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一如喬清月所料。


    不到半刻鍾的時間,秦楚家這位小公子便回來了。


    喬清月瞧著他的麵色,便知道這事多半是成了。


    她衝著少年笑了笑,他先是一愣,隨即也報以一笑,“喬小姐擁有如此配方,確實有足夠的資本許下如此承諾。”


    喬清月道:“這也要借貴寶地的便利,若隻有我一人,也翻不出什麽浪花。”


    她說這話倒不是在有意客氣。


    再說了,他們喬家主業是布匹,這餐飲行業,還是要交給真正的龍頭企業,才能真正做到互惠互利。


    省的等她生意做起來了,又被心思不單純的人記掛上。


    像現在多好,她直接和醉仙樓合作,別的人想要惦記她的配方,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得罪的起醉仙樓以及背後的勢力。


    少年心中微動,不得不說,喬清月很聰明。


    他很喜歡和聰明人談合作。


    “喬小姐想要以哪種方式合作?”


    “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我也得給自己留點底,合作的事情要慢慢來,秦楚公子覺得呢?”


    不消片刻,少年便明白了喬清月的意思。


    這對醉仙樓來說,雖然不能一步到位,但也已經足夠了。


    再有,喬清月的坦誠,也讓他心裏很是受用。


    “這吃食的配方在喬小姐手裏,如何談,自然聽喬小姐的。”


    “若是這樣,那七日之後,我便送百斤肉食來,至於收取錢財,便按照貴樓所定價格,抽取四成,如何?”


    少年多少有些驚訝,“隻要四成?”


    “我誠心與秦楚公子交個朋友,這個價格,便算是同你相交的見麵禮。”


    “喬小姐是聰明人,與聰明人做朋友,是在下的榮幸。”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喬小姐。”


    喬清月到是沒有拒絕,他算是醉仙樓的半個主人,他要送,是因為他看重她手中的配方,畢竟,不會有人和錢過不去。


    人剛到醉仙樓外,便看見阿拙站在不遠處。


    喬清月有些詫異,和少年告辭之時,那少年突然想到了什麽,對喬清月說道:“對了,喬小姐,若是要交朋友的話,以後不用這般客氣叫我什麽秦楚公子了,不如,就叫我一聲翠羽吧。”


    “好啊。”


    話音剛落,喬清月突然愣了一下。


    “你,你就是秦楚翠羽?”


    翠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當時的情況,月兒好像直接認定了我不是秦楚翠羽,便也不想多解釋什麽了。”


    他到是非常自來熟,不等喬清月說應該怎麽稱呼她,他便自作主張叫她月兒。


    當然,他們這裏和阿拙離得很近,他也很清楚的聽到了這個稱謂。


    喬清月還想再說點什麽,阿拙卻突然攔在了她和秦楚翠羽中間。


    “阿拙?”


    阿拙的後背緊靠著她,沉聲說道:“母親不放心你,讓我出來接你……”頓了頓,刻意強調的叫了一聲,“夫人。”


    翠羽眯了眯眼睛,“月兒的家裏人既然尋來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七日之後再見。”


    “好。”


    翠羽人一離開,阿拙便轉身離開了。


    喬清月跟了上去,見他沒什麽說話的意思,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


    走了一半,突然很好奇的詢問道:“對了,阿娘單獨跟你說什麽了?”


    “月兒?”


    喬清月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奇怪的詢問道:“你怎麽突然叫的這麽親密的,總覺得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她思索了半晌,頓時大驚,“你你你,你不會把我留在小廚房的蜜.汁蹄髈給吃光了吧?!”


    “……他能這麽叫,我不能這麽叫麽?”


    “啊?”


    阿拙真摯的神情落在了喬清月的臉上,說不出的落寞。


    看著著實有些可憐,讓喬清月覺得於心不忍。


    “你是說,方才的秦楚翠羽?”喬清月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他就是個小毛孩,至於為什麽這麽叫我,應該是有點自來熟吧。”


    “喬清月,他再怎麽小,也是一個男人。”


    喬清月有種錯覺,她覺得阿拙好像在吃醋。


    這種情況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等她想出解決辦法,阿拙低沉的聲音又響起,“七日之後還要見麵?”


    “嗯呢。”


    她得去收錢啊!


    “我也要去。”


    “好好好,帶你去。”


    回了家,喬清月先去東院看了一下織布的情況。


    短短十天的時間,已經完成了五分之三的訂單數量了,時間上是完全足夠的。


    接下來的時間隻要沒人搗亂,這件事便算是基本定下來了。


    喬夫人差人給喬清月送了雞湯,叮囑她一定要喝。


    喬清月也沒懷疑什麽,就著喝了有小半碗的時候,阿拙突然衝了進來,“別喝!”


    喬清月和他對視。


    兩人大眼瞪小眼,喬清月一口雞湯含在嘴裏,吐出來也不是,喝下去也不是。


    “你,你喝了?”


    “……嗯。”說話之餘,雞湯已經咽了下去。


    喬清月看著阿拙的臉色在她點頭的刹那間變得血色全無,麵色如灰。


    她先是盯著阿拙看了一會兒,又將視線放在了手中的雞湯上,臉部仿佛在抑製不住的顫抖,“這湯,是有毒?”


    她的運氣有必要爛成這個樣子麽?


    就喬夫人院裏到她院裏這個距離,居然還有人下毒麽?


    難道說,喬府內還有喬遠峰的內應?


    大約是猜出了她的心理活動,阿拙沉聲說道:“不是別人,是……是你母親。”


    “哦,我母親啊,什麽?你再說一遍?你是說,這湯被下毒,是我母親做的?”


    說實話,乍一聽,喬清月是不相信的。


    喬夫人雖然沒什麽本事,但是她是愛自己女兒的。


    她能就算毒害所有人,都絕對不會毒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她授意,還能有誰有這個膽子在她的雞湯裏下藥?


    喬清月尚且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阿拙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是下毒,是給你下了藥。”


    她剛想問問是什麽藥的,結果突然想到自己走之前,喬夫人的那番話。


    喬清月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事不好的預感,“嗬,該不會是什麽合歡散之類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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