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嘴裏的話剛說完,曹小雷手中的拳頭就已經過去了。


    比孫剛稍稍輕了一些的處罰過後,他就問了一句,“你服了嗎?”


    徐飛鼻孔流著血,臉上幾塊淤青,恐懼的點了點頭。


    而剩餘的鄭傑,哪裏還敢有半點忤逆的意思,雖然他一直都是以狠辣低調著稱,但在曹小雷麵前,似乎那點伎倆還真拿不出手,點了點頭,在對方的目光逼視中,承認了張樹的地位。


    “好了,以後你就是高區老大,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曹小雷再次和張樹握握手,邁過孫剛的身子走了,一個區的扛把子,也就這樣被他用絕對的武力扶正了。


    出了門之後,曹小雷就大搖大擺一群猛男的注視下,上了車疾馳而走。


    其實用這種方式拿下高區不算穩固,甚至隨時有失控的危險,但曹小雷卻還是這麽做了,因為他不想讓包公手下的兄弟再出手,然後受傷,他舍不得。


    而一口就答應讓張樹做了扛把子,也不是他草率。


    來之前,他早就找霍小旺以及包公馬海商談過四人的底細,其中孫剛鄭傑徐飛三人的背景一清二楚,就隻是張樹有點神秘,甚至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裏。


    不過霍小旺說的一件事,卻是讓曹小雷找到了這人身份的一點眉目。


    霍小旺曾在青龍山墓地見過張樹坐在一個墓碑前喝酒,等對方走後,霍小旺出於好奇過去看過墓碑的主人,那是一位麵相清秀的姑娘,名字叫李悅,雖然過了很久,但霍小旺卻依然記得很清楚。


    通過這個,曹小雷用警方的關係,很快查清了李悅的身世。


    這是一位可憐的打工妹,在麗山市郊外的一家電子廠打工,一次淩晨下中班回宿舍的途中被一夥男子用強致死,這個案子在當時很轟動,甚至驚動了當時市裏大員的注意,不過卻終究沒有了下文。


    可能是因為案件沒有線索偵破,也可能和民間謠傳的一樣,強X李悅的幾人,是市裏背景很硬的幾位貴公子。


    過了一年後,這事情漸漸平息了下去。


    而就在次年李悅忌日的時候,麗山市又發生了一件震驚省內的大案,一夜間六位身份高貴的年輕男子死於非命,並且無一例外的下身被亂刀捅的慘不忍睹!


    精明的警方,很快就發現了這案子與李悅事件的關聯。


    不過她父母雙亡,隻有一個當兵的哥哥叫李恒偉,警方立即派人前往軍區取證,這才發現李恒偉謊稱回鄉探親早就離開了軍營,而且無論是留下的電話還是老家的祖宅裏麵,都沒了他的人影……


    不用說這事是李恒偉幹的!


    但他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即便警方迫於六位貴公子家長的壓力,費了很多的精力去追緝,但還是遝無音信。


    曹小雷通過軍方的關係,看了李恒偉的照片,那是一個木訥的男人,不過他的眼睛卻很清澈,在見到張樹的時候,雖然對方的五官與李恒偉沒有半點雷同,但他能看得出,兩者的眸子似乎如出一轍。


    瞬間,他明白了很多。


    轉眼五天後。


    經區百龍會所,和錢振死磕了很久的楚龍現在的臉色並不好看,他雖然仗著年輕氣盛能打能拚,但與老奸巨猾的錢振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對方黑白兩道齊下手,現在已經隱隱站足了上風。


    就是地盤,都搶走了幾條旺街。


    身邊的兄弟提議讓他找曹小雷求援,但楚飛想了想,還是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


    現在他早已經沒了老爹楚龍的護持,什麽都要靠自己的雙手打拚,如果這點家事都搞不定,轉而尋求別人的幫忙,他怎麽服眾?怎麽建立自己的威信?想當扛把子沒有一點鐵血的手腕,是萬萬不能的。


    而且在聽說曹小雷一手扶正了高區的張樹之後,他更是有了一絲不安的警惕。


    都是道上混的,知道江湖險惡,他不得不防曹小雷趁自己這邊窩裏鬥也插一腳進來,憑對方現在的實力,似乎能輕易的摧垮他以及錢振,那時候麗山地麵上就真是大一統了。


    想到這些,楚飛還是堅定了自己解決經區問題的路線。


    高區中心醫院內,病床上的關淩,終於在藥物的幫助下嘴口麻利了一些,能說出一些較為順暢的話語了,這天他迫不及待的朝身邊不離不棄的幾位馬仔打聽高區的近況。


    聽說悶不吭聲的張樹占山為王成了老大之後,他登時急的眼睛通紅!


    再知道這些都是曹小雷一手促成的,更是胸口猛烈起伏,恨不能站起身拿把槍,現在就秒了那個帶給了他噩夢的男人,可惜他心有餘力不足,身子還是不能離開病床半步。


    “快找孫剛!找鄭傑和徐飛來!”


    關淩結巴的吼了一嗓子。


    但身邊的小弟卻是紋絲未動,臉色黯然的說了一句話,“鄭傑已經歸降張樹了,孫剛和徐飛……他們……他們就在老大隔壁的病房,尤其是孫老大,他……他還沒度過危險期……”


    關淩一聽,心頓時涼透了。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恐怕再也坐不回那個王座,這一輩的機遇,已經像季風,開始吹向另一邊……


    又過三天後,一場高區道上人盡皆知的宴請在傍晚清爽的海風中,開始了。


    做東的當然是剛坐上老大位子,意氣風發的張樹,而請來的全都是高區道上的漢子,為了做好登基的場麵,他選擇了曹小雷地盤上的薈英樓,並且包了場。


    這樣第一是送上了投靠的意思,第二又向手下顯擺了自己的大方。


    等曹小雷包公,以及霍小旺馬海到場後,酒宴就開始了,熱鬧的勁比白天的烈日還要高幾度。


    雖說剛開始這些馬仔有些不服,但等著張樹幾個改革措施下去,讓這幫兄弟人人腰包都鼓了起來之後,也變就理所當然一致開始擁護張樹了,這世界還真沒有人跟錢過不去。


    喝到盡興之後,曹小雷幾人還下去走了走,和高區的兄弟們混了一個臉熟。


    他別的不會,但說話搞人際關係還是可以的,幾句平易近人的話下來,也就給高區的兄弟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印象,再加上這貨在幾個酒桌上跟小弟們猜拳,故意輸掉N次,喝了N杯懲罰的酒,一來二去還真贏來了小弟的親近。


    這年頭裝逼的老大有的是,但能放下架子,肯認輸的老大,還真鳳毛麟角。


    就在氣氛被曹小雷渲染的,越來越高漲的時候,忽然他兜裏的手機響了,接聽是老馬的聲音,“小雷,葉晴醒了!你快來啊,她醒了!”


    老馬的聲音激動的有些顫抖!


    曹小雷聽完,更是心裏瞬間放下了一塊壓了很久的大石,連心情都順暢了不少,二話不少五杯自罰,在滿樓小弟們的挽留中,風風火火出了酒店上奔馳去了醫院。


    病床上,葉晴果然已經醒來了。


    她正依著枕頭,接過一位女警剝的橘子慢慢的吃著,腦子裏麵還是有點渾渾噩噩,不過那天的事情卻是記得很清楚,抱怨一陣罵了幾句之後,便也就老實下來。


    白天局裏的領導和同事,都來看過她了。


    眼睛的傷還要有半個月才能痊愈,葉晴為此氣的嘴巴撅老高,就在老馬再次勸慰她幾句,終於安撫了這位小辣椒之後,沒等說幾句話,她忽然腦袋轉了幾遭!


    然後將手裏很甜的黃岩蜜桔塞到了身邊女警的手裏。


    鼻子聳動幾下,繼而看向了門口,“鴨脖!是鴨脖味!快……快給我啊!”


    屋子裏的四人順著她怪異的舉止朝門口一看,還真是有人提著鴨脖來看她了,而這個人就是曹小雷,他笑了笑,揮揮手與老馬幾人打了招呼,便悄悄走了進去。


    一聲不吭的拿著鴨脖,在葉晴跟前轉了幾圈,引得對方腦袋快扭成了撥浪鼓。


    最後氣急了,便嬌嗔了一句,“曹小雷,你還想活嗎!”


    瞬間曹小雷愣了,所有人哈哈笑了起來。


    搶過鴨脖,葉晴嘴巴笑成月牙,一點淑女範沒有的兩手上陣吃了起來,雖然她的眼睛看不見,但此時她的心裏卻是很溫暖,因為這個男人給她帶來了鴨脖,也因為這個男人是她最盼望能來的……


    見她吃得歡,曹小雷笑笑就做個噓聲的姿勢,拉老馬去了外麵的走廊。


    幾句詢問之後,他眉眼一晃變的冰冷。


    “小雷你別亂來,這些事警局會處理的!”


    老馬知道曹小雷的底細,趕緊勸道。


    “放心吧,死不了人。”


    但後者卻是留下這句話,就雷厲風行的走了,老馬癡癡看著他緊握的拳頭,以及方才一瞬間兩頰肌肉咯吱的異響,已經能想象得到,這貨幹什麽去了。


    僅僅就隻是過了半個小時,薈英樓前曹小雷的身影再次出現。


    電話打給張樹幾人,沒一會就聽見酒樓裏一陣急促轟轟的腳步聲,然後呼啦一片數不清的馬仔走了下來,一個個酒足飯飽似乎正想著幹點不安分的事情,眨眼就站滿了樓前的空地。


    曹小雷身子撐住車門,一個起躍上了奔馳車頂。


    手啪啪拍了三下,瞬間亂哄哄的場麵靜了下來,全部看向了他。邊上的張樹包公幾人站著,臉上一副不明所以,真不知這位老大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兄弟們,哥的妹妹被人陰了,人差點死,眼睛差點瞎,你們說我該怎麽辦?”


    他聲音很響亮,說的很慢。


    隨即便是一聲接一聲的叫喊,“滅了那個狗曰的!”


    “廢了他!”


    “揍死混蛋!”


    聲聲如雷,人群轟動!


    曹小雷眼神一亮,很滿意這個效果,再次拍手等兄弟們靜了下來之後,他大喊了一句,“是我的兄弟今晚幫我一把,我是個爺們!誰動我妹子誰找死!有一人算一人,去的兄弟跟我走!”


    一聲暴喝,他跳下車,朝街上走去。


    頃刻身後一人,兩人,三四人,十幾人,成百人!


    眨眼間黑壓壓一片湧了上來,然後夜半清冷的大街上,上演了一幕近乎遊行示威的場麵,浩浩蕩蕩朝著經區的位置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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