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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無忌率領的金吾衛大軍按照南皇的指令,往天京歸去。


    南皇日夜苦等,等的就是張無忌凱旋。他生怕張無忌凱旋之前,會生出其他什麽旁的亂子。


    隻要大軍回到天京,斷絕裏分二家起兵叛亂的後路,南皇便可下詔,將皇位傳於太子。再誅殺大太監高英,將永寧公主永遠禁足於宮中。


    如此這般下來,大齊新帝即位,江山易主。南國也將繼大金之後,完成新一輪的皇權更迭,進入一個嶄新的世紀。


    隻是南皇不知,張無忌的凱旋自然也是裏家大計之中的一環。


    整個天下,唯有施計者永寧公主最為清楚,這一環看似雖小,卻是全局之中,除去北域王之外,最為重要的一環了。


    未央自打離了北域,便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平日裏沒什麽事情,她都躲在自己的馬車裏,也不見她出來走動。張無忌瞧著她日漸瘦削的麵容與萎靡的精神,很是擔心起她來。


    這日處理完軍務,張無忌便來到未央的馬車。得了未央的應允,他掀開馬車帷帳,走入車中。


    未央靠在臥榻的最內側,一副憔悴模樣。整個人沒精打采的,與往日風流瑰麗、文采飛揚的大齊第一才女、第一花魁,已是判若兩人。


    張無忌一個晃神之間,回憶起他帶著未央遠赴葉尼塞時未央的形容舉止。那時候,未央每日悉心打扮,連琵琶都要日日擦淨調和,目光中時常透露出期待的神采,她總是掛著一抹笑容在唇角邊上。後來見了蘇景年,張無忌便明白過來了,小姐是真的於北域王有意。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卻是無情。


    “小姐。”張無忌抱拳。


    “將軍。”未央頷首,稍稍正了正身子。


    來到臥榻前,張無忌坐在她對麵。說:“幾日不見,無忌怎地覺得,小姐是日漸削瘦了?每日可是有好好飲食?”


    未央搖頭,說:“這幾日,無甚麽胃口。”


    “現下我等往南而去,天氣會越來越濕潤燥熱,這與葉尼塞那北境氣候可是不同了。行軍又是艱苦。小姐可得好好飲食,否則水土不服再飲食不濟,無忌怕小姐傷了身子了。”


    未央臉上掛上苦笑,說:“將軍所言,皆是肺腑。未央謝過將軍。”


    見自己的勸說,似乎並未有什麽作用,張無忌更是擔心。未央是端木家僅剩的遺孤,如若出個三長兩短,他自是無法對黃泉之下的端木一家交代了。


    略作思量,張無忌張口道:“小姐,可是因為王爺的事情,而愁眉不展嗎?”


    未央聞言,身子定了定。又是苦笑,說:“將軍如何知曉了?難道未央的心思,竟是這般淺顯易懂了?”


    轉而麵露悲戚,說:“連將軍都知曉明了之事,為何隻有她,遲遲不知。這難道就是天意嗎?”


    “無忌大可認為,小姐毋需憂愁。”


    “將軍何意?”未央不懂張無忌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男子古來三妻四妾,乃是平常。王爺又有天人之姿,即便身旁已是有了王妃那等如斯佳人,可日後定還是要充盈後宮、開枝散葉的。等她按照主兒的計劃,入主天京,到時候小姐自是有許多機會與她相處。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小姐還擔心王爺會不知曉小姐的心意嗎?到時候小姐與王妃同伴於王爺身側,好比娥皇女英,豈不是美談一件?”


    “娥皇女英。。。”未央麵上的苦笑,似更苦去了。


    搖頭道:“將軍,你不懂她。”


    “此話怎講?”


    未央的眼神飄向窗外,思緒也一同飄遠了。


    說:“王爺所思所想,斷然不是這世上尋常男子可比擬。三妻四妾、散葉開枝之愉,確非她之所求。未央之愁,是因為這趟遠征,未央已是明白了。未央與王爺之間,存在著太遙遠的距離。立於她身側的那個人,無論是姿色容貌,還是謀略膽識,亦或是與她二人之間的深情期許,都是未央全然無法企及與觸碰的。而即便未央自慚形穢,不去自比於她那傾世的王妃。她這等稀世罕見的奇男子身邊,又怎會隻得一位佳人。側王妃淡雅從容,九郡主活潑可人,二人都是於她深情暗許,隻是她自己傻乎乎的不知道而已。這二位雖是比王妃稍有遜色,然也都是萬中無一的美人了。身旁為這等美人環伺,她眼中卻隻得一人爾。將軍認為,未央還有機會令她‘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至於娥皇女英。。。”


    未央頓了頓,仍是苦笑。


    “怕是,女英千般意,舜帝隻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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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域議事廳


    左相王嵐、右相慕容曉及九兒與一眾大臣,已是等候蘇景年多時。


    茶都看了四五巡,眾人卻仍不見蘇景年的身影。


    慕容曉坐不住了,起身在地上走來走去。九兒百無聊賴之中,隻好擺弄茶杯以消磨時光。倒是王嵐老丞相沉得住氣,隻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慕容曉一來擾心於日漸緊密的政務軍務,二來便是揣度著,莫若離要何時,才能吃下他送的補品了。


    “王爺駕到。”這時議事廳門外,響起通傳。


    眾大臣都忙起身,整理儀表。待蘇景年步入議事廳門內,便都行禮。


    “微臣參加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九兒參加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免禮吧。”蘇景年回了句,便去主位落座。


    慕容曉抬眼,隻見她麵若春風,笑意款款,一臉的喜色。


    心下狐疑,這是發生了何等的喜事?竟能讓王爺開心成這個樣子?


    九兒倒是心直口快,未做多想,她問說:“噫?阿難這是自哪裏來呀?如此的高興,莫不是遇到了什麽好事?”


    蘇景年聞言,老臉一紅。


    隨便扯個謊,說:“自藥爐來,倒是未曾遇見什麽喜事。隻是,隻是,今日天氣甚好,心情也自然好些。”


    “哦。”九兒了然。


    慕容曉心下冷笑,卻也不點破。


    隻是覺得自己的補品,似乎得送得更勤快些了。否則再假以時日,怕是王妃那邊要傳出什麽喜訊了。現今未見子嗣,王妃便已得了王爺這般的寵幸。倘若再有了喜,這王宮之中哪裏還有慕容雲的安身之所呢?這北域,又哪裏還有慕容氏立命之地呢?


    “快快議事吧。”


    蘇景年麵上打哈哈,心底卻怯的狠。生怕話題再繞著自己,要把昨夜香/閨之樂給繞出來了。


    王嵐睜開眼,幫襯道:“便是了。右相說罷。”


    慕容曉正正神色,道:“稟王爺,各路探子回報。張無忌率領大軍順利回撤,進度順遂,無什麽異狀。隻是西疆那方,按照預案,這回撤進度已是一拖再拖。近日竟是直接停下行軍,隻回巡於我北域與西疆之邊境。臣恐有異變,便陳稟王爺,請王爺早做定奪。”


    眾人聞言,麵上神色都不甚好看,都沉思著西疆此舉乃是何意。


    九兒心中一顫,憑空生出個莫名的想法。她七哥哥此舉,難不成,意在於她麽?忙將這個可怕得不切實際的念頭甩出腦袋,九兒有些羞憤難當。轉頭便想,老七給自己寫那些個含情脈脈的信件,她還妥善保存在淮北,便又懊惱,早該將那些個淫詞爛語燒了才是。如今一想,便覺得那些信礙眼得很,心下泛起一陣惡心。


    室內無聲,眾人都在冥思之中。王嵐稍作琢磨,便想問問蘇景年的意見。看向主位上的蘇景年,老丞相發現她哪裏有在思考。隻是一臉傻笑,也不知道沉溺於自己的小世界在想些什麽了。


    “恩橫!”老丞相清了清嗓子,提醒說:“西疆大軍回巡於我北域邊境,恐有異動。還請王爺早日定奪。”


    蘇景年得了提醒,便自昨夜的回想之中抽身而出。


    想了想,她問九兒:“九兒如何看待此事?”


    倒不是故意為難九兒,隻是蘇景年不在的日子裏,北域上下被九兒梳理得已是非常順條。有她掌管北域,蘇景年自是放心。故而這次從葉尼塞凱旋後,關於政務軍務之事,她都習慣性地先問問九兒的意見。


    可這普通的一句詢問,聽在九兒耳朵裏,卻不是那麽稀鬆平常了。


    隻見九兒漲紅了臉,斥道:“十萬大軍壓境,必是有所圖謀。怕是西疆王狼子野心,內鬼暗懷。”


    又抱拳請道:“九兒願領黑甲鐵騎前往,勢必殺他個片甲不留。”


    蘇景年見她這般怒然,麵上沒什麽變化,心中卻是暗自吃驚。


    九兒與老七的關係自來要好,怎地九兒今日竟是猜疑起他來?不過早前聽達瓦那人精兒說老七有意九兒,倒是被母妃生生打消了念想。而如此這般瞧著,九兒似乎也於他無意了。


    又回想起,老七乃是裏家的人。


    蘇景年心思暗沉。


    張無忌於遠征之時,便已幾次三番,明地裏、暗地裏地勸說自己出兵,協助裏家奪下皇位。此般西疆異動,莫不是也是裏家受意的了?


    裏家、永寧公主殿下,您可當真是為了阿難,煞費了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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