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新郎和李天霸站在漢白玉廣場的一角,雙手相扣,神色平靜的看著鶴龔宇和大長老攙著於正淳離開,“太爺就這麽走了?”“我給過他選擇的機會,讓他以陰靈鬼物的身份繼續存活,但是他拒絕了。”於新郎無奈的聳了聳肩,“我這位太爺也是梟雄心性,如果他當初沒有被廢,由他領導俠籙山,興許現在俠籙山不會抬升為宗門,但是絕對會比現在更興盛,但是他也絕對不會接受大長老。”


    “那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嘛?”李天霸此問其實是大長老囑咐她幫忙詢問於新郎,於新郎笑著點了點頭,“來世再見,興許會暫時的相逢不相識,但是隻要二人的感情夠深,開竅也不過就是早晚的事,但是需要大長老辛苦一些了,畢竟等一個人,真的很苦。”聽到於新郎的話,李天霸的神色也有些迷惘,“是啊!真的挺苦的。”


    “仙都,既然你是謫仙人,那我們前世認識嘛?”李天霸的問題讓於新郎又忽然陷入了沉思,他看著麵前神色認真的高大女子,無聲的笑了笑,“誰知道呢?認不認識又能如何?”“那你前世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受不了李天霸熾熱的神色,於新郎側身讓出一條路,“邊走邊說。”


    “你的前世的樣貌怎麽樣?”聽到這個問題,於新郎不由得挑了挑眉,好像記憶中這麽多次轉世,就數上一世的皮囊最為出彩,就算以山上仙人的方式去看,也依舊俊俏的很,“你可真的是問著了,隻論樣貌,當時的我放眼一座天下,也極少有可以媲美者,這一世雖然頂著一個謫仙人的名頭,但是要說皮囊出彩,還是得前世的我更英俊一些。”


    兩人沿著階梯緩緩向山下走去,樓青蹲在一側,看到於新郎和李天霸,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卻被於新郎故意無視,隻得悻悻的跟在二人身後,“不理他嘛?”看著樓青灰頭土臉的樣子,李天霸聚音成線詢問道,“管他做什麽?今天就是他風光的日子,也該他受累。”於新郎壞笑著搖了搖頭,山腳早就有人在那等著樓青了。


    “老於,你也忒不厚道了!啥叫我該受累啊?要不是你讓我拜山主為師,我也用不著被那群老東西攆狗似的,攆的到處竄啊!”聽到於新郎這麽說,樓青終於忍無可忍了,“我不厚道?我要是不厚道,就輪不到你一步登天,你個沒臉沒皮的也好意思說我不厚道?”於新郎對著樓青翻了個白眼,不再和李天霸慢悠悠的散步,站在樓青前麵替他打掩護。


    “老於,我錯了!”眼見於新郎離去,樓青哀嚎著又追了上去,作勢就要抱住於新郎的腿,“滾蛋。”於新郎卻趁著他沒有防備,將一張符紙貼在他的額頭上,然後從樓青僵硬的臂彎裏抽出了雙腿,拉著李天霸一路狂奔,轉眼就消失在了欲哭無淚的樓青眼前,直到於新郎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這張符籙的時效才過去。


    看著山腳黑壓壓的人群,混跡在預備弟子裏麵的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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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就是一陣頭大,飛是別尋思了,一但飛來起來,立刻就會被所有人注意到,現在山上一撮人,山下一撮人,自己的兩個住處是都回不去了,“樓青老弟,尋思什麽呢?”就在樓青盤算著要不要直接從祖師堂背後的懸崖跳下去時,一隻堅實有力的大手拍在了他的肩頭,將樓青嚇得一哆嗦,看清來人,樓青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白牙老哥,你可差點把我嚇死了。”樓青垂頭喪氣的坐在台階上,看著身邊人來人往,白牙則笑眯眯的蹲在他的身邊,“嚇什麽?你白老哥雖然是個妖修出身,但是還沒有這麽葷素不忌,是不是回不去了?要不到我那陪我喝兩盅?我那有好酒。”“真的?”樓青聽到有好酒,頓時又來了精神。


    “三斤大青山。”聽到接下來這句,樓青的臉又綠了,妖修的胃到底是禁得起折騰,上次陪著白牙喝了半斤大青山,自己就醉的滿地打滾,“呃~白老哥,要不你另請高明?我最近戒酒。”“別扯犢子,你要是不喝大青山,就喝狐白,狐白這種女人酒要是再喝不了,就別怪白老哥我懷疑你不帶把了!”樓青剛要溜走,就被白牙摟住了脖子,好歹聽到喝的是狐白之後,臉色好了不少。


    “鶴宗主,這是無量宗的賀禮,一件攻守兼備的半仙兵,名曰斑紅琉璃甲,是某位兵家聖人的遺留之物,雖然略有破損,但是並不影響使用,還望貴宗笑納。”鶴龔宇重新回到漢白玉廣場後很快又被觀禮的客人圍了起來,一個個的紛紛都取出了自家準備的賀禮,高雲生率先捧著一件暗紅色鎖子甲送了出去。


    “哈哈哈,高宗主客氣了,這個是一件半仙兵,如此貴重的禮物,鶴某受之有愧啊!”雖然嘴裏客氣,但是手裏卻一點也不客氣,鶴龔宇接過那件分量極重的鎖子甲之後,就將其放進了隨身攜帶的方寸物中,“鶴宗主客氣了,畢竟我家師弟曾經多有得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還望鶴宗主海涵呢!”高雲生雖然在渡船上時說的大氣,當那件鎖子甲送出去後,內心還是咯噔一下。


    “必須的,必須的!高宗主放心就是,咱們現在也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怎麽可以為了些阿貓阿狗的傷了兩家的和氣?不值當。”“那是,那是。”高雲生自然聽出了鶴龔宇指桑罵槐的意思,但是也不好發作,任由鶴龔宇在那陰陽怪氣就是了,反正罵的人又不是他,權當王八念經了。


    “既然該送的禮物也都送了,在下也就不叨擾了,告辭!”高雲生告罪一聲,然後率領著門內的金丹長老駕駛著自家的仙家渡船,離開了俠籙山的地界,也讓來參加觀禮大典的其他山頭的人眼中滿是羨慕,仙家渡船畢竟是名副其實的吞金獸,尤其是門派中專門作為出行時座駕的仙家渡船,平日裏保養就花費極多,並且沒有可以進賬的門路,出了名的隻進不出,底蘊稍微差些的宗門甚至有可能會被仙家渡船拖垮。


    “嘖嘖嘖,下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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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機會,老子非得把這艘蜉蝣弄來玩玩。”神色羨慕的眾人中自然也有鶴龔宇,要不是保持著理智,他都想拿那件斑紅琉璃甲換那艘蜉蝣,雖然半仙兵有價無市,但是哪個男人能拒絕一艘仙家渡船呢?那東西可是可以讓你不用耗費靈氣,就能在天上飛行。


    “鶴宗主,這是在下在一處洞府遺址中找到的破障丹,可以在元嬰境界突破到玉璞境時削弱心魔的大道顯化,門中弟子愚鈍,無人配得上這枚寶丹,在下先預祝貴宗再添一位玉璞境大修士了!”夏桐的禮物雖然不像無量宗那麽誇張,卻依舊引得一片唏噓,這枚丹藥在出現後其實攪起過不小的風浪,但是最終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從夏桐手裏奪走這枚被他視若性命的珍貴丹藥。


    “夏老哥,這?”鶴龔宇也明白這枚丹藥的份量,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夏桐,這就相當於把身家性命交給了他,“我這輩子能夠爬到現在這一步就已經是極限了,玉璞境根本想都不用想,我隻盼著日後青帝閣有難時,鶴老弟能夠出手,替我青帝閣留下一絲血脈。”說罷老人便神情落寞的轉身離開,不給鶴龔宇推辭的機會,這是青帝閣唯一的機會了。


    “夏老哥放心,隻要俠籙宗還在,青帝閣就絕對不會被人輕易斷絕傳承。”鶴龔宇收起那枚破障丹,已經想好了這枚寶丹到底該送給誰了。“鶴宗主,這是我尋清樓的……”“鶴宗主……”眼見著這些禮物一個比一個貴重,害怕被人搶了風頭的眾人紛紛掏出了自己準備的禮物,覺得的自己禮物夠份量的,差點扯著嗓子開始在那喊起來。


    “真的是瘋了!”當鶴龔宇逃出人群包圍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一身衣服已經在撕扯中變成了布條,但是三個方寸物也都裝的滿滿當當,顛了顛手裏的方寸物,鶴龔宇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苦攢千年不如一場觀禮,尤其是那件斑紅琉璃甲絕對是意外之喜,畢竟這麽多年了,俠籙山也沒有一個像樣的鎮山法器,要不是小洞天自帶的屏障,一山的靈氣早就溢散殆盡了,有了這件斑紅琉璃甲這種情況絕對會大為改觀。


    “師傅,不好了!不好了!”就在鶴龔宇還在那美滋滋的盤算著日後怎麽改善山裏的待遇時,呼延虯急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怎麽了?大驚小怪的。”鶴龔宇瞪了一眼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延虯,“難道是有人來挑釁咱們宗門?”“不是,不是,是無量宗的仙家渡船出事了!”呼延虯終於緩過了這口氣,此話一出,讓還在沾沾自喜的鶴龔宇忽然如墜冰窟。


    “無量宗的仙家渡船出事了?你確定?”一艘渡船之上,一位元嬰,十一位金丹,幾乎包括了整個無量宗祖師堂,也是無量宗絕大部分頂尖戰力,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出事了!“人員傷亡情況如何?究竟是在什時候出的事?”“目前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傷亡消息,這個消息還是一位與無量宗順路的小山頭的太上宗主傳來的,隻聽說現場很慘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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