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而短暫的交流會結束了,但是,南舟那個魔法造成的影響卻還在發酵,說實話,在場的小巫師裏,能看懂這個魔法的人大概隻有黑沢晴空,但是通過芙蓉帶來的那件神奇的煉金物品,他們也能看得出來這個魔法的強大之處!


    時間已近晚上十點,人群漸已散去,芙蓉正在幫霍格沃茨一行人申請臨時飛路網的使用權限,另一端將會直接連接到南舟在巴黎酒店裏的壁爐,這樣他就可以隨時通過飛路網來往兩地。


    相比於待在給自己造成了不愉快的布斯巴頓,德拉科顯然更樂意和南舟呆在一起,他和阿斯托利亞緊急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準備住到南舟的酒店裏去。


    另外,黑沢晴空也和他們同行,畢竟,她是作為魔法所的代表出席國際巫師聯合大會的,出於某種原因,她暫時離開了會場來到學校這邊,但是會議上有可能達成的共識還是需要她來拍板的。


    在辦公室裏等候的時間,赫敏還在興奮說著南舟剛才的那個魔法,畢竟在她的概念裏,能創造一個全新的魔法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八級的魔咒…,太不可思議了,南舟,您聽見芙蓉說的了嗎,那件雅歌安之坪將所有的魔咒分為一級到十級…我想,霍格沃茨大概還沒有哪個小巫師能夠掌握一道如此級別高的魔咒!”


    “聽起來~”


    德拉科也非常感興趣,他很暢快地笑著,“你和鄧布利多差距也不大?”


    赫敏嘴唇抿了抿,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雖然她認為德拉科的形容有點不合常理,但是,她也找不到什麽反駁的理由。


    “舉個簡單的例子,德拉科”


    南舟斜倚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不停的揉著自己的眼睛,麵色看起來有點疲倦,不過,他的心情還算不錯,


    “如果有一張試卷,我和鄧布利多教授同時作答,接過我們都考了一百分,對於我而言,我的實力隻有一百分,而對於鄧布利多教授而言,則是因為這場試卷最高就隻有一百分~”


    “我可看不出那個老…我是說,校長大人有那麽大的本事!”


    貶低以及給鄧布利多找麻煩向來是馬爾福父子最樂意做的事情,但是和南舟在一起的時候,討論有關這方麵的話題總算讓德拉科感覺束手束腳的,一個,是因為他們之間還不錯的關係,另外,不同於鄧布利多麵對挑釁時大方的態度,如果在南舟麵前說了很難聽的話,他可真是會揍人的。


    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黑沢晴空依舊保持著端莊的姿態,聽見他們的對話後,她淺淺笑了笑,還沒等她說點什麽,辦公室的大門忽然打開,芙蓉滿麵春風的走了進來,操著那口法式英語用些許沙啞的嗓音對南舟說道,


    “我已經向魔法部和副校長申請了臨時的授權,在你們幾個離開巴黎之前,都可以通過酒店的壁爐來往布斯巴頓…關於參觀布斯巴頓圖書館的事情,馬克西姆夫人暫時還沒有給我回複,所以,你們可能還得等一等,”


    “謝謝你,芙蓉,我們並不著急~”南舟施然起身,點頭致謝後,率先走向鑲嵌在大理石牆壁上的壁爐。


    “等等,南舟!”就在南舟抓起飛路粉準備率先通過壁爐時,赫敏忽然的驚叫讓南舟止住了步子,他疑惑回頭望去,卻見赫敏正忍著古怪的笑意看著他,“南舟,你的那隻狗,我們似乎把它給忘了!”


    “哦!”南舟恍然的拍了怕腦門,“確實如此,多謝你,赫敏,我可不能把那個可憐的小家夥給弄丟了!”


    “狗…可憐的小家夥?”德拉科不明所以的問道。


    “沒什麽好在意的,德拉科,我收養了一隻流浪狗…”南舟不以為意的回應道,他微微蹙起眉心,似乎在感受著什麽,但是伴隨著幾息的沉寂,南舟自由散漫的眼神為不可察的晃動了下,臉色似乎有點難看。


    芙蓉是見過南舟那隻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小黑狗的,她並沒有察覺到南舟眼神中一閃而逝的凝重和驚怒,無謂的聳了聳肩膀,


    “需要我幫你找找嗎,馬克西姆夫人給了我一部分校長的權限,隻要回到校長辦公室,我可以輕易找到學校裏任何一隻活著的生物~”


    “不必了。”


    南舟的表現十分符合一隻微不足道的寵物丟失後的表現,他輕鬆的揚了揚眉頭,對赫敏微笑道,


    “那個小家夥在外麵流浪慣了,可能不太習慣被我困在身邊的日子,就讓它在學校裏溜達一晚上吧,我們明天再來找它!”


    南舟的這個說法似乎沒什麽毛病,可是赫敏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她疑惑地瞧著笑容很自然的南舟,能感受到他似乎在隱瞞著什麽,但還沒等到細問,南舟就已經跨入了壁爐,在一陣轟然的火焰中離開了布斯巴頓。


    ………………


    “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情,可以用它聯係我~”


    黑沢晴空離開南舟的房間之前,遞給了他一道符籙,南舟嘴角含笑頷首收下,假裝沒有發現這明顯有點在刻意與自己交好的女巫眼中的深意。


    他幫助不太熟悉麻瓜世界規則的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辦理了入住,與他們告別之後,南舟在已經看不見行人的街道上攔了輛麻瓜出租車,


    “幫我向艾德林叔叔和詹妮弗嬸嬸說聲道歉,請他們原諒我拐走了他們的寶貝女兒!”將赫敏送上車後,南舟笑嗬嗬的說道。


    赫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最終,在合上車門之前,她很溫柔地對他說了一句,“明天見,南舟~”


    南舟站在酒店的門口,微笑目送著出租車遠去,直至車尾燈消失在道路的盡頭,他才緩緩收斂了笑容,溫潤秀氣的五官一點一點蒙上冰徹透骨的森寒。


    站在路燈的陰影下,南舟微眯著眼睛定定瞧著塞納河畔對麵的鋼鐵巨人,隻感覺無形之中,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正在向自己籠罩而來!


    小天狼星究竟遇見了什麽?


    之前在布斯巴頓的教授辦公室時,南舟通過釋放在小天狼星身上的追蹤魔法感知了下它的位置,卻發現它早已不在布斯巴頓,過遠的距離削減了定位魔法的精準,他隻能感覺到小天狼星在離他距離很遠的地方,似乎是巴黎的方向,而通過飛路網回到酒店之後,追蹤魔法的定位信號才驟然間強烈的起來,這也讓南舟肯定,小天狼星現在確實還在巴黎。


    小天狼星為什麽會在沒有通知自己的情況下貿然離開了布斯巴頓?


    麵對這個問題,南舟的第一反應是他實在難以抑製心中想殺死彼得的渴望,所以才會選擇偷偷逃走,但是細想之後,南舟推翻了這個猜測。


    牢不可破的誓言對立誓雙方的限製並不是那麽好突破的,就算是鄧布利多那樣的強大巫師,麵對這個魔法的束縛亦要大費一番手腳才能免於魔法的反噬,即使是全盛的姿態,小天狼星亦不可能有能力對抗牢不可破誓言的反噬。


    而且,比利牛斯山距離巴黎大概有近九百公裏的路程,沒有魔杖的小天狼星無法使用幻影移形,他沒辦法在短暫的時間內穿越這麽長的距離。


    南舟的一顆心已經沉到了穀底,可以預料,小天狼星定然是遇見了什麽危險的狀況,並且,極大可能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這是非常糟糕的事情,一旦小天狼星身份暴露並且落到了魔法部的手裏,那麽,用不著多費心思調查,人們也會知道是自己將他帶入了布斯巴頓,如果魔法部對小天狼星使用吐真劑說出真相的話,那麽還算好的,就怕魔法部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對他施以極刑,然後再掉過頭來追究他的責任,受製於牢不可破誓言的束縛,南舟沒法為自己辯解為什麽他會替一個罪大惡極的罪犯打掩護。


    鄧布利多雖然已經猜到了小天狼星的身份,但是如果小天狼星已經死去的話,他同樣沒辦法替南舟作辯護。


    南舟麵容冷峻,心裏在權衡是否要把這件事情先通知鄧布利多,不過,在片刻的猶豫之後,他決定還是暫時隱瞞這件事情。


    雖然沒有魔杖,但是以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小天狼星的機警,以及阿尼馬格斯變形術的靈活,一般的巫師哪怕是傲羅能製服他的可能性也不大,他必須搞清楚小天狼星究竟是在法國魔法部的手裏還是在哪方暗中窺視的敵人手裏。


    而且現在的巴黎魚龍混雜,作為絕對引人矚目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無數雙明裏暗裏的眼睛都在默默窺視著他,如果鄧布利多教授介入小天狼星失蹤的事件,無形之中,將會放大小天狼星身份曝光在大眾眼睛之下這一最糟糕結果的風險,當然,如果他落入了魔法部手中,鄧布利多的介入是不可避免的。


    目前掌握的信息十分有限,思忖片刻之後,南舟還是決定自己先去探探深淺,他一路小跑著回到酒店的房間,麻利的換上自己的麻瓜服裝,在臨走之前,他站在門後思忖了片刻,轉身回到房間內寫了一張紙條,並且用魔法將紙條和黑沢晴空交給他的那隻通訊符偽裝了起來。


    如果明天早上之前,自己仍舊沒能歸來,那麽,無論是赫敏還是德拉科,隻要走進這間房間,他們就會發現自己留下的紙條。


    ...........


    深夜的清冷讓塞納河上漂浮起輕薄的煙霧,四下無行人,唯有霓虹燈光依舊耀眼,南舟回頭瞥了眼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漆黑的房間窗戶,轉身上了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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