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菱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坐在桌子邊,以手撐著下巴,有些失神。


    杜雍沒理會她,開始洗腳,水有些燙,但燙的非常過癮。


    輔助裏還有1300積分,繼續造。


    “輔助,抽獎!”杜雍心中默念。


    轉盤轉起來。


    幾秒鍾過後,【非常遺憾,此次抽獎什麽也沒得到,謝謝參與!】


    問題不大。


    “給我繼續抽!”


    【非常遺憾,此次抽獎什麽也沒得到,謝謝參與!】


    漂亮!


    下次不攢夠10000積分,杜某人絕對不碰轉盤。


    還是想想裴惑聯盟吧。


    裴惑身為二皇子,名聲不俗,有很大的幾率獲得太子之位,他竟然還暗地裏搞飛機。


    杜家二房、忽雲寺、火狼幫。


    除此之外,陶家和薑家也是站裴惑的,態度都很明確。


    杜雍麵對這麽強大的聯盟,要說不害怕,隻是開玩笑的。


    若是不主動出擊,遲早會栽在接踵而來的刺殺上麵,刺殺這種事情,能避過三次五次,總避不過十次百次。


    火狼幫是個突破點。


    裴惑勾結火狼幫的事情若是傳開,他必然會很被動。


    那就抓證據,或者直接散傳言。


    “就這麽辦!”


    橫豎還要在城裏呆幾天,可以好生策劃和行動。


    洗完腳之後,菱菱還在發呆,杜雍自己端起腳盆出去倒水。


    來到走廊上,直接往下一潑。


    菱菱終於被驚動,跑出來:“公子,你怎麽自己倒洗腳水?你就這麽倒嗎?”


    杜雍無所謂地笑笑:“不能這麽倒嗎?下麵不是有花草嗎,正好澆澆。”


    菱菱沒好氣地搶過水盆:“有味道呢。”


    杜雍並沒有爭辯,而是倚在欄杆上,饒有興致地瞥著菱菱,隨口問道:“剛在想什麽呢,那麽入神的。”


    菱菱有些不自然:“沒什麽,隻是突然發呆而已。”


    杜雍收回目光:“是不是沙家有什麽吩咐?”


    菱菱趕緊擺手:“公子千萬別誤會,菱菱既然進了杜家,就和沙家再無瓜葛。”


    杜雍輕笑道:“你別誤會才是。什麽再無瓜葛,沙家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時常過去看看不算什麽大事,就算沙家有吩咐也是正常,我沒那麽小氣的。”


    說完進了房間,將房門關好。菱菱看著緊閉的房門,暗自歎了口氣,拿著腳盆下樓。


    第二天清早,杜雍和楊進一起出門。


    走在喧鬧的大街上,楊進覷空子問道:“昨晚有什麽想法沒?”


    杜雍點點頭:“還是最初的想法,散傳言,把火狼幫和裴惑勾結的事情鬧開。”


    楊進笑道:“傳言好散,但也好壓,出一張告示什麽問題都能澄清,黑的也能說成白的。為什麽不大膽一點呢?”


    “怎麽個大膽法?”杜雍洗耳恭聽。


    楊進解釋:“火狼幫的高手應該還在城裏,我把位置摸出來,你帶人圍剿。”


    杜雍皺眉:“用什麽理由啊?若直接去圍剿,那不明擺著告訴裴惑,我已經有了防備嗎?”


    楊進笑了笑:“你自己想。”


    杜雍沉思半晌:“你先去摸位置吧,我到大理寺仔細理一理。記得小心點!”


    楊進點了點頭,在街道拐角和杜雍分開。


    在大理寺的門口,碰到了聶主薄,杜雍打過招呼後,主動挑起話題:“聶大人,屬下要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啊,不如今晚讓屬下做東,請大人去城西喝幾杯?”


    聶主薄淡淡道:“喝酒大可不必,杜督衛好好當差便是。”


    杜雍見他的神色還不錯,於是就打蛇隨棍上:“聶大人所言甚是,喝酒畢竟傷身,屬下聽說您那裏的茶水很不錯,不知屬下有沒有榮幸去享用幾杯?”


    聶主薄大笑起來:“堂堂杜家,還會缺好茶不成?你若不嫌棄,就來吧。”


    杜雍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


    來到聶主薄的辦公所後,已經有十來個人在門口等著。


    “聶大人早!”


    “聶大人,我是來報到的,是找您的吧?”


    “聶大人,報銷經費是要先找您核算和簽字吧?”


    大家都熱絡地和聶主薄打著招呼。


    聶主薄還是那副撲克臉:“別杵在這裏,都進去吧。”


    進去之後,杜雍來到書架前,隨便抽出一本史書:“聶大人您先忙,屬下隨便看看,這個架子上的書都能看的吧?”


    聶主薄笑道:“哪有把客人晾著的道理,我給你泡茶。”


    杜雍趕緊走過去,拿起茶葉桶:“還是屬下來吧,您忙就好。”


    聶主薄也不強求,坐在位子上:“不要急,一個一個來。”


    有幾個是送報告的,簽個字就好。


    報到的也容易,記錄入檔,然後派人帶他們去領裝備和熟悉門路。


    報銷經費的就比較難,需要慢慢核算。


    杜雍泡好了茶,上前遞茶的時候隨便瞄了瞄,發現報銷單上比較簡單,十兩百兩的加法,然而聶主薄卻算的很艱難。


    好不容易才算好一張,聶主薄搖頭苦笑:“這玩意還有些真為難我。”


    杜雍好奇道:“這種應該有專門的賬房吧?”


    聶主薄點頭:“我這是複算,涉及銀錢,還是要謹慎一點,因為以前出過紕漏。你的算學應該還可以吧,要不然幫幫忙?”


    這種事情杜雍哪能插手呢,連忙擺手:“聶大人,屬下更不行。”


    聶主薄沒有強求,喝了兩口茶之後,繼續算。


    杜雍足足看了幾十頁書,聶主薄才把賬目全部理清,他先活動了一下酸麻的手臂,然後抬頭看著還在翻書的杜雍:“杜督衛,你坐嘛。”


    啪!


    杜雍合上書本,放回書架,坐到聶主薄對麵。聶主薄端起茶杯:“說吧,到底有什麽事?”


    杜雍嘿嘿笑道:“真的隻是找領導喝喝茶而已。”


    聶主薄瞥著他,意思是有屁快放。


    杜雍隻得道:“話說最近來報到的新人挺多呀。”


    聶主薄歎道:“川明縣死了二十幾個,總得補上嘛。死的那些有好幾個大家族的公子哥,還不知道怎麽收場呢。”


    杜雍跟著歎氣:“他們進大理寺的那天起,就該明白有可能會戰死。”


    聶主薄苦笑:“若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麽想的話,大理寺的撫恤工作就很好做。”


    對於這個話題,杜雍也有些好奇:“對於戰死的公子哥,通常是怎麽撫恤的?”


    聶主薄一副很頭疼的模樣:“千奇百怪,有獅子大開口的,也有討承諾的,還有討爵位的,真是荒唐之極。”


    杜雍噗的笑道:“討爵位的是在搞笑嗎?”


    確實是荒唐。


    爵位的來源通常有三種,首先是繼承,其次是軍功,再就是聖上親封。


    聶主薄哂道:“漫天要價而已。”


    頓了頓,扯回正題:“你來我這裏,不會真的隻是關心撫恤的事情吧?”


    杜雍嘿嘿笑道:“關心一下也未嚐不可嘛,說不定以後我也會戰死呢。”


    聶主薄皺著眉頭:“別說喪氣話。是不是在東北向官道遇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杜雍心中一動:“聶大人以為呢?”


    兩人對視。


    聶主薄沉聲道:“不要打啞謎,有話就快說,否則你就去坐班。”


    杜雍笑道:“聶大人,您還真別說,屬下真是遇上了奇怪的事情。”


    聶主薄不動聲色,等候下文。


    杜雍解釋:“碰到了幾個稀奇古怪的江湖人士。”


    聶主薄淡淡發問:“到底什麽人?你們動手了嗎?”


    杜雍搖頭:“聶大人別誤會,之所以說稀奇古怪,是因為他們口中的小道消息很多。有說火狼幫就是僵屍和大鱷魚的背後之人,也有說火狼幫的人已經滲入了京城,隨時準備造反。”


    聶主薄攤攤手:“就這樣?”


    杜雍張大嘴巴:“這還不算大事嗎?”


    聶主薄哂道:“這算什麽大事?火狼幫本就是江湖上的大黑幫,平時踩了不少線,這些日子又在川明縣大鬧,已經可以定為造反分子。”


    杜雍捏著下巴:“那您覺得他們有沒有膽量進京城鬧事?”


    聶主薄瞥著杜雍:“你說起這事,就是想調查有沒有火狼幫分子混進京城嗎?”


    杜雍憨厚地笑了笑:“都說瞞不過聶主薄。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在城中到處搜一搜,就算搜不到火狼幫的人,搜到一些居心不良的人也好。”


    聶主薄問道:“什麽火狼幫,你是想立功吧?”


    杜雍歎道:“昨天聽我們隊長說,他在議事廳聽了不少閑話,很多小隊長都說我們風組第七小隊的戰力不行,隻是運氣比較好。我確實想立點功勞,為隊友爭點氣,但又不想太高調,免得鬧笑話。”


    聶主薄眼中很讚賞:“能為隊友考慮,我很欣賞。我明白你的意思,命令是上頭下達的,不是你們第七小隊主動請纓,是這樣吧?”


    杜雍起身鞠躬:“多謝聶大人!有空的話,您一定要給屬下一個做東的機會。”


    聶主薄揮揮手:“回去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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