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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鴛兒臉上燒得發紅,隻得咬牙道:“王爺,榻上涼,還是回床上歇息著吧。”


    王爺雙眼微沉,那攬在腰上的手向上攬去,放在她背上,往懷裏又按了按:“知道涼還自己睡在這裏?”


    鴛兒一驚,張口結舌的瞧著他,半晌不知當說什麽。


    見這丫頭顯是嚇著了,王爺輕笑了下,抬手點了點她那鼻尖,柔聲道:“本應一回來便讓你去庫房裏麵挑東西的,隻這些日子不大方便,待爺差人把東西皆規整到一總兒,再讓你去細細選了。先想想,可有何喜歡的?字畫、古董、玉器……便是金銀也罷了。爺這兒的東西雖不甚多,倒也有些好的。”


    鴛兒忙搖了搖頭,垂了垂雙眼,低聲道:“若是想要的……不在那庫房裏頭……”


    王爺微一挑眉頭:“也可,便是外頭的,爺也可想法子給你弄來。”


    “……要什麽都成?”


    見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兒,王爺挑了挑眉毛:“也罷,便是天上的月亮,爺也想轍給你弄下來便是。”


    鴛兒輕搖了搖頭:“我不要那個……要的,必是爺能答應的便是。”


    “那好,想要什麽?”王爺唇上輕挑著笑,柔聲道。


    鴛兒張了張口,自己現下這般被他抱在懷裏,想要離去那話如何也說不出口來,忍了又忍,方低聲道:“現還下沒想好……過得幾日再說可成?”


    “好,何時想著了,便何時告訴爺就是了。”王爺輕點了點頭,卻仍是抱著,那手在她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


    這般的暖,讓鴛兒心生期待,隻想著便如此靠在他懷裏,再不離去才好。可又怕靠得近了,便會化在這裏頭,到時,便真真抽不出身來了。


    想著,方輕歎一聲,隻抬頭道:“王爺,該起了吧?雖說是在家中,若要懶散起來日後再有事可便爬不起來了……”


    “嗬,好,那便伺候著吧。”王爺總算是撤開了胳膊,仰躺在她那榻上。鴛兒忙起身下去,取了王爺常服一件件換上,又打理好頭發伺候他出去用膳。


    用罷了早膳,王爺自去了前書房,鴛兒取了些吃食正欲進後麵兒屋裏,忽見小豆子端了個大碗進來,招呼著自己。


    “姑娘,這是爺頭日裏特意吩咐下的,讓給您預備著的。”小豆子臉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端著那碗獻寶似的送了過來。


    鴛兒一陣納悶,向那碗裏一看,立時一陣尷尬,隻得道:“麻煩公公了,這事怎好讓公公親自送來?”


    “不過順手的事兒罷了。”小豆子仍是笑嘻嘻的,雙手把那碗放到了桌邊兒,“姑娘有何要的、用的,隻管吩咐了,自會有人送來。”


    鴛兒忙搖頭道:“並沒什麽。”


    見眾人退下去了,自己才又端了那碗,進了裏麵屋子,坐在榻上又是一陣發愣。那碗奶|子的味兒沒帳中那般濃重,應是牛乳,既是王爺吩咐的……那便必是了。


    想著,輕歎了口氣,匆匆用罷了早飯,又把那奶喝了,自送了出去不提。


    院裏院外一片素白,鴛兒坐在榻邊兒,衝著外麵那枝子上的銀白發著愣。這回回來,倒沒讓她接著縫補那些衣物。她又不會刺繡這類活計,一下子,倒閑了下來,不知做些什麽才好。


    想要瞧書,可書都收拾到了內外書房裏頭。自打自己住進王爺這屋兒,若不是王爺帶著,再沒回過那落雁園。外書房更是不必說,自己到現下連見都沒見過呢。


    正愣著,聽著外麵傳來了動靜,打從窗子瞧了眼,正看著王爺身邊帶著幾個小子向著正屋走來,忙身候著。


    於正屋裏頭,幾個小太監伺候著退了鬥篷、沾了雪的靴子等物,進了裏麵,鴛兒再伺候著換了大衣裳。


    “一個人可閑?”王爺左右瞧著,見鴛兒床上幹幹淨淨的,不似平素在車上那般,整日裏還擺弄著針線,方問道。


    “瞧了會兒雪……”是閑了,可總不能找王爺要何消遣的玩意兒吧?


    王爺想了想,忽笑道:“這幾日爺忙些,若是閑了,想瞧書便去落雁園取去,自己去也罷,讓人過去也罷。回頭尋點子玩意兒回來,免得白日裏頭怪無趣的。”


    把那衣裳披到屏風上頭,鴛兒轉頭問道:“王爺,不再縫補那衣裳了?”


    王爺輕笑下,道:“不了,早先你做的還剩了不少皆未曾穿過,這一回來再不必去了,要那些也無用。”


    再不必去了……想是他真生出辭官之心了。可大臣若要辭官倒也好說,可這王爺若真辭了又會如何?


    鴛兒心中納悶著,一時不解。


    忽聽外頭有人過來,報:“王爺,容嬤嬤那兒……似是昨夜受了風寒,今兒個……病倒了。”


    王爺一愣,轉身向屏風那處走了兩步:“病了?病的如何?可遣人去請許大夫過來了?”


    “已差人過去了。”外麵那人忙應聲道,“今兒個一早廚房裏頭沒瞧見她老人家去吃飯,就派人過去看了,身發熱……爺,怕是有些……凶險。”


    王爺一聽,臉上立時變色,忙道:“更衣,快。”


    鴛兒又忙把掛上那衣服取下,給王爺穿著,想了下,道:“王爺,我也想去瞧下……”


    “一同吧,多穿兩件,莫再病上一個。”王爺眉頭緊鎖,沉聲吩咐著。


    鴛兒忙應了聲是,給王爺穿好,自己又忙忙披上衣裳跟著王爺一同出去。


    這府裏頭,自己已有二年未曾走過,雖因這路簡單得緊,倒是好記,可畢竟有些生疏了。


    隨在王爺身後,二人連同本應歇息的小喜子小德子等人一同向容嬤嬤那小院過去,一路上浩浩蕩蕩,卻無半人敢多說半句話。


    進了那院兒,眾人見王爺來了,忙退了開來,讓王爺進門兒。


    屋子裏麵兒點著幾個火盆兒,容嬤嬤正睡在床上邊兒,這屋子同鴛兒早先來時並無大差別,隻那床上的再沒那般精神,隻倒著,頭上冒著細汗。


    王爺湊了過去,舀手摸了下,皺起了眉頭:“怎的這般熱?”


    “回王爺,一直換著濕帕子……”


    王爺沒理會那說話的媳婦,隻半彎下腰去,輕聲在容嬤嬤耳邊叫了幾聲“嬤嬤”。卻見那容嬤嬤仍皺著眉頭,半絲沒有會醒來的樣兒。


    鴛兒的心裏發緊,隻站在邊兒上瞧著,那容嬤嬤臉上瞧不大出顏色,卻能看出眉宇間帶著些苦楚的樣兒,雖說隻不過五十來歲的樣子,可到底是上年紀的人了,燒的這般厲害……


    正想著,忽聽外麵有人來報:“王爺,許大夫來了!”


    王爺忙起了身,正欲招呼人進來,一眼看到了身邊兒跟著的鴛兒,低聲一指:“先到屏風後頭去。”


    鴛兒忙側身兒進了床邊兒那屏風,王爺這才招呼許大夫進來。


    診罷了脈,許大夫皺著眉頭沉思了會兒,隨王爺一同往外頭走了幾步,方低聲道:“這位嬤嬤年歲大了,早年前又重傷過……這回子病發現的又晚了些……先開服湯藥吃著看吧。”


    聽這話,竟無把握!


    王爺臉上顏色鐵青,僵著點了下頭:“煩勞許大夫了,隻這般,可還有旁的法子?”


    許大夫常來府中,自知這位嬤嬤乃是王爺親信之人,可現下這事兒卻由天不由他,隻得再搖了搖頭:“若能不再燒了,還能好,可要再燒下去……”


    說著,便又歎了口氣。


    王爺聽了,隻得一抬手,差小喜子等人帶許大夫下去開藥熬藥。


    許大夫走了,鴛兒這才出來,見王爺仍在門口呆站著,一個媳婦低頭柔著那布子,想了想,到了床邊,伸手摸了摸容嬤嬤那額頭,手下滾燙一片,嚇了她一跳。這般燒下去,恐怕連腦子都能燒糊塗了!


    沒多時,那藥熬好送了過來,那媳婦舀著那藥往嘴裏送,可那容嬤嬤卻如何也咽不下去。直把那媳婦急出一頭汗來,臉上都帶起了哭意。


    鴛兒心下也急,想了想,對那媳婦道:“我抱著嬤嬤的頭,你來喂?”


    那媳婦聽了,忙點了點頭。


    鴛兒靠在床邊兒,把容嬤嬤那頭抱到自己腿上,輕搬開那嘴,那媳婦舀勺子乘了藥過來緩緩送進口中。可那藥分明進了嘴裏,卻偏就咽不進去,又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二人一時間隻能瞪著眼睛,愣在那裏。


    王爺轉臉瞧了,長歎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抬腿一步步的走出了門口去,竟不忍再瞧。


    費了那九牛二虎之力,那藥好不容易灌完了,卻隻進肚了一小半,剩下的,隻流了鴛兒一腿一身。


    “姑娘先回去換身衣裳吧,這兒且有我看著。”那媳婦抬頭瞧了,忙說道。


    略想了下,鴛兒點了點頭,先回去一趟,換了衣裳再瞧瞧王爺那裏可有什麽事情再過來,容嬤嬤現下看著……可真真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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