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問問小爺到底咋回事的。
不過，小爺一直陰沉著一張臉，不言不語，我便知道了，這兒根本不是說話的地方，索性閉口不言。
小爺一路拉著我直接去電梯那邊，等電梯的工夫，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隻在電話裏吩咐了一句：“車開到樓下，等著我。”
小爺這人雖然挺不靠譜，但，我們經曆過生死，我覺得我還是了解他的，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複雜，貪財，好色，怕死，膽小……總之，缺點有無數，而且還有一毛病，愛殺熟，提到了錢的事兒，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任誰看都覺得這定不是一個可交之人，可我卻看得上他，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小爺骨子裏是講義氣的，比起一些滿口仁義道德，高喊著兄弟情義，轉頭就背後捅刀子的孫子好太多太多了。
所以，我信他。
信他，我就什麽也不說，一切聽他安排，跟著他直接下了樓。
酒店外麵，已經停著一輛rimor奔馳房車，有人打開了車門，在候著。
“上車吧。”
小爺看了伊詩婷一眼，說道：“你們的車就別管了，回頭我讓人給你們開到酒店門口。”
說完，他讓我們挨個上了車後，又要了伊詩婷的車鑰匙，交給了另外一個保鏢，這才上車有些疲憊的靠在了車座上，對司機吩咐道：“還是去老地方，吃涮羊肉。”
車子緩緩開動了。
小爺打開車窗，吹了會兒涼風，把五爺給的那張卡遞給了我，道：“呶，你的。”
我接過了卡，感覺有些沉重，這張卡裏有一百萬，對我來說是個龐大的數字，我需要錢，安置好家人，我才能安心，隻是，這錢拿得卻讓人心裏不踏實，比倒賣老物件都讓人覺得沉重，於是，我終於問出了心中壓抑已久的問題：“五爺到底要幹嘛？你又為什麽要拿這些錢？”
“起風了……”
小爺看著車窗外，輕聲一歎，此刻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陌生，與我熟知的那個他有些不大一樣，然後，他摸出了煙，丟給我一顆，自顧自的給自己點上，吞雲吐霧半天，才終於悠悠說道：“很早之前，我就聽到了一些動靜兒，說共濟兄弟會想往北邊走，不過，一直有顧忌，因為漠北有一支從未參與中原紛爭，始終神秘的守夜人，他們不敢。
這天底下，要說誰最讓共濟兄弟會發怵，肯定是守夜人！
兄弟，你大概不知道共濟兄弟會這幫孫子到底幹的是些什麽事兒，為了發財，真的是不擇手段呀，他們去了哪裏，哪裏就一定不會很太平，就說這些年鬧起來的事兒，隻要是死人鬧的特別凶的，十有八九都跟共濟兄弟會有關，正常人不至於把死人惹成那樣！這幫商人，比我黑，真的，兄弟，你覺得哥哥我貪財，可哥哥不黑，這幫孫子為了錢什麽事兒都幹！
可，天下玄門，沒有一支是以捍衛陰陽兩界的和平為己任的，多是追求修行和力量，唯獨守夜人除外。
所以，守夜人是他們的死敵！
之前，婆婆他們還在漠北，所以，這幫孫子還忌憚，可是現在……他們終於還是決定要動了！”
我蹙眉道：“漠北到底有什麽？讓他們這麽趨之若鶩？”
“漠北有啥？哈，有遍地的黃金！”
小爺冷笑了起來：“曾經的蒙古人，橫掃了大半個世界，掠奪財富無數，這些財富最終全都被運回了成吉思汗的老窩，也就是當今的內蒙古和外蒙古，而，其中，絕大多數又都在內蒙古，因為內蒙古的草原最富庶！這些財寶在哪？自然是在地下！！你想想啊，華夏有多少個王朝？這些王朝裏，皇室下葬全都有一定的文獻記載，墓穴基本上被翻了個遍，唯獨最有錢的蒙古皇室他們是秘葬，也就是蒙古皇室的陵墓並沒有被找到，一旦找到，財富……令人發狂！！這幫孫子早就想染指漠北了，可懼怕漠北最神秘的那支守夜人，所以才按捺著，現在好了，你上位了，一個新人，漢人薩滿，他們自然動了心思。”
原來如此！
“我以前隻是聽到了點風聲，還不是特別的確定。”
小爺歎了口氣，道：“你以為我今晚為啥要跟著你去？就是怕五爺那孫子對你下狠手，之前我一直沒把實底兒跟你抖出來，隻說五爺可能是想讓你保他之類的，是為了讓你安心，實際上我最擔心的還是他對你下毒手！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不是你身邊這位出手震懾了他，他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你，是你身邊的這位讓他害怕了，所以他才用了柔和的方式。不過，從此也可以看得出，他們對漠北是誌在必得了，硬的不行來軟的，這不是誌在必得是什麽？”
我聽的已經目瞪口呆了，然後，就下意識的問道：“既然他們到了漠北，與我起衝突是必然的，那，為什麽還要收他們的錢呢？”
“我就問你一句。”
小爺道：“如果他們跑到了內蒙古，搞的陰陽大亂，死人橫行，你會不會找他們的麻煩？你能不能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可能！”
這一點上，我特別肯定：“捍衛陰陽，是我的信條，職責所在，不能坐視不管，哪怕打不過，也要戰！”
“這不就對了？打，一定是要打的，勢在必行，對吧？”
小爺搖了搖頭，隨即苦笑道：“傻小子哎，你以為和這幫人打仗拎一把破刀就能以一當百？不可能的！打仗是要錢的啊，你沒錢打個屁？他們跟你動槍，你跟他們動刀？別鬧了！乖乖騙一點錢，回頭老子給你從國外弄點洋炮，這樣你才能跟他們打，再加上李恨水在背後給你撐腰，你還有贏麵，不這麽幹，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聽後恍然大悟，感覺自己確實是太耿直了一些，心下也有點感動，不禁道：“謝了。”
“說這幹啥？攤上你這麽一兄弟，總得給你打算！”
小爺擺了擺手，道：“老子都多少年不摻和這些事兒了，可上次藥師提點了我一句，說小心著點共濟兄弟會！打漠北主意的人不少，就這幫孫子最不老實，我這才開始注意他們，藥師也說了，這次你來京城，準是要有一些風浪的，讓我保著你，這不，哥也得發發力了，今天和老五這麽一座，心裏踏實了，知道他們到底要幹嘛了，既然鐵了心他們要去漠北，那我就得幫你對付他們！”
我默默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伊詩婷一眼，道：“那麽你呢？又是什麽心思？”
“和小爺一樣！”
伊詩婷歎了口氣，道：“你一心隻管陰陽的事情，我卻得幫你盯著點外麵，守夜人捍衛陰陽，不僅僅是要管陰人來禍害陽人，還要管陽人招惹陰人，這才是平衡之道，活人我得幫你盯著點。自從上次你跟李恨水搭上線，還吸引了天師府的老天師注意以後，就聚焦了外麵的不少目光，有些人蠢蠢欲動了，與其咱們躲著，不如硬剛，我這才安排你來京城，讓你露個臉，也讓他們收收心。看著吧，今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再想來漠北，就得掂量掂量了，你也可以專心對付共濟兄弟會了，這幫豺狼我還真沒想到他們竟然鐵了心了，花錢讓你別管，肯定是要大鬧，咱也得跟他們大鬧了……”
聽後，一切我已了然於胸。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原來，不知不覺間，我竟已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
不過，小爺一直陰沉著一張臉，不言不語，我便知道了，這兒根本不是說話的地方，索性閉口不言。
小爺一路拉著我直接去電梯那邊，等電梯的工夫，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隻在電話裏吩咐了一句：“車開到樓下，等著我。”
小爺這人雖然挺不靠譜，但，我們經曆過生死，我覺得我還是了解他的，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複雜，貪財，好色，怕死，膽小……總之，缺點有無數，而且還有一毛病，愛殺熟，提到了錢的事兒，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任誰看都覺得這定不是一個可交之人，可我卻看得上他，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小爺骨子裏是講義氣的，比起一些滿口仁義道德，高喊著兄弟情義，轉頭就背後捅刀子的孫子好太多太多了。
所以，我信他。
信他，我就什麽也不說，一切聽他安排，跟著他直接下了樓。
酒店外麵，已經停著一輛rimor奔馳房車，有人打開了車門，在候著。
“上車吧。”
小爺看了伊詩婷一眼，說道：“你們的車就別管了，回頭我讓人給你們開到酒店門口。”
說完，他讓我們挨個上了車後，又要了伊詩婷的車鑰匙，交給了另外一個保鏢，這才上車有些疲憊的靠在了車座上，對司機吩咐道：“還是去老地方，吃涮羊肉。”
車子緩緩開動了。
小爺打開車窗，吹了會兒涼風，把五爺給的那張卡遞給了我，道：“呶，你的。”
我接過了卡，感覺有些沉重，這張卡裏有一百萬，對我來說是個龐大的數字，我需要錢，安置好家人，我才能安心，隻是，這錢拿得卻讓人心裏不踏實，比倒賣老物件都讓人覺得沉重，於是，我終於問出了心中壓抑已久的問題：“五爺到底要幹嘛？你又為什麽要拿這些錢？”
“起風了……”
小爺看著車窗外，輕聲一歎，此刻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陌生，與我熟知的那個他有些不大一樣，然後，他摸出了煙，丟給我一顆，自顧自的給自己點上，吞雲吐霧半天，才終於悠悠說道：“很早之前，我就聽到了一些動靜兒，說共濟兄弟會想往北邊走，不過，一直有顧忌，因為漠北有一支從未參與中原紛爭，始終神秘的守夜人，他們不敢。
這天底下，要說誰最讓共濟兄弟會發怵，肯定是守夜人！
兄弟，你大概不知道共濟兄弟會這幫孫子到底幹的是些什麽事兒，為了發財，真的是不擇手段呀，他們去了哪裏，哪裏就一定不會很太平，就說這些年鬧起來的事兒，隻要是死人鬧的特別凶的，十有八九都跟共濟兄弟會有關，正常人不至於把死人惹成那樣！這幫商人，比我黑，真的，兄弟，你覺得哥哥我貪財，可哥哥不黑，這幫孫子為了錢什麽事兒都幹！
可，天下玄門，沒有一支是以捍衛陰陽兩界的和平為己任的，多是追求修行和力量，唯獨守夜人除外。
所以，守夜人是他們的死敵！
之前，婆婆他們還在漠北，所以，這幫孫子還忌憚，可是現在……他們終於還是決定要動了！”
我蹙眉道：“漠北到底有什麽？讓他們這麽趨之若鶩？”
“漠北有啥？哈，有遍地的黃金！”
小爺冷笑了起來：“曾經的蒙古人，橫掃了大半個世界，掠奪財富無數，這些財富最終全都被運回了成吉思汗的老窩，也就是當今的內蒙古和外蒙古，而，其中，絕大多數又都在內蒙古，因為內蒙古的草原最富庶！這些財寶在哪？自然是在地下！！你想想啊，華夏有多少個王朝？這些王朝裏，皇室下葬全都有一定的文獻記載，墓穴基本上被翻了個遍，唯獨最有錢的蒙古皇室他們是秘葬，也就是蒙古皇室的陵墓並沒有被找到，一旦找到，財富……令人發狂！！這幫孫子早就想染指漠北了，可懼怕漠北最神秘的那支守夜人，所以才按捺著，現在好了，你上位了，一個新人，漢人薩滿，他們自然動了心思。”
原來如此！
“我以前隻是聽到了點風聲，還不是特別的確定。”
小爺歎了口氣，道：“你以為我今晚為啥要跟著你去？就是怕五爺那孫子對你下狠手，之前我一直沒把實底兒跟你抖出來，隻說五爺可能是想讓你保他之類的，是為了讓你安心，實際上我最擔心的還是他對你下毒手！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不是你身邊這位出手震懾了他，他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你，是你身邊的這位讓他害怕了，所以他才用了柔和的方式。不過，從此也可以看得出，他們對漠北是誌在必得了，硬的不行來軟的，這不是誌在必得是什麽？”
我聽的已經目瞪口呆了，然後，就下意識的問道：“既然他們到了漠北，與我起衝突是必然的，那，為什麽還要收他們的錢呢？”
“我就問你一句。”
小爺道：“如果他們跑到了內蒙古，搞的陰陽大亂，死人橫行，你會不會找他們的麻煩？你能不能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可能！”
這一點上，我特別肯定：“捍衛陰陽，是我的信條，職責所在，不能坐視不管，哪怕打不過，也要戰！”
“這不就對了？打，一定是要打的，勢在必行，對吧？”
小爺搖了搖頭，隨即苦笑道：“傻小子哎，你以為和這幫人打仗拎一把破刀就能以一當百？不可能的！打仗是要錢的啊，你沒錢打個屁？他們跟你動槍，你跟他們動刀？別鬧了！乖乖騙一點錢，回頭老子給你從國外弄點洋炮，這樣你才能跟他們打，再加上李恨水在背後給你撐腰，你還有贏麵，不這麽幹，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聽後恍然大悟，感覺自己確實是太耿直了一些，心下也有點感動，不禁道：“謝了。”
“說這幹啥？攤上你這麽一兄弟，總得給你打算！”
小爺擺了擺手，道：“老子都多少年不摻和這些事兒了，可上次藥師提點了我一句，說小心著點共濟兄弟會！打漠北主意的人不少，就這幫孫子最不老實，我這才開始注意他們，藥師也說了，這次你來京城，準是要有一些風浪的，讓我保著你，這不，哥也得發發力了，今天和老五這麽一座，心裏踏實了，知道他們到底要幹嘛了，既然鐵了心他們要去漠北，那我就得幫你對付他們！”
我默默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伊詩婷一眼，道：“那麽你呢？又是什麽心思？”
“和小爺一樣！”
伊詩婷歎了口氣，道：“你一心隻管陰陽的事情，我卻得幫你盯著點外麵，守夜人捍衛陰陽，不僅僅是要管陰人來禍害陽人，還要管陽人招惹陰人，這才是平衡之道，活人我得幫你盯著點。自從上次你跟李恨水搭上線，還吸引了天師府的老天師注意以後，就聚焦了外麵的不少目光，有些人蠢蠢欲動了，與其咱們躲著，不如硬剛，我這才安排你來京城，讓你露個臉，也讓他們收收心。看著吧，今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再想來漠北，就得掂量掂量了，你也可以專心對付共濟兄弟會了，這幫豺狼我還真沒想到他們竟然鐵了心了，花錢讓你別管，肯定是要大鬧，咱也得跟他們大鬧了……”
聽後，一切我已了然於胸。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原來，不知不覺間，我竟已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