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的囚籠開始推進,與此同時,archer也敏銳的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那是語氣高昂的笑聲,與睥睨一切的傲慢。


    “{theworld}!”


    acher再次倒飛了出去,不過這次,他沒有摔在土地上,而是砸進了灰白色的牆壁裏。


    赤色的荒原與齒輪的世界隨著使用者的潰敗頃刻間破碎,現實,再次覆蓋了上來。


    archer吐出一口血沫,目光茫然。


    怎麽會?


    明明我的結界應該將他包圍了,不論他想做什麽,我都會察覺,可為什麽,失敗的是我?


    一瞬間,不一瞬間都不要,我的劍刃就同時破碎了。


    archer眼中的景象開始變得灰蒙蒙的,他的視線微微下移,看到自己的胸口處已經被貫穿了一個大洞,他都可以從那血肉模糊的景象中看到對麵的風景了。


    胸口被貫穿,對於英靈來說,也是無法忽略的傷勢,archer的靈核已經半毀了,這是無法逆轉的損傷,現在的他,隻是依靠單獨行動的技能,不甘的留存在這個世界上的鬼魂而已,隨時都會回歸英靈殿。


    “這就是{世界}的力量。”


    羅蘭依舊站在原地,看上去似乎未曾移動分毫。


    “真是愚蠢,我的替身,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它能夠支配整個世界。”


    “你的一切動作,都是木大的。”


    就在剛剛,使用了世界的能力後,羅蘭眼前的世界顏色就被剝奪了,變成了灰白色的場景。


    玉藻前,周圍來襲的劍,archer那還沒說完的話,都瞬間停滯了,就好像有人按下了暫停鍵一樣。


    “這就是,時間停止的力量嗎?”


    羅蘭有些理解dio了,無垠的空間與無限的時間因為渺小的自己而停滯,擁有這種力量,產生支配一切的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在停滯的時間中,羅蘭自如的活動著自己的手指,眼神高傲的宛如君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


    “現在的我,到底能夠停止多久的時間呢?反正,應該不是九秒才對。”


    世界的虛影浮現,走向了前方,用雙拳一步步的轟開了archer的劍之囚籠,為羅蘭創造了一條走出去的道路。


    然後要幹什麽,就不言而喻了。


    連親自動手都不需要,{世界}緩緩飛到了還在專心操作劍刃的archer身前。


    一拳。


    ‘嘭——’


    伴隨一聲巨響,archer的胸腹之間驟然被凹陷,洞穿。


    {世界}的手臂筆直的穿透了他的身體,將他釘在手上。


    archer就這樣掛在{世界}的手上,對於周圍發生了一切一無所知。


    破碎的內髒與奔湧的血液好像初綻的花苞一樣,剛剛溢出就被再次定格在了停滯的世界裏。


    {世界}抽出了手臂,讓羅蘭看清了archer的傷勢,除去正中心塌陷的那個大洞之外,archer的胸膛被一拳打穿,就連作為從者最關鍵的靈核,也被毀滅了大半。


    羅蘭下達了裁決。


    “這下子,衛宮切嗣的兒子,衛宮士郎,本次聖杯戰爭的archer,你已經死了。”


    “不過,恐怕你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察覺不到吧。”


    羅蘭隻感覺之前的鬱悶全部消失,一切的不滿都隨著這一拳的擊出而煙消雲散,他露出了清爽的笑容,合攏了手掌。


    “現在,時間重新開始流動。”


    看著archer飛出去,固有結界與氣息都迅速消失的樣子,羅蘭深刻的體會到了何為支配世界的力量。


    雖然還隻是種子,但這個替身的力量,對於現在的羅蘭都大有助益。


    “結……結束了嗎?”


    玉藻前迷茫的看著旁邊的羅蘭,抓緊了他的衣角。


    她比archer還要迷茫,本來她都做好了使用黑天洞的準備,結果他們啾咪一下消失在原地躲過了攻擊,然後又啾咪一下,紅色的archer就被飛了出去,生死不知。


    玉藻前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自己似乎陷入了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看不見,連存在都不確定的黑暗之中。


    因為無法分辨時間,還有太過朦朧的緣故,她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幻覺。


    archer奄奄一息的靠在牆上,肩膀,手臂,都受到了多處骨折的傷勢,不過,這些東西,和他左胸的窟窿比起來,都是小事了。


    在那個被貫穿的洞口存在的時候,光是什麽都不做,他也會製造一灘又一灘的血泊。


    盡管還想裝出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但不斷消逝的生命一直在提醒著他,他這次的假期就快結束了。


    馬上,他又要回歸無休止的,名為守護者,實為劊子手的生活中。


    所以,他必須留下什麽才行,他的父親交給他的那種精神,留給他的禮物,他必須予以回報。


    依靠半毀的靈核和單獨行動的力量,他應該還能存在兩天,不,隻有一天不到的時間了。


    他必須給切嗣留下希望。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要是還看不出幕後黑手是羅蘭,他也白活這麽久了。


    這所謂的替身力量,還有完全異常的陣容,難怪隻帶著caster就這麽自信,原來他自己才是這場戰爭真正的怪物嗎?


    韋伯,間桐雁夜,甚至言峰綺禮,恐怕都隻是對方的棋子吧?


    愛麗絲菲爾也是因此被擄走的嗎?


    到了這種地步,聖杯的歸屬權已經很清楚了。


    archer費力的思考著,他還能做到什麽。


    大聖杯什麽的都無關緊要了,毀不毀滅都無所謂,反正真正威脅人理,自己的老板也會不客氣的使喚他的。


    所以,這場聖杯戰爭中,archer的目的也隻剩下一個了。


    家人的安全確保。


    他站了起來,捂著根本捂不住的傷口,每走一步,都會有鮮血從指縫中溢出。


    明明隻是一條街道的距離,他卻好像垂暮的老人走的一樣慢。


    羅蘭看著這樣的archer,也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眼神,在原地等待著archer走過來。


    拖著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腳印,走到了羅蘭麵前後,archer咬著牙,在羅蘭驚詫的眼神中,屈下了雙膝,雙手伏地,把那仿佛永遠不會低下的頭顱,叩了下來。


    這是在他的常識中,最莊重的請求姿勢。


    “拜托你,caster的禦主,請放過切嗣和愛麗絲菲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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