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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既非是要置辦布匹,也非是要量體裁衣。”


    “哦?那可真是稀奇了。客官來我白氏布莊,既非是要置辦布匹,也非是要量體裁衣。那請問客官,是要作何啊?”


    白翼耳故作吃驚樣子,繞著來人走了圈,將這人上上下下,全然打量一通。


    這男子身上穿著的衣裳做工非常講究,料子上等;腰間掛著的那些小配飾,乍看起來不甚起眼,可是但凡道上的行家裏手隻需看上一眼,便是明了,一隻小小的如意葫蘆用的料竟是青樺白石。雖隻得幾錢輕重,可已是價值不菲了。再往下看,可是不得了了,這人居然還穿了一雙金馬騰雲靴。


    見了金馬騰雲靴,白翼耳是徹頭徹尾地驚到了。暗歎道,此人絕非尋常。


    原來,這雙金馬騰雲靴是極其珍貴而難得之物。不過,它的貴,倒不隻是體現在了用料和做工上麵,而是其有著獨特的象征意味。是曆代金帝賞賜給大功之臣的封賞之物,見此靴頭,如見金帝親臨。


    金國的上一任皇帝莫拉呼爾-天旻,終其一生,也隻是賞賜給了皇甫老爺一雙,用以嘉獎皇甫氏族血月事件之功。


    由此足見,此靴之貴也。


    “在下的主上,乃是完顏氏的舊相識。今日在下前來,是替主上將兩份禮物贈與完顏氏。”


    白翼耳繞回到那人正麵,道:“客官一口一個完顏氏,敢問客官,您口中的完顏氏,到底是何人?”


    “完顏離若。”


    白翼耳冷笑一聲,手中已是開始慢慢收緊了拳頭。


    “客官,我家莊主已在早年間嫁給了北域王。這是天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之事。您的主上若是同我家莊主乃是舊識,又怎會不知此事而讓客官將禮物送來了布莊呢?”


    男子笑了起來,回說:“在下隻是個跑腿辦事的,主上給了什麽差事,便來辦什麽差事。至於各中細碎,自是不甚關心。”


    “嗬,客官倒是灑脫。不過,各家自有各家的規矩。無論客官的身份,是有多麽尊貴。客官既是來到我白氏布莊上辦事,那便自然要從了我白氏布莊的規矩。‘說明白之話,辦明白之事’。客官若是能夠將這兩份禮物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明白,白翼耳自是會請示於莊主,是否要將禮物收下。可客官連這兩份禮物的來由都說不明白,那隻能恕白翼耳無禮,無法替客官通傳了。”


    抬手請向門邊,白翼耳橫道,“慢走,不送。”


    墨殤躲在暗處,偷偷地聽白翼耳同那男子的對話。隻是她偷瞄幾眼後,便覺這男子怎地是說不出的眼熟?就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隻是這冷不丁的,具體是在哪裏同這人見過,墨殤倒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白翼耳的意圖很是明顯,便是想逼這男子說出實情。畢竟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子,其來意又是模糊不清。敵友不明之下,白翼耳怎麽會冒然將來曆不明的兩份禮物轉交給莫若離了?


    那男子聽了白翼耳的話,獨自想了會。


    突然,他沒由來地笑了起來,說:“主上給在下的指令,便是要將禮物送來白氏布莊。還說,若是完顏氏看了禮物,便會明白主上的心意了。既然櫃上並不打算替在下將這兩份禮物呈給完顏氏,那麽,便讓完顏氏自己來看這禮物便是了啊。”


    他這一番自言自語的胡說亂話,可是把白翼耳聽了個懵。


    白翼耳抓了抓耳朵。還在琢磨,這人沒頭沒尾地,是在說些玩意兒?卻見那人放下了手中木箱,徑直向他走了過來。


    “誒?怎麽?光天化日之下,客官這是要耍無賴嗎?碰瓷啊?!”


    白翼耳隻當這人想放下禮物便走,怒呼一眾夥計,眾人一下都圍了上去。


    可是那人剛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一臉笑容地看著怒氣衝衝的眾人,突然七竅流血,倒地而去。


    眾夥計你看我,我看你,都表示自己還沒動手,這人怎麽就倒地了呢?


    白翼耳幾步上去,探那人鼻息。


    “死了。。。”片刻後,白翼耳從地上站起身來,目光落在了那人腳上的金馬騰雲靴上麵。


    “原來這人剛剛說的那些瘋話,是想用自己的死引公主出現。能讓這等身份尊貴之人,呼之為主上。又能讓其心甘情願地隻為了那人的一道命令,便飲毒赴死。。。難不成,這人口中的主上是。。。”


    念到這裏,白翼耳便不再往下說去。


    吩咐夥計抓緊處理屍體,白翼耳則是親自提起那人送來的兩個木箱,招呼墨殤一同回到了後院。


    重返密室,白翼耳與墨殤將那兩個木箱子分別打開。


    二人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箱子裏到底裝著什麽。


    第一個木箱子裏麵,裝了一隻翠玉扳指。


    墨殤稍微安下心來,這箱子裏並沒有設置什麽暗器。白翼耳拿著那扳指倒是看了好半天,說這個扳指怎麽瞧也是別人用過的老物了。怎地,會有人將別人用過的老物送給別人當做禮物的了?


    兩個人帶著疑問,又打來了第二個箱子。


    怎料,箱子的蓋子剛一打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二人聞了那味道,都是皺起眉頭來,隻有屍體才會散發出這種獨特的氣味。


    很快,腐爛的臭味便充斥了整個屋內。


    二人望了進去,隻見,一隻腳躺在箱子裏麵。


    也許是夏日的天氣太過炎熱,這隻腳已是腐爛得變了顏色,而且腫脹不堪。有大片的蛆蟲在皮膚和肉裏蠕動,看著著實是讓人反胃不已。


    二人稍稍觀察了下,就趕緊合上了那箱子。


    白翼耳被惡心得夠嗆,許久後,他才能開腔。


    “這隻腳,隻有三根腳趾。”


    “嗯,這隻腳的主人乃是天殘,先天便缺少了兩隻腳趾。送禮物的人很明顯是想用這枚翠玉扳指和這隻腳,暗示些什麽。”


    墨殤氣憤。到底是誰人的惡作劇,竟是如此的低俗下作。若是讓公主看了這等穢物,豈不是髒了公主的眼睛?


    白翼耳想了想,還是把心中的猜測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墨殤。他懷疑,剛剛那人口中的“主上”,便是金帝莫拉呼爾-依巴圖。


    墨殤聽了白翼耳的猜測,便覺這猜測自有幾分道理。又想起皇甫寶寶早前刺殺失敗之事,心裏一下子沒了主意。


    同白翼耳簡單說上幾句,便急忙請辭,回王府去了。


    自知事情絕不簡單,可是莫若離與墨殤對他守口如瓶,白翼耳不敢輕舉妄動。


    待墨殤走後,白翼耳吩咐夥計將這兩份禮物好生收好,並且抓緊籌措銀兩。他心中不知為何有一種非常不祥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麽非常了不得的大事,即將要發生了。


    紅日落下,新月升起。光明殿裏燃起了燈火,莫若離還陪在慕容雪晗身旁。


    下午時候,內務府的宮人來給慕容雪晗潔淨了身體,並為她換上了新的宮裝。妝容秀發,也重新梳整化畫。


    躺在厚厚的棺中,慕容雪晗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她手中原本握著的那束木芙蓉,此時睡在她的枕旁。為慕容雪晗梳整的宮人本是要將那花丟掉,隻道這花已是有些蔫兒,放在太後身邊實在是失禮。


    可莫若離卻讓人把那花留下了。


    道:“落花流水本是無情之物,奈何俯仰采摘之下,卻飽含了賞花之人的真情意。既然太後如此地愛惜於這朵花,我等又怎麽能忍心,不去順從她的心意?”


    宮人聽她這般說,方作罷了扔掉花朵的打算。


    大殿空曠,自偏殿傳來僧侶道人的誦經聲,在這裏久久回蕩。


    相較而言,莫若離的聲音渺小極了。


    “雪兒,可是尋見了她的阿霜了嗎?阿霜,你日思夜想的雪兒來尋你了,你知道嗎?母妃,女兒活得好累啊。女兒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開阿難心裏麵的那個死結。女兒與阿難,難道當真是要緣盡止此了嗎?母妃啊母妃,雪兒與阿霜,誰能來告訴若離,該如何去挽回這一切?”


    燈火晃動,疊影重重。莫若離的歎息很快便淹沒了。


    再晚些時候,殿外有通傳。


    “奴才求見王妃娘娘。”


    “進來。”


    “諾。”是內侍長來了。


    躬身進了大殿,內侍長行到跪拜位,便跪地叩首。


    “奴才給娘娘請安,王妃娘娘萬福金安。”


    莫若離從閣後走了出來,道:“無需多禮,起來罷。”


    “諾。”內侍長起身。


    道:“王妃娘娘,時候不早了。娘娘您看,是否要去光華殿稍作休息,用些晚膳。奴才聽娘娘宮裏的羽姑娘說,娘娘連午膳都還未用過,今日應服的湯藥也都還未用過。娘娘千金玉體,當是好個珍惜愛護才是了。否則體乏勞困之下,娘娘若是有個什麽疏忽閃失,王爺那邊奴才可是不好交代了。”


    “本宮非是要難為於內侍長,隻是一來確是無甚麽胃口。二來王爺讓本宮陪在太後身邊,本宮怎麽可以托詞體乏勞困,便擅自離開呢?”


    “這。。。好罷。奴才全聽娘娘的吩咐。”內侍長很是為難,但他腦子一轉,又道:“不過,奴才會讓羽姑娘指導光華殿的膳房備上些娘娘愛吃的菜肴,同娘娘用的湯藥一並送來。等娘娘稍稍有了些胃口,再用不遲。”


    “便如此吧。”


    “諾。”


    “有一件事情,本宮想請問內侍長。”


    “娘娘言重了。娘娘請問,奴才必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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