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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了葉尼塞,再穿越浩茫索苦,九州大軍順利地向中原回撤。


    初入索苦之時,大軍不熟各處險要,平白的吃了不少虧。還得提防,各路來尋找永生之血的武林人士與羅刹斥候的騷擾。隻得且進軍,且摸索。


    不過,也是仰仗早前謹小慎微的探查,大軍這才得以將索苦的環境悉數掌握。


    故而歸路途徑索苦,用時不過半月有餘。這等耗時放在幾個月前,是眾人都無法想象之事。


    與來時相比,現如今的回撤進度,可謂飛速。


    正所謂是,來事路漫漫,遙遙千裏。歸時心切切,步步似箭。


    離開了索苦那等酷寒之地,天氣與景色,也就日漸好了起來。


    連行幾日。這日,大軍行至一處山坳處。


    山坳向陽,溫暖濕潤。雪跡已逝,綠草似茵。正是駐軍充飼的好地方。


    陳虎下令,大軍在此停留駐紮,整頓行裝。


    北域王帳中,蘇景年睡得深沉。


    自打完結了戰事,她陷入睡眠的時間,與日俱增。畏寒的表現,也是日益加重了。


    許是察覺到了身下原本搖晃的床榻,停了下來。蘇景年從夢中蘇醒過來。


    眼簾開合間,一襲雪白便闖了進來。


    身旁的莫若離一襲單衣,靜臥在蘇景年身旁,正閉目養神。


    帳內爐火旺盛,溫熱異常。


    美人柳眉微攢,細汗涔涔。烏黑的發梢,鋪散在她有些單薄的肩膀上。


    而滿室的香霧好似白絹,絲絲條條,盈盈繞繞。


    乍一看去,好像是環顧在她左右的仙氣一樣。


    一個念頭,閃現在蘇景年腦海中。


    眼前的仙子,莫不是月宮之主。懷挾白兔,自冰蟾桂宮翩然而來,往瑤池天宮赴宴而去?否則怎會駕霧騰雲,又美得如此不可方物呢?倘若自己能化身為仙子那懷中的白兔,也不枉然在這世間走上一遭了。


    打消這古怪的臆想,蘇景年笑自己又是犯了這癡病了。


    身旁稀稀疏疏的聲音響起,迫使美人睜開雙目。


    果不其然,一睜開雙眼,就迎上了蘇景年投射過來的熾熱視線。


    二人目光,不期而遇地碰撞在一起。有些猝不及防,讓人無從躲避。


    視線交織在一起,情愫也交織在一起。


    彼此的眸色之中,那不經意間的流露出的在乎與關切,最是動人。


    僵持稍稍,還是蘇景年先招架不住了。紅了臉,她將視線從美人眸中移開。


    莫若離見她避開了自己的目光,又紅了臉蛋。臉上不自覺地掛上了些笑意。


    目光從美人的玉麵,移至美人的玉頸。蘇景年發現黑色的指環,從莫若離的領間滑落,躺在床/第上。


    未做多想,蘇景年拾起指環,擺弄在手上。那指環與自己無名指上的黑色指環,剛剛好湊成一對。


    笑逐顏開,蘇景年說:“若離將這指環貼身帶著,是此等的珍惜。阿難每次見了,反倒是覺得是自己粗心大意了。將指環戴在手指之上,雖說時常見得到,可解了短暫的相思之苦。但免不了會有些磕磕碰碰,想來是欠著些妥當。”


    “嗯。”美人草草接了句話,就再沒有過多的言語了。


    仍擺弄著手中的指環,蘇景年又說:“不如,阿難也學若離,用紅線將指環串起來,也貼身帶著,如何?”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視線一直將美人緊緊圍困,讓她動彈不得,蘇景年自顧自滔滔地講著。


    隻可憐了美人,被她那定定的視線圍困,無處藏躲。此時她隻覺得蘇景年這視線,要比那爐裏的烈火還要炙上半分。


    極力撫平著躁動的心緒。稍作沉默,美人低聲道:“阿難覺得好,那便是好了。”


    即便極力掩飾,可美人的音色仍是不對。蘇景年不免抬頭去看。


    隻見,在她仍是自顧自地講話的時候,莫若離早已是羞得紅霞滿麵。


    “看夠了沒。。。”感知到了蘇景年探究的目光,貓咪有些惱羞成怒。


    傻呆呆地,蘇景年再次將視線移回到手中的指環上。可與上次不同。


    這次再次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不隻有那黑色的指環,更有與她近在咫尺的美人。


    似乎有什麽極其了不得的東西,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


    蘇景年的臉,轟的一下,徹底炸開了。


    一雙眼睛無處安放,她不知道自己該看向哪裏好,是該看,還是不該看。


    想趕快把指環放回原位,手上卻不小心掠過一絲冰涼。


    蘇景年直恨自己笨拙,忙抽回雙手,她捂住自己的眼睛。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這等不經意間的觸/碰,讓美人心跳也是漏掉半拍。


    翻她一個白眼,莫若離將指環收回領口。不曾想卻被蘇景年殘留在指環上麵的餘溫,燙得周身又是一個激靈。


    反觀蘇景年,她一副畢恭畢敬模樣。就像眼前發生在二人之間的這些小混亂,都與她無關一樣。


    還說什麽非禮勿視,自己明明就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了許久。


    莫若離幾乎是被氣得笑了出來。心道,這小無賴占盡了便宜,還要賣乖了。


    旋即,起了捉弄捉弄蘇景年的念想。


    美人伸出手,碾動蘇景年手指上戴著的黑色指環,那指環便在蘇景年的手指上轉動起來。


    隻見蘇景年被撩/動得一個哆嗦,口中的念詞也斷了去。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活像一隻呆頭鵝。


    嚐到了的捉弄蘇景年的樂趣,莫若離豈會如此輕易地便就此放過那小無賴呢。


    靠近蘇景年的耳朵,美人氣如蘭嗬,淡淡道:“古訓有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也有語:勿吐無益身心之語,勿為無益身心之事,勿近無益身心之人,勿入無益身心之境,勿展無益身心之書。不知阿難所言之‘非禮勿視’,指的是‘無益身心之語’、‘無益身心之事’,還是‘無益身心之人’了?難不成,是‘無益身心之境’或者是‘無益身心之書’麽?”


    蘇景年雖身未動,然思慮已是紛亂如麻。


    美人的呼吸就撲打在她耳朵上,一陣陣的細癢生發在耳根上,倏忽兒傳至全身,脊/背直突。


    “阿難,怎地不念了,不是非禮勿視嗎?”


    美人繼續調笑麵前的這隻呆頭鵝。


    “非、非、非、非、非、非。。。”蘇景年句不成句。


    “噗呲。”


    見她這般單純模樣,與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北域王全然判若兩人。


    莫若離再也繃不住了,笑出聲來。


    蘇景年悄悄地錯開手指,從指縫之中偷偷地看美人。


    莫若離哪裏知道她這般滑頭,隻是旁若無人的放肆而笑,絲毫沒有顧慮到自己的形象。


    蘇景年極少見這等純然歡愉的美人,也就跟著她笑。


    放下雙手,蘇景年說:“若離還是笑起來好看。如果捉弄阿難能夠讓若離如此的開心,阿難以後便由若離捉弄,好不好?”


    “若離,可不敢捉弄阿難。阿難這小無賴壞得很呢,誰曉得她肚子裏藏著什麽壞水?”


    美人嗔了她一眼,麵上笑意卻是半分不減。


    這等女兒姿態,與往日裏的冷淡模樣截然不同,妖而不媚,直攝/人/魂魄。


    再也抑製不住胸中熊熊的火焰,蘇景年湊上前去,吻上美人的薄唇。


    美人先是一驚,卻也未做過多掙紮,便安然接受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吻。


    天曉得,胸中燃燒著烈焰的人,怎會隻得蘇景年一人呢。


    二人相擁,吻得深情,吻得忘我。


    直至地轉天旋,無法呼吸,二人才戀戀不舍,放開彼此。


    蘇景年隻覺意猶未盡。紅著臉,她氣/喘連連。


    似玩笑道:“若離這般的乖巧,實在是令阿難難以自持。”


    美人氣如蘭芷,以手掌撫上蘇景年的臉龐。


    摩挲著熟悉的麵容,美人動/情道:“若離,未曾想過,要讓阿難自持。”


    美人這等話語,話中之義,已是明了得無法再明了了。


    得了美人如此明示,蘇景年終於鼓起勇氣。她一個翻身,將美人壓在自己身/下。


    四目相對,情到濃時。


    蘇景年盯緊身下的美人,好似猛虎遇見了羔羊。


    “你這樣,真的會讓我控製不住心裏那頭被囚禁已久的野獸。野獸出籠,怕是會把若離吃/幹?抹/淨了。”


    說完,蘇景年煞有介事地咽了咽,警告身/下的美人。


    又被她的憨模樣逗笑了,莫若離咯咯地笑了起來。不容分說,隻一個翻/身,她便把原來壓在身/上的蘇景年折了去,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陡然間,自己反而成了被/壓的那一個,蘇景年有些摸不著頭腦。掙紮著想起身來,雙手卻被美人製住,動彈不得。


    美人杏眼含笑,言語之中盡是挑/逗。


    “誰說,隻有阿難一人心裏囚禁了隻野獸?”


    美人的話語落在蘇景年心間,紅/唇則落在蘇景年的唇上。


    這一吻,細膩而輕柔,深情而堅定。足以讓蘇景年將心中的不安一一放下。


    全情投入的二人,已再無法自/控。


    莫若離的吻從蘇景年的唇離開,滑到她的臉頰,再到脖頸兒。


    雙臂攀上莫若離的背,蘇景年此刻隻剩戰栗。


    殊不知,她這般表現,卻更是迷人。


    碧染長空池中有鏡,倚樓獨望眉宇凝情。


    滿衣青藕細灼香頸。象床珍簟,山障欲掩,玉琴斜橫。


    暗想昔時歡語歡聲,如今贏得半晌愁生。霧山爐暖淮煙輕。


    蟬吟人微靜,殘日畔,孤窗明。


    此地,正是離人歸心處。怎道得,幾許深情,幾梭年經。


    莫若離看著懷裏的人,情不自禁動情吟道:“美人既醉,朱顏酡些。娭光眇視,目曾波些。被文服纖,麗而不奇些。長發曼鬋,豔陸離些。”


    蘇景年被她逗笑,說:“若離此刻居然還有興致吟誦楚辭?”


    莫若離不以為然,道:“小無賴不喜歡麽?”


    蘇景年癢得咯咯笑,說:“喜歡喜歡,被若離這個大美人誇是‘美人’,誰能不喜歡呢?”


    “貧嘴。”莫若離也隨著她笑了起來。


    二人本是佳境漸入,可莫若離卻徒然停了下來。


    蘇景年不解,抬眼去看美人。瞧見美人臉上浮現一絲困惑與無措。


    “若離,怎地了?”


    莫若離懵懵然,說:“不知為何,若離隻覺得被心火燒得透不過氣來,卻無從排解。往日裏這般情景,明明,明明親過阿難後,便好了的。怎地今日,親了許久,卻仍是未見消退,反而是越燒越旺了。。。”


    蘇景年猛拍腦門,笑自己過於呆傻。


    美人仍是個不折不扣的黃花大閨女,床/第秘事,她哪裏會曉得了。


    “若離乖,今日阿難便教若離這心火的排解之法。”


    哄騙著,把美人重新壓回到自己身下,蘇景年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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