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別拿這張五雷符在我麵前晃悠,你不害怕我還害怕呢!”見符籙販子舉著那張五雷符就往自己麵前湊,於新郎被嚇得連連倒退,雖說正經的五雷符威力因為傳承的不同,一個個的威力也是參差不齊,但是作為天下符籙的第一人,於新郎可以肯定的是,基本上能夠自爆的五雷符威力通常都不小,因為他們大多都是犧牲了符籙的穩定性換取的威力。


    “沒事的,我這都賣了多少年了,從來都沒出現過問題,要是這符籙有問題,我也不敢拿出來賣啊!”符籙販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不過似乎是也有點相信於新郎的話了,就把手裏的五雷符放回了攤位上,還是不死心,於是又開始推銷起山水破障符,“好,客人,既然您不相信我的五雷符,那咱就換一種符籙說道說道,這山水破障符您總是用的到吧!”


    “用不到。”於新郎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這個家夥跟塊狗皮膏藥一樣惡心,但是看著他那幹巴巴的小體格,於新郎又有點不忍心動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對方給打散架了,“那龜息符!龜息符您一定會用的到的,我的龜息符可以助您隱匿一柱香的時間,萬一被人追殺,或者遇到險境用來逃脫都是極好的。”


    “嗯~那你先告訴我這些符籙究竟是誰畫的?”於新郎接過符籙販子手裏的兩張樣符,似乎是比起繪製五雷符的時候更為熟練,所以這兩張符籙還勉強入的了於新郎的眼,不過真的要用的話,那還是算了,自己就算閉著眼也比這個繪符者畫的好很多,最起碼不會在一張符籙上出現五處筆畫錯誤。


    “咳咳咳,這是我畫的。”提及到這個問題,符籙販子頓時麵露尷尬,但是在經曆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還是承認了這是自己的作品,雖然這些個作品看上去有那麽一絲絲的慘不忍睹,“唉~罷了,罷了,到底是靠天賦吃飯的技術,要是祖師爺不願意賞口飯給你吃,那我也就沒辦法了。”


    於新郎看了一眼符籙販子布滿的雙手,還有他枯瘦的身形,想來他平日裏混的也並不如意,難以平心靜氣,自然也就難以繪製出合格的符籙,這都是環境使然,看著手裏的兩張符籙,於新郎還是決定試試這些符籙的效果,“把你畫的五雷符揀一張你覺得最滿意的拿過來,對了,你這邊有沒有可以測試符籙威力的場地?”


    “如果要試符籙的話我可以去借場地,客人您先看著符籙,我這就去和那邊和我的朋友商量一下。”符籙販子在六張五雷符中來回翻找,最終艱難挑選了一張自己認為最滿意的遞給了於新郎,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向遠處的一處攤位,“老於,你不會真的打算買這個見鬼的符籙吧!我雖然不會畫,但是都一眼可以看出這個符籙水分不小,你這個行家總不至於看不出來啊!”


    樓青拿起那張山水破障符仔細端詳起來,上麵的筆跡真的可謂是鬼斧神工,鬼哭狼嚎,要不是那個符籙販子說這是一張符籙,他還真以為這是張丟在地麵上的廢紙,“所以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別忘了俠籙山的立身之本就是符籙,隻不過是因為你入門太短,還沒來及教你而已,以後等你雷法學好了,我會教你幾門以雷法為基礎的特殊符籙,配合著你的掌心雷,同境界應該沒幾個夠你打的。”


    “那你倒是說說這個符籙裏麵的門道啊!說的這麽玄乎。”樓青抖落著手裏薄薄的符紙,正看反看還是像烏龜爬爬,“這小子是第一次畫符。”於新郎奪回樓青手裏的符籙,摩挲著上麵生澀的筆畫,就是不知道他究竟可以做到什麽樣的程度,往往第一次畫符就可以成符的人天賦還是說的過去的。


    “別鬧了,我雖然不會畫符,但是在誌怪裏也看過了,畫一張符籙都是需要多次磨練的,符籙修士都是朱砂符紙一張張喂出來的,哪有上來就會畫的?”樓青一臉的嫌棄,殊不知他也忘了自己的修為其實和符籙販子的天賦是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沒有經過苦練就得到的,這就是所謂的機緣,人的天賦和機緣就是不講道理的。


    “那你告訴我你的玉璞境是怎麽來的?”於新郎白了樓青一眼,也沒有過多的和他計較什麽,而是走到符籙販子的攤位,直接就著他尚還沒有用完的草紙朱砂,分別按照那三張符籙的山水脈絡畫了三張一樣的符籙出來,同樣的材質畫出來的符籙一樣可以天差地別,正如於新郎的三張符籙和符籙販子的三張符籙。


    “我去,你不說我都快忘了自己這是白撿了一個玉璞境啊!”樓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到底有多打臉,在於新郎手下出現了太多不可能的可能,以至於他都習以為常了,“得了吧!淨給我得了便宜賣乖,同一輩人裏麵登頂最快的也就是你和張之維了,雖然人家比你早修行幾年,但是人家那是靠著一境一境積累下來的,那種天賦才是真的恐怖,和他比起來,你啊,差遠了。”


    於新郎滿意的拎起自己畫的三張符籙,輕輕抖動,很快朱砂就風幹在了紙上,看著紙上神意飽滿的符文,連李天霸都覺得精彩,一張符籙上繁雜的符文排列的井然有序,散發出的絲絲靈氣證明著它們的身份,不過就算於新郎不用朱砂,而是用單純的鬆脂墨來畫符,帶在身上一樣可以有妖邪辟易的作用。


    “符籙一道裏麵有沒有擁有這種天賦,並且還成功登頂的人?”樓青輕柔的拿著於新郎畫出五雷符,感覺隱隱約約間都有電光流溢在符文上,這種感覺真的太奇妙了,“有啊!就是前任符籙一道的天下第一,扶蘇學宮的那個林歸雁,不過他的天賦比起這個小子要恐怖的多。”於新郎一副頗為熟稔樣子,語氣間滿是調侃的意味,那個前任二字咬的很重,好像與林歸雁已經是多年老友。


    “這個不會你也認識吧!”樓青聽著於新郎調侃隨性的語氣,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我為什麽不能認識?”於新郎看著樓青難以置信的表情,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總不能: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總感覺這麽說怪怪的,畢竟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和這些人做朋友就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被認可的後輩吧。


    “客人,場地我也借到了!我們現在就去試一試符籙吧!”沒一會兒符籙販子就屁顛屁顛的從遠處的攤位跑了回來,看那滿臉的喜色,應該是借到了,仿佛這樣於新郎就一定會買下他的那些符籙,“既然借到了,那我們走吧!”於新郎將自己畫的三張符籙揣進了口袋裏,朝著李天霸二人招了招手,樓青本來是不願意跟上來的,但是在於新郎友好的勸導(威脅)下,樓青還是選擇跟了上不去。


    “呐,這三張是我畫的符籙,你拿著,我用你的,等下我們先試一試你的五雷符,看看五雷符,目標就是前麵的那個靶子,我數道三我們就釋放符籙。”看著遠處的靶子,再看看符籙販子那幾張品質可疑的符籙,還是為了安全,將自己的符籙給了符籙販子,一方麵也讓他看一看正八經的五雷符威力到底有多大。


    “轟~”隨著於新郎數完三個數,兩聲爆響在實驗場,頓時一人麵前不遠處的靶子被一道雷霆轟然擊碎,而另一個人則被麵前忽然爆炸的符籙掀的倒飛出去,見狀符籙販子立刻慌了神,連忙衝到了於新郎,“客人,你沒事吧!”“咳咳咳,沒事,沒事,死不了,我說的話這次你信了吧?”於新郎艱難的從瓦礫堆裏掙紮起身,要不是於新郎命硬,剛才就破了像了。


    “信了,信了,另外兩張符籙咱們也用不著實驗了,我怕再試下去出了人命,我這個小生意就沒法做了,客人,咱還是到這吧~”符籙販子驚悚的看著口鼻溢血的於新郎,沒想到他竟然還在惦記著剛才他對自己的警告,也隻能苦笑著答應下來,生怕於新郎再去實驗符籙。


    “客人,這是你畫的山水破障符和龜息符。”將兩張符籙塞回到於新郎手裏的時候,符籙販子隻覺得內心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還是有幾分後悔招惹了於新郎的,他也沒想到這次竟然遇到一個符籙的高手,剛才的那張五雷符的威力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像自己剛才吹噓的那樣,真的是翻遍了整個離火渡都找不到威力比他大的五雷符。


    “這其實你一次畫符吧!”於新郎笑眯眯的看著符籙販子,他的目光也是一陣閃躲,生怕於新郎興師問罪,“沒事,不用害怕,我隻是覺得你的天賦不錯,不應該就這樣被埋沒,你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係統的學習,如果信得過我的話,你就直接北上二百裏,去俠籙宗找一個叫呼延虯的人,告訴他是於仙都讓你來的,他自然會明白,這兩張符籙就送給你做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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