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子顫抖的急忙回了一句,再次朝角落使勁的縮了縮。


    見對方沒有任何的威脅之後,曹小雷將手槍別在腰間,開始試圖爬上深坑,可惜使了N次最後都是無一例外的掉了下來,無奈之下他隻得作罷,想等著天亮後再想辦法,免得浪費力氣。


    兩個人孤男寡女,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了坑底,誰也不支聲。


    過了一會,遠遠的似乎能聽見緬甸語的叫喊聲,曹小雷隨即站了起來,然後扯著嗓子回應了幾句,不過等了很久也沒有人靠近,他隻能又再次心灰意冷的坐在了坑底。


    不知不覺,因為經曆了一場酣戰,神經體力都透支過度,他疲憊的身子就漸漸困意襲來睡著了。


    半夜醒來的時候,渾身冷的出奇,才意識到這裏早晚的溫差很大,他剛想蜷縮身子繼續睡,就聽見角落的女子牙齒咯咯的打顫,可能是冷的受不了了,曹小雷眉頭皺了皺,隨即脫掉了自己的外衣。


    然後他站起身,走到了女子身邊,將衣服披到了對方身上。


    借著淡淡朦朧的月光,他能看見這女子瑟瑟發抖的可憐樣子,他想了想便坐在了對方身邊,將溫暖的後背靠在了對方身上,曹小雷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而女子身子驚醒後哆嗦幾下,也便放鬆下來,朝他小心貼近了一些。


    接下來除了外麵起伏的蟲鳴聲,一切再次恢複了死寂,不久曹小雷就沉沉的再次熟睡了,隻不過他的手一直摸著後腰的位置,那裏放著槍。


    等到幾個小時過去,東方的旭日跳出霧霾的時候,一道溫柔的朝霞照進了坑底。


    熟睡的曹小雷眼珠動了動,然後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剛想動卻發現有人緊緊抱著自己,登時摸著後腰的手拔出了槍!不過下一刻卻是再次將手槍悄悄放回了遠處。


    抱著他的原來是坑底的那名女子。


    她穿著一身的黑衣,頭發淩亂的很,並且因為長時間沒有打理大片的發絲粘著汙漬攪在了一起,腳上穿著一雙簡陋的草鞋,被曬的發黑的腳丫滿是血痕,看來昨晚奔跑時沒少受傷絆倒。


    她睡的很香甜,睫毛不時的顫動幾下。


    雖然臉蛋上很髒還掛著兩道淚痕,但憑曹小雷多年的眼力,他還是能看出這女子長的很美,不管是睫毛秀眉,還是未加粉飾火紅的芳唇,精致的臉蛋輪廓,以及小巧挺翹的鼻梁,都是堪稱極品。


    尤其是耳垂上,竟然長著一顆綠豆大小醒目的黑痣,就如一個黑色瑪瑙的耳釘。


    睡夢中呢喃一聲,女子緊抱曹小雷的嬌軀動了動,頓時貼的更加親密,某人當然心裏蕩漾了一番,本來還想站起身伸個懶腰,趕快出去免得劉薇薇讚比牽掛。


    不過,現在軟玉溫香在懷,這貨無恥的再次閉上了眼。


    許久後快要日上三竿了,這女子身子忽然動了一下,曹小雷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猛然間驚的頭皮發麻!


    “別動!”


    對方竟然也懂華夏語,手中有點顫抖的握著一把槍,冷冷的道。


    “不用這麽無情吧?第一是你半夜太冷抱住了我,第二這把槍好像是我給你的吧?”看清了槍械的標誌後,曹小雷撇著嘴淡淡的道,女子聞言再次認真打量了他幾眼,隨即臉上有些虧欠的將槍收了回去。


    她正是昨夜,那個慌忙中救下,並且給了一把手槍的女子。


    “謝謝你。”


    “不用客氣,咱倆還是趕快出去吧。”


    曹小雷見對方已經睡醒沒了沾便宜的可能,便站起身說道。


    環顧四周一遍,這深坑有六米左右的深度,應該是瓦西的部下挖出來狩獵用的,周圍沒有任何的攀爬物,試著快速連跳失敗之後曹小雷放棄了靠蠻力的方式。


    坑口有根垂下的細藤,他瞧了幾遍之後,便看向了羞澀站在一邊的黑衣女子。


    “咱倆合作吧,我蹲下你站在我肩上,拉住那根細藤,然後我雙手再向上舉你,你出去之後再想辦法救我出去,怎樣?”


    “好吧,謝謝你。”


    黑衣女子俏生生的道。


    商定主意之後,曹小雷便蹲下了身子,女子怕腳下太髒脫了草鞋之後小心的兩手扶著坑壁,慢慢站在了曹小雷的肩上,她的體重也就是九十斤左右,對越野兵王來說當然沒有什麽負擔。


    而當曹小雷開始起身的時候,她卻有些害怕了,身子顫動幾下,一不小心腳底打滑掉了下來!


    頓時騎在了曹小雷的脖子上,兩手更是慌忙中緊緊抱住了他的腦袋,一股沁人的體香鑽進了曹小雷的鼻孔……


    “對不起,我太慌了。”


    過了幾秒之後,女子才鎮定下來,一看尷尬的姿勢,頓時臉紅的道。


    “沒事,再來。”


    曹小雷當然不會生氣,他巴不得對方在他脖子上多騎一會。


    兩人一起努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女子終於抓住了細藤,然後在曹小雷的托舉下終於爬上了地麵,“你等會,我就回來。”揮揮手女子高興說完就閃身不見了。


    曹小雷坐在地上,想著剛才的感覺,猥瑣的笑了笑。


    不過等著時間過了很久,還沒見女子回來,他的笑容就有點僵硬了……


    難道被耍了?


    正當他就要罵一句坑爹的時候,上麵傳來了腳步聲,女子紅撲撲喘著粗氣的臉蛋露了出來,“你接住,我拉你上來!”一根很粗的藤蔓被丟了下來。


    “別,你拴在樹上就行了,我自己能上去。”


    曹小雷可不相信對方嬌柔的身子,能拉得動他。


    片刻後在對方吃驚的眼神中,曹小雷就跟靈猿攀壁一般,噔噔噔拉著藤蔓幾下就躥了上去,拍拍手深吸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你家是那裏的?要不跟我一起回讚比地盤,我再送你去密支那轉道?”


    “嗯,謝謝你。”


    女子靦腆的道,一說話臉蛋就紅了。


    剛走幾步,曹小雷卻發現了她腳上的不便,應該是晚上掉進坑的時候扭腳了,又因為沒有穿鞋腳底腳背都劃了很多血痕。“我背你吧,你這樣太慢了,而且你也受傷了。”


    “來吧,放心我不占你便宜。”


    見對方還扭扭捏捏,曹小雷過去蹲下身將她背了起來,嘴上說著不占便宜,卻愣是雙手摸在了人家姑娘的腿處,害的對方小心肝飛速的砰砰砰跳動起來。


    明明有平坦的路,這貨卻偏偏走崎嶇的路。


    於是每次顛簸,就動能感覺到姑娘壓在背上的柔軟感覺,曹小雷這貨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真虧了人家姑娘還在心裏一萬個感謝他。


    在中午讚比地盤上炊煙渺渺升起的時候,二人終於到達了。


    牽掛了一晚上的讚比終於放下了心,上去就是一個熊抱,這樣的猛男硬漢,即便不能找到他麾下,但能結義金蘭也是一種緣分,讚比可不是一個陰險隻玩表麵功夫的人。


    派人去叫了劉薇薇,沒一會對方離著老遠就奔了過來,然後就是一個香噴噴的擁抱,甚至大聲哭了起來。


    曹小雷沒有勸她,經曆這麽一場危險的遭遇,她心裏有太多的壓抑,與其憋著還不如痛快哭出,於是抱緊她拍著她的後背,讓她放聲哭了半響,等著抬起頭來時一雙眼已經是變得通紅。


    有些溺愛的用手幫她擦擦,曹小雷朝她笑了笑,“沒事了薇薇,都是我連累了你。”


    “不許這樣說,我沒怪你。”


    劉薇薇繼而再次抱緊曹小雷道。


    旁邊的讚比看著倆人打情罵俏,與周圍的手下一陣哄笑,而那位黑衣的女子,卻是看的心裏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位是?瓦西的女人嗎?”讚比看見黑衣女子,隨口問了一句。


    在這個地區,戰勝的一方,是有權利占有對方的一切,包括財產和女人。


    “這是我妹妹,讚比大哥。”


    “哦,哈哈,你這個妹妹也錯啊。”


    聽曹小雷這麽一說,讚比玩味的笑了笑沒再過問,提心吊膽的黑衣女子也放心了下來。


    劉薇薇走過去拉住了對方的手,她認得這個黑衣女子就是偷偷送給她地瓜充饑的那個人,兩人相視而笑,肩並肩站到了一起。


    然後一幫人回了篷布搭建的屋裏,酒肉端上好好痛飲了一番,此次瓦西的勢力已經全部消滅,讚比可謂收獲豐厚,不僅全部占有了河畔穀地,還收繳了一批軍械和現鈔金銀。


    熱熱鬧鬧一直到了下午三點多,曹小雷才告別讚比,與劉薇薇和黑衣女子同坐在對方司機駕駛的吉普車上,去了密支那。


    讚比相當的不舍,挽留了多次,還讓曹小雷有時間再來,後者當然是點頭答應下來,不過這輩子估計是都沒機會再見麵了。讚比將曹小雷來的時候帶的那個旅行包還給了他,裏麵還放了一些現鈔,比原來還要多。


    車子到了密支那之後,曹小雷和劉薇薇與黑衣女子在車站分別了。


    對方望著曹小雷遠去的身影,眼中光芒閃爍,然後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心中蕩起一抹溫暖,似乎還記得對方那寬闊結實的肩膀和後背,掏出兜裏跟曹小雷要的錢。


    她來到街邊公話亭,打出了一個電話。


    “爹地,我回來了。”


    “月柔?真的是你嗎?月柔!我的女兒,你沒事吧……”


    泰國曼穀,一片花海圍繞的歐式別墅裏,一位長相威嚴的中年人急切說著,帶著眼鏡的臉上,已經是老淚縱橫,在他身邊的貴氣婦人,聞聲,手中的水杯啪!掉在地上打碎了,然後快速搶過了男人手中的電話。


    找了一家酒店住到半夜之後,曹小雷和劉薇薇趁著月色出發了,因為來時已經與阿榮走了一遍,所以再次來到偷渡的密林時,曹小雷並不生疏,像他這樣經曆過野外特訓的精英,即便是不給吃喝,隨便丟在原始森林裏,也照常能夠安然返回。


    這就是國家製造的利器!


    其實白天偷渡回國也可以,甚至說少了一下麻煩,不過曹小雷這貨腦子裏裝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那點事,所以他想的當然與正經人也不一樣,在他看來,夜裏出發,絕對是揩油泡妹充英雄的絕佳機會。


    可以趁著月黑風高,孤山野嶺的驚悚,名正言順的牽著妹子的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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