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棧橋搖搖晃晃,墨黑的河麵,有船上燈火和那些喝茶人的倒影。


    河水不時地被一陣強風吹刮,在平靜的河麵上卷起幾道波浪,發出浪打船舶後的巨大聲響。棧橋的木板上,濺起的水打濕了一大片的走道。聽見武正哲喊,“哇,水好涼,我的褲子被打濕了。”


    武正哲挽起自己的褲腿走在風向的左邊,為肇鳴擋著風。肇鳴扶著跌跌撞撞的蕭勁,“你不是經常上船的嗎?怎麽連你也是跌跌撞撞的,像是一個不會走路的小孩?還是個警察呢,你的體能測試當時是怎麽過關的?我都懷疑。”


    “當年我可不是這樣,我的各項考核均在當期的警官中名列前茅。隻是由於我那年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受了傷,從那以後,我就像得了一場大病,身體總感覺緩不過勁來。我的名字叫勁,就是因為我有使不完的勁,所以我的爹媽把我的名字取為勁,是有緣由的知道吧?”看蕭勁講他名字的時候很是得意。


    武正哲聽完哈哈大笑,“真的的是笑死人了,還說因為什麽有使不完的勁才取名勁,我看啊,和你的姓連起來的話,我看就叫差勁還差不多。”武正哲似乎一點麵子也不給蕭勁。


    “武正哲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哈,我怎麽就叫差勁了?你給我說說?我的體能雖然比不上你,但是還是可以的吧?”簫勁似乎很不服氣。


    “你別不服氣,你的體能差一點,可以理解的啊,我本來不想說的,因為你畢竟是在你的職業生涯裏做出的犧牲,你忘記了你少了一個零部件。所以呀,體能差一點,平時我還是挺照顧你的嘛。”武正哲說完哈哈大笑。


    被武正哲這麽一說,他恍然大悟,才記起了因為那一次受傷,讓自己的那兩個寶貝被摘除了一個。好在還剩下一個,要不就無後了。聽著武正哲的調侃,雖然有些失落,但終歸是還有一顆獨苗存在,他又感到慶幸。


    上到船上,因為生意太好,已經沒有了茶位。老板見熟客簫警官到訪,連忙迎上去和他寒暄。他望了一眼喝茶的客人,看看是否有將要離開的客人。老板感覺,所有的客人,正在興頭上,談的正歡,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肇鳴見老板為難,連忙說道“今天我們幾個是多喝了幾杯,我們是慕名而來,聽說您這裏有效果極佳的醒酒茶,位置沒有就算了,您給我們端幾碗醒酒的茶來,我們喝完就走。”


    老板連忙呼喊店小二,“快給幾位貴客,送上幾碗醒酒的茶來。”


    “是,醒酒茶三碗。”店小二吆喝著離開。


    不一會的功夫,店小二端上三碗醒酒茶,遞給三人。


    三人端起大碗茶一飲而盡,武正哲環顧四周,感覺有些行為誇張,用袖擦了擦他的嘴巴“哇,真的是效果極佳啊,喝完頓時神清氣爽,爽爽爽!”


    “我沒有騙兄弟們吧?不管你喝的多麽醉,隻要醒酒茶一下肚,醉意全無。這裏沒有位置,我家就在岸邊,我請大家到寒舍一坐,賞光的吧?”


    聽蕭勁這麽一說,你想拒絕都沒有理由。“已經到家門口了,沒有過門而不入的道理呀!”武正哲望著肇鳴說話。


    “可以可以,就去唄,讓我們見識一下什麽叫豪宅。走吧。”肇鳴搭腔。


    門崗的保安,見蕭警官被兩個人攙扶著進門兒。和往常一樣。蕭警官進了一個不那麽標準的軍禮,望了保安一眼,說了一句謝謝。


    濱江景苑的院內環境優雅,極為靜謐。深處草叢,埋在地下的射燈,照著茂密的叢林。不遠處有蟋蟀發出的叫聲。


    中央景觀處是一個人工建造的荷塘,在月光的照射下,發著皎白的光。


    池塘邊,稀稀的飛舞著幾隻螢火蟲。池塘幾隻獨荷,已經鑽出水麵。尚未開放的荷包,像一隻飽滿的螺錘,亭亭玉立在荷塘的中央,不時隱約可聽見池塘裏的魚兒食草的巴拉巴拉拉聲和戲水的聲音。


    濱江景苑是大河最早開發的看江樓盤。那時的人都還沒有買房的意思,隻覺得在偌大的城市裏,能夠有個安身的地方就算不錯了。


    肇鳴剛轉業那會,福利分房的政策被取消。單位的房福利還剩下一些尾房沒有處理。好不容易單位分給了他一套70平方的房子,房子的產權證都已經拿到了手上。可是當他和杜娟去看了那套房子以後,徹底的失望了。


    兩口子之所以不喜歡那房子,首先是因為房子離現在所居住的鬧市還有幾公裏的路程,出行生活上班都不是很方便。其次是九八年的那場洪水,把這套房子一米多高處以下的牆體都浸泡了,留下水的浸泡痕跡。


    最不能接受的是,主人別具匠心地把洗手間的浴缸,給裝的延伸到了客廳,讓人覺得惡心。一向愛幹淨整潔的杜鵑有如入廁的感覺。這就是他們動心把這套分得的房子立馬處理掉的原因。因為不進行處理的話,當時的他們無法向單位交付一萬多元的費用。


    蕭勁見肇鳴若有所思,拍了拍肇鳴的肩膀問道,“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電梯的門開了。肇鳴才回過神來,“哦,想些以前的事情。


    蕭勁走到門前,用手按著密碼,門發出卡鎖開啟的聲響。他轉動門的把手,開門入室。


    門禁的玄關,左邊是一麵整牆的鞋櫃。


    蕭勁從鞋櫃裏拿出兩雙新的拖鞋,讓他們二人穿上。


    玄關的右邊,是一個巨大的魚缸,魚缸裏養著好多條深海的魚種,五顏六色的各個品種的魚兒,在缸內歡快的暢遊。有的在缸底的石縫裏覓食的魚兒,無數的氣泡連成線一樣由下而上往上冒。


    客廳裏的裝飾也極為考究,雖是簡約,但用材都是經過主人精挑細選之後的用料。電視的背景牆是用的一種高級的牆紙,背景的邊緣用金色的條框鑲嵌而成。底紋是淺色的孔雀開屏暗紋圖像。


    沙發背後的牆體,掛著一幅名家的油畫,不過那畫不是真品,隻是一件複製的贗品。肇鳴一眼就看出那畫是意大利文藝複興時期的偉大繪畫家,雕塑家,建築師和詩人米開朗基羅的作品,他與拉斐爾和達芬奇並稱為文藝複興三傑。


    蕭勁聽肇鳴講這幅畫的作者米開朗基羅,帶著些許的驚奇問道,“想不到遲主任還知道這些,這倒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武振哲一聽,告訴簫勁,“那你是小瞧肇鳴了,肇鳴可是藝術方麵的高材生,一些基本的文藝素養你還真的難不到他。對於他在藝術方麵的能力,你毋容置疑。”


    “佩服,佩服,到我這來過的,認識這幅畫的人倒不多見。”


    蕭勁對著武正哲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客廳的索立高清電視上,正轉播著一場y甲聯賽。這是蕭勁固定的電視節目體育頻道。


    肇鳴走近那整麵牆的落地玻璃,眺望著玻璃外麵的風景。眼前的大河就像一條彩帶,橫梗在他的麵前。


    遠去漆黑漆黑的江麵,在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河中的倒影,讓人覺得就像是海市蜃樓,置身在縹緲虛無的世界。


    遠處傳來輪船的汽笛聲,那汽笛聲聽起來那麽熟悉,卻讓此時的遲肇鳴,帶來些許的憂傷。


    他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思緒,不去想那些陳年舊事。


    尋著汽笛聲的方向望去,不遠處是大河大橋的燈光,那燈光如星光之城的彩帶,蜿蜒崎嶇,飄落在他的眼前。


    他打開窗戶,想讓自己看得更加的清楚。


    一陣涼風拂麵而來,頓時讓人覺得愜意無比。


    肇鳴見風有點大,他立馬關掉窗戶,聽見蕭勁在背後喊話。


    “遲主任,武正哲,過來喝茶,我為你們泡了我最喜歡喝的大紅袍。”蕭勁在茶幾上擺弄著他的那些茶具,往幾個小茶杯裏倒茶,像是一個專業的沏茶師。


    他一邊倒茶,一邊講著那些茶道。武正哲插話說,“你泡這麽濃的茶給我們喝,你這是不讓我們睡覺的節奏啊。明天都還要上班呢,我們收場回家,免得你老婆回來叨叨你”


    蕭勁聽完武正哲的話,把茶杯往茶幾上一擱,“我蕭勁別的本事沒有,我治我那婆娘的本事還是有的,我說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


    “在家你有那麽牛嗎?我還真沒見過幾個男人像你這樣,能夠這麽吹牛皮不打草稿的。有本事你現在就電話讓她馬上回來,給我們弄點宵夜,剛才我隻顧著喝酒,現在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呢。”武正哲激將蕭勁。


    蕭勁一聽,知道是在激將他,他還是撥通了他老婆金豔的電話,並把揚聲器打開,“你們都聽著,看我是怎麽調教我婆娘的。”


    電話的鈴聲不停的響著,一遍又一遍呼叫的鈴聲,就是不見金豔接聽蕭勁的電話。


    等他掛掉電話的時候,他搖了搖頭,為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說了一句,“我老婆可能現在正在打麻將,估計電話是靜音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要我們看你是怎麽調教你老婆的嗎?牛吹的有點大了吧?要他往東她絕不敢往西,算了吧,依我看啦,這個點啊,有幾個女人還在外麵打麻將的?指不定啊,你的老婆現在躺在哪個男人的懷裏了呢。”


    蕭勁聽完,有點止不住激動,“她敢,翻天了還,她敢給我帶綠帽子,我不把她廢了。”


    “你把她給廢了,怎麽廢呀?她是有武功還是有啥神功?難不成你要把她的容給毀了不成?她可是工商局的局花啊。瞧你小子,長得不咋的,不知哪裏來的福氣,找了個美女。不過呢,像你這個人表麵上很男人,對女人呼來喚去,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我真不知道你老婆是看上了你哪一點呐,蕭警官。”正哲調侃說。


    “哪一點,哪一點她都喜歡。我很差嗎?我就是五官差一點,雖然有點尖嘴猴腮,但我有我的本事啊,男子漢的帥氣,帥氣你有嗎?你的確會辦案,對於女人,沒有人喜歡這個。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我長得不咋的,但我會賺錢,會賺錢啦,這就是天大的本事。俗話說,郎才女貌,我有才呀,你難道不那麽認為?”蕭勁自以為是對朝武正哲說。


    正在這個時候,隻聽外門外按密碼鎖的聲音響。


    “瞧瞧,我的婆娘回來啦,你們的宵夜有啦。”簫勁有點嘚瑟。


    三個人都望著那扇門,門開了,進來的是蕭勁的女兒蕭怡。蕭逸見到武正哲,喊了一聲叔叔好!


    蕭逸望著肇鳴似乎比較陌生,蕭勁馬上給蕭逸介紹道,“這位是電視台的遲叔叔。”


    “初次見麵,遲叔叔好。”蕭逸彎腰向肇鳴打了一聲招呼。


    “見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和正哲還要回一趟鄉下,我們就不多打擾了。早點休息!”遲肇鳴拉著正哲離開。


    遲肇鳴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雖然是小心翼翼,但是還是鬧醒了杜鵑。


    “吃一個飯,搞這麽晚回來。你說明天要回家,不休息好你怎麽開車啊?”杜鵑問。


    “開車有武正哲,趕緊睡覺吧。”遲肇鳴按下燈的開關熄燈。(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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