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記得那花壇的土裏還有東西在湧動!


    想到就幹。


    白如意拿出了被她隨意扔在空間符裏的殺蟲劑,隨後又從庭院裏找了一個趁手的小鏟子,繞開了胡管家的屍體,跑去花壇前。


    果然,玫瑰花上又出現了那些白色的蟲魔。


    白如意咧咧嘴,努力的說服自己,這都是救命的寶貝。


    皺著一張臉拿著那小鏟子在土裏扒拉開來。


    然後她發現,這些蟲魔好像都是從那被血浸濕過的土壤裏滋生出來的。


    扒開那塊土壤,看著裏麵密密麻麻的小蟲魔,白如意麻了,閉著眼睛拿著那殺蟲劑沒命的噴。


    再睜眼,那些蟲魔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了零星的幾張符紙。


    白如意愣了一下,原來並不是數量決定數量。


    翹著蘭花指一張張的撚起,就這麽一個指頭都能數過來的符紙,她翻來覆去的數了好幾遍,


    最後輕歎一口氣,太少了吧。


    她蹲在那愁眉苦臉的發呆。


    視線不經意瞄到了那仿佛還在滋生蟲魔的浸血土壤,她靈光一閃,是不是有屍體的地方就有蟲魔?


    她不由把視線放到了孤零零躺在庭院裏的胡管家的身上。


    腦海裏天人交戰。


    最終她磨磨蹭蹭的挪著腳步往胡管家那裏過去了,嘴裏一直念念叨叨:“胡管家,我也是被逼無奈。


    對不住了,事後,我會把你埋了,讓你落葉歸根的。”


    不過可惜的是,胡管家可能太新鮮了,還沒有滋生出蟲魔。


    倒是他身邊不遠處的一個位置似乎有什麽在地底下蠕動。


    白如意隱約記得那是第一天死掉的那個一號房間男人腦袋被埋的地方。


    隻是稍作猶豫,她對著胡管家的屍體安撫道:“等我處理完了那邊我再來埋你。”


    果然,那邊的地下有蟲魔。


    還都是個頭不小的蟲魔。


    那白花花翻湧的場麵差點讓白如意yue了。


    閉著眼一頓死命的噴殺蟲劑,白如意覺得她鼻腔裏都仿佛隻剩下那殺蟲劑的味道了。


    過後,坑裏滿是蟲魔死後爆出的空白符紙。


    白如意一度猜想,這相同種類的魔應該隻能爆出一種符篆,而且魔的體積越大爆的東西越多。


    這次爆的空白符差不多有一遝錢那麽厚了!


    白如意小財迷一般的掐著那一疊空白符在手心拍了拍,喜不自禁,發了,發了。


    前一秒還在高興,下一秒,不經意看到坑裏剩下的東西,她人沒了。


    那個寫著平安符三個字的催命符又出現了!


    就在那一號房男人沒有完全腐爛的頭顱裏麵!


    白如意拎起小鏟子,趕緊挖土給他重新埋上了。


    不過——


    這平安符到底是什麽?


    為什麽一號和二號都有這個?


    這個問題隻是在白如意的腦海裏閃了一下就被她給扔在了腦後,知道的多死的也快。


    而且她又看到了平安符,如果她之前的猜想沒錯的話,伯爵應該又要來殺她了。


    她應該要趕緊離開的,可是好奇心害死貓。


    白如意真的很想知道,死去的胡管家身上是不是也有相同的平安符。


    盯了胡管家的屍體兩秒,一咬牙,一閉眼,將趴著姿勢的胡管家給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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