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帶著石東升回到了警署，趙大毛想了一下，讓梁建雄先把石東升帶到口供房。
自己則帶著人在辦公室裏先研究起帶回來的卷宗來，昨天邱彼德雖然也給趙大毛看了一份卷宗，不過那份卷宗是邱彼德通過關係影印之後拿回來的，顯然沒有正式接手過來的這份卷宗詳細！
看完了卷宗，趙大毛看向自己的一幹手下手下說道：“你們怎麽看？”
梁建雄說道：“這個案子很麻煩啊！”
韓國仁說道：“照我看，凶手就是石東升，你看卷宗裏殺人動機、凶器、目擊者都有了，怎麽看都是石東升下手殺了馮澤夫婦啊！”
邵之藍不滿的看著韓國仁：“韓國仁，你怎麽意思？趙sir之前可是在尖沙咀警署跟爆炸莊打賭了，你是盼著趙sir輸是吧！不過，在我看來整件事情裏，那個自殺的女孩最可憐，不但被那個王八蛋富二代侵犯了，還失去了生命！”
趙大毛擺了擺手說道：“之藍，你不用怪國仁，到目前為止嫌疑最大的的確就是石東升！如果凶手真的是石東升，這案子本身就是我們從爆炸莊那裏搶過來的，我還不屑去搶他的功勞！”
江子山這時候開口說道：“說起那起*****案，在石東升案子爆出來之後，*****案也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之前那個富二代能脫罪主要是因為馮澤讓他花錢收買了證人，他才得以脫罪！不過被收買的證人被記者爆了出來，受不了輿論的壓力，後來主動到警署投案自首！法庭重審此案，成功的把這個富二代定罪!這個富二代現在已經在監獄裏懺悔了！”
趙大毛也沒想到還有這一段，倒是大快人心！不過趙大毛還沒聽說這件事，於是好奇的看向了江子山。
江子山解釋道：“趙sir，你昨天讓我去查石東升，所以昨天我查了一下，才知道這件事的！”
趙大毛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查過石東升，他平時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韓國仁這時指著江子山說道：“哦，山哥原來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還偷偷自己查，不告訴我們！我就說你昨天怎麽神神秘秘的！”
趙大毛解釋道：“國仁，你不用怪子山，是我讓子山先不要告訴你們的，昨天石東升的案子還沒有從尖沙咀警署要過來，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邵之藍則說道：“國仁，你別打岔，先聽山哥說完！”
江子山說道：“昨天案子還不歸我們，所以我隻是找石東升的老街坊了解了一下，石東升的老街坊都說石東升是個好人、對父母也很孝順，樂於助人，平時街坊鄰居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隻要能幫上就不會拒絕，而且從小正義感就很強、愛打抱不平，所以才選擇了做警察！”
趙大毛皺起了眉頭，這些參考意義不大啊，正義感強、愛打抱不平，這不就從側麵證實石東升完全可能因為義憤之下殺了馮澤夫婦麽？
趙大毛又問江子山道：“子山，你剛剛看了卷宗，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江子山回答道：“單看卷宗，整個證據鏈都很完整，沒有發現有什麽疑點，不過我總覺得怪怪的！”
趙大毛想了一下，現在石東升已經被帶了回來，在這裏幹討論，不如先去審審石東升去，於是笑著拍了拍江子山的肩膀，說道：“子山，走！我們先去會會這個石東升，其他人繼續整理一下這起案子的卷宗！”
口供房裏，石東升忐忑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趙大毛和江子山，石東升也是cid，知道自己這次勉強可以算得上是死裏逃生了，如果沒有中區警署這麽橫著插上了一手，現在恐怕自己不是在中區警署，而是被關進看守所等著律政署起訴了。
石東升感謝道：“趙sir，這次謝謝你了！”
趙大毛笑著說道：“我們中區警署為什麽會強硬的要過來這件案子，我想以你的智商，大概也猜到原因了，所以不用這麽客套感謝我。”說完話音一轉，趙大毛又說道：“不過如果你真的是凶手的話，我還是會把你送進監獄。而且你應該知道如果最後真的證實你是凶手，我也就罷了，幫你的人估計會很不好受，不管是對他的風評還是前途！”
石東升從一被帶到中區警署，就知道肯定是小時候的鄰居大哥邱彼德幫了自己。石東升聽完趙大毛的話，有些內疚起來，邱彼德隻是個總督察，這次邱彼德為了幫自己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石東升想到這趕緊說道：“趙sir，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沒有殺馮澤夫婦，我那天晚上去找馮澤隻是為了……”
趙大毛揮手製止了石東升還想解釋的話：“你不用解釋了，我們都是警察，你應該知道，喊冤枉是沒有用的，我們要的是證據！雖然我看過卷宗了，我還想聽你說一下事情的經過，不過廢話就不要再說了！”
石東升點了點頭，說道：“我那天一到二樓，就看到馮澤夫婦躺在地上，頭上還在流血，所以我一邊拔出槍警戒，一邊向馮澤夫婦靠近，就在這個時候我被人打暈了！等我醒來，就發現馮澤夫婦胸口還中槍死掉了！”
趙大毛聽到這插嘴問道：“你醒過來的時候，你的槍當時在哪裏？”
石東升說道：“在我手上！”
“接下來呢？”趙大毛又問道。
石東升回答道：“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不妥，我抬頭的時候發現有人影從陽台跳到後院，所以我沒有在管現場，直接追了上去！接下來人沒追上，我自己倒是被抓了！”
江子山問道：“你被抓的時候沒有解釋麽？”
石東升苦笑著說道：“我當然解釋了，我根本就沒有開槍，怎麽會是我殺了馮澤夫婦！”
趙大毛問道：“你那晚沒有開槍？那當時你有沒有做硝煙反應的測試？”
石東升愣住了，半晌之後突然狠狠的對著自己的腦袋拍了起來，說道：“沒有，當時爆炸莊直接把我抓回了警署。該死，我自己當時也忘記了……如果當時做了硝煙反應的測試，就能證明我說的不是假話了！”
江子山走過去製止了石東升的動作，說道：“你也不用沮喪，就算當時測試了硝煙反應，不過你是警察，也很多辦法規避硝煙反應！你還是有嫌疑，我想結果會跟現在一樣！”
趙大毛又問道：“你現在後悔這些也沒用了，我問你，當時你在案發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石東升聽到這冷靜下來，認真思考了很久才搖了搖頭說道：“趙sir，抱歉！我當時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趙大毛想了想，開始詢問起一些細節：“你說你當時被人從身後襲擊，你能感覺到凶手是用什麽襲擊你麽？”
石東升搖頭說道：“我當時隻是覺得後腦勺一疼，一下子就暈倒了，根本沒感覺到！”
趙大毛又問道：“你說你當時看到凶手從二樓跳下去？”
石東升點頭說道：“沒錯，不過我隻看到背影，沒有看到他長什麽樣子！”
趙大毛接著問道：“那身高，發型之類的呢？”
石東升痛苦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看到，他跳下去的很快，我當時剛清醒還有點暈暈乎乎的，隻看到他一閃而過的背影！”石東升帶著手銬的雙手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開始自怨自艾：“我真是沒用啊，我是警察啊，怎麽能什麽都沒有發現呢！”
趙大毛接著又問道：“事後警方發現馮澤八歲的女兒馮文詩暈倒在馮澤屍體上，你追上去之前有看到馮文詩麽？”
石東升還是搖頭………
趙大毛本來還有很多細節性的東西想問的，不過現在看石東升這狀態，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麽了，於是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希望你後麵能想起更多的細節，這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們都有好處！”
石東升點了點頭，隨後趙大毛讓人把石東升帶去拘押室。
回到重案組辦公室，趙大毛向江子山問道：“子山，石東升的話，你怎麽看？”
江子山想了想說道：“趙sir，其實我有個疑問，從米安定看到石東升走進馮澤家別墅，再到米安定追上去看到有人影開槍，再到米安定趕到二樓去追跳樓的石東升。算起來石東升在別墅裏呆的時間也就不到五分鍾而已，凶手既然要襲擊石東升，下手應該不會輕，石東升真的可以這麽快就自己清醒過來？”
趙大毛其實昨天看完卷宗也很好奇這個問題，所以昨晚特意問了聶寶言，人被打暈了多久能醒來，聶寶言很清楚的告訴趙大毛，打傷的力度不一樣，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所以清醒的時間也不一樣，輕的很可能就是一兩分鍾就能清醒，嚴重的可能幾天、幾周都可能！
趙大毛把聶寶言的原話搬過來告訴了江子山，又接著說道：“而且石東升被抓後，法醫給石東升做了傷情鑒定，石東升的後腦勺的確有輕微的傷痕，不過隻是輕微的擦破皮，所以沒法判斷具體是如何造成的！”
江子山說道：“所以石東升所說的，的確有可能是真的？當時現場的確有存在第三者的可能性咯？這個第三者打暈石東升，然後用石東升的配槍殺了馮澤，在逃走！”
趙大毛點了點頭!
江子山又向趙大毛問道：“趙sir，那現在案子要怎麽查？”
趙大毛先沒回答江子山的問題，而是看向自己的一幹手下說道：“子山、國仁，之藍，你們怎麽看？”
韓國仁和梁建雄最先表忠心：“趙sir，我們聽你的，你說怎麽查我們就怎麽查！”
邵之藍緊跟著說道：“我也是！”
趙大毛聽到這，看向了江子山！
江子山這會其實挺頭疼，因為到目前為止江子山都沒有想出什麽頭緒，江子山老老實實的說道：“趙sir，我現在也沒有什麽頭緒！”
隨著江子山的話落，趙大毛手下的四個人都看向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趙大毛，雖然趙大毛在辦公室裏年齡最小，不過破案的本事是經過實踐考驗的，讓人不由自主的忽略了他的年齡。
要做一個合格的上司，不但要自己破案要厲害，而且還應該帶好自己的一幹手下，趙大毛琢磨了一下想法，開口說道：“其實一般的凶手殺人，排除因為意外因素，大概還有三種原因，為情、為仇、為錢！”
韓國仁一拍手掌：“那就沒錯了，石東升殺馮澤不就是為仇麽？”
邵之藍說道：“那也不一定吧，為了仇的話，馮澤是律師，而且為了錢他什麽類型的案子都接，就比如這次的*****犯的案子，我想他的仇人肯定很多！”
趙大毛已經無力吐槽韓國仁了，不過邵之藍的說法倒是靠譜一點。
江子山琢磨了一會，斬釘截鐵的說道：“馮澤夫婦的死，之前尖沙咀重案組一開始就鎖定凶手是石東升，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其他可能！所以也沒朝其他方向去查，如果這件案子真的另有隱情的話，那我們重新排查馮澤的人際關係肯定會有發現，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趙大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調查方向！我相信我們查了肯定會有新發現！”說完，趙大毛想了想開始安排起來：“子山你負責帶隊去查查馮澤夫婦有沒有什麽桃色糾紛，有沒有什麽仇人還有錢財糾紛！你挑兩個人跟你一起，剩下來的人跟我去案發現場在去看看！”
邵之藍好奇的問道：“趙sir，馮澤被殺了已經過了兩個月時間了，案發現場應該不會有什麽證據在留下了吧？”
趙大毛解釋道：“現在馮澤夫婦的案子我們算是從頭查起，在去案發現場看看也許會有其他新的發現！你們記住，當案子陷入了迷局，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回到案發現場重頭開始查起！”
除了已經年過四十已經無欲無求的梁建雄，其他三個人都認真的點頭表示受教了！
邵之藍舉起手來說道：“趙sir，我跟你去現場吧，我也想跟你多學點東西！”
江子山聽了說道：“那我就帶雄哥和國仁去查馮澤的人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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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卷宗，趙大毛看向自己的一幹手下手下說道：“你們怎麽看？”
梁建雄說道：“這個案子很麻煩啊！”
韓國仁說道：“照我看，凶手就是石東升，你看卷宗裏殺人動機、凶器、目擊者都有了，怎麽看都是石東升下手殺了馮澤夫婦啊！”
邵之藍不滿的看著韓國仁：“韓國仁，你怎麽意思？趙sir之前可是在尖沙咀警署跟爆炸莊打賭了，你是盼著趙sir輸是吧！不過，在我看來整件事情裏，那個自殺的女孩最可憐，不但被那個王八蛋富二代侵犯了，還失去了生命！”
趙大毛擺了擺手說道：“之藍，你不用怪國仁，到目前為止嫌疑最大的的確就是石東升！如果凶手真的是石東升，這案子本身就是我們從爆炸莊那裏搶過來的，我還不屑去搶他的功勞！”
江子山這時候開口說道：“說起那起*****案，在石東升案子爆出來之後，*****案也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之前那個富二代能脫罪主要是因為馮澤讓他花錢收買了證人，他才得以脫罪！不過被收買的證人被記者爆了出來，受不了輿論的壓力，後來主動到警署投案自首！法庭重審此案，成功的把這個富二代定罪!這個富二代現在已經在監獄裏懺悔了！”
趙大毛也沒想到還有這一段，倒是大快人心！不過趙大毛還沒聽說這件事，於是好奇的看向了江子山。
江子山解釋道：“趙sir，你昨天讓我去查石東升，所以昨天我查了一下，才知道這件事的！”
趙大毛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查過石東升，他平時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韓國仁這時指著江子山說道：“哦，山哥原來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還偷偷自己查，不告訴我們！我就說你昨天怎麽神神秘秘的！”
趙大毛解釋道：“國仁，你不用怪子山，是我讓子山先不要告訴你們的，昨天石東升的案子還沒有從尖沙咀警署要過來，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邵之藍則說道：“國仁，你別打岔，先聽山哥說完！”
江子山說道：“昨天案子還不歸我們，所以我隻是找石東升的老街坊了解了一下，石東升的老街坊都說石東升是個好人、對父母也很孝順，樂於助人，平時街坊鄰居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隻要能幫上就不會拒絕，而且從小正義感就很強、愛打抱不平，所以才選擇了做警察！”
趙大毛皺起了眉頭，這些參考意義不大啊，正義感強、愛打抱不平，這不就從側麵證實石東升完全可能因為義憤之下殺了馮澤夫婦麽？
趙大毛又問江子山道：“子山，你剛剛看了卷宗，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江子山回答道：“單看卷宗，整個證據鏈都很完整，沒有發現有什麽疑點，不過我總覺得怪怪的！”
趙大毛想了一下，現在石東升已經被帶了回來，在這裏幹討論，不如先去審審石東升去，於是笑著拍了拍江子山的肩膀，說道：“子山，走！我們先去會會這個石東升，其他人繼續整理一下這起案子的卷宗！”
口供房裏，石東升忐忑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趙大毛和江子山，石東升也是cid，知道自己這次勉強可以算得上是死裏逃生了，如果沒有中區警署這麽橫著插上了一手，現在恐怕自己不是在中區警署，而是被關進看守所等著律政署起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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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毛笑著說道：“我們中區警署為什麽會強硬的要過來這件案子，我想以你的智商，大概也猜到原因了，所以不用這麽客套感謝我。”說完話音一轉，趙大毛又說道：“不過如果你真的是凶手的話，我還是會把你送進監獄。而且你應該知道如果最後真的證實你是凶手，我也就罷了，幫你的人估計會很不好受，不管是對他的風評還是前途！”
石東升從一被帶到中區警署，就知道肯定是小時候的鄰居大哥邱彼德幫了自己。石東升聽完趙大毛的話，有些內疚起來，邱彼德隻是個總督察，這次邱彼德為了幫自己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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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毛揮手製止了石東升還想解釋的話：“你不用解釋了，我們都是警察，你應該知道，喊冤枉是沒有用的，我們要的是證據！雖然我看過卷宗了，我還想聽你說一下事情的經過，不過廢話就不要再說了！”
石東升點了點頭，說道：“我那天一到二樓，就看到馮澤夫婦躺在地上，頭上還在流血，所以我一邊拔出槍警戒，一邊向馮澤夫婦靠近，就在這個時候我被人打暈了！等我醒來，就發現馮澤夫婦胸口還中槍死掉了！”
趙大毛聽到這插嘴問道：“你醒過來的時候，你的槍當時在哪裏？”
石東升說道：“在我手上！”
“接下來呢？”趙大毛又問道。
石東升回答道：“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不妥，我抬頭的時候發現有人影從陽台跳到後院，所以我沒有在管現場，直接追了上去！接下來人沒追上，我自己倒是被抓了！”
江子山問道：“你被抓的時候沒有解釋麽？”
石東升苦笑著說道：“我當然解釋了，我根本就沒有開槍，怎麽會是我殺了馮澤夫婦！”
趙大毛問道：“你那晚沒有開槍？那當時你有沒有做硝煙反應的測試？”
石東升愣住了，半晌之後突然狠狠的對著自己的腦袋拍了起來，說道：“沒有，當時爆炸莊直接把我抓回了警署。該死，我自己當時也忘記了……如果當時做了硝煙反應的測試，就能證明我說的不是假話了！”
江子山走過去製止了石東升的動作，說道：“你也不用沮喪，就算當時測試了硝煙反應，不過你是警察，也很多辦法規避硝煙反應！你還是有嫌疑，我想結果會跟現在一樣！”
趙大毛又問道：“你現在後悔這些也沒用了，我問你，當時你在案發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石東升聽到這冷靜下來，認真思考了很久才搖了搖頭說道：“趙sir，抱歉！我當時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趙大毛想了想，開始詢問起一些細節：“你說你當時被人從身後襲擊，你能感覺到凶手是用什麽襲擊你麽？”
石東升搖頭說道：“我當時隻是覺得後腦勺一疼，一下子就暈倒了，根本沒感覺到！”
趙大毛又問道：“你說你當時看到凶手從二樓跳下去？”
石東升點頭說道：“沒錯，不過我隻看到背影，沒有看到他長什麽樣子！”
趙大毛接著問道：“那身高，發型之類的呢？”
石東升痛苦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看到，他跳下去的很快，我當時剛清醒還有點暈暈乎乎的，隻看到他一閃而過的背影！”石東升帶著手銬的雙手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開始自怨自艾：“我真是沒用啊，我是警察啊，怎麽能什麽都沒有發現呢！”
趙大毛接著又問道：“事後警方發現馮澤八歲的女兒馮文詩暈倒在馮澤屍體上，你追上去之前有看到馮文詩麽？”
石東升還是搖頭………
趙大毛本來還有很多細節性的東西想問的，不過現在看石東升這狀態，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麽了，於是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希望你後麵能想起更多的細節，這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們都有好處！”
石東升點了點頭，隨後趙大毛讓人把石東升帶去拘押室。
回到重案組辦公室，趙大毛向江子山問道：“子山，石東升的話，你怎麽看？”
江子山想了想說道：“趙sir，其實我有個疑問，從米安定看到石東升走進馮澤家別墅，再到米安定追上去看到有人影開槍，再到米安定趕到二樓去追跳樓的石東升。算起來石東升在別墅裏呆的時間也就不到五分鍾而已，凶手既然要襲擊石東升，下手應該不會輕，石東升真的可以這麽快就自己清醒過來？”
趙大毛其實昨天看完卷宗也很好奇這個問題，所以昨晚特意問了聶寶言，人被打暈了多久能醒來，聶寶言很清楚的告訴趙大毛，打傷的力度不一樣，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所以清醒的時間也不一樣，輕的很可能就是一兩分鍾就能清醒，嚴重的可能幾天、幾周都可能！
趙大毛把聶寶言的原話搬過來告訴了江子山，又接著說道：“而且石東升被抓後，法醫給石東升做了傷情鑒定，石東升的後腦勺的確有輕微的傷痕，不過隻是輕微的擦破皮，所以沒法判斷具體是如何造成的！”
江子山說道：“所以石東升所說的，的確有可能是真的？當時現場的確有存在第三者的可能性咯？這個第三者打暈石東升，然後用石東升的配槍殺了馮澤，在逃走！”
趙大毛點了點頭!
江子山又向趙大毛問道：“趙sir，那現在案子要怎麽查？”
趙大毛先沒回答江子山的問題，而是看向自己的一幹手下說道：“子山、國仁，之藍，你們怎麽看？”
韓國仁和梁建雄最先表忠心：“趙sir，我們聽你的，你說怎麽查我們就怎麽查！”
邵之藍緊跟著說道：“我也是！”
趙大毛聽到這，看向了江子山！
江子山這會其實挺頭疼，因為到目前為止江子山都沒有想出什麽頭緒，江子山老老實實的說道：“趙sir，我現在也沒有什麽頭緒！”
隨著江子山的話落，趙大毛手下的四個人都看向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趙大毛，雖然趙大毛在辦公室裏年齡最小，不過破案的本事是經過實踐考驗的，讓人不由自主的忽略了他的年齡。
要做一個合格的上司，不但要自己破案要厲害，而且還應該帶好自己的一幹手下，趙大毛琢磨了一下想法，開口說道：“其實一般的凶手殺人，排除因為意外因素，大概還有三種原因，為情、為仇、為錢！”
韓國仁一拍手掌：“那就沒錯了，石東升殺馮澤不就是為仇麽？”
邵之藍說道：“那也不一定吧，為了仇的話，馮澤是律師，而且為了錢他什麽類型的案子都接，就比如這次的*****犯的案子，我想他的仇人肯定很多！”
趙大毛已經無力吐槽韓國仁了，不過邵之藍的說法倒是靠譜一點。
江子山琢磨了一會，斬釘截鐵的說道：“馮澤夫婦的死，之前尖沙咀重案組一開始就鎖定凶手是石東升，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其他可能！所以也沒朝其他方向去查，如果這件案子真的另有隱情的話，那我們重新排查馮澤的人際關係肯定會有發現，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趙大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調查方向！我相信我們查了肯定會有新發現！”說完，趙大毛想了想開始安排起來：“子山你負責帶隊去查查馮澤夫婦有沒有什麽桃色糾紛，有沒有什麽仇人還有錢財糾紛！你挑兩個人跟你一起，剩下來的人跟我去案發現場在去看看！”
邵之藍好奇的問道：“趙sir，馮澤被殺了已經過了兩個月時間了，案發現場應該不會有什麽證據在留下了吧？”
趙大毛解釋道：“現在馮澤夫婦的案子我們算是從頭查起，在去案發現場看看也許會有其他新的發現！你們記住，當案子陷入了迷局，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回到案發現場重頭開始查起！”
除了已經年過四十已經無欲無求的梁建雄，其他三個人都認真的點頭表示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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