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醫藥?”


    “我沒說,你自己猜到的,嗬嗬,反正這個集團公司對於謝氏實業很感興趣,而且他的股權似乎比謝氏實業的股權要值錢的多,人家想要換或是高價買,我當然會考慮出手了。”


    何家興道完,就故意轉移話題,再沒提公司的事情。


    眾人的神態,到了此刻已經是變得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繼續聊著,等無意中朱涵說出謝氏實業近來申請的貸款,聽說全部被各大銀行謝絕後,氛圍頓時再次變冷。


    雖沒人點破,但是大家心裏卻是一致感覺,謝氏實業要變天了!


    又聊了一會後,就有人借口老婆查崗離席了,然後就是幫孩子做功課,幫爹媽買藥,幫女朋友捎夜宵等等的借口,沒一會酒桌就僅剩了三人。


    “郝海,你沒讓我失望。”


    何家興舉起了酒杯。


    然後郝海以及朱涵,一起舉杯,三人帶著奸笑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等到再次商量好幾個細節,將煽風點火的伎倆運用到大成之後,三人才結賬離去,而何家興卻並沒有回家,而是帶著意興闌珊的醉意,去了另一個方向。


    半個小時後,與另一名穿著舒適絲綢唐裝的中年人,坐在了一起喝茶。


    這中年人,正是董君!


    兩隻老狐狸,因為同樣的利益,上了同一條船,看眉開眼笑的談話樣子,似乎頗為滿意現在的陰謀進展速度。


    次日後酒桌上得到了內幕消息的一眾高管,就開始了未雨綢繆,他們最終選擇的路子,都隻有兩種方式,有些良心的先去找劉薇薇兌換現金了,而沒有道德的則直接去找紫光醫藥集團,置換股票了。


    這些人那晚毒誓發的很響亮,但酒醒後就忘了一幹二淨,沒一兩位守住諾言的,大半都將此事又告知了身邊的一些好友,一傳十,十傳百,原本就謠言四起的謝氏實業,這下更是搖搖欲墜。


    連番前來拿股票兌換現金的高管,被婉拒之後,這些人都被另一波神秘收購謝氏股票的人聯係上了。


    因為對方出價甚高,所以幾日來竟收購了相當比例的股票。


    謝氏實業成立很久,內部元老中有良心的人還是不少,這些人也大多都是公司的中流砥柱,在了解到公司的種種困境後,也是選擇了明哲保身,不過為了情分,卻是沒有背地裏轉讓股權,而是告訴了劉薇薇一件事。


    他們將要召開一場公開的股權轉讓會,到時候價高者得。


    至於什麽時候召開,參與的幾位元老留出了足夠長的時間,來讓劉薇薇以及謝彬籌措資金,這也是他們留給公司最後的一絲機會和情意。


    霍普傑爾醫院內,於楓距離手術完已經過去了一星期。


    這位美貌的女子,依舊如同睡美人般靜靜的躺在床上,隻有她起伏的上圍,說明她還活著。隻是這種狀態,對於身邊的三人,無異於就是一種煎熬。


    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於堅和蘇蘭,已經幾個晚上沒有入睡,臉色憔悴的如同老了好幾歲。


    而曹小雷也一直守在於楓的身邊,連日來除了抽煙,就是抽煙……甚至他都不忍心去打量於楓,每看一眼,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痛,就是一種傷。


    “伯父,伯母,我在這守著,你們去吃點飯吧。”


    曹小雷真誠道,可是這兩位父母卻是搖了搖頭,依舊不肯離開於楓半步,無奈下曹小雷隻能是自己出了病房,去外麵幫兩人買點快餐了。


    但剛出醫院大門,他陰鬱的雙眼,卻是忽然閃現一抹精光!


    似乎發現了什麽……


    去了一趟旁邊的肯德基,買了一大包熱食之後,曹小雷返回了醫院,勸二老簡單的吃了一些之後,他再次出病房去了約翰醫生的辦公室。


    交流了一些事情後,曹小雷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開始思考一件事,許久後站起身回了病房。


    “伯父伯母,於楓先麻煩您二老照料了,我有些事先離開一些日子,她要是醒來請務必給我電話,我也會每天打電話過來的。”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她是我閨女,你有事就先走吧,這事也急不來,要慢慢的等,於楓會沒事的。”


    於堅拍了拍曹小雷的肩膀道。


    相處了一些日子,這位同樣是鐵血軍人的中年漢子,似乎感覺曹小雷要比當年他那位女婿強多了,他能感覺出其對於楓的愛,是真摯和深情的。


    如果於楓能轉危為安,他是再也不會阻攔年輕人的事情了。


    蘇蘭起身道了聲“路上注意安全。”便又坐在病床邊看向了閉眼的於楓,這位以淚洗麵的母親,雙眼已經紅腫的令人心酸。


    曹小雷再次勸慰幾句後,便是深情凝望了於楓一眼,轉身出了病房。


    連日來,他雖然沉浸在於楓昏迷不醒的痛苦中,卻並沒有防鬆心裏的警惕。狼死了,薩拉死了,但這不會是結束,他相信還會有下一位繼任者前來收割他的性命。


    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人已經來了。


    而且極難對付,極善於偽裝,若不是曹小雷對殺氣有種很強的直覺,再加上眼神毒辣,恐怕到現在還沒發現對方的蹤跡。


    因為此事,他選擇了暫時離開於楓。


    他不想讓這種危險,連累病房裏的三個無辜者。


    假裝鬼鬼祟祟的上了一輛出租車之後,中間幾次換車逛商場混跡在人群,最後他來到了一家航空售票點,買了一張飛往燕京的機票便趕緊溜走了。許久後這家售票點又來了一人,遞給了售票員一百美元好處費,打聽了一些事情後,便買了一張同樣的機票,迅速消失了身影。


    曹小雷上了車後便回了租住的房間。


    然後就是一覺從上午睡到了晚上,醒來後洗刷完畢,就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在候機大廳,這貨找了一處清淨偏僻的角落,繼續悶頭補覺,隻是誰能料到他的眼睛,其實半眯著一直打量著周圍的動靜,終於他鎖定了一位身材有些消瘦背著旅行包的男子。


    將對方相貌印在腦海後,他伸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朝洗手間走去。


    進了單間解決完一些生理問題之後,曹小雷就身子趴在洗手間的窗台抽起了煙,而這時候那位背著旅行包的男子,也來了一趟,放水完畢後便是出了洗手間。


    他在外麵等了一兩分鍾後,見曹小雷還沒出來,便是再次回去了。


    隻是等他進去一看,卻是慌了。因為曹小雷不見了!整個洗手間空無一人,他急忙朝方才曹小雷抽煙的窗台看去,這才發現原來這裏吊著一根繩子,直直垂到了三層下的地麵!


    可是繩子是怎麽來的?


    他明明看見曹小雷僅僅是穿著一身外套,連行李都沒拿。


    這男子疾步返回曹小雷遺留在機場候機大廳的行李箱前,謹慎的打開之後才發現,裏麵僅僅是一張折疊好的毛毯,上麵還放了一張紙,上麵寫著“fuckyou!”


    瞬間,這消瘦男子的臉氣的鐵青,牙齒更是咯吱作響!


    而此刻擺了他一道的曹小雷,早已經坐上了前往紐約的火車,並且搖身一變成了位金黃色頭發的搖滾男,穿著桀驁不馴的衣衫,還帶著西部牛仔帽子以及大墨鏡。


    這身行頭,應該足夠大隱隱於市了吧?


    洗手間幫他成功逃脫的繩子,當然不是他變魔術出來的,也不是用便便做的,而是買完機票回家時,給了出租車司機一筆錢,讓對方幫他買的火車票以及繩子,還約好了放置的地點。


    這位的哥很有誠信,當然原因也有曹小雷要了他的名片,還出示了自己華夏的警察證。


    跟這貨玩捉迷藏?


    玩死你,他都不費吹灰之力。


    依照薩拉所交代的,以及比伯給的情報,A這個從狼身上發現的殺手組織暗號,代表的是Ares,華夏語的解釋就是阿瑞斯!


    阿瑞斯是古希臘奧林匹斯十二神之一,被視為尚武精神的化身,他是力量與權力的象征,嗜殺,血腥,人類禍災的象征。


    能用這麽一尊神代表自己的組織,可想對方的殘忍狠辣。


    此次前去紐約,曹小雷也該是將兩者之間的恩仇做個了結了,他可不想每天被殺手尾隨,連睡覺泡妹上床都留一份精力在外警惕,導致自己的能力大打折扣。


    閉上眼,繼續睡著晃晃悠悠,醒來時,已經到了世界最繁華的城市紐約。


    下了車他沒有找酒店入住,而是直接去了就近比較偏僻的酒吧,按照熟悉的套路找到看場子的黑勢力之後,花了一點錢拍了拍馬屁,便是找到了做假證的技術人員,然後付了不菲的錢財,搞了一張足夠以假亂真的身份證明。


    等著一切都搞定之後,他也沒去酒店入住。


    而是在地鐵站湊合了一晚上,次日去商場采購了一身標準的IT男裝備,西裝革履戴著一副斯文的眼睛,去了目的地華爾街,然後在街上一家露天咖啡館一座,就是一個月!


    “嗨,李先生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送來咖啡和點心的女服務員道,因為曹小雷幾乎天天都在這裏坐著,而且抱怨工作難找,時間長了連這家店裏的幾位服務生都認識他了。


    “沒有,我太失望了。”


    曹小雷聳聳肩,很美式的回答道。


    然後拿著一份報紙,繼續邊看邊朝一個固定的方向看去,若是身邊真有人坐著,一定會納悶的發現,這貨報紙拿反了……


    和殺手組織對抗,可不是收拾地痞流氓那麽隨意自然,能讓他明目張膽的出手,華麗麗的裝逼,然後承受一幹人等的仰慕。


    機會隻有一次,如果失敗,等待他的就是無盡的麻煩。


    甚至會連累到身邊的朋友,親人!


    所以他隻能是耐著性子,等最佳的機會,比便秘蹲在馬桶上還要有耐心,幸好這家店裏服務員的衣料都很省,給他單調的生活,帶來了一絲生機。


    再加上街道來來往往的白領黑絲,美臀美腿,這生活倒也不錯。


    他回去都能寫一本書了,名字就叫《華夏人眼中的華爾街》,不過這書不是寫金融的,而是寫妹子的,寫兩國妹子的不同,不僅是皮膚頭發眼睛,還有一些隱私的部位。


    又過了四天後,他終於見到了自己等待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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