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十幾分鍾後,黛娜雙眼外麵被緊緊係著的黑布,忽然鬆了!然後脫落了下去,外麵的強光照的她睜眼的一刻,趕緊再次逼上了雙眼,然後才嚐試著慢慢睜開了。


    “黛娜,別怕,有我在。”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睜開眼時,看到的是鼻青臉腫的約翰醫生,他似乎全身是傷,衣服都蹭破了很多處。這樣子落入黛娜的眼簾,她瞬間說不出話,嚎啕大哭。


    等到約翰醫生費勁的幫她解開繩索,黛娜撲上去緊緊抱住了自己的父親,然後喊出了一個久違的稱呼,“爸!我錯了!我錯了!”


    “沒事,乖!以後日子還長。”


    拍著黛娜的後背,戴著眼鏡的約翰醫生也是老淚縱橫。


    父女倆之間堅冰般的隔閡,此刻完全瓦解,變作了暖暖的感情,在彼此心裏流轉,而一手自導自演了整個綁架勒索案的曹小雷,卻是正聽著車裏的音樂,行駛在返回家的路上。


    對待黛娜這種非常的女子,就要用非常的手段。


    此事之後,他相信這個心地並不壞,而且相貌如花似玉的妹子,一定能好好改過自新了。而約翰醫生也會有一個安逸祥和的晚年生活了,他想著便是笑了笑。


    眼前也不由浮現出了,幾天來借機恐嚇刺激黛娜,而做的那些禽獸事情。


    似乎意猶未盡,似乎還沒享受夠,有點猥瑣的舔了舔嘴唇回味一下,曹小雷將這個秘密永遠藏在了心裏,決定這輩子隻在夢裏欣賞,絕不露出口來。


    而約翰醫生,演的這般投入,估計也不會捅破此事的。


    這是一場善意的欺騙。


    隻是過程被這貨搞猥瑣了,至於是刻意還是無意,大家應該曉得……


    回到租住的房子之後,曹小雷和於楓一起吃完晚飯,便去了地下室,薩拉還被綁在桌子上,一臉的冰冷和仇恨,對於曹小雷的問題,她一概選擇了漠視。


    曹小雷想要辣手摧花,卻無奈下不了手,他是一個狠人,卻在女人身上真有些下不了手。


    將毛巾再次塞進了薩拉嘴裏之後,曹小雷走了。回到客廳之後,於楓正在看電視,“她招了沒有?是誰在幕後指使的?”


    “沒有,嘴硬的很。”


    “是你心軟下不了手吧?”


    於楓溫柔的道,將一個削好的蘋果遞給了曹小雷,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嗯,確實如此。”


    曹小雷如實道,於楓聽完靜靜看向了電視,然後身子靠在了曹小雷肩上,過了很久直等到兩人回屋睡覺的時候,她再次平靜的開了口。


    “明天開始,我幫你審訊她。”


    “你?”


    “不相信?別忘了我是軍醫,醫生不僅能救人,也能殺人,折磨人,我會讓她開口。”


    於楓總是溫柔如水的雙眸,忽然閃爍一絲厲芒,讓身邊的曹小雷都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消失了,然後她挽著曹小雷的胳膊,兩人回了臥室。


    一個想要殺自己男人的女人。


    於楓又怎會對她心慈手軟?


    次日醒來後,曹小雷載著她去了一趟社區藥店,然後她便自己去了地下室,並且將門緊緊關嚴了。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薩拉,她心裏瞬間也有一絲觸動,不過很快就被她強行攆出了腦海。


    “你的幕後主使是誰?”


    於楓解開了薩拉頭上的黑布罩,兩人對視的一刻,皆怔了一下。


    不過薩拉隨即便是恢複了冷漠,頭高傲的扭向了另一麵,於楓見此心裏反而踏實了,將毛巾再次塞進對方的嘴裏,她平靜的道:“如果你忍不住了,就可以說,你不說我會繼續。”


    道完,就將買來的一套手術室專用的刀具,以及各種藥劑輸液擺在了旁邊相對小一些的桌子上。


    她先是給薩拉強行注射了一些藥物,然後就拿出了刀具針具,開始了逼供。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個小時,這位溫柔的女子還真做出了和她言行舉止迥然的殘忍事情。


    薩拉被折磨的瘋狂撞擊桌子,渾身都被汗液浸透,如被大雨淋濕了一般。


    痛意一波波如海嘯,如山崩襲來,挑戰著她的神經,以及心理的承受能力!她身子顫栗著,臉色蒼白如紙,隻是牙口依舊咬的很嚴沒招。


    於楓結束了逼供後,為她打了一針便離開了。


    作為醫生她明白,想要擊敗一個人,就要擊敗對方的生理和心理,現在她已經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了。今天這場令人毛骨悚然的逼供,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僅僅隻是一個試探。


    明天會有更精彩的一幕。


    再次過了三天後,約翰醫生邀請於楓去醫院做了最後一次重要的檢查,對於這位病情糟糕複雜的女子,約翰醫生既有職業上的好奇,又有為人父母的心疼。


    見麵後,他先是朝曹小雷鄭重道了一聲謝謝。


    看來父女倆的關係,應該是冰釋前嫌重歸於好了,上次曹小雷試探的給黛娜打電話聊天的時候,這位妹子說正在準備複讀,她答應約翰醫生要繼續求學了。


    曹小雷道了聲小事一樁,這大度的風範讓約翰醫生很是感動。


    其實,這貨根本是心虛。


    睡了人家閨女,那裏還好意思讓人家感謝……


    而且約翰醫生那日為了讓黛娜真正的接受他,為了更加的逼真效果,一個勁的使勁扁自己,這份父愛連曹小雷都動容了,當個爹不容易啊。


    陪同於楓進了檢查室之後,曹小雷就在外麵等候了,這時候無意中卻是遠遠瞅見一個人,是巴裕!


    那個黑拳場裏,凶橫強悍的泰拳硬漢。


    曹小雷眯起眼本想避開,免得出現什麽事情,卻不想這時候看到了意外的一幕,巴裕獨自站在身前的病房外麵,忽然伸手擦起了眼角,這個麵孔冰冷的男子,竟然哭了……


    他雙眼直直的瞧著病房裏麵,神情似乎異常的難受。


    過了一會,病房裏出來一位醫生之後,冰冷的巴裕竟然變得活泛,一個勁湊近乎,緊跟在對方身子後麵朝走廊另一麵走去,而那位醫師似乎很討厭他。


    出於好奇,曹小雷站起身,朝那間病房走去,然後向裏看去。


    裏麵隻住著一人,是位躺在病床上,蓋著被子的老婦人,看膚色不是美國人,而是和巴裕一樣的泰國人,她緊緊閉著眼,時不時因為身體的疼痛皺一下眉頭,然後翻一下身子。


    就在曹小雷默然看著的時候,身邊過來了一位護士。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籌錢交醫藥費,要不今天就斷藥了,這個不能再拖了,請你盡快去,要不她的病撐不了多久。”


    護士說完,一臉同情的走了。


    曹小雷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然後朝方才的長椅走去,不過剛邁了兩步,卻是再次轉身朝樓下走去,片刻後出現在了一樓的繳費處,為巴裕繳納了拖欠的醫藥費,並且又充值了一筆不菲的數額。


    做完這一切,他似乎感覺渾身輕鬆了不少。


    他沒有爹沒有媽。


    但這不代表,他不懂母愛父愛,他不想讓這位母親因為沒錢而延誤治療,也不想萍水相逢沒有交情的巴裕,因為此事抱憾終身。錢,他不缺,如果能幫助別人,他也不吝嗇。


    回去後,約翰醫生已經完成了於楓最後一次檢查,並且告訴她回去休息好,兩天後前來手術。


    對於確定下來的最後治療方案,也在辦公室裏詳細告訴了於楓,雖然曹小雷不知道這手術有多大的風險,但看看於楓有些慘淡的笑容,他也猜出一些事情。


    這天回去後,曹小雷就接到了比伯的電話。


    原本對方是承諾三天就給消息的,不過卻因為這個問題的棘手,被迫拖後了,他僅僅是西雅圖這個城市不入流的一股勢力,想來也是手段有限。


    約好了地方後,曹小雷獨自一人就去了。


    依舊是滿月酒吧,隻是因為到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暗,所以外麵裝飾的那個逼真的狼人造型,已經亮起了一些燈光,兩顆眼睛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讓人看去不免有些心悸。


    進了裏麵後,再沒人敢小瞧這位華夏男子,上次那位有意與他滾床單的女郎,親昵的走過來挽著他的手臂,蹭著他的身子,便是上了樓。


    房間裏,比伯單獨等著他,曹小雷來了之後,就很隨便的做到了沙發上。


    “你要的,就在這裏,你該慶幸我有一位在紐約的好哥們,否則這個情報,你花錢也買不來。”


    “希望你沒騙我。”


    “我沒這興趣,如果騙你,三天前我就可以了。”


    比伯不屑的道,曹小雷伸手去拿信件,比伯卻比他快一步將手壓在了信件上,“你看完後,記得給我的承諾,否則我也會做出一些傷害你的事情。”


    “不就是打人嗎,我還沒膽怯過這事。”


    曹小雷輕笑著道,一把將信件抽了出來,然後毫不避諱的打開了,仔細看過後,他臉色有些凝重,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站起身他說了聲謝謝,隨時等候差遣便朝外走去。


    身後比伯很認真的道了一句,“如果你能找到雇主,逼對方撤銷任務,要比你單獨和這個組織對抗要簡單,希望朋友想好。”


    “嗯,我知道。”


    曹小雷頓住身子,朝對方笑笑,然後走了。


    這事情他當然明白,隻是這貨招惹的人太多,那裏能分辨出到底是誰惦記上他的小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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