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在拚命的尋找著機會,看樣子張元夕似乎要比於新郎率先抓住了那抹機會,又一次用千瘡百孔的法刀隔開癡的轟擊之後,張元夕露出一抹笑意,隨手將斷掉的法刀丟在一邊,“於新郎,看來,這次是我贏了。”說罷,一圈漣漪在張元夕的腳下迅速擴散,漣漪所過之處皆化為平整的鏡麵,驀然間漣漪已經擴散百餘裏之巨,當張元夕踏上鏡麵之後,整片鏡麵陡然沸騰,這哪裏是什麽鏡麵?根本就是一片雷海!


    “轟~”不等張元夕得意,於新郎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上空,一拳淩空砸下,卻將張元夕猛地砸入雷海底部,連帶周圍數十丈距離的雷漿都憑空蒸發,一道劍光後發先至,同樣洞穿了張元夕的腦袋,“看樣子的高興的還是有些太早了。”於新郎冷漠的看著躺在海底的張元夕,左手拳峰上還有黑色的血液滴答,落入雷海當中便擴散開來。


    隨著於新郎一拳力量的消散,周圍的雷漿也將那個碩大空洞填平,於新郎深知剛才的一擊看似致命,實則已經落空,否則雷海早就已經應該消失,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波瀾不興,於新郎微眯著眼睛在雷海中搜尋著張元夕的蹤跡,但是銀白色的雷漿卻成了他搜尋張元夕最大的敵人,根本無法看清雷海底部的情況。


    “癡。”思索一番之後,於新郎對著還在遠處遊弋的癡招了招手,癡立刻像是收到家長召喚的孩子一樣跑回於新郎身邊,對著他不斷的撒嬌,“好了好了!知道你餓了,這次把這片雷海全部吞下吧!”說罷,於新郎就把癡直接丟進了雷海當中,雷海瞬間凹陷出一個大洞,竟是被癡憑空吞噬,初嚐甜頭,見癡也不再拘束,徹底放開了手腳,開始大肆吞噬雷海中的雷漿,圍繞著它更是憑空形成了十餘丈的的一個巨大漩渦。


    於新郎滿意的看著這一幕,既然b你不出來,那我就隻能竭澤而漁了!百餘裏麵積的雷海在癡的吞噬下麵積迅速縮小,隱匿其中的張元夕終於坐不住了,趁著於新郎還在關注癡的吞噬情況時悄悄溜到了於新郎的身後,然後憑空拉扯出一把十餘丈的巨大刀刃,狠狠的劈向了於新郎,但是一麵沙牆卻憑空出現,張元夕卻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血沙的防禦力他在不久前已經見識過了,自己赤手空拳都可以輕易地擊穿,更何況現在他的手裏還有那柄巨大的刀刃,看樣子於新郎也真的是黔驢技窮了,但是刀刃劈在血沙牆上之後張元夕的神色就變了,本來以為會被輕易地破開的沙牆竟然輕易地抗下了的這一擊。


    劈砍在沙牆之上並沒有像是劈砍在硬物之上的感覺,而是猶如刀刃陷入了沼澤當中,但是握刀的張元夕又清晰的感覺到刀竟然在不斷的顫抖,仿佛在受到連綿不斷的細小打擊,以至於張元夕都有種刀要脫手而出的感覺,張元夕吃力的拔出刀刃,果然,陷入沙牆的那一部分儼然已經是千瘡百孔猶如被白蟻啃食過的木頭。


    “張元夕,這麽半天了,玩也玩夠了吧!如果玩夠了就拿出一些真本事來,如果一個天人境修士真的就隻有你這點本事,那可就真的讓人笑掉大牙了!”於新郎轉過頭看著臉上帶著訕笑的張元夕神色凝重,哪怕直到剛才張元夕也沒有對自己露出十足的殺意,反而是跟接近於在不斷的戲弄他,這種感覺讓於新郎十分不爽,但是張元夕也確實有足夠的實力去戲弄他,畢竟境界就擺在那。


    “那好吧!既然你都要求了!我也不能不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我也有些好奇,畢竟我和聞仲沒有交過手,我想問問他也是這麽戰鬥的的嘛?”張元夕話音未落,身形就已經拖拽成一條銀白的長蛇直撲於新郎,一拳鑿出,雷聲轟鳴,好在血沙本能的反應救了於新郎一命,饒是如此,於新郎也被這一拳的氣機反震真的節節倒退。


    張元夕甩了甩手將附著在手上的血沙甩掉,這種東西始終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不過察覺到自己速度還是不夠,他的雙腳之下開始有兩座雷局浮現,再次舉拳衝向於新郎,不過這次的身影不再是一個,而是在接近於新郎的時候一分為二,從兩個方向攻擊起於新郎,好在血沙的本能還能勉強抵禦兩道身影的攻勢。


    “這,在這,左邊,在右邊!還以有這邊……”隨著張元夕速度加快,於新郎和血沙的防禦變得越來越捉襟見肘,哪怕於新郎全神貫注都捕捉不到張元夕的拳路,他也不由得開開始想念前世的那副武神軀體了,如果現在是前世,那麽自己對付起張元夕這種速度一定是遊刃有餘,絕對不至於被壓著打,可惜沒有了,就是沒有了,現在他可以做的就隻有避免自己的要害被攻擊到。


    隨著張元夕的又一記重拳,於新郎吐著血倒在了地上,張元夕笑得越發猖狂起來,“你不是要替你的廢物徒弟報仇嘛?你不是要護住這俱廬洲一洲生靈嘛?你的本事呢?哈哈哈!徒弟廢物,師傅還是廢物!”張元夕並沒有因為於新郎到地而放鬆攻勢,反倒是攻勢越加凶殘狠厲起來,將於新郎打的全身都?在不斷的發出骨折的聲音。


    “哈哈哈,這就倒下了?這才到哪?還遠遠不夠呢!”張元夕痛快的出拳轟擊著於新郎,隨著他對自身力量的熟悉,身影也從倆個逐漸變成三個,四個……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乎變成了一群人在群毆於新郎的景象,於新郎卻隻能咬緊牙關,默不作聲,他在等待著一個機會!


    於新郎竭力的保住頭,護住自己的要害,任由嘴裏的不斷的向外溢血,眼色卻是格外的冷厲,他嘴裏在默念著什麽,如果有人聽懂,就會發現他竟然是在分辨張元夕下個瞬間會出現在哪個位置,而他的舉措無疑是瘋狂的,但是這個瘋狂的舉措將會是他唯一翻盤的機會,他需要用氣機鎖定住張元夕,哪怕隻有一瞬間,哪怕隻有一次,這樣就夠了!


    就在張元夕獰笑著想要對於新郎發起致命一擊的時候,他的雙腿忽然由內而外皮開肉綻,瞬間雙腿支撐他站立的肌肉悉數撕碎,他也被高速帶來的慣性甩飛了出去,“啊~是你!什麽時候?什麽時候?”張元夕滾落在地,不斷的抱著自己被劍氣幾乎徹底粉碎雙腿哀嚎不已,於新郎此時也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艱難的從地上趴了起來。


    他佝僂著身子走到張元夕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看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長記性!你師傅說的沒錯,你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師傅什麽時候這麽說過?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張元夕語無倫次的哀嚎著,他的雙腿雖然很快被溢出的黑血治愈,但是那柄飛劍還在他的體內肆意妄為。


    “我的本命飛劍‘執’,能力很簡單,隻要被我的氣機鎖定,它就可以無視境界,無視你的體魄堅韌的程度直接出現在你的體內,別管你的境界有多高,隻要還是一個人,那麽你的經脈和氣府就經不起我的本命飛劍折騰的。”於新郎看著滿地打滾的張元夕笑容猙獰,他現在完全可以想象到現在張元夕所受的痛苦,飛劍在他體內肆意穿行。


    飛劍不同於劍氣,他可以源源不斷的創造劍氣,而並非像劍氣那樣被煉化完就結束了,此時的執就在張元夕的經脈內氣府內橫衝直撞,所過之處一片狼藉,但是靈氣偏偏又因為經脈斷裂,根本趕不到飛劍肆意妄為的地界,等到黑血恢複好經脈的損傷,靈氣可以通過的時候,執就已經溜之大吉,去往別的地方了,這才是讓張元夕最為吃虧的地方。


    明明知道飛劍在哪,靈氣也充足,偏偏就是圍追堵截不到,他的身體就這麽不斷的在毀滅和重生中循環,每時每刻都在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偏偏他還不會死亡,以為他是化外天魔竊據了任菩薩的身體,本來他是屬於不受影響的那一類的存在,但是在奪舍之後,他就有了經脈,有了經脈那麽他就得按照經脈的方向來,也是啞巴吃黃連了,有苦說不出啊。


    “於新郎,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分!”張元夕雖然身體已經被折騰的幾近崩潰,但是他還是有心思威脅上兩句在一邊看熱鬧的於新郎,但是話一多,於新郎的劍氣就得變得淩厲幾分,他就得在地上繼續折騰一會兒,反正嘴上不饒人就是了,於新郎也在偷偷的觀察著他的表現。


    “這樣吧!我們做一筆交易,你離開任菩薩的身體,我也放你一條生路,日後你跟著我修行也罷,自己遊曆世間也罷,隻要不去招惹天師府,或者為非作歹,其他的我都可以替你單著,我保證天師府的人絕對不會繼續追究你的責任,你看如何?”將張元夕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於新郎這才開始和他討價還價起來。


    “放過天師府?你在做夢,我告訴你於新郎,無論我付出多大的代價,天師府我都是一定要毀滅的!你如果繼續這麽折騰下去,我就停止再生,看看你的徒弟這具身體究竟捱得住你幾劍。”張元夕神色猙獰的繼續威脅著於新郎,可見他對天師府的怨念究竟有多龐大,以至於到了這一步都不願意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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