阿拙一怔,隨即皺了皺眉,“這話,倒也不是這麽用的,”頓了頓,又忍不住叮囑了一句,“這種話,別和旁人說。”


    就算他和喬清月沒什麽實質性的關係,可他到底是個男人,自然也明白,如果是今日在她身邊的是別的男人,他們會想些什麽。


    喬清月飛快的點了點頭,這個自然,她方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對阿拙都有些牽強,更何況是其他人。


    至此,倒也沒察覺出阿拙有什麽別的心思。


    不等阿拙再說點別的,喬清月凝眸一瞥,最好瞥見喬二叔和一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一家商鋪出來,朝著朱雀大街的主街走了過去。


    一路上有說有笑,有商有量的,喬清月很敏銳的察覺到,他們正在談論的事情,應該跟自己有關。


    “有情況!”


    阿拙立馬收回了已經飄遠的思緒,手腳熟練的拉著喬清月一躍便上了房,趁著夜色,在房頂跟蹤喬二叔兩人,直到他們進了一家酒樓。


    喬清月穩了穩心神,強壓住心口那抹刺激感和嘔吐感,顫著手拍了拍阿拙的肩膀,“咱們也進去。”


    阿拙立馬想抓著她繼續跳,喬清月連忙出聲拒絕,“冷靜,不用跳了,咱們得從大門大大方方的走進去!”


    阿拙聞言,點了點頭。


    趁著街上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將喬清月放了下來。


    腳尖一接觸到地麵,喬清月的腿都是軟的。


    不行不行,這也太嚇人了,她抽空一定要好好和阿拙談談,這動輒就是上天入地的,讓她這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唯物主義者,心理和生理雙重煎熬。


    走進酒樓,便有夥計迎了上來。


    “哎呀,這不是喬小姐麽,不知道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他會認得喬清月,到是沒讓她有什麽驚奇的。


    喬氏布莊也在朱雀大街,大家一條街上做生意,認識自然也正常。


    “就我們喬家往日的雅間便可。”


    喬清月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喬家在這處酒樓是長年包了一處雅間的。


    按照喬家二房這群貪慕她家產的人來說,絕對不會占她們大房的便宜。


    果然,喬清月這邊話音剛落,夥計的臉色便有一瞬的蒼白,說話也支支吾吾了起來,“那,那什麽,喬小姐,這個雅間,正巧有人用了,是您的二叔。”


    喬清月笑眯眯的說道:“我怎麽記得,這間雅間,一直都是我母親在出錢承製啊?你們醉仙樓,拿著我母親承製的雅間,往外人身上貼?”


    夥計的神情有點錯愕,隨後飛快的左顧右盼了一下,多半是在看掌櫃的。


    喬家近年來是什麽光景,大房和二房早就分家也是事實,隻不過,以前的喬小姐性子綿軟,就算知道了醉仙樓的雅間被喬家二房占了,也絕對不會多言什麽。


    更不會像現在這樣,談笑間便將他們醉仙樓推到了一個懸崖邊邊。


    做生意最講究的便是誠信生財,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喬清月有意鬧大,先不說會不會影響到醉仙樓的生意,他這個接待的夥計,怕是首先就會被解雇。


    這樣的風險,夥計自然冒不起。


    “哎喲喲,姑奶奶,我們醉仙樓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是,”夥計頓了頓,腦海中靈光一閃,“是喬二老爺厚著臉皮硬要到喬家雅間的,您放心,至此一例,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再讓他進您和大夫人的雅間了!”


    喬清月眯著眼睛笑了笑,“如此甚好。”


    夥計一抹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您現在要上去麽?”


    說實在的,作為夥計,他自然不想喬清月在醉仙樓鬧事。


    “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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