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大夫也歎了口氣,點點頭,王爺至今尚無後……他自明白這些人的想頭,可到底是軍中,若真大了肚子,難不成還讓自己去接生?不妥、大大的不妥啊!可要是……


    三人在此各懷心思,而那大帳之中,王爺已然沐浴完畢,身上帶著水珠正往桶外胯著。


    鴛兒側著身子,哪敢看去?待王爺站好了,這才先轉亂到背後去擦拭,一路擦到了底,隻在中間那塊兒時紅了下臉胡亂抹了兩把,這才轉到前頭去。


    王爺垂著眼睛,隻盯著,瞧她要如何行事,適才已覺出來了,這丫頭擦到後頭臀股處時是胡亂擦了兩把便錯過去了,前頭……咳,不知會如何處置?莫非她會略過去,直接擦腿不成?


    打從頸處一路擦下,直到……直到了那裏,鴛兒側著臉,連眼角皆不敢掃到,就這麽歪著脖子抹了一把,隨後就想略過,又覺著,若要是還留有不少水漬王爺一會兒不會生氣麽?這麽一想,便又抬手再去擦。


    原本隻是盯著她擦自己身上那水,卻不想,人站得高,便正打從她領口瞧著後頸,白膩膩的一片,再加上適才□被她抹了一把,這會那丫頭再一擦過……


    鴛兒這把抹過去,隻覺著一愣,適才原本平平滑滑的,一擦便過,怎的如今卻有個東西擋了下子?想著,便轉了下頭,那邊王爺立時轉了身子,聲中帶著一絲嘶啞:“舀來。”說著,便伸出手去。


    舀來?


    鴛兒一愣,忙臉一紅,把手裏的布子遞了過去,人忙轉過身子去取衣物。到底,王爺這身子還是自己擦幹淨了的,待到穿衣時也是自己先著了小衣,才胡亂把褲子提了。


    直到揉腿這會兒,鴛兒才回過神來,總算是想明白了適才冒出來擋手的那東西是何物……隻低著頭,一聲兒不哼的揉著。


    打洗過了澡,又過了多半個時辰,小德子才扶了小喜子回來。若不是這二人還惦記著王爺沐浴過後水還需他二人打水清桶,今夜恐就不敢回來了。


    “怎的去了這半天。”聽著前頭二人的動靜,王爺並未開口讓二人到後頭收拾。


    “怕藥味兒熏著了爺,在趙大夫那處吃了才過來的。”小德子垂手立在屏風前頭應道。


    “嗯,歇著去吧。”


    “王爺……那水?”


    “待會兒再收拾。”


    莫非是二人回來早了?!


    想著,兩個小太監不禁對視了一眼,臉上忍也忍不住的爬上了笑意,忙斂了聲音,湊到帳篷門邊去歇著,支著耳朵聽著裏頭的動靜,可又過去了半個時辰,到裏頭王爺讓收拾水時也未曾聽著動靜。


    不會吧?雖說那床結實,可也不至於半絲聲聽不著吧?


    二人一肚子疑惑,卻隻得咽進肚中。鴛兒那裏……怎麽問得出口?王爺那處……誰敢問?!


    小德子身上無礙,進去收拾了一通出來,見小喜子正瞪著他,忙撇嘴搖了搖頭,能有何不同?還是往日那番情景,王爺靠在床上看書,鴛兒在那邊倒茶……給她自己喝。


    夏日裏白天熱得緊,到了夜裏,反而涼爽得讓人身上發寒,鴛兒上了床靠著裏頭裹著被子,沒一會兒的功夫,人便睡著了。


    王爺聽著身邊那人呼吸漸沉,側了身子過去,貼到她背後,把頭湊了過去,在她耳邊極輕的喚了聲“丫頭”。


    見鴛兒仍睡著,便深吸了口氣兒,用手支起了頭,瞧著她那側臉兒。白淨的小臉,眼皮上有些發紅……枕邊壓著的香囊露了半個角兒出來,睡得正香。


    平素原本甚是自律,可如今被一撩拔,那火便似生了根兒一般的,怎的壓也壓不下去。


    雙眼斂了斂方垂下頭去,在那細白的頸上吻下,沉沉的,似不怕把她擾醒一般。好半晌,這才抬起頭來,又瞧了瞧她那張秀美的小臉,這才又躺了回去,可到底貼到了她那背後,再不想似平素一般的轉回去離著那麽一段兒的睡下。


    次日早上,鴛兒醒來便覺著背後似貼著什麽一般,想轉身兒卻轉不動,忙錯了錯,這才回頭看去,正瞧見王爺貼在她背後,似睡得香甜。


    心中一愣,忙半爬了起來,見兩人的被子好好的裹在各自身上,王爺也未再像先前那兩回似的摟著自己,這才放了心,隻當他是睡夢中轉過來的,哪裏又當得一回事?


    收拾了自己的物件,備好王爺白日裏穿的衣裳,聽著外頭那兩個太監也已起了,卻見王爺這裏還未曾醒來?心中不由得納悶,往日裏王爺睡得極輕,自己一起他便醒了,今日這是怎的了?


    正想著,聽著外頭送早膳的已經來了,這才忙到了床邊,輕聲喚道:“王爺,該起了。”


    等了等,卻聽不見動靜,再愣了下,又喚了聲兒。


    外頭小喜子已能爬起來了,到底手腳酸軟些,小德子已放好碗箸,等著王爺出來用飯,卻半晌沒聽著動靜,不禁往屏風那處走了走,正聽著鴛兒在叫早。


    “王爺,該起了!”叫著,伸手又推了推,這會兒王爺才似猛的醒了,忽伸手一抓,一把抓住鴛兒胳膊,把她一把拉到自己懷裏,另一手一抬,正掐到脖子上。幸好,正瞧見自己拉著那人是誰,掐過去那隻手才沒敢使力氣。


    鴛兒倒抽了一口涼氣,出了一頭的冷汗,以往都是喚一聲兒這人便醒了,哪想到今日怎的一推他……他便會如此?!


    若是自己平素睡覺時一個沒留神抬手打他一下,他半夜沒瞧清楚再把自己給直接掐死……那可真是死得不明不白了!


    王爺這才回過神來,見鴛兒胳膊被自己左手拉著,臉上慘白一片,自己那右手還放在她頸上,咳了一聲兒:“可……嚇著你了?”


    嚇著了……


    “王爺……您該用膳了。”鴛兒那心便是嚇得跳了出來,嘴上也不敢說半句不是。


    見她臉還白著,沉了沉眸子,王爺那放在她頸上的手輕揉了兩下,道:“是爺睡沉了……”


    “……王爺,我伺候您起身。”說著,便掙了下手,卻見自己右手還死抓在王爺手中,頸上那手也未曾挪開,再抬眼,正瞧見王爺那雙眼盯在自己臉上,眸中深沉如水。看著,讓人心中便是一顫。


    又等了半晌,王爺那裏才深出了口氣,鬆開了抓著鴛兒右臂那手,隻自己按在她頸上的右手仍未鬆開。


    鴛兒臉上發著紅,忙忙起身,卻不想,那胳膊順著自己的動作一滑……正劃過胸口。


    隻覺著掌心綿軟一片,王爺右手一動,便想伸手拉過她抱進懷裏,卻見她臉上紅著,忙忙的閃到了床邊,彎腰去舀靴子,到底未曾動手。


    伺候王爺更衣後,鴛兒便立在邊上,等他出去用膳,卻見他未似平日一般的直接出去,不禁抬眼瞧了瞧,正對上那深沉如水般的雙眼,不知在想些什麽般。


    又掃了一眼這丫頭,王爺抬手在她頭上輕揉了兩下:“這幾日裏白日天熱,若是在帳中呆著憋氣便告訴爺。”


    低聲應了聲“是”,才見王爺那靴子轉過了屏風,鴛兒方鬆了口氣。


    收拾了那赤多朵浪部後,緊跟著又打聽著了另一部族消息,數日間,皆在整頓軍務,派人四處尋查著,這一忙,直到入了秋,到底未曾抽出空來帶那丫頭出去轉轉。


    鴛兒自己不提,見王爺也不提,隻當他是忘了,更沒放在心上。


    這日裏,總算是整頓好軍務,亦查清另一部族消息,隻等著過上幾日派人出去便可。


    “這幾日可悶壞了?”王爺進了屏風後頭,換下皮甲,轉頭問道。


    “沒事,白日裏頭還能瞧書看呢。”這數個月,鴛兒總算是縷清了那些繁體字,雖說不少句子還是不大通,但好歹能通篇瞧下來了。


    “可惜寫字不大方便,不然還可臨臨字。”說著,便接過鴛兒遞過那茶,瞧著她身上道,“這幾日天氣轉冷了,人在帳中不覺,若是出去,你這一身必得凍著。”


    “已入了秋……可是到秋收了?”鴛兒忽的想到,那些胡國的,往年皆是這會子派人去打秋風,如今正在交戰之時,他們還分得出人麽?


    “嗯,正是如此,早前派出不少探子,得知除那近處的一隻外,旁的竟還想繞過咱們去大恒周邊劫掠。”


    見王爺如此說,鴛兒一愣,不解的瞧著他,雖說知道王爺必有盤算,可到底納悶,不知他會如何部署。


    見鴛兒瞧著自己,王爺淡淡一笑,抿了一口清茶:“若哪部敢動,我軍自會派人斷它首尾。”


    “咱們有這麽多的人麽?”


    王爺正待再說,忽聽帳外有人報信。


    起身出去,隻見兵卒進來跪地:“稟王爺,飛鴿傳書。”


    接過那被疊成一團的帛,王爺拉平瞧去,雙眼斂起,道了聲:“退下吧。”待那小兵退下,方轉身進了屏風後頭。


    抬眼瞧了王爺臉色,卻似什麽也瞧不出來般,正自疑惑,忽見他幾步走到火盆邊上,把那帛丟了進去,隻打了幾個旋,便燒了個一幹二淨。


    一下午,王爺皆似沉思一般未做過聲,直到了晚間揉腿時,才忽開口道:“平素你隻惦記著攢銀子,若賞給你天大的富貴,可願要?”


    鴛兒一愣,忙搖頭。


    王爺見她如此急著搖,微一失笑,也是,若她盼著這些,當日又為何裝神弄鬼的出了宮來?


    “為何不要?”


    鴛兒手下微頓,隻得道:“消受不起。”


    王爺輕笑一聲:“嗬,這世上哪有真個消受不起的事兒?”見鴛兒隻笑了笑,低著頭再揉著那腿,便不再言語,隻手裏舀著那卷成了筒子的一冊書,輕輕在掌上一下下拍著,悠然自得的瞧著那丫頭在那兒忙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遛的不徹底,回頭有徹底的……咳咳,咱啥也木有說︿( ̄︶ ̄)︽( ̄︶ ̄)︿


    ps個:昨天,lg翻不知啥貼子還是啥的看著玩,突然說:淘寶上麵有賣能讓大胸變小胸的東西,而且還賣了不少啊!


    咱:肯定是給情敵偷偷用滴!(倫家才沒心裏陰暗呢!!>_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王府逃生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暖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暖荷並收藏王府逃生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