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歌言語之中帶著一絲威脅,又帶著一絲警告性的侮辱,呂不韋目光陡然一凝,盯住了韓歌,臉上陰晴不定。


    最終,他將此前準備好的那一套說辭全都收回肚子裏,換出一副笑臉。


    對著韓歌說道:“啊,這,恐怕這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隻是韓……少俠,這裏可是秦國鹹陽,此地可是相府門前,他……他雖過分了些,但是在相府多年也是忠心耿耿,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你怎麽……怎麽能這樣……”


    呂不韋一臉為難的樣子,這位高權重的相國大人,看上去還有一些委屈。


    在我府邸門前殺人,怎麽樣都要給個交代吧。


    韓歌不鹹不淡地笑笑,“所以啊,相邦大人養了條好狗。這位……嗯,忠心耿耿的這位,此時鞠躬盡瘁,為國捐軀,我很遺憾,也很傷心。相邦大人幫幫忙,務必要為他發一份豐厚的撫恤金吧,如果錢不夠,我可以幫忙。”


    他朝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屍體攤了攤手,“放心吧,你死不足惜了。”


    呂不韋看著韓歌,很顯然韓歌的近乎侮辱的肆無忌憚,讓呂不韋有些始料不及,同樣,他不能接受。


    “這……”


    “他死了。”韓歌對著屍體已經冰涼的侍衛如是說道。


    “他畢竟是……”


    “他已經死了——”


    陡然間,韓歌對著這個臉上已經布滿皺紋的男人吼道,宿鳥驚飛,很顯然,此刻他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


    呂不韋深深地看了一眼韓歌,隨即把頭偏過去,看著自己侍衛的屍體,歎息一聲,“其實我想說的是……你這樣殺他不太好,要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少俠可以告訴我,我來殺,也不需要什麽刀啊劍啊,這樣畢竟不體麵,弄得大家都……嗨,一會還要處理他的屍體。”


    “哦,剛剛是我太激動了。”韓歌想了想,還是對著屍體說道:“看,他死了。”


    他似乎聽不懂呂不韋言語之中的玄機,對方的言下之意是,殺死一個人未必就要真麵硬碰,他他這種身份,要殺一個人手段有很多,也很簡單。


    地上的屍體似乎遭遇了一次又一次定性,這相府門前,似乎隻剩下了兩人的話語聲。


    “處理屍體什麽的,您是不是比較熟練,你就是幹這個的,專業一點,那他,就交給你……的人了。”


    韓歌淡淡地看了眼周圍,還用刀劍指著自己的眾人,他們身上的殺機很明顯。


    沉默片刻,呂不韋才說了一句,“好。”


    這一刻,他是不舒服的。


    這一切和他預想的相差甚多,這個人,也比他想象之中危險很多。


    今天的開頭,就讓他感受到了被支配的被動。


    但是還沒到正題,他不能發作,那樣沒有一絲好處!


    所以,他們的談話地點很快就轉移到桌案上。


    呂不韋以一種極高的禮遇接待韓歌,桌麵上是如此,桌麵下也是如此。


    在大堂之外,白鳳少年看著周圍一個又一個高手,他們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這一刻,他感到弱小、可憐又無助。


    什麽自由地在天空翱翔,都是騙人的,除了幹粗活,就是幹雜活,打工人太慘了!


    “相邦大人不必如此客氣,不出意外我們日後必定常會相見的。”韓歌毫不避諱嚐了口呂不韋家的酒,根本不怕。


    對方也緊緊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對於他的大膽舉動,將驚訝暗暗壓進心裏,“韓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在自己的地方,他似乎換了一個人一樣,表情很沉重,也很慎重,這樣才符合他的身份。


    在門前,他的戲太過啦。


    這樣對待,也意味著對方擺明車馬,挑破雙方的身份,他認真了。


    “相邦大人不會不知道我來秦國做什麽吧?”韓歌直接了當問道,現在他不打算要那麽多謀劃,很累的。


    “說笑了,我怎麽知道……”


    “你知道的,就是你心裏想的那樣。你們欲滅六國,我要複仇,一拍即合,多完美!”


    呂不韋驚訝地看著韓歌,將目的隱藏在最後,才能為自己謀劃更多的利益。


    是因為……年輕嘛?


    他不信。


    “嗬嗬,這……秦國向來與幾國交好,怎會……”他打著哈哈,有點摸不準韓歌的套路。


    今天的見麵本來就是一場意外,在他的眼中是這樣的。


    可他沒想到,韓歌以這麽一種直接的方式來到自己的麵前。


    原本他以為,鹹陽會成為一盤棋局,隻是韓歌似乎沒想和他下。


    對方掀翻了棋盤,來到自己的麵前,抓起了自己的衣領。


    “今天我來這裏,不是想和你猜謎的,也不是來看你表演的,我隻要你答應一件事。”


    麵對韓歌不留情麵的言語,呂不韋緩緩收起自己無害的笑容,事情比想象的還要糟糕啊!


    但他還是伸出手,“請說。”


    “我接下來在鹹陽做的事情,你不要管。”


    韓歌從善如流,認真說道。


    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焰靈姬分明看見,韓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呂不韋的眼角劇烈跳動了幾下。


    他的眼神也陡然冷了下去,自己又想錯了,韓歌不是抓起自己的衣襟,而是拿著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嘭!


    “你在威脅本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呂不韋怒目而視,前麵自己已經做出讓步了,可對方步步緊逼,這是……絲毫沒有談下去的餘地。


    不論韓歌是要做什麽,對大秦是否有利,他都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弄清雙方的地位。


    “韓歌,你似乎忘了,你是如何在韓與四國的圍殺之下倉皇逃命的吧?那你知不知道六國連橫起來也被我等擊潰,丟盔棄甲狼狽逃命。而你現在,就站在秦國的國土之上,來威脅秦國之相,誰給你的底氣?”


    呂不韋聲色俱厲,說話之間,一種來自上位者的威嚴壓向韓歌,隻不過他絲毫不為所動,從容不迫。


    甚至他還為對方鼓起掌來,似乎很是認同這位秦國相邦大人的話。


    “底氣這種東西嘛,不拿出來看看,別人總是會懷疑你沒有。”


    隨著他話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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