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你這番話,你是他的弟子?而且你還是拿著我丈夫的令牌來的對嗎?”


    “正是。”白元浩把那塊令牌交給了王氏。


    王氏把白元浩的那塊令牌和自己手中持有的這塊,相扣了起來,結果兩枚古銅色的令牌緊密的相扣在了一起,形成新的一塊令牌,。


    “不錯,這令牌是真的,既然你是拿著我丈夫的令牌來的,那也應該有他的書信吧?”王氏這時才展露出來幾絲笑意,溫和的問道。


    聞言,白元浩從腰間取出師傅的“書信”,雙手遞給了對方。


    王氏接過書信展開來仔細觀看,很快王氏把書信看完後,先是露出驚訝的神色,然後皺緊起了眉頭,接著臉上的神情憂心忡忡了起來,怕是難以相信這信上所寫的內容吧。


    “幽兒,你去叫大姐和二姐來,就說娘有事找她們!”王氏一回頭,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對身後的小女孩吩咐道。


    知道了,娘親!我這就去。”女孩知道娘親很少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這樣的話,也明白定是出了什麽事,便快步走了出去。


    “聽你剛才報上的名來,你叫白元浩?”王氏仰起頭,神色變得平淡了起來。


    “是的,師母!”白元浩老實的答道。


    “這信上寫著他臨走前的遺言,讓你把他的骨灰盒帶回來這裏,還有就是若是王府出了問題,希望你能照拂一二是嗎?”


    “正是。”


    “那他的骨灰盒呢?”


    “在我這裏,師母。”白元浩從背後的腰包裏取出師傅的骨灰盒交給了王氏。


    王氏撫摸著盒子,心中有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丈夫被仇人追殺,為了她們母子平安,不得已離開這個家。丈夫離開的那一日起,無數的人便開始惦記起了王府的家產,想要吞並掉,但她沒有畏懼,選擇繼續維持住王府,即便外麵權勢再大,她也穩住了下來,她曾希望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上他一麵,想不到今日再見時,卻已陰陽兩別了。


    王氏準備張嘴繼續向白元浩問些什麽。而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屋門終於被推開了,從外麵一連走進了兩名女子,而被王氏自稱“幽兒”緊跟在最後,也走了進來,隻是她噘著紅嘟嘟的小嘴,似乎正生著悶氣。


    “娘!”最前麵的婦人大約二十三四歲,長的秀麗端莊,眉清目秀,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還是讓人看上去卻是舒服。


    而第二位不用多說,昨夜他(她)們二人已經見過一麵的王千落了。


    白元浩望了一眼了王千落,昨夜所見的忽然浮現在他腦海裏,體內的陽剛之氣險幸湧出,白元浩趕緊靜下心來,把他的陽剛之氣強製鎮定了下來,。


    穩住心神的白元浩,便不敢再多看王千落一眼,急忙低頭避開對方的眼神,以免陽剛之氣再度湧起。


    王千落見白元浩見到自己,隻是看了一眼,隨後便有意的避開與她,這讓她眼中不禁閃出了一絲異色。


    走在最後的幽兒,把屋門關上,就跑去了大姐背後,看著她們說話了。


    “娘,你一大早叫我們過來是做什麽?還有這位是誰啊?”為首的姐姐看了看白元浩,淡淡的向王氏問道。


    “這位是你爹收的關門弟子,他叫白元浩。”王氏微笑著說道。


    “拜見大小姐。”白元浩躬身向大姐施禮道。


    “哦。”哪知大姐隻是輕聲回應了一下,便沒有繼續理會了。


    屋子內的氣氛一下子尷尬到了極點,王氏見狀,神色肅然起敬,道:“詩瑜,為娘是怎麽教你的?....”


    王氏話還未說完,大姐便起身道:“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房休息去了。”說完,女子便離開了房間。


    王氏趕緊向幽兒使了一個眼色,幽兒立馬意會到,馬上走出屋外去追大姐了。


    “唉,這孩子....”王氏輕歎了一口氣,接著微笑著說道:“元浩啊,詩瑜她性格就是這樣的,讓你見笑了。”


    “沒事的師母。”白元浩擺手道,畢竟受到師傅熏陶的這幾年,他的心態也穩重了不少,自然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隻是對這位大姐的好感多少會下降。


    “娘,我有話跟你說。”王千落起身走到王氏身邊,輕聲細語說了幾句後,王氏的神色又變了幾分。


    “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王千落點頭道,接著又瞥了一眼白元浩,“娘若是不信,他不就在這嗎?”


    “元浩,昨夜的事是否屬實?”王氏趕緊向白元浩確認道,此事可不是小事。


    白元浩自然知道王氏詢問的是昨夜的事情,直接回應道:“沒錯,昨夜那司空傑確實差點辱沒了王姑娘,被弟子及時救下。”


    “原來如此,想不到這司空傑看上去儀表堂堂一表人才,還算不錯,沒想到竟是一頭畜生!”


    “娘,不必動怒,昨夜白大哥已經把那人收拾了。”


    “已經收拾了?壞了,這下遭了。”王氏臉上顯現出幾分慌亂。


    “怎麽了,娘?”


    “唉,這司空傑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要是那司空家借這個機會來對付我們,那就遭了。”


    “師母放心,那司空家不會找上麻煩來的。”


    “為何?”


    白元浩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因為我給他服下了一種名為萬蟲丹的丹藥,服下這個丹藥,若是沒有解藥,恐怕這司空傑性命難保啊。”


    “還是不妥,萬一給他們解開了,那豈不是...”


    “師母放心,這藥是弟子自己從師傅那得來的一本古籍上的配方配製的,這配方僅此一份,早已經被我燒掉,也就是說,這解藥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況且,那司空家隻有一個子嗣,家主年事已高,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子嗣,因此那司空家非但不會對王府動手,甚至還能成為王府的一個擋箭牌。”


    “若是師母依舊不信,三日後自然見分曉!”


    “厲害,想到竟如此周全,這些也是師傅教你的嗎?”王氏對白元浩這般的分析不禁稱讚,有點像當年他丈夫那樣了。


    “算是吧。”白元浩撓了撓頭道。


    “既然如此,那就三日之後見了分曉,再說吧!千落,你先帶著元浩去休息吧,我看他昨夜休息的不是很好。”


    “是,娘親。”


    “那就有勞師母了。”


    ....


    “守震啊,守震,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啊,以前我比你小,現在我可以比你大了,你說好不好笑啊?”


    留在屋內的王氏繼續撫摸著那盒子,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守震啊,守震。你走了那麽久終於回來了,你放心,她們三個都很好,我一定會幫她們找一個好歸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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