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直直瞧著南門大廈,瞳孔中這個大廈的倒影,似乎有千斤壓在了他的心頭。他倆的身份,方才在南門大廈裏,連三個當家的都沒見到,被召來後,就隻是一個二當家身邊的馬仔,說了一下事宜。


    而僅僅就是這麽一個馬仔,都讓人感到了莫大的氣場。


    他倆在對方麵前,根本一點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


    “先拖著吧,拖到極限之後再說。南門咱惹不起,清河區的兄弟會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等等再說吧,最近雷哥有沒有來電話?”


    “沒有。”


    “走吧,如果雷哥來電話,問問他的意思。”


    蠻牛說完站起身,一籌莫展的朝前走去,後麵的段波忽然接到了老婆的電話,這神色看上去比之剛才進南門大廈還要恐懼,留下一句老婆有事叫他去市裏,就急忙奔到路邊打車走了。


    留下原地的蠻牛一臉的無語,這麽彪悍的一個爺們,咋就是個妻管嚴?


    肯基東不知何處的一片荒涼的山地丘陵中,一簇火焰出現。


    緊接著很多穿著各色迷彩裝的雜牌軍人背著各式的槍械,圍著篝火跳著舞,唱起了歡快的歌,用一種非洲才有的方式,告別了一天放鬆了心情,不過這一幕開始之後,接下來出現的既不是歡笑,也不是對上蒼的禱告。


    而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們這群禽獸!我做鬼也饒不了你們!”


    居然是華夏語!


    這是一個穿著熟悉維和製服的男警員!


    “噗!”


    能聽得見的一聲悶響,夾雜著骨頭碎裂的聲音,男警員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下跌進了一個窪地……


    聽不懂的語言從這些雜牌軍人的嘴裏喊出來,然後一陣肆意的歡呼聲震徹九霄,圍著篝火集體做了一個奇異的姿勢,似乎是在膜拜某位神靈,然後繼續圍著篝火唱起了怪異的歌曲。


    而男警員的頭顱與身子,被兩人抬起,拋進了篝火中,劈裏啪啦燃燒中,火焰變得更旺。


    一股濃鬱的焦糊味,也讓這幫人變態的興奮起來!


    遠離篝火一百米左右的丘陵山中,一個被開鑿出的山洞裏麵,十幾人被嵌在山壁裏的鐵鏈拴著四肢。有黃頭發的,棕頭發的,褐色頭發的,以及兩位黑色頭發的女子。


    “嘩啦!”


    一陣鐵鏈的響動,關著山洞的木門被打開了。


    進來了一名持著槍的非洲男子,他見十幾人敬畏的朝裏麵縮了縮身子,不禁咧開嘴露著白森森的牙齒,就如惡魔一般的笑了。嘰裏呱啦一陣,也聽不明白說的什麽,他就朝人群走去。


    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似乎是在挑人。


    最後走向了兩名黑色頭發的女子,頓時其中一位抱著另一位病重的同胞,趕緊朝身後藏去,不過很快就被冰涼的山壁擋住了。


    男子嗤笑著,伸出手想要抓兩人,忽然頓住了。


    因為那位滿眼恐懼的女子,跪在地上朝他獻出了一件首飾,是一條金色的手鏈,上麵掛著一個類似古代香囊的小吊墜,吊墜上鏤空刻著一個福字。


    借著微弱的火光,男子頓時驚喜的搶了過來,放在嘴裏使勁咬了一下,然後美滋滋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說了幾句聽不懂的鳥語之後,他朝另一幫黃頭發的人走去,然後拖走了一位金黃色頭發的女子,盡管對方瘋狂的掙紮反抗,滿臉淚水驚恐的求饒,但這位非洲男子卻是半點的憐憫沒有,反而是一臉猙獰的銀笑。


    片刻後,在篝火的前麵。


    一幕泯滅人性,喪盡天良的施暴,上演了……


    山洞中,用藏匿起來的金飾躲過了一劫的女子身子不由抖了起來,她看向懷裏那位俊美的同事,對方因為暴曬已經感染了重病,嘴唇幹裂的可怕一直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這樣噩夢般的日子,還要多久?


    她禁不住快要絕望了。


    下一次再來人,她已經沒了任何的東西獻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曹小雷明顯有點生物鍾沒調整過來的感覺,看著外麵魚肚白的天空有有些發呆。他猛一下坐起身來,走到窗外欣賞起了這個遙遠國度的日出,然後如有所思的拿起了脖子掛著的一塊翠綠的玉飾。


    玉飾被一根紅繩從中間穿過,是一個栩栩如生龍的形狀。


    這龍的姿態有些特殊,下麵是一個魚的尾巴,然後順著魚鰭上來的時候,忽然變作了龍的樣子,張牙舞爪撐破了魚的身子躍然而出。杜澤坤說,這是魚龍玉,是當年門派的傳承之物。


    他的師父臨終前,曾說過,此物一定要交給曹小雷的師父,亦或是他的傳人。


    玉飾冰涼,就如寒冰貼在胸口。


    “你醒的蠻早啊。”


    一聲深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曹小雷轉過頭去看去,是一位同屋同批來的另一位男警員。這人是南方人,不過卻擁有了一身北方爺們都難以企及的偉岸體魄,生的濃眉大眼方臉闊口,很陽剛帥氣。


    “有點失眠了,你怎麽樣?”


    “我習慣了,以前當兵的時候,經常去國外。”


    男子笑了笑,從容的道。


    兩人簡單的認識一下,算是彼此認識了,曹小雷當然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許明磊。


    基地的作息時間嚴格執行了軍隊的那一套訓練,所以很快的六點的起床哨就吹響了,簡單的整理內務之後,六點十五開始出操。這種似乎好久沒有經曆,卻一直深深刻在記憶裏的生活節奏,能再次體驗一回,曹小雷似乎有種難掩的興奮。


    出操完畢略作休息,在七點的時候,早飯開始了。


    不過他洗把臉,人還沒朝食堂走去,另一麵臉上還有些紫腫的杜雲峰就和另一名男子走了過來,而且他身邊的那人看簡章似乎職務不低,而且臉色也是有種陰鬱,似乎沒有什麽好的兆頭。


    “你就是曹小雷?”


    “我還沒打算改名。”


    男子愣了一下,身邊的杜雲峰上前一步,隨即伸出拇指,指向了曹小雷,“大伯昨天就是他,拿餐盤砸的我!這小子太卑鄙了!”


    “昨天食堂的事情,我想你應該跟我去解釋一下,我是基地的政委,我叫杜茂。”


    杜茂說完話,明明是想要為杜雲峰找場子的意圖,卻偏偏裝作很紳士的向曹小雷伸出了手,後者當然不會給他這個麵子,很不屑的裝作沒看見。


    場麵變的有點尷尬,杜茂臉不變色的抽回了手,道:“走吧,在基地你一定要學會服從命令。”


    “明白,尊敬的領導。”


    曹小雷有點諷刺的道,跟著兩人朝前走去,杜雲峰瞥他一眼,眼神中有點幸災樂禍。曹小雷當然從他的稱呼中,就已經知道這個杜茂定是杜雲峰的侄兒,關係非同一般,不過他也不是個軟柿子任人擺布。


    到了辦公室,杜茂還沒開口,曹小雷已經是自己很不客氣的坐到了沙發上。


    然後吊兒郎當的一翹腿,又準備跟國內一樣,開始閉眼尋周公大哥暢遊仙境。這一幕頓時讓一直隱忍準備後發製人的杜茂,頃刻滿臉的火氣就跟潑了汽油一般的燃燒起來,當即嗬斥一聲,開始了訓話。


    從民族大義,講到個人操守。


    從行為舉止,講到素質問題!


    杜茂作為一名政委,這嘴頭的功夫還真是登峰造極,估計江洋大盜都能被說五體投地,立即撞牆贖罪,可惜曹小雷……這貨又睡著了……


    所以杜茂的臉色,理所當然的再次升級。


    而就在他將要爆發雷霆之怒,捍衛自己權威的時候,杜澤坤走了進來。


    頃刻杜茂的臉色僵了一下,然後剛剛憤憤站起的身子再次坐了回去,佯裝出了一種沉穩的樣子,“林兄你來了,說說這個警員怎麽處理吧,聽說昨個他還當眾羞辱你了?”


    “是的,這個家夥很可惡。”


    林澤坤臉上兩道劍眉揚了起來,似乎很氣惱的道。


    昨天食堂的那一幕,現在可是人盡皆知,後來道聽途說的版本就是曹小雷忤逆了林澤坤,而林澤坤後來攬著他利用自己的特權,到自己宿舍打壓他去了,兩人關係已經是水火不容。


    杜茂一聽,頓時心裏有些竊喜,便道:“林兄,要不這個小子交給你處理?狠著點,要不然這麽頑劣將來出了事,咱倆要承擔責任的。”


    兩人在這討論著,曹小雷依舊很淡定的睡著。


    幸好因為姿勢的問題,沒有流出口水,否則估計杜茂要有種黑線掛滿臉的奔潰了。


    但這吊兒郎當的樣子,被杜雲峰看見,可是樂開了花,尋思著過會依著林澤坤的性子,一定是要狠狠的收拾他了。


    “沒問題,看我的。”


    林澤坤滿臉奸笑的當即就答應了下來,然後上前就很有氣勢推了曹小雷一把,總算是將對方從脫仙子衣服快要撲上去的夢境裏拉了回來,“哎!走,跟我出去一趟,你這件事要好好處理一下!”


    曹小雷剛睜開惺忪的睡眼,就看到了猛朝他擠眼的杜澤坤,也沒細想就點了點頭,然後被對方拉住胳膊就走了出去。


    “嘭!”


    隔壁一聲貌似很憤怒的關門聲傳來,杜茂得意洋洋的笑了,“雲峰放心吧,這個姓林的可不是好脾氣,保管收拾的對方服服帖帖,而且能一次治愈,永不再犯。”


    “哈哈,大伯就是比我足智多謀。”


    杜雲峰聽罷,也是跟對方一個表情奸笑起來。


    而兩人有所不知的是,在隔壁屋裏,非但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兩人反而已經是衝上小茶喝了起來,並且林澤坤還在說著杜茂的壞話,讓曹小雷多加提防。


    半響後聊天結束,曹小雷出來的時候,一臉的落魄樣子,捂著肚子呲牙咧嘴在杜雲峰以及杜茂的視線裏消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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