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這一手是敲山震虎,頓時讓交手的兩個人都停了下來。


    有沈長安在旁邊,他們兩人交手起來,心裏麵不踏實。


    萬一沈長安玩一手黑吃黑的手段,趁著他們兩人交手到了白熱化的時候,隨手將兩個人都給解決了,也未嚐不可能。


    “看來是老頭子我眼拙了,沒想到這小廟裏麵供著一尊大佛。”無相開口說道。


    沈長安微微挑眉,看著無相說道:“你倒未必是眼拙,想要禍水東引,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無相的目的被揭穿,臉上卻不見尷尬之色,另外一旁的黑白無常卻是開口道:“這位道兄,不如我們兩人聯手,將無相給拿下。之後,他身上的東西都歸你所有,我隻要他的頭顱。”


    無相的臉色微微一僵,隨後便說道:“嗬,為何對方不能是和我聯手,取了你的人頭?”


    黑白無常冷冷道:“因為你是一條野狗,殺了便殺了,沒有人管。而我身後還有組織,倘若殺了我,定然會惹上麻煩。”


    無相頓時沉默了下來,黑白無常說的不錯,沈長安殺了他,不用承擔任何的後果,黑白無常也不會說出沈長安的身份,隻會把殺了無相的事情全部安在自己頭上。但如果殺了黑白無常,那麽他們背後的組織卻不會放過沈長安。


    沈長安此前做出的事情不小,有不少人是盯著他的,而他之前離開的時候也未作隱藏,隻需要調查一番,便知道他會在半途之中與黑白無常碰到。


    縱然不能夠直接確認沈長安就是目標,但一條路上,唯有沈長安有殺人的實力,對方的組織又不是官府,還需要證據證明。他們一旦確認了這一點,就有了來追殺沈長安的理由。


    所以,不管怎麽看,沈長安出手幫助殺掉無相才是最優解。


    “免談。”


    沈長安卻不這麽想。


    他懶懶散散地靠著一旁,就這麽看著他們兩人,淡淡地說道:“我沒興趣攪合到你們的事情裏麵,你現在要麽撤開外麵的陣法,讓我直接離開,要麽我就在這裏等著看你們兩個人交手。”


    黑白無常的臉色微微一僵,他是真的不敢在沈長安的麵前和人交手。


    一旦沈長安有什麽歹念,他這邊完全沒有防備,根本就是在找死。如果一直防備著沈長安,那還怎麽和無相交手?


    至於打開陣法,他隻要敢撤走這個陣法,下個瞬間,無相就能夠直接從其中逃竄出去,根本不會給他重啟陣法的時間。


    但是黑白無常不想打,無相卻是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和顧首顧尾的黑白無常不一樣,無相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顧忌。


    他現在出手,要麽被黑白無常給打死,要麽被沈長安給偷襲死,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有可能會死。


    既然這樣的話,他倒不如去賭一把,賭一下沈長安真的會不出手,就在一旁觀望。


    橫豎都是個死,既然這樣的話,那死之前拖一個墊背的又有什麽問題?


    黑白無常倉促地接了一刀,隨後便也發現了無相的打算。


    可無相敢不去顧忌沈長安,他黑白無常卻不敢。


    無相是爛命一條,可他黑白無常還有大把大把的好處沒有去享用,他可不想死在這裏。


    可越是這麽想,他就越是關注沈長安的動作,沈長安任何一個微小的變化,都會惹得他下意識地想要回避。


    這麽一來,他自然是比不得的心無旁騖的無相,幾次交手,都險些中招。


    再這樣下去,他隻怕是要敗在這裏。


    念及至此,黑白無常冷哼了一聲,兩張麵孔同時開口說道:“這位朋友,你莫不是以為我死在了他的手上,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我若是身亡此地,你必然也會被組織給盯上。”


    劉安嶽不由得在一旁說道:“我看他說得也是不錯,不如就幫上一把?”


    沈長安的眉頭微微一挑,還未說話,劉安嶽便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什麽都不說了。


    沈長安則是看向了黑白無常,緩緩站起身來,“先說說,你們背後的這個組織,是個什麽來頭吧。”


    “嗬,聽過我們……”


    嗡!


    一道劍光轟然斬切而過,翠綠的劍氣散發出凜然威勢,驟然刮過了黑白無常的身邊,在他的身側切開了一道極深的溝壑。


    “說話之前,我希望你能夠再三考量。”


    這一下,不等黑白無常開口,無相卻是說道:“什麽狗屁組織,這些家夥就是一群邪教徒。他們將一尊屍體奉為神尊,日夜祭拜,號拜鬼母教!這群家夥藏頭露尾,不敢透露出自己的名字,一口一個組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什麽隱修密宗!”


    黑白無常那慘白和漆黑的臉上同時露出了不悅之色,冷冷說道:“無相,你曾經也是我們之中的一員,又有什麽資格說我們是邪教徒?”


    無相冷然道:“那是因為我之前以為,你們真的是來求助百姓的。可惜,我無相瞎了眼,沒認出你們的真麵目。你們隻是想要禍亂綱常,趁機謀反!”


    黑白無常冷哼了一聲,隨後看向了沈長安,詢問道:“那麽,這位道長,你又有什麽打算呢?要為民除害,解決掉我,然後放過這個殺人如麻的無相神刀?”


    沈長安握緊手中的枯木劍,淡然詢問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拜鬼母教在什麽地方,南方還是北方?”


    “南!”


    “北!”


    前一個字是黑白無常說的,後一個字是無相說的。


    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沈長安的身形驟然暴動,手中劍光吞吐,周身氣機衝霄而起,一瞬劃過,劍鋒勾勒出一道細密的絲線。


    而後——


    砰!


    隻聽得一聲巨響傳開,枯木劍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黑白無常的身軀之上!


    他的反應速度極快,幾乎是沈長安腳步一動的瞬間,他便已經揮手而出,虛空之中兩團烏光浮現,愣生生擋住了沈長安的劍鋒。


    “道長,你是真的打算與我教結仇嗎?”


    沈長安微微一笑,說道:“我當然不打算與你們結仇,我是要將你們所有人全部鏟除,怎麽可能留人和我結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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