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銘獨自一人朝裏走去,他的步伐很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雀羚的胳膊和小腿都被人緊緊扒著,站在原地懶得動彈。


    大概又過了十分鍾,吱呀的聲響陸陸續續的出現,雀羚仔細辨認了下,抬頭看了眼天花板。


    聲音的來源確切來說在三樓。


    一樓與二樓之間相隔甚遠,而二樓與三樓之間的距離目測鎖銘站著伸直手臂就能碰到。


    至於鎖銘的身高,少說也有個一米八,畢竟她暗自比了比,對方完全可以輕輕鬆鬆把腦袋放在她的頭頂上。


    “裏麵沒人,可以進來了。”


    沒過多久,廊道口傳出了鎖銘的聲音。


    雀羚動了動腿:“下來自己走。”


    黑暗中,唐乞雖然扒著雀羚的腿扒得緊緊的,但他的眼睛卻是睜著的,視線劃過那些奇怪的油畫時還能看出些許懷念。


    他不舍的鬆開手,雀羚對某糖在想什麽並不感興趣,她現在隻感覺自己體內的氣被消耗完,隻想躺著床上玩會兒手機就睡。


    她拖著閉著眼的方江雨和不知不覺就抓住她衣領的唐悅穿過了廊道。


    “你…你們能看見嗎?我感覺我除了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清。”


    唐悅聲音有些發顫,雖說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存在,但她就是蟲子都不怕唯獨怕鬼,怕鬼不說還愛玩恐怖遊戲,玩完後的後遺症就是情不自禁的將遊戲代入到顯現實中來。


    “我看不見。”方江雨小聲地說道。


    “能看見一點點。”鎖銘輕笑了聲,“房間裏有七扇門,分別是黑、白、青、赤、黃、白、黑。”


    “開頭的黑白兩扇門是緊挨著的,排開這兩扇,門的順序也和你先前說的五行五色順序一致。”他頓了下,本來想讓雀羚詳細解說下青的對應盡量多了解些信息,結果一轉頭就看到某人順勢靠在唐悅身上閉目養神起來。


    “今天先休息吧,這五間房都是臥室,我剛試了試,我隻能打開最裏麵的那扇黑門,大家應該都隻能打開各自對應的門。”


    雀羚聽聞上前拉了拉緊挨著黑門的白門,沒拉開,她把唐乞喚來,門輕輕鬆鬆就被唐乞打開了。


    “八歲了,應該能自己一個人睡叭。”雀羚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我覺得我不行。”唐乞像隻小奶貓一樣奶聲奶氣的,拉著雀羚的手搖了搖,整個人看著可憐兮兮。


    “不行就和那個哥哥睡。”雀羚不為所動,他朝鎖銘那邊瞟了眼。


    鎖銘笑了笑,他蹲到唐乞麵前,幫他整了整衣服,聲音耐心又溫柔:“要是害怕就來找哥哥,姐姐那邊不太方便。”


    雀羚留意著鎖銘的手上動作,麵上看不出表情。


    隻能說狐狸不愧是狐狸,戲演的好,警惕心也強。


    唐乞瞅了瞅雀羚,又瞅了瞅唐悅,猶豫了片刻,他兩根食指互相攪著,語氣有些沮喪:“姐姐,對不起,我自己可以睡的。”


    他乖乖的把門關上,聽聲音,似乎還反鎖了幾下。


    雀羚在門口守了一會兒,沒聽到啜泣聲與奇怪的聲響,她接著把唐悅送進屋內,最後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進屋前她對鎖銘道:“晚上要是發現真有什麽問題也戳下我。”


    “嗯,好。”鎖銘眼中染上笑意,看來觀察力也挺強,已經知道他順手在唐乞身上藏了監聽器。


    這一個晚上與先前上千個平常的夜晚一樣,吱呀聲沒有再響起,安安靜靜的,什麽詭異的情況都沒發生。


    就是臥室的色調有些奇特,整間臥室的牆壁、家具和一些小用品的顏色都與對應手環顏色相一致。不知是因為設計師想要省事,還是想提醒選手注意從顏色下手。


    這其中最慘的就屬唐悅,純紅房間一到晚上就變得像被血洗過,雖然不存在什麽危險,但極度考驗人的心理。


    唐悅一整個晚上都像鴕鳥一樣蜷縮在大紅的被單裏,以前作死玩過的恐怖遊戲在腦中輪流播放。


    她聽著鍾聲仿佛就在耳邊響著,越來越響亮,就像有個人在慢慢走向她,由遠及近,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這個夜晚理所當然的失眠了,直到天微微亮起,唐悅才勉強睡著。


    早上八點,眾人吃過早餐圍坐在沙發上整理現有的信息。


    早餐是方江雨做的,是五碗醪糟荷包蛋。


    廚房的布局簡約清新,淡青色的櫃櫥裏,碗筷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刀具、調料分門別類,一應俱全,就是沒多少食材。


    沙發上,雀羚回憶著青的對應關係,唐悅靠著沙發打著瞌睡,鎖銘拿著筆記錄著。


    “青代表木,自然界對應是五味為酸,五氣為風,五方為東,五季為春,五化為生。”


    雀羚看著鎖銘在“青”後麵畫了個杠,後麵簡要的寫著五個重點字:木、酸、風、東、春、生。


    在最後一筆落完後雀羚又接著道:“與人體對應是五髒為肝,五腑為膽,五官為目,五體為筋,五誌為怒,五液為淚。”


    “什麽專業?還要背這些。”鎖銘筆沒有停頓,沒忍住好奇問道。


    “中醫。”雀羚吐出兩個字,見鎖銘又想接著問什麽,她又搶答道:“專業知識別問我,有問題找醫生,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大一學生。”


    鎖銘啞然失笑:“我是想問問你的鑰匙加成是什麽。”


    “哦,無效化npc的某些攻擊。”


    五把鑰匙的加成很快就匯集起來。


    青色鑰匙—能夠快速自愈非致命傷


    紅色鑰匙—能夠增加npc的好感值


    黃色鑰匙—能夠催眠一次npc


    白色鑰匙—能夠無效化npc的某些攻擊+無限幻化金屬武器


    黑色鑰匙—獲得一次進入無垠深淵的選擇權


    前麵四色的鑰匙加成還算正常,黑色鑰匙在裏麵顯得格格不入。


    雀羚指尖劃過無垠深淵那一行字,鎖銘朝那瞥了眼:“聽說過?”


    “沒有,就是好奇誰起的名,這麽中二。”


    這是實話,十年前還沒有玩出這麽多花樣。


    “嘖。”


    薑浩在聽到這四個字後終於有了點反應,他起身回避眾人的討論,徑直走向冰箱從中取了瓶牛奶。


    牛奶被他被捏在手中,一口猛然灌入,五秒鍾後,他扔掉瓶子,往臉上潑了把冷水。


    “他怎麽了?”方江雨麵上有些擔憂。


    “可能火氣太旺?”唐悅想了想憋出個答案。


    雀羚倒是對薑浩的反常沒什麽反應,她想起昨晚奇怪的聲響:“有人上三樓看了嗎?”


    “我今早去了趟,三樓的樓梯口有門,鎖著的。”鎖銘轉著筆看著筆記,“那個鎖還是隻能從外麵打開,裏麵的東西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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