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胡可兒低下了頭,小聲道:“但我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白如意盯了她兩秒,胡可兒提起她的興趣了。


    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對了,你也是昨天入院的嗎?”她一笑,岔開了話題。


    胡可兒乖乖的點點頭。


    “是因為什麽呢?”


    “我的繼母想讓我來。”


    “??”白如意驚訝的看向她,還可以是這樣?


    她一時辨不出胡可兒是不是在說謊。


    胡可兒看著白如意疑惑的表情,更加細節的解釋了一遍,“她說見到我很討厭,說我總是用陰森的眼神盯著她,怕是腦袋壞掉了。”


    “白小姐你呢?”


    說完了之後,她又禮貌的問了白如意。


    “差不多,是我媽有被害妄想症。”


    白如意提起這件事,就想起了那個時候匆匆一瞥看到了她那npc媽媽臉上那個笑容。


    應該是個陰謀吧,是她故意想把她給關到這裏。


    “昨天薑醫生給你檢查過了嗎?他問沒問你問題?”


    比如,一加一等於幾的問題。


    “問了,他問我說一加一等於幾。”


    果然,是相同的問題!


    白如意好奇又迫切的追問:“那你說等於幾?”


    “3.”


    她說的答案竟然也是和她相同的!


    白如意激動了:“你為什麽這麽說?”


    她自己回答三是有理由的,胡可兒應該是沒見過那個女人,她為什麽也要這麽說呢?


    “因為我聽到別人回答二的時候被打了。”


    胡可兒說話的聲音越發的小,似乎怕白如意嘲笑她,一張臉又漲紅了。


    “被打?”


    白如意驚訝的看向她,來了興致:“仔細說說。”


    她的確是聽過那些病房裏麵有鬼哭狼嚎的聲音,但是她沒想過是被打了。


    “其實也不是被打。”


    她這一追問,胡可兒又緊張了,磕巴解釋道:“就是我聽到隔壁的慘叫聲,好像那些人非得讓他承認他瘋了,承認他是個不正常的人。”


    “如果不承認的話,隔壁那邊就會發出慘叫。”


    胡可兒也沒有親眼看到,隻是憑借自己聽到的在猜測罷了。


    白如意摩挲著下巴,估摸著是八九不離十了。


    繪畫治療結束後,醫生走過來看到白如意麵前的紙板上塗鴉的一團黑,不爭氣的搖搖頭。


    白如意衝他嘿嘿傻笑。


    而就在這收畫板的功夫,房間外麵突然亂了起來。


    傳來了各種的呼聲。


    聽動靜,像是在抓人。


    本還想問白如意這是畫的什麽東西的醫生聽到動靜後,盯著門口的位置,眉頭皺的緊,隨即放下手裏的畫板,開門走了出去。


    也就是開門的這一個功夫,白如意耳朵尖的聽到了幾個重點詞。


    “快點!重症病房的患者偷跑出來一個!”


    “趕緊把他抓回去!”


    正在她想是什麽樣的重症患者的時候,他們所在的這個病房的門被人大力的從外麵撞開了。


    一同被撞進來的還有先前出去的那個繪畫醫生。


    地上躺著繪畫醫生和另外的一個男人。


    白如意好奇的站起身,踮腳看到底是誰這麽勇。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那個看金魚的男人情緒激動的從地上爬起來,抓住身邊的桌子凳子衝著追進來的那些醫護人員胡亂的揮舞。


    “不要過來!不準過來!過來的話我就打死你們!”


    仔細聽,他的聲音裏還有著對那些步步緊逼追過來的醫護人員的恐懼。


    “你們不要過來了!我讓你們不要過來!”


    他情緒激動的不停衝著那些醫護人員丟擲東西。


    其他周圍的人跟著遭了秧,吱哇亂叫,抱頭鼠竄。


    場麵一下就亂了,真瘋子和假瘋子混在一起,像是一個大型的猴園。


    “快!電棍!趕緊讓這裏安靜下來!一會兒院長知道了情況該責怪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果斷的下了命令。


    他的話落,立馬有人掏出電棍,對著那個金魚男一頓電,金魚男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然後被那些白大褂像是拖死豬一樣的拖走了。


    等到那些人都離開了之後,先前那個負責繪畫的醫生趕緊維持秩序。


    讓醫護人員拿著藥進來,一個個的分發吃下。


    白如意隻是裝了裝樣子,自然沒吃。


    偏頭,她看到胡可兒也沒吃,她的手裏似乎有一道寒氣閃過,緊接著那藥片就化成了一堆小冰碴掉到了地上。


    “喂,豁牙,你怎麽了?醫生!他吐了!”


    就在他們旁邊不遠的座位上,一個男人大驚失色的喊道。


    在他的懷裏,一個豁牙男人翻著白眼,正不停的抽搐嘔吐。


    立馬有醫護人員上前去了。


    稍微檢查了一下,然後去繪畫醫生那裏說了什麽。


    白如意看他的口型,大概的意思好像是說吃藥中毒有反應了。


    繪畫醫生也沒做什麽特別的反應,隻是皺眉揮了揮手。


    立馬有人把那豁牙給抬了出去。


    “他會得到很好的治療的,你們不要擔心,繼續接下來的課程吧。”


    然後他也跟著出去了,之後又新來了一個醫生,一直在長篇大論的說著,內容翻譯直白一點大概就是你就是一個精神病,你在這裏就是精神病,你現在能聽我的話就說明你是個精神病,像是在洗腦一樣。


    白如意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腦海裏一直在想重症患者和剛才被抬走的那個人。


    那些人被帶走之後去了哪裏?


    一上午的課結束了之後,又簡單的吃了點午飯。


    就到了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


    本來胡可兒還想跟著她,但是被她嚴詞拒絕了。


    現在還不知道是敵是友,她不能帶著一個奸細行動。


    她這次想去探的是那個重症患者的關押地方,以及那個被帶走的人到底去了哪裏,她都想知道。


    之前看到那平麵圖的時候,她記得重症患者都集中在三樓。


    三樓還分了兩部分,一邊是工作人員的辦公區,一邊是重症病人的監護區。


    白如意在沒人的地方用了一張隱身符,然後悄悄的摸上了三樓。


    隻是她發現這個三樓和二樓之間竟然還裝了一道鐵欄杆門!


    不過這根本就難不到她,她用刀符把最旁邊的一根鐵棍切斷,然後自己偷摸鑽了進去。


    一上到三樓,最大的感受就是安靜。


    還有一股從腳底襲上來的涼意。


    她辨了一下方向,然後向著重症的病人所在的病房過去了。


    同樣的都是一道鐵門,一個小鐵窗。


    她踮腳悄悄的往就近的一個病房瞄了一眼。


    裏麵不是沒人,相反,裏麵有六個人。


    可是無一例外,這些人都很安靜。


    眼神沒有焦距的盯著小窗的位置,半天都不會眨動一下,像是假人一樣。


    她一連看了幾個房間,幾個房間都是相同的情況。


    她還在一個房間裏看到了之前給她說一加一等於三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臉上多了幾分傷痕,也多了幾分麻木。


    不過和其他的人不太一樣的是,她沒有看小窗的位置,而是通過了窗上的欄杆看著外麵,隻露了大半個側臉。


    她竟在那張臉上看到了憂鬱。


    察覺到有人往這邊走了過來,她悄悄的往旁邊躲了一下,然後就看到那醫護人員拿著一個文件夾在這房間門前停住了。


    白如意偷偷的瞄了一眼那文件夾上的內容,似乎是什麽通知單。


    隻不過她沒有仔細看清,那醫護就把文件夾合上了。


    然後就聽那醫護開門衝著裏麵喊:“張玫,出來吧,你的家屬到了,你可以走了。”


    走了?


    白如意把這個字眼在腦海裏過了一下,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這個叫張玫的可以出院了?


    這個地方進來了還能出去?


    她還以為這是個黑地呢。


    那個叫張玫的聽到這個消息,臉上卻沒有一點喜色,反倒是透著恐懼。


    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她大喊著抗拒:“我不走,我不走!”


    可是她的反抗是沒有用的。


    她是被湧進去的那些彪形大漢給帶走的。


    白如意本想追上去看看,可是在跟著進到了辦公區區域的時候,明顯就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她立馬停住了腳步。


    她有一種預感,再過去那邊的話,她可能就會被發現。


    現在才是第二天,不適合和這些npc起大衝突。


    所以她放棄跟過去了。


    然後下了樓。


    三樓重症患者沒有什麽特別的,倒是辦公區值得關注。


    下了樓之後,她就亂逛了起來。


    二樓的位置看起來就像是物理治療專區,各種的設備,看起來挺嚇人的。


    一樓就是他們這些輕症所在的地方,也沒什麽特別的。


    不過白如意還是在一樓轉了轉。


    她想的是先前聽到了那些慘叫,還不如實地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依照著記憶中聽到的慘叫找了過去,裏麵的人都沒在,可能是自由活動,出去了。


    至於房間裏麵,則是沒有什麽特別的。


    也沒找到什麽,她悻悻的出去了外麵的院子。


    他們是可以到院子裏去的,隻是這院子到處都是鐵網,實際的活動範圍其實很小。


    而大家的活動也很簡單,就是坐在台階上曬太陽。


    在周邊的暗處,還有看著他們的醫護人員。


    白如意站在門口的位置看了看,然後邁步出去了。


    隻是她才剛走了兩步,忽然感知到天上似乎有什麽東西掉下來了。


    耳邊也聽到了其他人的驚呼。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下。


    然後一個黑影幾乎是擦著她的頭皮掉下來的。


    噗哧像是爛西瓜一樣的聲音響起。


    白如意眉頭緊皺,凝神,看清了地上的人影。


    那是一個人,還是她剛剛見過的人。


    是那個叫張玫的女人。


    她大睜的眼睛裏流出了血。


    似乎留了一口氣還沒有死,緊盯著白如意的方向蠕動著嘴唇。


    字節很單一,很好辨認,她說讓她逃。


    “快讓開!”


    在白如意消化著信息的時候,身後一些醫護人員急急的跑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白如意,上前去檢查那個女人的情況,最後對視一眼,搖搖頭。


    “人死了。”


    帶頭的薑醫生宣布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隨後示意來人把張玫抬走。


    可是白如意分明看到張玫還在呼吸,她張張嘴,指著那張玫想說話,薑醫生先一步看到她問:“怎麽了嗎?”


    聽到他聲音裏滿滿的壓迫,本來到嘴的話在嘴裏轉了一圈又咽回去,她裝瘋賣傻道:“嘿嘿,有小人,有小人在她的身上。”


    “嘿嘿嘿。”


    她笑的有些嚇人了。


    薑醫生嘴角抽了抽,嫌棄的一揮手離開了。


    嘴裏還念叨:“真是惡心的瘋子!”


    白如意眯了眯眼,視線一直盯著那些人離開的方向。


    “白小姐,你是不是嚇到了?”


    胡可兒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她的身後,磕巴著問她。


    一雙手扭捏著像是擰麻花一樣。


    看來她之前刷好感的行為是挺成功的。


    胡可兒這樣不愛說話的人都能主動和她說話了。


    想了想,她半真半假的開口道:“你剛才看到了嗎?那個女人是從樓上跳下來的!”


    “她好嚇人!”


    她說這些的目的,其實就是想看看當時正對著張玫掉下來的位置的胡可兒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是啊,她怎麽能上到那樣的地方呢?”


    “為什麽要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呢?結束了之後就什麽都沒有了。”


    胡可兒臉上浮現了一抹悲色,像是感同身受之後的真情流露一般。


    察覺到白如意一直在看著自己,胡可兒的臉砰的又紅了,不停的擺手:“我我就是胡說八道的。”


    白如意盯著她若有所思。


    在胡可兒的腦袋要鑽到地裏的時候,她才轉移話題道:“我們跟著去看看他們把她埋到哪裏怎麽樣?”


    她這麽說,就是想要借機看看胡可兒的能力。


    胡可兒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倒磕巴著問她:“如果我不跟著你,你是不是也要去看?”


    白如意點頭,誠實的過分了:“是,我好奇的要死。”


    “那我和你一起去。”胡可兒攥著手,很不安的道。


    “唔那就一起去吧。”白如意是很意外她的答案,她還以為她不想去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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