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點啊!”


    劉輝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他怕稍微一動,下麵就要一瀉千裏了。


    一分鍾的時間,對他來說猶如一千年。


    等到王大山真開門出來的一瞬,他趕緊朝裏衝去,不過就在這時,另一邊一名魁梧的大漢走了過來,幾乎沒費什麽力氣,一把就將可憐的劉輝擠到了一邊,嘭!關上門自己進了洗手間。


    王大山一看,愣了愣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而被野蠻擠倒在地上的劉輝也不慌了,因為他已經解脫了,整張臉都成了白紙一般,周圍走來幾人,聞見濃鬱的臭味,再看看他的囧樣,一個個錯愕輕笑躲瘟神般急忙走開了。


    過了幾分鍾,魁梧的大漢,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劉輝站起身行屍走肉一般進了洗手間,已經是麵如死灰。


    大漢還以為他不服,想要再動動手腳,不過看到他褲子上的一片汙漬,頓時明白了什麽,驚訝的嘟囔一聲“我考!”然後走開了。


    劉輝終於蹲在了馬桶上。


    咕咕嚕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他抽根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考慮如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正當他急的雙眉擠成川字形,一籌莫展的時候,洗手間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呀!慌什麽!急著投胎啊!老子就是不出去!”


    鬱悶的劉輝再不顧什麽形象問題,張口就大聲罵了一句。


    不過外麵的人,並沒有生氣,而是說出了另一番話,“一身幹淨的換洗衣服,4000要不要?”


    劉輝啞然了,這擺明了就是有人來趁火打劫。


    不過他此時還真就必須要上當了,別說是四千,就是五千六千他也要啊,麵子丟不起啊!


    “成!你遞給我,我給你錢。”


    “不行,先給錢,再給你衣服,俺鄉下人不耍賴。”


    站在門口的王大山道,本來他也是半信半疑,但聽見裏麵人居然答應的一刻,他瞬間驚喜的臉都開了花,更是對煽動他來此的曹小雷,敬佩的無以複加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完成了極不人道的交易。


    “礦泉水衛生紙,要不要?一共一千,要的話都給你,五瓶水兩卷衛生紙。”


    “好吧,算你狠!”


    劉輝氣憤的道,明知被宰還是很賤的接受了。


    從編織袋裏拿了一身穿了十來年的破衣服,又從列車服務員手裏花了二十塊錢不到買下的礦泉水衛生紙,一轉眼竟賺了五千,王大山樂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原本還抱著質疑眼神,等著看他铩羽而歸,看他笑話的那些工友,見他真拿著一疊鈔票坐在了眼前,一個個均是難以置信的眼神,都震驚了!


    對方拿出一千塊,死活塞給了曹小雷。


    這貨不差錢,一個勁的拒絕,不過王大山直接急了,“曹大哥,你再拒絕,我就撕了!拿著,這是兄弟的一點心意!沒你,我發不了這橫財!”


    盛意難卻,曹小雷隻能是收下了,然後找列車員買了一堆食物加啤酒,一幫豪爽的漢子深夜的列車上熱熱鬧鬧喝了起來,轉眼間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


    在幾人旁邊坐著的,赫然正是元教授。


    他依舊在拿著放大鏡,一絲不苟讚歎不絕的欣賞著曹小雷的魚龍玉。


    劉輝開始拉肚子的消息,正是他短信告訴曹小雷的,至於通風報信的酬勞,當然就是把玩魚龍玉的機會。曹小雷從上列車前就已經悄悄與元教授達成了協議。


    被陰了一把,坐在了硬座,曹小雷要是一聲不吭,他也就真熊了!


    早在酒店聚餐的時候,這貨就借著開啤酒,將手裏幾隻碾碎的死蒼蠅,塞進了遞給劉輝的那瓶啤酒裏,神不知鬼不覺完成了報複,又花了六百塊,找這幫民工兄弟霸占了六節車廂的洗手間,真可謂布置好了天羅地網。


    他這人就喜歡這樣,你想要看他慘,就要先自己哭!


    你想要看他哭,就要先自己跪著!


    敢蓄意對付他的人,都別想比他活的舒坦,曹小雷不是君子不是聖人,他隻是一個快意恩仇的小人。


    換上一身洗的發白滿是補丁的民工裝,一臉晦氣的劉輝進了軟臥的包廂,差點沒把寧柔柔驚的尖叫一聲,“劉哥,你這是咋了?”


    “馬桶,馬桶堵了,濺了一身,隻能換了一身衣服。”


    “沒事,別生氣,到站就好了。”


    寧柔柔安慰道,不過片刻後還是離開了包廂,因為她聞到了一些異味。


    劉輝氣的臉龐發紫,還沒來得急罵娘,又一個箭步朝洗手間奔去。


    對於張歡來說,這一路就是一個甜甜的夢,甚至夢裏還跟不愛搭理他的寧柔柔,有了一場深入交流,而對曹小雷來說這一路,就是一場萍水相逢的歡聚,認識了一幫性子淳樸憨厚的漢子。


    至於寧柔柔,整個旅程都在躲避各種味道。


    元教授則沉浸在魚龍玉裏,似乎眨眼就到了目的地的感覺,唯有劉輝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跟列車員要了止瀉的藥之後,才稍微好了一些,不過精氣神已經成了霜打的茄子徹底萎了。


    在次日早上八點鍾,終於到達了棲梧市。


    然後打了兩輛出租車一起去了預定的樂家酒店。


    劉輝已經沒了心情吃飯,到了酒店後便就一個人去了客房再沒出來,其餘四人則在酒店的餐廳吃完早飯,才進來客房休息,還約定好了中午碰頭,前往鄰近的草廟村。


    雖然一路沒有合眼,不過曹小雷卻不是很困。


    以前戎馬生涯的時候,經常為了執行某些任務,兩三天不合眼,對於這個他已經習慣了,進了客房睡了三個點之後,就早早醒來,然後去了酒店大廳,點杯咖啡,就優哉遊哉的坐著,眼睛四處遊走等其餘四人下來了。


    其實,他還有一個目的。


    臨來時在軍科大看見月小魚,對方可是為他起了一卦,說他這趟能遇見一個貴人,這個貴人可以幫他解決眼前的困境,至於對方具體長什麽樣子,月小魚的道行還沒到那一步。


    可是過了半個點,門可羅雀的大廳裏,都沒見幾個人進出。


    無奈下,他隻能是站起身朝酒店外走去,想要碰碰運氣,可是古城棲梧市繁花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貌似也沒有人跟他投緣,他索性蹲在酒店外麵的花壇上,抽著煙打發時間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了一名乞丐。


    對方穿的極其破舊,不過頭發和臉龐卻給人一種幹淨不討厭的感覺,他長的很大眾,既沒有犀利哥的底蘊,也沒鳳姐的驚豔,平凡的就如人工合成的一張臉,似乎瞧一遍就能被遺忘。


    曹小雷看他幾眼,就扭轉了視線。


    不過這乞丐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卻是頓住了腳步,然後轉身朝他走來了,也不打怵伸出手後,便禮貌道了一句:“先生,行行好,能給點零花讓我買點吃的嗎?”


    曹小雷愣了一瞬,不過卻沒吝嗇,兜裏掏出十塊錢遞給了對方。


    “你為什麽朝我要?”


    “嘿嘿,您一身古琦的名牌,手腕上是百達翡麗,抽的是軟中華,先生過的如此闊綽,難道還在意這點錢?”乞丐男笑眯眯的道,有點智珠在握的意思。


    此言一出,曹小雷看向他的眼神,不覺有了幾分異樣。


    “看不出,懂得挺多啊。”


    “知識才能改變生活,要是天天睡在天橋上等著別人施舍,誰會給?走天橋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的。”


    “有意思,那你說對麵超市三個人,誰會是你下一個獵物。”


    曹小雷饒有興趣的道。


    “你先說,我再說。”


    乞丐毫不緊張的笑著道,曹小雷想了想,指著那對吃冰激淩的年輕情侶說,“應該是那倆人吧,熱戀的情侶不會在乎一塊錢吧。”


    “錯了,應該是那位女士。”


    乞丐神秘兮兮的道。


    “為什麽?”


    “因為兩位情侶忙著吃東西,沒有手拿錢,也討厭被人打攪,另一邊的衣冠楚楚的男子一看就是高級白領,身上不一定有零錢,隻有那位女士剛從超市出來,身上肯定有零錢,而且她穿著很小資,不是小氣的人。”


    話說完,乞丐就朝幾人走去了,然後在曹小雷錯愕的眼神裏麵,果真乞討出了五塊錢,朝他揮揮手走了。


    瞧著他的背景,曹小雷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乞丐有不同於其他乞丐的瀟灑與精明,而且貌似有一雙輕易就能洞穿世事的眼睛,他是個人才,難得一見的人才。唏噓一陣,曹小雷站起身回到了酒店裏麵。


    幾人已經在餐廳等他了,而狼狽不堪的劉輝也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恢複了幾分神采。


    餐廳裏來往的人不少,棲梧市城市規模很大,自古就是方圓幾百裏的經濟文化中心,而這個樂家酒店也是棲梧市少有的幾家五星級酒店,雖然這星級在國際上幾乎一點不被認可,不過用來哄哄國人還是不錯的。


    就在幾人上了菜開始吃的時候,另一桌也來了幾位男女。


    忽然其中一人目光從寧柔柔妖嬈的身段上滑過的時候,落在了元教授的身上,緊接著就笑了,喊道:“咦!這不是元教授嗎?哈哈!好久不見了!”說著話就走了過來。


    聞言的元教授扭頭一看,也興奮的站起了身打招呼。


    兩人就如許久不見的故友,熱情的攀談起來,不久後奪寶小組的其他人,也知道了這位頭發烏黑眼神賊亮的男子身份,他是富揚市最大的收藏公司古珍公司的創始人孔德。


    也算是收藏圈裏很有名氣的人物。


    而他來棲梧市的用意,自然也是為探寶節目中出現的幾位珍品,而這其中也包括不僅有學術價值,更有商業價值收藏價值的華庭寶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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