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毛完全沒有因為謊話被揭破而不好意思，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羅淑慧則在椅子上重新坐好，朝著趙大毛伸出手，說道：“給我跟煙！”
趙大毛從懷裏掏出煙盒，遞了一支給羅淑慧，羅淑慧接過來吊在嘴裏點燃了，深吸了一口……
這羅淑慧明顯不會抽煙，這一口吸下去，直接被嗆得連連咳嗽……
趙大毛拿起茶幾上擺著的瓶裝水，開了一瓶遞給羅淑慧，說道：“喝口水吧！”
羅淑慧把手裏的香煙在茶幾上的煙灰缸上掐掉，接過水，說道：“謝謝了！”
趙大毛笑了笑，開口說道：“我想要問什麽，你這麽聰明，就算是我什麽都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吧？”
羅淑慧聽著仔細的看了看趙大毛，瞧著她劍眉星目，眉色間帶著一絲絲貌似痞樣，偏生一眼看上去又給人一種十分心安、信任的感覺。……自從左麗萍死了之後，羅淑慧連一個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了，從來沒有跟人吐露過自己的事情，這時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想了想之後，羅淑慧笑著問道：“趙sir，你倒是狡猾，看著什麽都沒有問，實際上所有都問了，你該不會在身上帶了竊聽器，然後準備錄下來，好抓住我？其實你一下子問這麽多，我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回答的好！”
趙大毛翻了個白眼，壞壞的一笑，說道：“我暫時還真的沒打算抓你！我曾經有一個朋友，跟你的遭遇好像挺類似，而且她也跟你一樣聰明！我也想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羅淑慧帶著些許疑惑的說道：“還有跟我一樣遭遇的？嗬嗬，那她現在哪裏呢？”
趙大毛沒先回答羅淑慧的問題，轉而問道：“既然你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來，不如就先說說你是怎麽認識程豔的吧？”
羅淑慧回答道：“我們是在網上認識的，程豔的性格很孤僻、內斂，而我的遭遇你也知道，我們都很少社交，之後有一次在一個聊天室裏認識了，最後聊著聊著，關係也就慢慢的好起來了！我的網名，我想你們也已經很熟悉了，就是rose！”
趙大毛有些好奇的問道：“我曾經讓我們警方的科技犯罪調查組查過程豔的網絡記錄，並沒有發現程豔的網絡好友裏麵有你？”
羅淑慧說道：“程豔是一個天才，她的專業雖然是工商管理，但是同時她還拿到了計算機網絡應用，會計的學位……我雖然沒有她那麽厲害，也拿到了計算機和心理學的學位。對我們來說，想要不再網絡上不被追查到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趙大毛接著問道：“那之後的事情呢？”
羅淑慧回答道：“之後，之後就是程豔被劉奎文給侵犯了，侵犯了也就罷了，還對著程豔冷嘲熱諷了一番……說什麽他把程豔給侵犯了，是他吃虧了!男人真的都不是好東西，程豔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是一直守身如玉，劉奎文把她的清白奪去了，不但沒有半點悔過之心，還說出這種話來，難道他不該死？”
趙大毛揉了揉鼻子，心道：“我也是男人，我可是好人！”跟著問道自己一直很想問的問題：“那劉奎文的妻子齊靜雯和她女兒劉雯雯呢？她們也該死麽？就算是父母犯了再大的錯，孩子也是無辜的吧？劉雯雯才隻有十歲！”
一直表現的很淡定的羅淑慧終於變得不那麽淡定，臉上露出後悔、懊惱，眼睛也有些微微發紅，眼角泛出點點的淚花，過了好一會，才咬著嘴唇說道：“齊靜雯和劉雯雯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
趙大毛反問道：“意外？”
羅淑慧抹了抹眼角的淚花，繼續說道：“沒錯，你們警方應該猜出來我們是交換殺人，而劉奎文家裏的案子是我媽媽左麗萍下手的！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是程豔在牛奶裏下強效安眠藥，然後我媽咪在去她家殺死劉奎文後離開！一開始一切都很順利，我媽咪順利的殺死了劉奎文，但是下到一樓的時候，在沙發上的齊靜雯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她看到了我媽咪，看到了我媽咪手上染血的刀，嚷嚷著要報警！我媽咪當時就慌了……隨手抄起客廳裏博古架上的擺件砸了過去……媽咪隻是想把她砸暈，因為她臉上帶著口罩，所以齊靜雯壓根沒有看到她長什麽樣子。隻是沒想到卻一下子砸死了齊靜雯……”
趙大毛問道：“那齊靜雯臉上的刀傷是怎麽回事？”
羅淑慧回答道：“這是我的主意，人都已經死了，後悔也沒有辦法了！我媽咪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就讓她把齊靜雯的臉給畫花，剛好還可以誤導警方的調查方向……”
趙大毛心道：“還真的是誤導了啊，讓梁曉柔怎麽查都查不到蛛絲馬跡。後來要不是自己發現程豔露出了那麽一丁點破綻，以及後來一些列的事情，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想到交換殺人上來！”
想了想之後，趙大毛又問道：“你媽咪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她怎麽能如此幹淨利落的就痛下殺手的？而且還不再現場留下一丁點痕跡的？”
羅淑慧笑了笑回答道：“因為仇恨，我媽咪和我被劉雄父子折磨了將近十年，如果能夠脫身還能報仇，我跟我媽咪什麽事情做不出來？仇恨一旦被釋放……又有什麽做不出來的？而且你們知道我媽咪十幾年前是做什麽的嘛？我媽咪以前是一個執業護士，血淋淋的場麵也是見過不少的！至於不在現場留下痕跡就更簡單了，提前戴好手套、腳套，口罩，包好頭發，衣服也是提前準備好的不會掉毛的……”
趙大毛額頭冒出黑線，你們做的還真專業啊！心裏最後一丁點疑惑也沒有了？又問道：“那劉雯雯呢？”
羅淑慧神色又黯然起來，回答道：“我媽咪畫花了齊靜雯的臉後，隨意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現場，完全忘記了程豔之前說過劉奎文家裏還有一個小女孩……就如同程豔自殺留下的視頻所說的，大概是劉雯雯喝下有強力安眠藥的牛奶後，就去泳池遊泳了……然後溺水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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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淑慧則在椅子上重新坐好，朝著趙大毛伸出手，說道：“給我跟煙！”
趙大毛從懷裏掏出煙盒，遞了一支給羅淑慧，羅淑慧接過來吊在嘴裏點燃了，深吸了一口……
這羅淑慧明顯不會抽煙，這一口吸下去，直接被嗆得連連咳嗽……
趙大毛拿起茶幾上擺著的瓶裝水，開了一瓶遞給羅淑慧，說道：“喝口水吧！”
羅淑慧把手裏的香煙在茶幾上的煙灰缸上掐掉，接過水，說道：“謝謝了！”
趙大毛笑了笑，開口說道：“我想要問什麽，你這麽聰明，就算是我什麽都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吧？”
羅淑慧聽著仔細的看了看趙大毛，瞧著她劍眉星目，眉色間帶著一絲絲貌似痞樣，偏生一眼看上去又給人一種十分心安、信任的感覺。……自從左麗萍死了之後，羅淑慧連一個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了，從來沒有跟人吐露過自己的事情，這時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想了想之後，羅淑慧笑著問道：“趙sir，你倒是狡猾，看著什麽都沒有問，實際上所有都問了，你該不會在身上帶了竊聽器，然後準備錄下來，好抓住我？其實你一下子問這麽多，我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回答的好！”
趙大毛翻了個白眼，壞壞的一笑，說道：“我暫時還真的沒打算抓你！我曾經有一個朋友，跟你的遭遇好像挺類似，而且她也跟你一樣聰明！我也想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羅淑慧帶著些許疑惑的說道：“還有跟我一樣遭遇的？嗬嗬，那她現在哪裏呢？”
趙大毛沒先回答羅淑慧的問題，轉而問道：“既然你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來，不如就先說說你是怎麽認識程豔的吧？”
羅淑慧回答道：“我們是在網上認識的，程豔的性格很孤僻、內斂，而我的遭遇你也知道，我們都很少社交，之後有一次在一個聊天室裏認識了，最後聊著聊著，關係也就慢慢的好起來了！我的網名，我想你們也已經很熟悉了，就是rose！”
趙大毛有些好奇的問道：“我曾經讓我們警方的科技犯罪調查組查過程豔的網絡記錄，並沒有發現程豔的網絡好友裏麵有你？”
羅淑慧說道：“程豔是一個天才，她的專業雖然是工商管理，但是同時她還拿到了計算機網絡應用，會計的學位……我雖然沒有她那麽厲害，也拿到了計算機和心理學的學位。對我們來說，想要不再網絡上不被追查到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趙大毛接著問道：“那之後的事情呢？”
羅淑慧回答道：“之後，之後就是程豔被劉奎文給侵犯了，侵犯了也就罷了，還對著程豔冷嘲熱諷了一番……說什麽他把程豔給侵犯了，是他吃虧了!男人真的都不是好東西，程豔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是一直守身如玉，劉奎文把她的清白奪去了，不但沒有半點悔過之心，還說出這種話來，難道他不該死？”
趙大毛揉了揉鼻子，心道：“我也是男人，我可是好人！”跟著問道自己一直很想問的問題：“那劉奎文的妻子齊靜雯和她女兒劉雯雯呢？她們也該死麽？就算是父母犯了再大的錯，孩子也是無辜的吧？劉雯雯才隻有十歲！”
一直表現的很淡定的羅淑慧終於變得不那麽淡定，臉上露出後悔、懊惱，眼睛也有些微微發紅，眼角泛出點點的淚花，過了好一會，才咬著嘴唇說道：“齊靜雯和劉雯雯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
趙大毛反問道：“意外？”
羅淑慧抹了抹眼角的淚花，繼續說道：“沒錯，你們警方應該猜出來我們是交換殺人，而劉奎文家裏的案子是我媽媽左麗萍下手的！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是程豔在牛奶裏下強效安眠藥，然後我媽咪在去她家殺死劉奎文後離開！一開始一切都很順利，我媽咪順利的殺死了劉奎文，但是下到一樓的時候，在沙發上的齊靜雯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她看到了我媽咪，看到了我媽咪手上染血的刀，嚷嚷著要報警！我媽咪當時就慌了……隨手抄起客廳裏博古架上的擺件砸了過去……媽咪隻是想把她砸暈，因為她臉上帶著口罩，所以齊靜雯壓根沒有看到她長什麽樣子。隻是沒想到卻一下子砸死了齊靜雯……”
趙大毛問道：“那齊靜雯臉上的刀傷是怎麽回事？”
羅淑慧回答道：“這是我的主意，人都已經死了，後悔也沒有辦法了！我媽咪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就讓她把齊靜雯的臉給畫花，剛好還可以誤導警方的調查方向……”
趙大毛心道：“還真的是誤導了啊，讓梁曉柔怎麽查都查不到蛛絲馬跡。後來要不是自己發現程豔露出了那麽一丁點破綻，以及後來一些列的事情，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想到交換殺人上來！”
想了想之後，趙大毛又問道：“你媽咪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她怎麽能如此幹淨利落的就痛下殺手的？而且還不再現場留下一丁點痕跡的？”
羅淑慧笑了笑回答道：“因為仇恨，我媽咪和我被劉雄父子折磨了將近十年，如果能夠脫身還能報仇，我跟我媽咪什麽事情做不出來？仇恨一旦被釋放……又有什麽做不出來的？而且你們知道我媽咪十幾年前是做什麽的嘛？我媽咪以前是一個執業護士，血淋淋的場麵也是見過不少的！至於不在現場留下痕跡就更簡單了，提前戴好手套、腳套，口罩，包好頭發，衣服也是提前準備好的不會掉毛的……”
趙大毛額頭冒出黑線，你們做的還真專業啊！心裏最後一丁點疑惑也沒有了？又問道：“那劉雯雯呢？”
羅淑慧神色又黯然起來，回答道：“我媽咪畫花了齊靜雯的臉後，隨意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現場，完全忘記了程豔之前說過劉奎文家裏還有一個小女孩……就如同程豔自殺留下的視頻所說的，大概是劉雯雯喝下有強力安眠藥的牛奶後，就去泳池遊泳了……然後溺水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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