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九徑直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深呼了一口氣。


    雖然這家餐廳的菜很好吃,但是他真的已經吃不下了,在這裏躲到結束吧。


    白落九開始百無聊賴的洗手玩。


    洗手的時候白落九在外麵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經過他多年的間諜經驗(並沒有,他知道這是有人來了。


    白落九沒有把這腳步聲放在心上,繼續搓著自己的小手。


    專心致誌的一直低著頭接水玩,白落九的餘光中忽然出現了四五個身穿黑衣服戴著黑墨鏡的人,這些人手插著兜,趾高氣昂走了進來。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其中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人也通過鏡子和白落九對視了一眼,白落九急忙低下頭用餘光觀察著這幫人,之間那個領頭人偏了偏頭,示意身後的小弟出列。


    小弟心領神會的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腳步聲連掩飾都沒掩飾,直接就朝白落九走了過來。


    白落九:?


    所以,這是,衝他來的?


    白落九在鏡子裏快速的掃了一眼幾人,有兩個人身上有奇怪的凸起,應該隻有這兩個人帶槍了。


    猥瑣小弟從右後方朝白落九靠近,白落九向後轉身的同時往左邊一躲,同時拿出自己帶著的小匕首。


    不知道和那個大鼻子是不是一夥的,要小心一點。


    一夥人見白落九這麽一個小孩子身上還帶著匕首,頓時哄堂大笑起來,其中一個人用手指著白落九,臉上擺出鬼臉,嘴上說著白落九聽不懂的話。


    旁邊的人看著他的表演,一個個的笑得前仰後合。


    嘖。


    小日本鬼子。


    白落九握緊了手裏的匕首,嘴裏吐出了優美的中國話,“一幫傻逼。”


    說完就用匕首捅進了猥瑣男人的小腿當中,男人吃痛,抱著腿哀嚎一聲,白落九跳起來抓住他的頭發,從側麵一刀梟首。


    由於躲避及時,身上沒有沾到血跡。


    豁,這刀真快。


    白落九有點新奇的揮了揮手裏的匕首,剛才還笑個不停的人看到白落九的戰鬥力後,一個個惱羞成怒起來,帶著槍的兩個人也把槍掏了出來對準了白落九。


    可能接到的命令是活捉,持槍的兩個人並沒有開槍,隻是用槍威脅著白落九。


    白落九把手上的人頭一甩,扔向了洗手間的燈的開關。


    洗手間頓時陷入黑暗,白落九大步從洗手池的邊上跑過,有一個沉不住氣的家夥開了槍,水龍頭被打爆,水呲了出來。


    地麵上也全是水,皮鞋底和水的摩擦聲在空曠的洗手間顯得特別刺耳。


    白落九站在角落裏慢慢適應了黑暗,悄悄的從背後靠近了剛才開槍的那個人,來了一記背刺。


    男人感受到了自己被偷襲了,一時間失了分寸,子彈來回發射,誤傷了自己的友軍。


    白落九的匕首從他的後脖頸刺入,匕首的尖端從他張大的嘴巴中彈出,一滴殷虹的血液順著匕首往下滾動,滴落在男人的眼睛上。


    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還沒有人闖進來查看情況,白落九摸摸靠近衛生間的門,把門反鎖。


    看來是沒有援軍了,還剩三個,夠他玩一會了。


    ……


    琴酒坐在餐桌前等著白落九,和他做交易的吞口重彥已經走了,但是白落九還沒有回來。


    出事了吧。


    琴酒也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但是當他看到被從裏麵緊鎖著的洗手間的門,表情逐漸難看。


    出事了。


    沒有再考慮這裏是不是公共場合,琴酒直接拿出槍朝著鎖眼開了一槍,推開門之後,他看到了幾乎被血染紅的整個洗手間。


    白落九剛舉起來的拿槍的手又放下了。


    “他們不會說英語,太遜色了。”白落九和琴酒說道。


    琴酒看著白落九左手的匕首和右手的槍,“都是你幹掉的?”


    “不然是你?”


    白落九指了指一個眼睛和膝蓋骨都被挖出來的人說,“特意給你留了一個活口,問問是衝誰來的。”


    “……嗯。”


    琴酒一時間有點不習慣這樣的白落九。


    平時根本沒見過他這麽血腥的一麵,都是講究殺人不見血來著。


    白落九照著鏡子整理自己稍微淩亂的發型,琴酒開始了問話。


    過了一會之後,琴酒走過來和白落九報告他的情報。


    “他們都是高利貸公司的打手,今天本來是打算綁架一個小少爺的,那個小少爺有白化病,他們把你們弄混了。”


    “高利貸公司?這個餐廳有他們的股份?打了半天也沒見一個人。”


    “這家餐廳的老板本來就會時不時的接觸一些灰色地帶的人物,今天的飯局是那個人預定的,老板不知道,咱們等一會去打聲招呼,她會給處理好的。”


    “那就好。”


    白落九跟著琴酒往外麵走,快出門的時候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走到其中一個隔間門口,拿手槍朝著門鎖開了一槍。


    隔間的門被打開,一個也是一身白的小男孩蜷縮在馬桶上,瑟瑟發抖,涕泗橫流。


    白落九的槍瞄準了他的額頭。


    ……


    “你要是沒有打開那扇門,他連咱們長什麽樣都不知道。”琴酒一邊說著一邊發動汽車,在他看來那個白化病少爺確實沒有必須要殺掉的理由。


    隻是一個無辜的路人,雖然他不是什麽忽然的同情心泛濫,但是他想知道現在記憶隻有十幾年的白落九為什麽會選擇殺了他。


    明明看起來都是同齡人,外形也很相似,一般人看到之後都會產生惻隱心理吧。


    “所以我把門打開了。”白落九一邊用筆記本電腦玩著遊戲一邊懶洋洋的說,“他讓我做了原本不需要的飯後運動,這個理由夠他被剁碎了做花肥了,我給了他一個痛快,是他賺了。”


    “你平時在家也是這樣嗎。”琴酒有點好奇白落九小時候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現在他表現出來的隻有性格陰晴不定,疑似很喜歡虐殺,比較全麵的認知還真的沒有。


    “我平時在家啊,殺人都是眨眨眼的事,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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