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月自然不可能回應阿拙。


    大概是被阿拙的氣勢壓製,讓她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身體,但還是沒打算將阿拙鬆開。


    沒一會兒,呼吸聲又均勻了起來。


    回應阿拙的,隻有這清淡而又均勻的呼吸聲。


    這大大的激發的阿拙身上的劣根性。


    喬清月的反應,證明了她對他充分的信任。


    可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長。


    她敢在他麵前睡的這麽深。


    她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她現在的情況有多麽危險?


    或者不單單是這樣,就算是現在,自己看她的眼神,還算是清白麽?


    第二天一早,喬清月便清醒了過來。


    她昨天睡得還算不錯,所以也算精神抖擻。


    正要展開雙臂伸一伸懶腰,餘光一瞥,忽然意識到自己身邊好像還躺著一個人。


    喬清月的心瞬間堵上了一團漿糊,錯愕的回頭看去,躺在她身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阿拙。


    阿拙雙眼緊閉,好像並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


    所以,喬清月的第一反應是趕緊跑。


    阿拙睡在床榻外簷,喬清月想要下床,必須要經過阿拙。


    也不知道是腿太短還是地上太滑,也可能是自己太著急了。


    腳尖剛剛落地,猛然一滑,整個人的身體以一種不受控製的姿態,猛然倒在了阿拙的身上。


    喬清月是非常清楚的聽見來自阿拙痛苦的一聲悶哼的。


    這種力度,睡著的人又不是昏迷,怎麽可能清醒不過來?


    啊啊啊,她怎麽老是在做這種丟人的事情啊?


    偏偏每一次都在阿拙麵前,死了算了!


    喬清月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等著阿拙的笑聲從頭頂上傳來,等了一會兒,依舊沒什麽特別的動靜。


    這才真正的勾起了喬清月的好奇心。


    她緩緩抬頭,兩隻手臂緩緩撐了起來,怎麽可能,這麽大的動靜,阿拙居然沒醒?


    他這是昏迷了麽?


    轉念一想,喬清月又覺得不太對勁,她方才分明聽見了阿拙痛苦的悶哼聲,昏迷是肯定沒有昏迷的。


    喬清月盯著阿拙的臉看了不知道多久,最終咬了咬牙,算了,不管了,她要先溜為敬。


    不然,就他們現在這種姿勢和狀態,等阿拙醒了,喬清月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了。


    從阿拙身上縮了下來,喬清月連外套都懶得披,整個人就像是逃難一樣,風風火火的闖出了門。


    房門被甩上的一瞬間,床榻上原本在熟睡的阿拙便睜開了眼睛。


    總算是,挨到這個小祖宗走了。


    他方才確實是在裝睡,和喬清月的擔憂不一樣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和喬清月說清楚,他之所以留在她的床上,是因為她昨天勾的太緊了,他如果不想讓她清醒,就完全不能劇烈掙紮。


    這其實也算是在為了喬清月考慮。


    在他麵前,她似乎一直都有一股較真的勁兒,這些事情大約和她盯著他會流口水一樣,都是會讓她覺得丟臉的事情。


    想到這裏,他揉後腦勺的動作停了一下,沒忍住低笑了一聲。


    “吱呀!”


    房門傳來一絲響動,一顆腦袋探頭探腦的看了進來。


    所以,正巧看到了清醒過來的阿拙正在笑。


    啊,真好看。


    兩個人四目相對,喬清月的表情突然凝固在了臉上。


    不對啊,前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阿拙怎麽可能醒的這麽快啊?


    還是說……


    這個結果,喬清月光是想了點開頭,就覺得頭皮都開始疼起來了。


    “那什麽,我回來拿圖紙。”


    喬清月訕訕一笑,然後動作極為不自然的晃身走進房間,朝著書桌前的方向走了過來。


    大約是因為真的很緊張,又在阿拙的注視下,所以,喬清月走路的姿勢逐漸變成了同手同腳。


    她不敢看阿拙的反應,好不容易將圖紙抓在手裏,然後尷尬的笑了一聲,“那個,我先出去了。”


    阿拙往她這邊走過來,“等一下。”


    喬清月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大半。


    阿拙的聲音還帶著清醒之後的倦怠低沉,非要形容的話,有些像是現代社會,某些人迷戀的那種低音炮。


    當然,是幹淨不油膩的那一款。


    “你,你想幹嘛?”


    喬清月後退了兩步,後腰直接抵在了香爐上,咯的她有些難受。


    她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阿拙若是真的想對她做點什麽,她覺得自己現在並不能這麽生龍活虎。


    阿拙有些無語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視線落在了她手裏的圖紙上。


    “需要我幫忙麽?”


    喬清月眼中閃過一絲驚豔,方才還在變扭的事情瞬間拋諸腦後,“你看得懂?”


    “昨天有看到過,雖然不知道你做來幹什麽用嗎,但是我覺得,自己可以幫到了。”


    “那敢情好啊!”


    有了阿拙幫忙,喬清月和工匠談話,顯然順暢了一些。


    不管是她的圖紙,還是她的理念都偏於現代化,這樣一來,這裏的人多少有些不明白。


    而阿拙的作用,就是在中間調和。


    將她所說的話轉換成這些工匠能聽明白的話。


    喬清月看向阿拙的視線裏,多了幾分灼熱。


    在她看來,阿拙似乎不僅僅是她的贅婿盟友了,這簡直就是她行走大燕的最佳夥伴。


    有他在,所有的事情都會事半功倍。


    沒人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阿拙找的這些工匠很給力,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做好了喬清月圖紙上的東西。


    這其中,阿拙幫了很大的忙。


    他不僅僅是傳達意思,也動手操作了。


    有個老師傅被驚豔到了,一個勁兒的和阿拙套近乎,想問他是做什麽的,有沒有興趣做個工匠之類的。


    在喬清月表明他是自己的夫君之後,大概也明白了過來,他的身份其實是贅婿。


    頓時兩眼一抹黑,差點直接被氣昏迷。


    臨走前,還是一副哭天抹淚的,天妒英才的模樣。


    這讓喬清月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拘著人才收為己用的小人。


    “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你用這個來做什麽了?”


    喬清月把玩著手上的銅球,“如果我說,這東西能幫人掌控人心,你相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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