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喝,行你有種,咱去後麵溜溜要不?”


    耳釘男子一口幹盡杯中啤酒,敞亮道,似乎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借口。


    曹小雷也不說話,站起身去了燒烤攤後麵的小樹林,那裏一般都是男食客放水的地方,耳釘男子衝著旁邊桌上的幾位好友揶揄的一笑,大搖大擺的走了前去。


    他也是練過一些散打的,還幹過幾次群架,對曹小雷這樣身材的對手,似乎不以為然。


    到了小樹林,曹小雷也不吭聲,拉開拉鏈就噓噓了,耳釘男子站在他身後,剛想等他完畢再服服帖帖拿下他,方才蹲地抽煙的八名東北大漢,眨眼間已經到了眼前。


    身子不費力的一撞,耳釘男子就踉蹌朝一麵差點倒地。


    他登時火了,還想罵幾句亮亮自己身份,誰知一看對方的架勢,沒出口的話瞬間噎回了肚子……


    “嗨,尿完沒有?你是不是曹小雷!”


    為首的壯漢,伸手推搡一下尿尿的曹小雷。


    “不是,這名字太帥了,我不敢叫。”


    八名大漢聞言,表情都有了短暫的石化感,“別廢話,說你是不是曹小雷!再敢不承認,我可罵了,誰是曹小雷誰就是孫子!”問話的壯漢這損招一出口,噓噓的曹小雷臉上已經浮現了不快。


    而被晾在一邊的耳釘男子,已經雷擊般愣在了原地,尤其是嘴巴大的幾乎可以塞進蘋果了。


    他後背一陣冷汗冒起,就像抬腿開溜。


    不過還沒挪步,身前不過五米的曹小雷已經慢悠悠拉上拉鏈,轉過了身,他看到這位“表哥”的臉上蕩漾著一抹壞笑,讓人看了發怵的壞笑!隻是瞧一眼就有點打冷顫的感覺!


    然後,“嘭!”


    瞬間便是閃電拳出,帶著清晰駭人的悶響,眨眼擊中為首壯漢的心窩,沒等對方反應又是一個勾拳上挑!力大穩準!頃刻這位拿曹小雷名字練粗口的東北壯漢兩眼一抹黑,倒了!


    其餘七名壯漢,顯然吃了一驚,真沒想到自己走南闖北的大哥,這麽快就掛了!


    然後最近的一名壯漢,掄起沙包大的鐵拳就朝曹小雷砸去,他下盤很穩,這一拳在耳釘男子的眼中,直接就是一閃的虛影!快的有些火候,看來不知對著沙袋練了幾年。


    不過,等待他的卻是更快的一腳!


    曹小雷都沒挪地,身子後擺直接就是一腳側踹!命中男子半邊臉,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繼而大步向前,也不等著挨打了,蓬蓬蓬!一陣爆發!雷霆手段過後,八名大漢都學會了乖巧,投入了大地母親的懷抱,點正的臉上無礙,點背的就五官重組一般血淋淋了。


    “嘙!”


    吐口痰,曹小雷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眼神輕蔑的掃了一下魂都快飛了的耳釘男子。


    見他兩條腿已經篩糠一般抖個沒完,上去就攬住了他的肩膀,送了一個招牌式的壞笑,“好久不見啊表弟,走一起再喝兩杯去。”


    對方臉上僵硬至極的笑了笑,滿臉的汗水就跟衝了個涼水澡一般,腳底有點發軟,如同踩了棉花。明明比曹小雷高出一頭,卻愣是被迫彎下腰吃力的被對方搭著肩朝後走去。


    桌上的劉薇薇,已經被耳釘男子的好友們圍住了。


    一個個七嘴八舌正忙著搭訕,不過對方顯然已經是冷若冰霜,俏麗的臉蛋上都浮現了平時難得一見的煞氣……


    瞧見兩人回來,再看耳釘男子恭維的表情,頓時有點發懵。


    “哥,咋了?”


    有個胖墩墩的矮個小弟,詫異的道。


    “屁啊!問那麽多幹什麽,都滾回去!沒事調戲美女幹什麽,活膩了還是蛋疼啊!”


    耳釘男子聞言,上前就是一陣沒來由的狂吼,還啪!一聲,賞了胖墩一個耳光,後者咬著牙當即憋屈的差點掩麵痛哭,好在被後麵兄弟眼見不對勁,拉著回了自己座位。


    “哥你請,慢慢吃,不夠再點,今晚我請客,還有這位嫂嫂打擾了,見諒見諒。”


    態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轉彎,耳釘男子腰彎的已經接近了九十度,臉上更是怪異的一邊抽搐著,一邊僵硬笑著,一邊大汗唰唰流著,看的劉薇薇都一怔一怔的。


    “好說,走吧。”


    曹小雷拿起肉串,眼神都沒瞅對方一眼,神情仿若在打發一個要飯的。


    而後者卻是如蒙大赦,N個謝謝脫口而出,然後躬身道歉N次,趕緊退到了鄰桌,人雖坐下這心卻是還飄蕩在空中……


    幾個小弟看見耳釘男子連番出乎意料的模樣,雖然滿肚子的疑惑,卻愣是沒人再敢開口,看看胖墩兄臉上那個紫紅的掌印,就乖乖選擇了沉默。然後均是表情錯愕的瞅著耳釘男子,一次次魂不守舍的拿鋼釺子朝腮幫子上插。


    不知為何,他緊張的連肉串都塞不進嘴巴了。


    而旁邊的曹小雷,這位幾人並不知道名諱的男子,卻是聽見有人買賬之後,胃口更好了。


    接連幾次吆喝服務員,又上了滿滿一桌子,並且還打包了六七分炒菜準備帶回去。這明擺著就是照死裏宰,但耳釘男卻是置若罔聞,屁都不敢哼哼。


    劉薇薇吃著一根香嫩的雞翅,瞅見一幫小夥的古怪表情,最終沒憋住笑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吃的肚子滾圓,曹小雷打著飽嗝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取了一根牙簽剔著牙縫裏的肉,提著打包好的一堆貴菜,道:“走了表弟,回頭見,別送了,記得結賬。”


    “好的,好的,大哥慢走……”


    耳釘男子,趕緊起身,再次重複一遍比見了親爹還討好的樣子。


    直到看著曹小雷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人群裏,才敢直起身,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大汗,嘴裏哼了一句:“真娘的倒黴了!”


    再次坐到桌上,終於恢複了一點敗類的常態。


    拿起啤酒杯,咕咚咚海飲數口,冰涼的紮啤讓他身子打個冷顫長長吐了一個酒嗝,總算是有了一點踏實的感覺,將那顆懸著的心放回了窩裏。


    幾位小弟看的一愣一愣。


    還是有人壯膽止不住的問了,“哥,到底咋了?”


    耳釘男子聞言,眼角抽搐一下,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氣急敗壞咬牙切齒說了一句:“你說咋了,那小子就是曹小雷,媽的!還有比這更衰的嗎?有沒有,有沒有!”


    舉座嘩然,沒了聲響。


    “哥,你沒認錯嗎?這年月騙子有的是,我看他也不像道上說的那副模樣啊?”


    那名小弟悶頭許久後再次道。


    說到“騙子”二字的時候,還刻意放低了聲音。


    “靠!你懷疑我智商是不是?你他娘的去那邊看看,八個東北大漢,都跟蔣門神一個德行!眨眼就被那小子廢了!眨眼啊!都沒停頓都沒過三分鍾!你丫試試!你全家都去試試!老子能看錯嗎!那八個大漢開口叫他就喊的曹小雷!老子要不聾!”


    耳釘男直接惱羞成怒了,咆哮一聲,揮手就是一個耳光。


    這位頗有不恥下問精神的小弟,緊隨胖墩兄,擁有了今晚的第二個紫紅掌印……


    而桌上其餘的人,早已是瞠目結舌。


    現在才知道,原來方才與死神隻是擦肩而過。


    回到別墅裏,將大包的菜品放進冰箱,曹小雷得意的朝劉薇薇笑笑,洗涮完畢上樓休息了,劉薇薇瞅瞅他沒事人一樣灑脫,再想想燒烤攤耳釘男子那副吃了黃蓮一般的笑臉,頓時漂亮的臉蛋禁不住勾起了迷倒眾生的笑顏。


    這到底是個什麽男人,到底有沒有神經線?


    要是劉薇薇聽見外麵到處謠傳她成了另一幅驚世駭俗的樣貌,絕對要徹夜難眠,恨不能花錢上報紙頭版澄清,而這人屁心理負擔沒有,就跟說的不是他一樣……


    泡在浴缸裏享受著美人按摩的梁瘋子,本來還想聽一個大吉大利的好消息,誰知過了一個小時後,醫院打來了電話,說是有人找他來付醫藥費,“屁啊,老子要不是慈善家,住院沒錢找老子幹什麽?”


    他氣的臉色都變了,剛想掛電話,另一頭原本輕柔的小護士聲音,就變作得了一位豬肉燉粉條味十足的東北腔調,極不耐煩的一聽,梁瘋子失神片刻,一把將手機摔在了大理石地麵上!


    “啪!”


    價格不菲的蘋果機壽終就寢,按摩的美人都嚇的花容失色,嫩白的小手安撫在心口。


    眯著眼,雙眸中閃爍凶光!


    梁瘋子思量了半響,本來以他護短的秉性,絕對當即領人殺過去出口惡氣,不過他最終還是一個小人,陰冷的笑了笑之後,安排馬仔蘇偉去醫院送錢,便再次壓下不快,閉眼泡澡了。


    現在曹小雷銳氣正盛,他才不會前去觸黴頭。


    而且對方正和赤山幫死磕,想來想去還是選擇了按兵不動,等兩夥鬥的魚死網破再出山一雪前恥。


    彈指一揮,煙頭一吹就是一星期過去了。


    梁瘋子本想看的黑吃黑好戲,始終沒有上演,看似彼此間恨不能吃的一點骨頭也不剩的曹小雷和赤山幫,居然都選擇了沉默,關係融洽的就跟鄰居一般,連包公霍小旺搶占了幾個旺街地盤的事,都選擇了息事寧人。


    一幫雲台區的小勢力,都是看的一愣一愣。


    恨不能也趁機去幹一票,搶幾個場子,不過這個想法也就是半夜呼吸一下還行,要是動真格的就熊了……因為他們可是沒有曹小雷這種傳說中天賦異稟膀大腰圓的大哥坐鎮。


    雲台區靠近海邊,樹木蔥鬱山峰奇秀的一段平緩的山坡裏,掛著古色古香匾額的“雲幽會所”靜靜矗立在山海間。


    它周邊的風景如畫,整個連廊成體的建築,遵循了古代的手法,看上去亭閣樓坊,假山園林無不妙手偶成,讓人駐足流連。在麗山市溫暖的氣候下,百花常年綻放,青竹綠幽成林,鳥鳴溪流,風吹葉落,真是一處絕美的地方。


    雲幽會所,整體造價,在整個麗山市都是排得上號的。


    不論是建築材料,還是施工水準,裝飾程度,都讓來過的顧客豎起大拇指。


    而它背後的經營者,就是赤山幫,本來像這種幫派搞這種高級會所,頗有點不倫不類的意思,不過賀君還是在幫派如日中天的時候,將它建了起來,為的就是獻媚島國來的大佬。


    還有就是迎合巴結本地的官員高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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