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環視眾人,平靜道:“盡快給我第三點的答案。”


    旗本思索片刻,提議,“奈良家和多歧家,兩者均為中型家族,離我們較近,並且幾代前由於競爭九氏族名額爆發過衝突,關係一直很惡劣。”


    “可以。”


    “附議”


    “那就隻能這樣了。”


    “我們別無選擇。”


    分支家主對大家主的決議隻能表示是否讚同,而家老則可以進行規勸,但目前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也不打算承擔這份責任。


    牧雲看向那位名為牧之原野的老人:“野,你可以開始行動了,旗本,把你該做的事情吩咐下去,等你回來後我們去奈良和多歧家。”


    一名分支家主說道:“大家主,戰爭的事情還請讓我等稍作準備,倉促之間無法調集人手。”


    牧雲搖頭,“無妨,我和旗本一人一家就夠了,你們待在陽祠堂等待結果。”


    他覺得背叛者大概率是有的。


    “您還年……”


    “旗本,宰了他,這家夥是叛徒。”


    分支家主臉色大變,他可真不是叛徒,好黑的一頂帽子,他隻是擔心對方做不到啊。


    牧雲見狀歉意道:“抱歉,我第一次行使大家主的權力你就唱反調,難免讓我敏感了點,家族情況危機,還請你多多包涵。”


    “是,大家主。”


    分支家主故作鬱悶地低著頭,他這是被殺雞儆猴了,意見對錯,心思好壞反而都不重要。


    牧之原野離開陽祠堂驅車前往上三家駐地,牧雲手寫了一封任職申請交給旗本,他帶著信轉身離開,其餘人隻得靜坐在竹席上。


    ……


    上三家,土禦門。


    偏宅,一位麵容清俊的年輕人坐在和室正首,旁邊有一名老者攏袖站在身側,旗本坐在對麵稍遠的地方,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之原銀行7.5%的股份?你叛逃啦,我這兒可沒法收留你,畢竟信任這東西沒法解決。”


    “田真大人說笑了,這是我們大家主托我送給您的禮品。”


    土禦門田真敲敲側額,“大手筆,我確實有很多家臣要養,但牧之原家隻會是我個人的朋友。”


    旗本冷靜地回答:“這便足矣。”


    九氏族產業都是以銀行為核心,送出三成持有股份已經算是割骨見肉了。


    “看來傳聞也不可全信,那位上岸了可得拉我一把。”


    “雲願意和您成為朋友,這是大家主的原話。”


    土禦門田真笑了笑,沒信,開口道:“那件事我們沒有參與,至於父親那邊的態度,我隻能說盡力而為,不要抱太大希望,另外,門口那個老頭能不能拽走,好煩。”


    即便陰陽師群體,對老人小孩動手也是要遭唾棄的。


    旗本表情有一絲尷尬,硬著頭皮說道:“他太過年長,我資曆不足。”


    “行吧,勉強是個理由。”


    旗本離開土禦門家,走出結界,跟牧之原野打了一個照麵,雙方對視一眼,像不認識般擦肩而過。


    老者躺在地上歎了口氣,翻身繼續哭嚎,主持日常事務的權力足夠彌補他個人丟掉的麵子了。


    幾個小時候,夕陽漸落,旗本返回大宅,在場之人都鬆了口氣,牧之原家已經有很長時間沒這麽壓抑過了,這任大家主在極短時間內就讓各位分支家主,家老認識到,他並非是一個好相與的家夥。


    正首,坐姿端正的牧雲睜開眼。


    “我和旗本開始行動,其他人還請靜候。”


    他在“靜候”二字上加重了語氣,無論離開還是向外傳遞消息,都將被視為叛逆。


    “祝大家主武運昌隆。”


    兩人離開,陽祠堂裏的氣氛明顯輕鬆許多。


    “各位,你們說大家主能辦成嗎。”


    “不好說吧,但是那位看起來就不像沒把握的。”


    “確實,按理說我們不該輕易接受一個年輕人能殺死資深陰陽師這件事。”


    “牧之原家也許能度過難關,但咱們可能就得苦一點了。”


    “樹大好乘涼嘛。”


    “也對。”


    眾人開始喝茶交談,畢竟坐一整天挺無聊的,事情都讓大家主安排好了。


    東京近郊,旗本開著一輛黑色豪車,牧雲坐在副駕駛,陰陽師家族駐地一般都在近郊,東京就像他們放牧的羊圈,同時,也是對陰陽寮和閣內省的讓步,戰鬥容易波及到平民。


    大陰陽師扛不住導彈密集轟炸,但是可以通過危險本能預知,再以速度躲避,命中率一直是難以解決的問題,況且隻要妖魔存在一天,政局和陰陽師就是有分歧卻相互依存的好朋友,就連陰陽寮內也有半數家族子弟,每任副長都由上三家出任。


    “事後你得暫避一段時間,有什麽想要的嗎,進階之類的玩笑話就別講了。”牧雲問道。


    某人一直奉行稍具另類的公平交易和契約精神,再者牧之原家的東西他賣起來半點不心疼。


    旗本搖頭,他沒什麽想要的。


    牧雲摩挲著下巴說道:“那就擇一分支女成婚吧,願意嫁給大陰陽師的應該不少,咱們也不強求,你們互看眼緣,聘禮主家來出。”


    “大家主,不合規矩。”


    徹底融入的就不叫家臣了,雖然曆代大家主都對首席家臣抱有極大信任,但這是紅線,因為幾十年後,昔日的首席家臣終究要被立場影響。


    “我懶得管幾十年後的事情,你不是未婚嗎,這份規矩終歸是主家的私事,現在嫡係就剩我一個,沒人有資格在這件事上反對,不過是聘禮要出點血罷了。”


    旗本沉默半晌,最終緩緩點頭,他個人對這件事在乎的有限,但融入牧之原家,是不少先祖隱藏的執念,盡心盡力,互相信任,卻又始終存在隔閡,無疑是有些難受的。


    離奈良家還有十幾裏,黑色豪車靠邊停下,牧雲解開安全帶。


    “八點,你我同時進攻,隻需摘走敵對家主頭顱即可,遇見危險可以撤退。”


    “是,少主。”


    旗本對某人的稱呼又變了回去。


    夕陽落下,夜色降臨,牧雲感受著陡然增強一截的身體素質,逐漸加速消失在了旗本的視線裏。


    黑色豪車再次啟動,旗本點上一根香煙,大陰陽師可以驅使七位式神,配合得當,幾乎等同於小型軍團,隻不過本體比較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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