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請戰對付馬善,薑子牙點頭應允。


    第二天。


    蘇玄獨身出營,來到商營前請戰,點名隻要馬善出來。


    商營探馬報入中軍。


    殷郊命馬善出營。


    馬善至軍前,見蘇玄一人前來,冷笑道:“你是誰,不知好歹,竟敢一人迎戰我大軍,真是找死!”


    說罷。


    隻見馬善縱馬舞刀,隻殺過來。


    卻見蘇玄微微一笑,三道符籙激發,頓時大霧彌漫,蘇玄躲在大霧中間,暗取照妖寶鑒照向馬善。


    發現這寶鑒之內,乃是一點燈火在晃。


    “原來如此。”


    蘇玄暗自點頭,收了寶鑒,大霧也頃刻消散。


    “你個膽小如鼠的玩意兒!終於敢現身一戰了!”


    馬善大怒,追殺過來!


    蘇玄卻輕飄飄的一踏腳,往周營方向回去了。


    馬善氣急敗壞,回營來見殷郊。


    殷郊問:“你與何人交戰?”


    馬善答話:“一個鼠膽之輩,我與交戰,那廝都不敢露出身形,不多時便敗走了!末將恐怕有詐,不去趕他。”


    殷郊點頭道:“將軍所慮極是也!”


    且言蘇玄回營進帳來。


    薑子牙給他沏了一杯香茶,問道:“賢侄此番一戰,可知馬善是何物作怪?”


    蘇玄答道:“弟子用照妖鑒照馬善,乃是一點燈火,但不知詳細來曆。”


    韋護正好在帳內,聽見蘇玄所說,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世間隻三處地方,有三盞琉璃天燈:老子大老爺大羅山八景宮有一盞;元始天尊玉虛宮有一盞;靈鷲山燃燈副教主那有一盞。不知道是哪一盞燈的燈芯下凡作怪?”


    薑子牙聽完連連點頭:“賢侄可往這三處走一遭,便知端倪。”


    蘇玄笑著點頭,欣然前往。


    蘇玄離了西岐,先往玉虛宮而來。


    不多時。


    蘇玄抵達上界昆侖,隻見此處霞光縹緲,彩雲飄飄。硃欄碧檻,畫棟雕簷。鳥鳴丹樹,鶴飲石泉。樓台隱現,玉磬金鍾。珠簾半卷,爐內煙香。


    蘇玄徑直走到麒麟崖玉虛宮前,看罷昆侖景致,不敢擅入,立於宮外等候。


    隻見白鶴童子出宮來,蘇玄上前打了個稽首,白鶴童子回禮道:“師兄,不知是什麽風把你吹到這來了?”


    蘇玄笑問:“我今日到此,不為拜訪玉虛老爺,隻想問問童子,這玉虛老爺宮中的琉璃天燈可曾點著?”


    白鶴童子立刻返回宮中,看了一眼,回來答道:“回稟師兄,宮中琉璃天燈無異,正點著哩。”


    蘇玄暗想:“既然琉璃天燈無異,想必不是這裏。”


    蘇玄辭別白鶴童子,又因靈鷲山離昆侖山近,所以他調轉了方位,徑直往靈鷲山去。


    蘇玄來到靈鷲山元覺洞,叫道:“燃燈副教主可在?”


    燃燈聽見呼喚,走出洞中,問道:“你來做甚麽?”


    蘇玄笑道:“副教主閉關多日了吧?連洞中琉璃天燈燈芯溜走了都不知道。”


    燃燈聞言,轉身回到洞中一看,發現果然燈滅了,“呀”的叫了一聲,怒道:“這孽障趁我閉關,偷偷溜走了!”


    蘇玄點頭,把西岐馬善之事說了一遍。


    燃燈道:“此事因我而起,你先回西岐去,我隨即就來。”


    蘇玄別了燃燈,借土遁徑歸西岐,至相府,來見子牙,將燃燈之事說了一遍。


    說話間。


    傳令兵來報:“稟丞相,廣成子大仙來了。”


    薑子牙當即起身,至營前迎接。


    廣成子對子牙躬身謝罪道:“貧道不知有此大變,誰能料到殷郊下山之後,竟然反了念頭,此乃貧道之罪也。待貧道出去,招他來見。”


    薑子牙點頭,廣成子隨即出營,至陣前大呼道:“傳與殷郊,說廣成子親至,讓他見我!”


    話說探馬報入中軍:“啟稟殿下,有一道人自稱廣成子,請殿下答話。”


    殷郊大驚:“老師消息如此靈通,幾日時間便來!?”


    殷郊出營,見陣前之人果然是廣成子。


    殷郊下馬跪地行禮:“老師,弟子有違前言,是大不敬,在此向老師行禮賠罪了!”


    廣成子大喝質問道:“畜生!你既然還記得我囑咐之話!為何今日卻改了念頭?”


    殷郊泣訴道:“老師在上,弟子不敢隱瞞。隻因弟子領命下山,在途中收了溫良、馬善二人。隨後遇著申公豹,他讓弟子保紂伐周,但弟子不肯。弟子知吾父殘虐不仁,肆行無道,得罪於天下,弟子不敢有違天命。”


    “申公豹勸我不動,正欲離開,但卻突然說起我親弟殷郊,乃是被薑子牙用太極圖化作飛灰而死!”


    “我當時不敢置信,前來西岐求證,所知申公豹之話果然無半分虛假!故而我今日替紂伐周,違背前言,乃是為我親弟報仇雪恨也!實在是事出有因,請老師責罰!”


    殷郊說罷,放聲大哭。


    廣成子長歎道:“殷郊,你不知申公豹與薑子牙有仇,申公豹口中之話,不可深信。你弟之死,自取滅亡,實是天數。”


    殷郊聞言怒道:“申公豹之言無半分虛假,為何不可信!?”


    “我親弟之死,就是薑子牙一手造成,我誓要手刃薑子牙為弟報仇。老師請先回山區,等弟子殺了薑尚,報了大仇,再議東征。”


    廣成子聞言問道:“你可記得發下誓言?”


    殷郊答道:“弟子知道。但就算誓言靈驗,也要先報大仇,爆了大仇之後,死也甘心,決不願獨自偷生!”


    “你正是執迷不悟!”


    廣成子大喝一聲,仗劍來取。


    殷郊用方天畫戟架住:“老師,我與你師徒情深,為何你隻顧薑子牙,卻不顧我。”


    廣成子不答話,又一劍劈來。


    殷郊架住,又問:“老師何苦為他人而不顧自己天性?”


    廣成子答道:“非是我不顧天性,而是此乃天數,你自不悔悟,違背師言,必有殺身之禍!”


    說罷,廣成子又一劍砍來。


    殷郊急得滿臉通紅,怒道:“老師,你既無情待我,偏執己見,自壞師徒情誼,弟子也顧不得了!”


    說罷,殷郊一戟刺來。


    殷郊三頭六臂,武力強大。


    廣成子道法精深,劍術精奇。


    師徒在陣前大戰,戰了四五十回合。


    殷郊突然間祭起番天印打來。


    廣成子一件番天印,嚇得瞳孔一縮,連忙化作一道金光遁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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