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追雁一開口,剛剛還劍拔弩張的鍾徐二人都轉過身去看他。


    徐豐盯著袁追雁,對鍾瓊堰提議道:“鍾老哥,這位袁道友好像有點兒等不及了。你看,要不咱,先保住李道長的命,再做打算如何?”


    聞言,鍾瓊堰冷冷地說了一句:“也好。”


    隨即,徐豐笑著說道:“袁道友,打個商量,放李道長一馬吧?”


    袁追雁輕蔑道:“你倆要想動手,那就趕緊動手,廢什麽話呀。”


    一聽這話,鍾瓊堰冷哼一聲道:“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徐豐也拉下了臉,罵道:“小子,我早看你不順眼了,你找死。”


    怎麽說呢,這也不怪鍾徐二人對袁追雁有意見。要說袁追雁跑來朝霧峰,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要對他們的同道出手,這種做法難免唐突了點。畢竟,在明麵上,李道長跟他們算是一路人。對李道長出手,就是在打他們的臉,難免會讓人心裏頭不舒服。


    實際上,不止是鍾徐二人,其他修士對袁追雁也有意見。


    不過,袁追雁對這些一點都不在意,他十分強硬地對鍾徐二人說道:“這話我聽見了,可你倆是準備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來?”


    一聽這話,鍾瓊堰怒極反笑道:“哈哈哈,這話我是好久都沒聽到了。看來,我真是沉寂了太久了。”


    話音剛落,鍾瓊堰隻一個閃身便徑直衝向了袁追雁。


    隻聽“轟隆”一聲,鍾瓊堰一拳砸在了袁追雁身前。其力道之大,有如落石崩塌,威勢十分驚人。但,可惜的是,袁追雁隻舉起了左掌,便輕鬆擋住了他這一拳。這樣的結果看得鍾瓊堰一愣,簡直不敢相信。


    見此情形,徐豐二話不說,當即也對袁追雁出了手。


    先前,他們兩個都低估了袁追雁的實力。鍾瓊堰一擊不成,讓徐豐臉色劇變,他也顧不得什麽一對一,二對一了,趕緊為鍾瓊堰助陣。


    隻見徐豐垂下了雙臂,把兩手籠在袖子裏,繞過鍾瓊堰,向袁追雁側身衝去。稍一拉近距離,徐豐便雙臂一揚,隻見他手上幾點寒星一閃,全都向袁追雁的咽喉和心脈刺去。


    而那鍾瓊堰也在短暫的愣神之後,清醒過來,側身下腰,甩過左腿,向袁追雁猛然踢去。


    在他二人同時出手之時,袁追雁腳下一用力,仰首後撤而去。


    一看袁追雁後撤,鍾徐二人立刻追擊上前。


    不過,袁追雁像是早就預料到他們的動作一般,在後撤之時,他雙掌前推,分別對上了鍾徐二人,隨即,隻見他掌心之上雷光大放,電芒到處亂竄,已是施展起雷法來。


    一見袁追雁使出了掌心雷,鍾徐二人連忙折身躲避。慌亂之下,他們兩個顧不上別人了,竟混入了在場修士之中。


    說來也是,這朝霧峰上頂平台不過就是巴掌大的地方,讓人在這兒動手已經是很勉強了,哪裏還有讓人閃躲的餘地。


    此時,那些正坐在鍾徐二人附近的修士為了不使他們的爭鬥波及自己,紛紛斥責道:“要打就去另一邊兒打,躲我這裏算怎麽回事?”


    幸好袁追雁及時收法,並未出手傷人,算是又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可是,鍾徐二人卻因此事丟大了臉,雖說二人立即撤身而去,但之後該如何去麵對在場同道還要再說。


    惱怒之下,鍾徐二人都把火撒到了袁追雁的身上。


    此時,李道長也加入了進來,他拎著一口桃木劍對鍾徐二人說道:“二位道友,這小子腹黑得很,最會挑撥人心了。依我看,咱們不如合力殺了他,也省得他今後再去害人。”


    說完,李道長壓低了聲音又說道:“這小子身上的好東西,一定不會少,肯定比在下還要富足。得手以後,這小子的東西加上在下的家當,全都送給二位,怎麽樣?”


    一聽這話,鍾徐二人隻互看了一眼,便齊聲說道:“動手。”


    看著他們三人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袁追雁哪裏會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原本,除了李道長以外,袁追雁是不想傷及無辜的。可現在看來,他一再留手,反而招來禍事。這下,他卻是不得不出手了。


    就在鍾徐二人說話之時,袁追雁已經出手。他打出右掌,一施雷法,閃電如長龍般竄出掌心,咬向了鍾徐李三人。


    一見雷光,這三人還沒等先動手,就要急著躲避,向兩邊散開。


    可袁追雁施展出的雷法長龍卻在此時化一為三,分別向他們卷去。最後,三道雷光如鎖鏈一般,將他們三個整個束縛住了。


    這下,還沒等鍾徐二人開口,李道長就開始向袁追雁求饒了:“袁道友,袁道友,你放過我吧。我跟焦邕啻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幹的那些事,我是什麽都不知道啊。袁道友,你饒了我吧。”


    一聽他求饒,袁追雁冷聲問道:“你還會不知道?這些年,焦邕啻搜刮的那些東西沒少分你吧?”


    聞言,李道長不死心地說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請袁道友饒了我這條命吧。哦,那些東西,我全都給你,隻要你能饒了我,我都送給你。行嗎?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但是,袁追雁絲毫不為所動,他鐵青著臉問道:“如果我饒了你,那些百姓的命又由誰去償還呢?李道長,李長恭?”


    聽到自己的名字,李長恭楞住了。


    接著,袁追雁沉聲說道:“你與焦邕啻沆瀣一氣,賊鼠一窩,互相配合,害死了多少人?你們手裏的法器,藥石,秘籍,全都沾滿了山下百姓的血。我雖很少殺人,但你今天必死。”


    “你,你別過來。對了,還有他,他跟焦邕啻也是一夥兒的。還有他,他,還有他。他們全都跟焦邕啻是一夥兒的。”李道長瘋癲道。


    就在這時,李道長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對袁追雁睜大了眼睛說道:“對了,你,你不能殺我。天江教你知道吧?豫州的天闕樓多了不起啊,可連它都被天江教壓得喘不過氣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天江教的人。你敢動手殺我,就不怕天江教報複嗎?”


    一聽這話,袁追雁揮手一甩,雷光一起,將李長恭化為了灰燼。


    等殺了李長恭,袁追雁這才冷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了,而且,我也不怕天江教來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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