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的麵龐籠罩在陰影下,明明從窗簾的縫隙中照進來的陽光就在觸手可及的範圍內,他卻連前進一步的想法都沒有。


    藏身在黑暗裏,才會讓他更有安全感。


    acher已經去偵查了,他的反應和動作依舊是那麽忠誠而迅速,好像昨天的爭論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為衛宮切嗣清楚,對方已經不值得信任了。


    他也有些後悔與是得力助手的英靈起了爭執,連騎士王的那種幼稚,天真的戰術他都可以忍讓,可在archer麵前,就徹底破了功。


    果然是相性的鍋啊,太過相似的人在最開始往往可以默契的相處,可一但理解了對方的本質,所產生的決裂反而比其他從者還要大。


    這就是所謂的異端比異教徒更加可恨吧。


    一想到archer那與自己小時候的成為正義夥伴那如出一撤的夢想,衛宮切嗣就煩躁無比。


    他們同時都意識到了這種夢想的不成熟,不過archer在生前意識的比他晚很多,但好歹也算是朝著他的方向邁進了,可與愛麗她們相處了幾天後,他就變得遊移不定起來,昨天甚至徹底倒退回了原點。


    這種又蠢又天真的夢想,到底是誰教壞了這麽好的一個苗子?


    衛宮切嗣推開了房門,四處觀望了一會兒,迅速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鑽了進去,看著仍在昏睡的舞彌,麵無表情的臉上像磐石一樣冷峻,堅定。


    他還是退步了,比起最巔峰的青年時期,他現在開始更多的依賴同伴,家人的支持,遇到了苦難,居然第一時間想到了是可以絕對信任的舞彌,對於殺手來說,這可不是什麽好的習慣。


    比起哀歎過去,仔細思考一下該如何應對現狀更加現實。


    首先,archer絕對不能信任了,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衛宮切嗣不會放任任何一個不穩定因素幹擾到自己的計劃。


    最後一枚令咒得負責在獲得勝利的時候讓他自殺。


    這樣看來,他現在最能依靠的反而是那個騎士王,經曆了archer的談判和點撥,他也逐漸理解了那位天真的小姑娘。


    雖然最後她可能還是會對自己動手,但她那不堅定的意誌,可能會讓事情有所轉機,已經沒有預備令咒的她反而會對自己抱有更多的信任。


    衛宮切嗣緊蹙著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他想通了一個關節。


    已經沒必要對saber抱有警惕了,因為她與自己並沒有不可調和的衝突,相反,已經失去其他信賴者二人可能會最成為更加有利的組合。


    說到底,衛宮切嗣祈求的也隻是許願而已,許完願,這具軀體就算是被saber碎屍萬段又如何?


    在接下來的計劃中,調整一下吧,最大化的利用archer的力量,把他當成道具和炮灰,將saber作為王牌。


    “她還需要好好的休息。”


    紅色的身影突兀的在房間裏顯現,凝視著衛宮切嗣,“她的傷勢是致命的,完全是憑著意誌撐到我趕來,用治愈保下了她的命,可要戰鬥至少也得大半年的修養才行,讓現在的她強撐著戰鬥太殘酷了。”


    “我不會做出那麽愚蠢的事。”


    衛宮切嗣抬起頭,沒有否認自己拒絕這個提議的理由不是因為殘酷,接著,他用冷淡的聲音問詢道:“偵查的情況怎麽樣了?”


    因為愛麗絲菲爾被奪走了,作為至關重要的小聖杯,其他計劃都被擱置了,這也是他們白天這麽清閑,沒出去收集情報的原因,因為隻需要針對教堂就好了。


    言峰綺禮和遠阪時臣有盟約,在本就看到了幾次assass蹤跡和事情的軌跡下,這並不是無法察覺的隱秘。


    所以,衛宮切嗣就定下了戰略。


    殺時臣。


    言峰綺禮雖然是個危險的家夥,但從召喚的英靈,還是戰略來看,都是輔助,真正的主導者應該是遠阪時臣。


    不是魔術師的言峰綺禮沒道理那麽快察覺愛麗絲菲爾就是小聖杯的事實,隻有assass的他也無法承擔護衛小聖杯的職責。


    思來想去,衛宮切嗣發現也隻有同為禦三家,還有這迦爾納這種強力英靈的時臣才有這種自信。


    沒想到,這家夥才是這場戰爭最棘手的男人,作為禦主的素質來說,他還真是將魔術師的才能發揮的淋漓盡致,戰術毫無差錯,唯一的缺點也隻是運氣不是很好。


    這樣看來,恐怕這家夥的願望估計也是和其他魔術師一樣,是到達根源吧。


    他必須予以這種家夥肅清。


    “我在教會的附近偵查了一下,沒有看到言峰綺禮的蹤跡,”archer猶豫了一下還是補充道:“但是我看到了遠阪時臣的背影,在一處民居的角落裏,為了防止ncer察覺,我沒能細看,但可以確定是他。”


    冬木市適合隱藏的地方對於archer來說,沒什麽秘密,作為曾經的親曆者,他對很多地方都熟記於心,配合職介的千裏眼,他還是得到了戰果。


    不過,知道切嗣戰略的他還是有些猶豫,難道他要親手殺掉凜的父親嗎?


    “那就足夠了。”


    衛宮切嗣倒是沒什麽意外,archer理念雖然與他不和,但能力他還是很認可的。


    “今天晚上,我會讓saber去拖住其他從者,你就去襲擊教堂吧,這一任的監督者是言峰綺禮的父親,作為盟友,遠阪時臣不可能坐視不管,到那時,你在找機會一箭結果他。”


    “而且berserker似乎與遠阪時臣有仇,沒有得手的話,把遠阪時臣的暴露出來也行,間桐雁夜會幫我們處理,到那個時候,你在見機行事吧。”


    似乎是為了讓archer放心似的,衛宮切嗣用冷淡的聲音說道:“一切以愛麗絲菲爾的安全衛第一優先,如果找到了她,放棄襲擊也可以,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archer點了點頭,“是相當優秀的事前準備,我會服從的。”


    說完這句話,就好像與衛宮切嗣相處很尷尬一樣,他主動靈體化,消失在了房間裏。


    “哼,”衛宮切嗣冷哼了一聲,archer果然不可靠了,持有者天真意念的他就是一柄鈍了的刀子,連襲擊敵方禦主都開始猶豫。


    明明遠阪時臣也隻是一個傳統的魔術師而已,和被他殺掉的那三十七個……算上肯尼斯,是三十八魔術師也沒什麽不同。


    如果不是他卑劣的擄走了愛麗絲菲爾,切嗣也會用更穩妥的戰術。


    他已經準備今天晚上獨自狙擊遠阪時臣了,給予archer的戰術,隻是讓他充當明天上的誘餌而已。


    他已經決定殺了遠阪時臣了。


    但一想到妻子就在對方手上,衛宮切嗣就無法控製自己的心冷靜下來,他充滿了憎惡的握緊了拳頭,咬著牙齒,擠出了宛若來自地獄的嘶吼。


    “一切都是遠阪時臣的錯!”


    ——


    “aster,雖然這種東西可能帶來愉悅,但還是少吃一點比較好。”


    迦爾納坐在一旁的餐桌上,看著周圍的裝潢,還有毫不在意的大口大口往嘴裏送著爆辣麻婆豆腐的言峰綺禮,有些為對方的氣勢所震懾到了。


    “隻是感到愉悅,打開了食欲而已,”


    他已經通過羅蘭大人的指令,充分發揮了師傅屍體的餘熱。


    言峰綺禮沒有讓迦爾納靈體化,而是陪自己一同坐在餐桌上,就是為了欣賞對方一無所知的表情,不過,他也沒有苛待迦爾納。


    拿起桌上的菜單,言峰綺禮遞給了對方。


    “這家紅洲宴歲館·泰山可是冬木市最有名的中華餐廳,來都來了,不留下點回憶太可惜了,點自己想吃的東西吧,大英雄。”


    “如果這是你的命令的話,”迦爾納專注掃過菜單上的文字,點了點頭,“那就要這道烤魚吧。”


    他重新調整了一下坐姿,就好像等待檢閱的士兵一樣。


    言峰綺禮則是繼續挖著碗裏的麻婆豆腐,雖然迦爾納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他的眼裏,似乎多了一絲愉悅,是因為被考慮到了而高興嗎,這家夥,難道意外的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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