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眾人忽然發現阿香的臉色慘白無比。
“我在你們的背後看到一個黑影趴著，好像是個黑色的旋渦……”
見眾人將目光投了過來，阿香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哆哆嗦嗦的指著幾人說道。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阿香挨個指過了所有人，就連初一都沒有例外。
但是偏偏拉下了許願。
shirley楊心中一沉，本能的有了一些不妙的感覺。
剛剛她在這附近的壁畫上，解讀到了一些令人在意記載。
“黑色漩渦是黑色的眼球狀的旋渦吧？”
許願沉吟了一會兒反問道。
“對對對，的確是很像眼睛，許願哥哥你也看見了嗎？”
在阿香的視線中，許願是眾人中唯一背後沒有詭異東西的人了。
因此下意識的靠近了過去。
“黑色眼睛？果然……”
“不過，初一和阿香？”
聞言，shirley楊苦笑一聲，臉色難看了許多。
“沒錯，初一和阿香背後也有這個黑色影子。”
“簡單的推測一波，初一和阿香應該也中招了。”
許願點點頭。
這處幻境，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就是鬼洞神秘力量的一部分的具象化。
而普通人接近鬼洞的下場現在已經發生了。
不過說真的，還真的沒什麽好辦法避過去。
眾人從冰川裏麵的峽穀中踏入這片古老土地的時候，已經被影響了。
不過好在的是，他們如今已經就在惡羅海城的旁邊了，解決辦法的關鍵物品已經全部收攏在手中了。
總之就是一句話：問題不大。
“黑色的眼睛？”
“小哥，楊參謀，你們的意思是，阿香和初一也染上了鬼眼詛咒？可是不對啊，這裏不是精絕古城，更不是鬼洞，他們怎麽可能？”
聞言，胡八一和胖子也反應了過來，臉色有些難看。
拖累無辜的人，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許兄弟，胡兄弟，你們在說什麽？什麽鬼眼詛咒啊？”
初一看向許願他們，就覺得很懵逼。
許願他們說的他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同時，阿香也把疑惑的目光投了過來。
“這個暫且不說，讓我先確認一下。”
胡八一搖搖頭，在初一茫然的神色中，拉下了其肩頭的衣物。
隻見巴掌大小的皮膚上，紅色的疹子已經冒了上來，組成了一個奇異的紋路圖案，那赫然就是一個飛速成型的鬼眼詛咒。
“麻煩了，初一，阿香，這次是我們連累你們兩個了。”
良久，胡八一才幽幽歎道。
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二人。
大半個小時之後，胖子才向兩人解釋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期間，胡八一腳底下早已堆滿了一地煙頭，整整消耗了一盒香煙，足以證明其內心的複雜與自責。
“不過，好在的是，這裏的確記載著關於鬼眼祭祀的事情。”
“上麵還記載著，中了鬼眼詛咒的過程，是可以停止的，隻要能夠逆轉祭祀儀式，就可以切斷我們和鬼洞之間的聯係。”
shirley楊眼看眾人的氣氛有些低沉，便出聲打氣道。
這附近石壁上麵的壁畫中，的確是記載了這一情報。
隻是關於如何逆轉祭祀，他們並沒有找到相應的情報。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裏並沒有標注真正的惡羅海城的所在地。
事到如今，shirley楊他們也明白了。
這座古城有古怪，根本不是真正的惡羅海城，而是借助鬼洞的神秘力量幻化而來的鏡像。
一時間，眾人的氣氛有些沉悶。
掌握了一部分情報，但是最關鍵的部分依然一無所知。
“還記得那片風蝕湖底下的樣子嗎？”
許願這時輕聲提醒道。
“風蝕湖！？”
胡八一眼睛一亮，忽然間響起了什麽。
但是腦海中的情報太過破碎，一時間無法聯係到一塊，下意識將期待的目光看向許願。
“沒錯，風蝕湖，之前我注意了下，風蝕湖底，到處都是蜂巢一樣的巢穴。”
“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真正的惡羅海城一定就存在於災難之門之後。”
“而且，這做鏡像古城，一定是根據真正的惡羅海城刻畫而來的，所以真正的惡羅海城應該是在……”
許願笑著說道。
再繼續呆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而且，初一的年紀已經大了，無比接近四十歲，而這座行境幻化，可以看做就是鬼洞一部分。
時間在拖遝下去，初一的情況恐怕就很難說了。
幾人中，胡八一和胖子的年紀也不小了啊，都是三十多的人了。
也是時候去解決掉這困擾了shirley楊許久的鬼眼詛咒了。
“確實，根據記載，魔國崇尚深淵和洞穴的力量，以至於他們的城池都是從地表向地下挖掘、建設。”
“但是他們挖的程度太深了，導致真正的惡羅海城已經沉入地底，千百年來滄海桑田，恐怕早已被地下水倒灌、淹沒。”
“所以那片風蝕湖，就是原來魔國都城惡羅海城的遺址。”
shirley楊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在許願的提示之下，破碎的線索已經勾連在一起。
正確答案，惡羅海城真正的所在地已經呼之欲出了。
無論是許願也好，還是其餘人也罷，這座行境幻化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順著原路返回，爬過綠岩，六人再次來到了風蝕湖邊。
一夜過去，湖中的血色早已褪去，恢複了澄清的水色。
隻不過，水麵漂浮的密密麻麻的魚類殘骨、鱗片、碎肉，依然讓人觸目驚心。
“嘶……楊參謀，你和小哥不會是推測錯了吧？”
“那惡羅海城沒沉在海底吧？”
胡八一看著湖麵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有著淡淡的排斥。
這尼瑪，這幅景象，誰特麽願意下水玩兒潛泳找遺跡啊？
這幅景象，簡直像極了後世的鮮榨青蛙汁的樣子，一半人看見就有些作嘔，更別說還要下去了。
“一定沒錯的，肯定就在這下麵，不下去也不行了。”
shirley楊也是麵色有些發白。
就連許願看著這一幕，也是嘴角抽搐，暗自後悔昨天的舉動。
不應該著急取出眼球的。
冰川水晶屍的一雙眼球就在那魚王的肚子裏麵，想必短時間也不會出什麽意外，何必呢？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許願讓阿香注意了一下，來到這裏之後，shirley楊他們背後的鬼眼變化的越發明顯了。
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一趟，可謂是孤注一擲了。
除了必要的武器彈藥、照明器材、染料等物品，任何有可能帶來累贅的東西全部拋棄，避免帶來額外的負擔。
穿戴好潛水設備，六人在岸邊站成一排。
“咱們進疆前，我請我師兄起了一卦，他說遇水方能得道，之前我對此將信將疑，現在看來，無不應驗，此行必不落空。”
臨出發前，胡八一忍不住感慨道。
“師兄？”
“張三鏈子張爺的後人，的確與老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那位也是個高人。”
許願隨口回道。
“對不起，各位，我要給你們說聲對不起。”
“之前如果不是我執意要前往精絕古城，也不會惹出這麽多事情來，以至於連累了你們。”
“還有，初一，阿香，對不起，這一趟，是我們連累你們了。”
臨下水之前，shirley楊歉意的說道。
“抱歉和感激的話就別多說了，目標已經近在眼前，你們身上那該死的詛咒馬上就要解除了，還擔心什麽呢。”
“不過，下水之前還是要叮囑大家兩句啊，下去務必要謹慎，這鬼地方被埋在水下足足兩千多年，誰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都別衝動。”
許願打斷了shirley楊的話語，活動著身體。
事實上，自從精絕古城回來之後shirley楊就一直很內疚。
像是這樣的道歉話語，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噗通~”
許願率先跳進了湖中。
穿過水麵那層讓人難以忍受的魚屍之後，水下早已變得清澈無比。
這個風蝕湖是活水湖，一晚上的時間，大自然早已將其淨化的差不多了。
水裏清澈無比，一眼就能看到湖底那坑坑窪窪的洞穴。
不過和昨天不同的是，湖水裏麵那些密密麻麻的白胡子魚已經變成了碎片。
而那兩條斑紋蛟？
估摸著應該是躲在湖底哪個洞窟裏麵吧。
湖下不太深的地方就是顯眼的蜂巢頂端破洞。
剛剛潛入其中，湖中的水就被攪開了鍋，一股股烏血和白胡子魚的碎肉、魚鱗，都被向下滲的暗流，帶進風蝕岩兩側的洞內。
這也是風蝕湖一晚上就能淨化的差不多的原因了。
這湖底下麵，別有洞天呢。
不斷下潛，很快，六人便到達了洞窟的最深處。
不過，通道底部被一個巨大的石球堵死了。
無數年來，上麵早已堆積了一層厚厚的透明浮遊生物。
還有各種的小魚小蝦依附在上麵。看大小、形狀，應該就是幻化中的古城最中央位置供奉的那隻眼睛石球了。
看到這個，眾人頓時心中一喜。
這就代表著，他們找對了地方，真正的惡羅海城，就埋藏在湖底的風蝕空洞中。
但是這個石球太大了。
死死堵住整條通道，六人繞著石球遊了一圈，都沒找到一個足以容納一個人遊進去的縫隙。
麻煩。
見此，早有預料的許願還是忍不住暗自搖頭。
對著胡八一他們打了個後退的手勢。
控製身形漂浮在石球前方不遠處，等到眾人退出到安全區域之後，許願深吸一口氣，吐出一長串的泡泡。
嘩~
忽然，許願動了，渾身的肌肉湧動，流線型的肌肉撐起了緊身的潛水服。
許願全力遊泳的時候，速度快的簡直嚇人。
在胡八一他們感慨的目光中，許願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劃開水浪，猛地衝向巨大石球。
砰~
水下一聲悶響。
在即將撞到石球前，許願早已調整好身形，借助慣性，雙腳狠狠揣在了石球上。
一次，兩次，三次……
來來回回足足踹了七八次，這隻巨大的石球才開始了劇烈的晃動。
畢竟，人漂在水中的時候，無處借力，再加上兩千多年來，石球和洞壁之間有了一些其他的物質，所以更是加大了難度。
砰！
許願最後的一腳，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巨大石球緩緩順著洞壁掉落下去。
同時，伴隨著石球的滾動，水流發生了變化，巨量的水流被石球的動作所帶動，順著通道開始旋轉、下灌。
接下來，才是最危險的時候了。
水，平常是溫柔無比的。
但是當量級到達某種程度，當流速到達某種程度，便會瞬間化身為這世上最可怕的天災。
就比如洪水。
就比如shirley楊這妞所信仰的雅威聖經中所記載那個滅世的大洪水。
當然，現在的場麵還差得遠，甚至連洪水都算不上。
但是這風蝕湖中的水量何止千萬噸？
在大石球被踹開的那一瞬間，巨量的水流便遵循著通道的出口，瘋狂螺旋倒灌。
這是眾人預料之中的後果，他們知道這種行為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送命，被狂暴的螺旋水流給撕成碎片。
但是，他們沒得選，這已經是進入到惡羅海城的唯一通道了。
幾乎是石球離開原位的第一時間，幾乎是水流倒卷的第一時間。
包括許願在內，所有人都被水流所席卷，喪失了身體的主動權，被動的被席卷而過。
在狂暴的水流中，沒過多久，眾人便失去了意識。
即使是許願，在這種大自然的偉力之下唯一能做的也隻顧得上自己。
“咳咳！”
“這一趟極限漂流可真特麽的帶勁兒！”
許願的身體素質是沒的說的。
短短時間內便已經蘇醒，無力的躺在不知名的灰白色的岩地上，本能的第一時間打量周圍的環境。
嗯，很黑。
畢竟是湖底空間麽，兩千年沒有光照了，還能奢望亮如白晝？
鬧呢！
脫掉潛水服之後許願看了看其他人。
還好，沒有被衝散，都在周圍的地上躺著呢。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阿香這姑娘夠機靈。
知道自己身子骨弱，早早就抱緊了許願的大腿。
是真正意義上的大腿。
因此，這姑娘才沒被水流卷走，不然其這身板，還真的難說了。
“我在你們的背後看到一個黑影趴著，好像是個黑色的旋渦……”
見眾人將目光投了過來，阿香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哆哆嗦嗦的指著幾人說道。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阿香挨個指過了所有人，就連初一都沒有例外。
但是偏偏拉下了許願。
shirley楊心中一沉，本能的有了一些不妙的感覺。
剛剛她在這附近的壁畫上，解讀到了一些令人在意記載。
“黑色漩渦是黑色的眼球狀的旋渦吧？”
許願沉吟了一會兒反問道。
“對對對，的確是很像眼睛，許願哥哥你也看見了嗎？”
在阿香的視線中，許願是眾人中唯一背後沒有詭異東西的人了。
因此下意識的靠近了過去。
“黑色眼睛？果然……”
“不過，初一和阿香？”
聞言，shirley楊苦笑一聲，臉色難看了許多。
“沒錯，初一和阿香背後也有這個黑色影子。”
“簡單的推測一波，初一和阿香應該也中招了。”
許願點點頭。
這處幻境，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就是鬼洞神秘力量的一部分的具象化。
而普通人接近鬼洞的下場現在已經發生了。
不過說真的，還真的沒什麽好辦法避過去。
眾人從冰川裏麵的峽穀中踏入這片古老土地的時候，已經被影響了。
不過好在的是，他們如今已經就在惡羅海城的旁邊了，解決辦法的關鍵物品已經全部收攏在手中了。
總之就是一句話：問題不大。
“黑色的眼睛？”
“小哥，楊參謀，你們的意思是，阿香和初一也染上了鬼眼詛咒？可是不對啊，這裏不是精絕古城，更不是鬼洞，他們怎麽可能？”
聞言，胡八一和胖子也反應了過來，臉色有些難看。
拖累無辜的人，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許兄弟，胡兄弟，你們在說什麽？什麽鬼眼詛咒啊？”
初一看向許願他們，就覺得很懵逼。
許願他們說的他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同時，阿香也把疑惑的目光投了過來。
“這個暫且不說，讓我先確認一下。”
胡八一搖搖頭，在初一茫然的神色中，拉下了其肩頭的衣物。
隻見巴掌大小的皮膚上，紅色的疹子已經冒了上來，組成了一個奇異的紋路圖案，那赫然就是一個飛速成型的鬼眼詛咒。
“麻煩了，初一，阿香，這次是我們連累你們兩個了。”
良久，胡八一才幽幽歎道。
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二人。
大半個小時之後，胖子才向兩人解釋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期間，胡八一腳底下早已堆滿了一地煙頭，整整消耗了一盒香煙，足以證明其內心的複雜與自責。
“不過，好在的是，這裏的確記載著關於鬼眼祭祀的事情。”
“上麵還記載著，中了鬼眼詛咒的過程，是可以停止的，隻要能夠逆轉祭祀儀式，就可以切斷我們和鬼洞之間的聯係。”
shirley楊眼看眾人的氣氛有些低沉，便出聲打氣道。
這附近石壁上麵的壁畫中，的確是記載了這一情報。
隻是關於如何逆轉祭祀，他們並沒有找到相應的情報。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裏並沒有標注真正的惡羅海城的所在地。
事到如今，shirley楊他們也明白了。
這座古城有古怪，根本不是真正的惡羅海城，而是借助鬼洞的神秘力量幻化而來的鏡像。
一時間，眾人的氣氛有些沉悶。
掌握了一部分情報，但是最關鍵的部分依然一無所知。
“還記得那片風蝕湖底下的樣子嗎？”
許願這時輕聲提醒道。
“風蝕湖！？”
胡八一眼睛一亮，忽然間響起了什麽。
但是腦海中的情報太過破碎，一時間無法聯係到一塊，下意識將期待的目光看向許願。
“沒錯，風蝕湖，之前我注意了下，風蝕湖底，到處都是蜂巢一樣的巢穴。”
“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真正的惡羅海城一定就存在於災難之門之後。”
“而且，這做鏡像古城，一定是根據真正的惡羅海城刻畫而來的，所以真正的惡羅海城應該是在……”
許願笑著說道。
再繼續呆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而且，初一的年紀已經大了，無比接近四十歲，而這座行境幻化，可以看做就是鬼洞一部分。
時間在拖遝下去，初一的情況恐怕就很難說了。
幾人中，胡八一和胖子的年紀也不小了啊，都是三十多的人了。
也是時候去解決掉這困擾了shirley楊許久的鬼眼詛咒了。
“確實，根據記載，魔國崇尚深淵和洞穴的力量，以至於他們的城池都是從地表向地下挖掘、建設。”
“但是他們挖的程度太深了，導致真正的惡羅海城已經沉入地底，千百年來滄海桑田，恐怕早已被地下水倒灌、淹沒。”
“所以那片風蝕湖，就是原來魔國都城惡羅海城的遺址。”
shirley楊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在許願的提示之下，破碎的線索已經勾連在一起。
正確答案，惡羅海城真正的所在地已經呼之欲出了。
無論是許願也好，還是其餘人也罷，這座行境幻化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順著原路返回，爬過綠岩，六人再次來到了風蝕湖邊。
一夜過去，湖中的血色早已褪去，恢複了澄清的水色。
隻不過，水麵漂浮的密密麻麻的魚類殘骨、鱗片、碎肉，依然讓人觸目驚心。
“嘶……楊參謀，你和小哥不會是推測錯了吧？”
“那惡羅海城沒沉在海底吧？”
胡八一看著湖麵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有著淡淡的排斥。
這尼瑪，這幅景象，誰特麽願意下水玩兒潛泳找遺跡啊？
這幅景象，簡直像極了後世的鮮榨青蛙汁的樣子，一半人看見就有些作嘔，更別說還要下去了。
“一定沒錯的，肯定就在這下麵，不下去也不行了。”
shirley楊也是麵色有些發白。
就連許願看著這一幕，也是嘴角抽搐，暗自後悔昨天的舉動。
不應該著急取出眼球的。
冰川水晶屍的一雙眼球就在那魚王的肚子裏麵，想必短時間也不會出什麽意外，何必呢？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許願讓阿香注意了一下，來到這裏之後，shirley楊他們背後的鬼眼變化的越發明顯了。
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一趟，可謂是孤注一擲了。
除了必要的武器彈藥、照明器材、染料等物品，任何有可能帶來累贅的東西全部拋棄，避免帶來額外的負擔。
穿戴好潛水設備，六人在岸邊站成一排。
“咱們進疆前，我請我師兄起了一卦，他說遇水方能得道，之前我對此將信將疑，現在看來，無不應驗，此行必不落空。”
臨出發前，胡八一忍不住感慨道。
“師兄？”
“張三鏈子張爺的後人，的確與老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那位也是個高人。”
許願隨口回道。
“對不起，各位，我要給你們說聲對不起。”
“之前如果不是我執意要前往精絕古城，也不會惹出這麽多事情來，以至於連累了你們。”
“還有，初一，阿香，對不起，這一趟，是我們連累你們了。”
臨下水之前，shirley楊歉意的說道。
“抱歉和感激的話就別多說了，目標已經近在眼前，你們身上那該死的詛咒馬上就要解除了，還擔心什麽呢。”
“不過，下水之前還是要叮囑大家兩句啊，下去務必要謹慎，這鬼地方被埋在水下足足兩千多年，誰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都別衝動。”
許願打斷了shirley楊的話語，活動著身體。
事實上，自從精絕古城回來之後shirley楊就一直很內疚。
像是這樣的道歉話語，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噗通~”
許願率先跳進了湖中。
穿過水麵那層讓人難以忍受的魚屍之後，水下早已變得清澈無比。
這個風蝕湖是活水湖，一晚上的時間，大自然早已將其淨化的差不多了。
水裏清澈無比，一眼就能看到湖底那坑坑窪窪的洞穴。
不過和昨天不同的是，湖水裏麵那些密密麻麻的白胡子魚已經變成了碎片。
而那兩條斑紋蛟？
估摸著應該是躲在湖底哪個洞窟裏麵吧。
湖下不太深的地方就是顯眼的蜂巢頂端破洞。
剛剛潛入其中，湖中的水就被攪開了鍋，一股股烏血和白胡子魚的碎肉、魚鱗，都被向下滲的暗流，帶進風蝕岩兩側的洞內。
這也是風蝕湖一晚上就能淨化的差不多的原因了。
這湖底下麵，別有洞天呢。
不斷下潛，很快，六人便到達了洞窟的最深處。
不過，通道底部被一個巨大的石球堵死了。
無數年來，上麵早已堆積了一層厚厚的透明浮遊生物。
還有各種的小魚小蝦依附在上麵。看大小、形狀，應該就是幻化中的古城最中央位置供奉的那隻眼睛石球了。
看到這個，眾人頓時心中一喜。
這就代表著，他們找對了地方，真正的惡羅海城，就埋藏在湖底的風蝕空洞中。
但是這個石球太大了。
死死堵住整條通道，六人繞著石球遊了一圈，都沒找到一個足以容納一個人遊進去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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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早有預料的許願還是忍不住暗自搖頭。
對著胡八一他們打了個後退的手勢。
控製身形漂浮在石球前方不遠處，等到眾人退出到安全區域之後，許願深吸一口氣，吐出一長串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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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許願動了，渾身的肌肉湧動，流線型的肌肉撐起了緊身的潛水服。
許願全力遊泳的時候，速度快的簡直嚇人。
在胡八一他們感慨的目光中，許願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劃開水浪，猛地衝向巨大石球。
砰~
水下一聲悶響。
在即將撞到石球前，許願早已調整好身形，借助慣性，雙腳狠狠揣在了石球上。
一次，兩次，三次……
來來回回足足踹了七八次，這隻巨大的石球才開始了劇烈的晃動。
畢竟，人漂在水中的時候，無處借力，再加上兩千多年來，石球和洞壁之間有了一些其他的物質，所以更是加大了難度。
砰！
許願最後的一腳，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巨大石球緩緩順著洞壁掉落下去。
同時，伴隨著石球的滾動，水流發生了變化，巨量的水流被石球的動作所帶動，順著通道開始旋轉、下灌。
接下來，才是最危險的時候了。
水，平常是溫柔無比的。
但是當量級到達某種程度，當流速到達某種程度，便會瞬間化身為這世上最可怕的天災。
就比如洪水。
就比如shirley楊這妞所信仰的雅威聖經中所記載那個滅世的大洪水。
當然，現在的場麵還差得遠，甚至連洪水都算不上。
但是這風蝕湖中的水量何止千萬噸？
在大石球被踹開的那一瞬間，巨量的水流便遵循著通道的出口，瘋狂螺旋倒灌。
這是眾人預料之中的後果，他們知道這種行為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送命，被狂暴的螺旋水流給撕成碎片。
但是，他們沒得選，這已經是進入到惡羅海城的唯一通道了。
幾乎是石球離開原位的第一時間，幾乎是水流倒卷的第一時間。
包括許願在內，所有人都被水流所席卷，喪失了身體的主動權，被動的被席卷而過。
在狂暴的水流中，沒過多久，眾人便失去了意識。
即使是許願，在這種大自然的偉力之下唯一能做的也隻顧得上自己。
“咳咳！”
“這一趟極限漂流可真特麽的帶勁兒！”
許願的身體素質是沒的說的。
短短時間內便已經蘇醒，無力的躺在不知名的灰白色的岩地上，本能的第一時間打量周圍的環境。
嗯，很黑。
畢竟是湖底空間麽，兩千年沒有光照了，還能奢望亮如白晝？
鬧呢！
脫掉潛水服之後許願看了看其他人。
還好，沒有被衝散，都在周圍的地上躺著呢。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阿香這姑娘夠機靈。
知道自己身子骨弱，早早就抱緊了許願的大腿。
是真正意義上的大腿。
因此，這姑娘才沒被水流卷走，不然其這身板，還真的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