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噔緊挨著她,一臉的心疼。


    “麻煩你再帶我們回去一趟吧,收拾完衣服再不勞煩你了。”


    “成,你剛才都付錢了。”


    男子不冷不淡的回道,然後開著出租車回到了家裏。


    曹小雷走進屋,看著貧寒的四壁,以及那張掛在客廳的結婚照,再看看這個男子囂橫的模樣,眉毛沒來由的跳動一下,一直等到大丫收拾完衣服裝進了旅行箱之後,他才在板凳上站了起來。


    “屁噔,送大丫回酒店。”


    “師兄你不走呀?”


    “別廢話,按我說的辦,不聽話晚上那頓羊蠍子就免了。”


    “好吧。”


    十幾年的兄弟感情,屁噔也知道曹小雷接下來要幹什麽,他深知自己師兄的厲害,於是幫大丫拉著行李箱就朝外走,大丫似乎怕事情鬧大不肯走,但看見曹小雷朝她瞪了一眼之後,隻得老實聽話。


    在她的心裏,從小就習慣了對曹小雷唯命是從。


    在吃穿窘迫的福利院,每當她餓哭的時候,都是眼前這個大哥給她送來了吃的,這種感情比之血緣親情絲毫不讓。


    平靜抽著煙,看兩人走出門之後,曹小雷彈飛煙頭轉身看向了沙發上數票子的男人。


    “離婚的事辦完了,現在該說說你打我妹妹的事情了吧。”


    “怎麽想打架?我剛才可是給親戚朋友打電話了,你現在走還不遲,晚了就別想出門了。”


    男子譏笑道,看樣子還有點心眼。


    “挺有心計啊。”


    “那當然,你以為別人都傻啊!”


    男子也不抬頭,吐著吐沫點著錢正來勁,曹小雷輕哼了一聲,眨眼間已經疾步過去,掄起鐵拳砸了上去,然後就是兩腳狠踹!男子反應不及當場臉上紫青一片,抱著肚子滾在了地上,“你不想活了啊!”


    “看誰不想活!”


    他這一罵,猶如往曹小雷的怒火上澆了一桶油。


    頃刻雨點般的拳頭席卷而來,然後就是一腳接一腳的狠踹,也不講什麽章法,怎麽解氣怎麽來!累了之後掄去屋裏的板凳桌子就砸去!


    劈哩啪啦!


    整整半個小時之後,男子已經躺在地上軟綿綿躺在地上,眼看著進氣少,出氣多。


    這時院子的大門被推開,一行七八個人奔了進來!


    一看客廳裏的慘象,當場要跟曹小雷拚命。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被群虐倒地,氣頭上的曹小雷豈能是幾個刁民可以對付?全燕京軍區都沒幾人敢招惹此時的兵王老大!


    躲在大門外的婦人,趕緊打了110報警。


    沒一會警車就來了,看見滿院子橫七豎八的村民目瞪口呆,當場勒令曹小雷舉手投降,對方笑笑掏出了身上的警察證,道:“這群人襲警,你們看著辦吧。”


    警員一聽沒轍了,隻能讓曹小雷進一步說話。


    “兄弟那裏的?鬧成這樣不敢辦啊。”


    “麗山市局的,我叫曹小雷,我哥是市局潘旭烈副局長,你看著辦吧,辦好了我記住你這個人情,以後有事找我就行。”


    眼皮不眨,曹小雷就認了個哥哥。


    “咋不早說,這事包給我。”


    男警員一笑,恭敬的送曹小雷離去,然後眉毛一橫開始處理這場鬥毆事件。


    拿出法律武器,拿出警員威懾力!


    滿院子的人最後都服服帖帖老實了,一個個再不敢喊冤,再不敢說被打的事,襲警這個罪名可是要坐大牢的。


    回到酒店,大丫和屁噔看見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哥,謝謝你。”


    大丫兩個眼睛紅紅的道。


    “謝什麽,你是我親妹妹,受這些氣為什麽不早告訴我?還有你屁噔,為什麽不早點去看望大丫。”


    “我怕去多了,那個傻亂想。”


    屁噔委屈的道。


    曹小雷白了他一眼,將兜裏方才繳回來的三萬塊錢掏了出來,然後分兩半塞給了大丫和屁噔,兩人死活不肯要,但曹小雷拿出一張就用火機燒著點煙了,“不要我全燒了。”


    兩人當場語塞,老老實實將錢收好了。


    “明天給孫爺爺掃完墓,後天都跟我回麗山去,別在這混了。”


    “好!”


    屁噔當場樂和的答應了,他在雲英縣一個小廠子打工,早就憋夠了。


    “哥,我聽你的。”


    大丫沉默一會,也沒反對,離開了那個家那個丈夫,未來對她來說已經是個新的開始。


    去飯店慶祝大丫解放點了一桌子好吃的。


    三個異父異母卻親如姊妹的人,痛痛快快吃喝,最後都是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回了酒店,連睡到了一張床上都渾然不知。


    次日清晨。


    曹小雷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自己居然抱著大丫,更要命的是他的腦袋拱在人家姑娘懷裏過了一夜。


    難怪一晚上,都感覺躺在了棉花堆裏。


    趕緊臉紅的撤離,灰溜溜進了洗手間放水。


    而就在他進洗手間的時候,貌似正熟睡的大丫,忽然睜開了眼睛,裏麵蕩漾著點點幸福的光暈,臉上羞澀的紅暈一閃即逝,原來她早就發現了某人的不軌舉動,隻是並沒反對樂意接受了。


    地板上屁噔正撐著,睡的香甜,完全不明白自己大師兄揩油的事。


    等到十點多都醒來了,彼此聊著昨晚喝酒的事,都不記得喝了多少,笑成了一團。吃過早飯之後留大丫在酒店裏,曹小雷與屁噔兩人去了雲英縣北麵的墓場。


    寂靜空曠肅穆的碑林中,他倆輕易就找到了孫爺爺的墓碑。


    堅硬的花崗岩上,隻有孫爺爺的一塊瓷像,上麵是他老人家生前拍的最後一張照片,親切謙和的笑容,爍爍有神的雙眼,以及高挺的鼻梁,每一絲每一毫都是那麽的熟悉與溫暖。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碑文。


    即便曹小雷與屁噔跟孫爺爺學藝十幾載,親如父子,也並不知曉老人的名字。


    記得以前好奇詢問的時候,老人家總是說,名字就是一個代號,大丈夫行走天地間,隻要問心無愧光明磊落,何必在乎一個空名?還開玩笑說等他死了也不用刻名字,隻要一個簡潔無字的墓碑即可。


    回想著一切,當初還隻當是說笑。


    而現在成了事實……


    墓碑下麵靜靜擺著一束潔白的後庭,應該是剛剛有人先一步來過。


    兩人也沒過多在意,畢竟孫爺爺在雲英縣也是有些至交好友的,在他的忌日這天來表達一下哀思之情很正常。


    拿出準備好的陳年花雕。


    虔誠的倒在了墓碑前,酒香隨著空氣飄灑,曹小雷似乎看到了那副熟悉的畫麵,一位老人拿著酒杯輕輕品一口,然後慢慢回味的陶醉模樣。


    物是人非,最是傷情。


    緬懷許久,兩人都未說話,跪地磕頭之後便離去了。


    但二人並沒有回酒店,而是去了孫爺爺的故居,每次回雲英縣曹小雷都要來這裏打掃一遍,看著院中熟悉的一切,他總有種親切放鬆如家的感覺。


    去往孫爺爺家的途中,屁噔先一步去了街上的小賣部購置一些洗化用品,這裏他熟悉的很,曹小雷隻能獨自先去了。


    這裏的街道幾年來變化很大。


    有的地方已經拆遷改製成了樓房,有的地方建成了購物中心,還有的規劃成了運動館以及老年人活動中心,唯獨孫爺爺故居這一塊始終沒動,不知是因為距離幹道太遠,還是遠離縣中心。


    循著熟悉的老街道,曹小雷很快就來到了地方。


    撫摸著熟悉的老木門,他踮起腳就在老牆的一處破壁的洞裏摸出了鑰匙,這個事隻有他和屁噔知曉。


    打開鎖,直接推門而入。


    原本還以為院子裏會是狼藉一片,草木過膝,誰知竟出奇的幹淨!


    連被塵土掩蓋的鵝卵石小道,都清晰的展露出來,雜亂遍布的野草已經被鏟除,院子裏已經能夠看出整理的痕跡,曹小雷看過幾眼之後,不免有些納悶,到底是誰打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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