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刺鼻的腐臭味道。
這樣的味道於我而言是何等的似曾相識？！
粽子身上就有這味道！
粽子分為很多種，有幹的，也是濕的。
濕屍，就是體內水分含量和正常人差不多、或者幹脆遠遠高出活人的那種屍體了，怎麽看水分含量？就是看血肉的充盈度，濕屍要嘛看著跟活人的皮膚差不多，都有彈性的那種，要嘛幹脆因為水分太多的原因，整個都鼓脹了起來，可身上卻不生微生物，不腐壞不變質，這種屍體不少，科學家們大多用土質、氣候這些根本不搭邊的概念來解釋，我們陰行裏又叫它是濕粽子，這種屍體最多就是腥，卻不臭，跟死了不多時的魚味道差不多。
至於幹屍，這個就不難理解了，就是屍體裏沒什麽水分，已經風幹的就剩下肋排的那種屍體，這種屍體身上會有一些味道，是很純粹的臭味，年份越大，那股臭味就越銷魂，其實是一種無法形容但又很怪的味道，用小爺的話說就是——年份越長，那味道就臭的越有底蘊！
當然，無論是濕屍還是幹屍，其實都不如剛死了沒多久開始腐爛時臭，尤其是爛的開始到處都是湯湯水水的那工夫，味道都辣眼睛。
而這根紅毛上的味道，既有幹屍的臭，而且是千年以上的幹屍的臭味，也有濕屍的腥。
這東西到處都彰顯著生靈的特征，也就是說，外麵的這陣紅毛旋風，根本就是有可怕的生靈在作妖呢？
我想，大概是的！
“這是什麽？”
我以傳音入密的方式詢問唐賽兒，我們兩人在靈魂上的聯係從未斬斷過，互通有無，果真出了什麽狀況也能彼此及時溝通，此刻這狀況有些詭異，我也拿捏不準，就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種不祥嗎？”
“我不知道，但我很恐懼，是靈魂在恐懼。”
唐賽兒說道：“一定有什麽東西在窺視我們！”
“這都是不用說的嘛！”
我有些煩躁，道：“難道你說的天怒之地的不祥，其實是一種生靈？可是，這紅毛上的味道，讓我想起了死人。”
“我不知道啊！！”
唐賽兒有些抓狂了，道：“天怒之地一切都不可測，我隻是能感受到冥冥之中的危機而已，多餘的我也不知道，你問我也沒用，沒有人能猜測到老天爺生氣了以後會發生什麽？”
“難道是一種類似於真神一樣的生靈？”
我不肯放過唐賽兒，猶如在自言自語，但又像是在和唐賽兒說話，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說起的在通天古路上的經曆和遭遇呢？那裏有一尊真神，是天道所凝聚。
真神存在於開天辟地之前的虛無，而後崩碎，化作天道。
隻是，天道的力量終究是虛無縹緲的，也是高高在上的，無法去做很多細化的事情，一旦有需，至今還會有真神顯化，去做一些天道之力無法企及的力量，真神是道的凝聚，是規則的捍衛者。
你說，有沒有可能你所謂的不祥就是一種生靈，一種類似於真神一樣的生靈？
若把天形容成一個修行者，天地平和憐愛眾生便是神性的一麵，一旦天怒，就是魔性的一麵。
天若神性，捍衛規則，會有真神顯化，成為規則和秩序的守衛者，天若魔性，周天之下，所有不詳力量匯於一處，將會誕生大魔，成為眾生劊子手，屠滅一切天道不喜的東西，活物、山川草木，隻要是天道不喜，就要滅亡！”
聽起來很霸道，是麽？
其實，這並不是天意，而是人禍！
唐賽兒和我說起了許多天怒之地的事情，對此我也有些自己的想法，真我金身在我丹田中轟鳴，如暮鼓晨鍾，讓我靈光綻放，許多事情都清晰了起來，這其實並不是上蒼誕生了意識，對食物鏈以外的凶殘殺戮震怒，所以降下浩劫要滅殺生靈，而是人類的瘋狂殺戮篡改了天地中的一切，殺戮，乃是刀兵之禍，凶也！當這種凶煞之氣達到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時，四周的天地平衡就被破壞了，祥和與祥瑞之氣被壓製，凶煞之氣充斥於天地之間，會引發一係列的災難，是為天怒！
說到底，就是人為的殺戮對天地環境的一種改變。
那所謂的不祥，也是罪孽的凝聚體而已！
一切，皆因人之罪，無法罪天，自己要作死，讓凶煞之氣在一處地方大顯凶狂，破壞了平衡，那最後的惡果肯定是人類自己要吞，這就跟沒事兒屁股疼破壞環境是一個道理的，破壞的時候是挺爽的，那麽遭報應的時候也別怨他人，自己作的死嘛，自己承擔。
唐賽兒沉默了，略一思索，似乎認可了我的說法，便詢問道：“那你說，它的力量到底如何？與真神的誕生差不多，隻不過真神是神性的法則與規則所凝聚，意味著秩序，而它是天怒之地的種種不詳凝聚而成，反正是一個意思，有沒有可能，它與真神差不多？”
“不至於。”
我很肯定的搖了搖頭，道：“我所見到的那尊者真神，那是大天地的規則凝聚出來的，是三千大世界的集體意誌，通天古路都在它的手掌中，那通天古路是什麽地兒呀？裏麵一草一木，都有可能是一方世界，有數不清的生靈在裏麵生存，所以那尊真神才極端可怕。至於眼前的這個，根本不可能達到那種程度，這統萬城是古時候北方的雄城，可放在三千大世界中，那就是一粒沙，真的不算什麽，這塊天怒之地還隻是統萬城的一小部分而已，這麽芝麻大點的地方，即便有惡氣和凶煞凝聚出類似於神祇一樣的生靈，那也不可能和真神媲美啊，估摸著那真神一指頭就戳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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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說真神，就是我在通天古路上娶的那幾位妻子，隻怕也遠遠要比這個不祥的東西厲害。
那幾位妻子隻是執念，生前也是萬古天驕，可斬殺洪荒猛獸，那些洪荒猛獸都是可怕的太古生靈，在她們手下都是肆意揉捏的主兒，凰鳥都隻能是她們的寵物，她們的級別可想而知。
與她們在一起生活十年，我了解了什麽是力量，對於力量的判別上還是準確的。
猶豫一下，我又說道：“當然，肯定比你厲害，都能讓你覺得恐懼，隻怕是天境的存在了……”
天境的存在，或許，放在其他地兒還真不算什麽，在通天古路上是被吊打的主兒，古路兩側有雕欄，欄上有神獸雕塑，實際上是真的神獸，隨便挑出一個來就能給這紅毛東西捶出尿來，我就不信巴掌大個夏州城變成天怒之後，不祥力量凝聚的生靈能比大天地孕育的神獸都要可怕？
但對於末法時代來說，天境級別的東西是橫行無忌的。
隨便跳出一個來，我們這些人一個都甭想活！
這不是故弄玄虛，我們這次出動的陣容其實非常恐怖，至少已經代表了我們這個世界的巔峰力量的，地境強者有五個，但是天境強者太恐怖了，上回我們在靈山大戰黑鱗，黑鱗挾裹著饕餮脈的一些力量與我們對峙，他僅僅是觸摸到了天境的門檻而已，可我們多少個地境強者的力量匯聚在一起都奈何不得？最終，還是被摁住吊打了！
這回來的可能是真正的天境，我們這些人站在這裏如插標賣首而已。
情況不容樂觀……
而這時，外麵的世界，再一次發生了異變。
……
這樣的味道於我而言是何等的似曾相識？！
粽子身上就有這味道！
粽子分為很多種，有幹的，也是濕的。
濕屍，就是體內水分含量和正常人差不多、或者幹脆遠遠高出活人的那種屍體了，怎麽看水分含量？就是看血肉的充盈度，濕屍要嘛看著跟活人的皮膚差不多，都有彈性的那種，要嘛幹脆因為水分太多的原因，整個都鼓脹了起來，可身上卻不生微生物，不腐壞不變質，這種屍體不少，科學家們大多用土質、氣候這些根本不搭邊的概念來解釋，我們陰行裏又叫它是濕粽子，這種屍體最多就是腥，卻不臭，跟死了不多時的魚味道差不多。
至於幹屍，這個就不難理解了，就是屍體裏沒什麽水分，已經風幹的就剩下肋排的那種屍體，這種屍體身上會有一些味道，是很純粹的臭味，年份越大，那股臭味就越銷魂，其實是一種無法形容但又很怪的味道，用小爺的話說就是——年份越長，那味道就臭的越有底蘊！
當然，無論是濕屍還是幹屍，其實都不如剛死了沒多久開始腐爛時臭，尤其是爛的開始到處都是湯湯水水的那工夫，味道都辣眼睛。
而這根紅毛上的味道，既有幹屍的臭，而且是千年以上的幹屍的臭味，也有濕屍的腥。
這東西到處都彰顯著生靈的特征，也就是說，外麵的這陣紅毛旋風，根本就是有可怕的生靈在作妖呢？
我想，大概是的！
“這是什麽？”
我以傳音入密的方式詢問唐賽兒，我們兩人在靈魂上的聯係從未斬斷過，互通有無，果真出了什麽狀況也能彼此及時溝通，此刻這狀況有些詭異，我也拿捏不準，就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種不祥嗎？”
“我不知道，但我很恐懼，是靈魂在恐懼。”
唐賽兒說道：“一定有什麽東西在窺視我們！”
“這都是不用說的嘛！”
我有些煩躁，道：“難道你說的天怒之地的不祥，其實是一種生靈？可是，這紅毛上的味道，讓我想起了死人。”
“我不知道啊！！”
唐賽兒有些抓狂了，道：“天怒之地一切都不可測，我隻是能感受到冥冥之中的危機而已，多餘的我也不知道，你問我也沒用，沒有人能猜測到老天爺生氣了以後會發生什麽？”
“難道是一種類似於真神一樣的生靈？”
我不肯放過唐賽兒，猶如在自言自語，但又像是在和唐賽兒說話，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說起的在通天古路上的經曆和遭遇呢？那裏有一尊真神，是天道所凝聚。
真神存在於開天辟地之前的虛無，而後崩碎，化作天道。
隻是，天道的力量終究是虛無縹緲的，也是高高在上的，無法去做很多細化的事情，一旦有需，至今還會有真神顯化，去做一些天道之力無法企及的力量，真神是道的凝聚，是規則的捍衛者。
你說，有沒有可能你所謂的不祥就是一種生靈，一種類似於真神一樣的生靈？
若把天形容成一個修行者，天地平和憐愛眾生便是神性的一麵，一旦天怒，就是魔性的一麵。
天若神性，捍衛規則，會有真神顯化，成為規則和秩序的守衛者，天若魔性，周天之下，所有不詳力量匯於一處，將會誕生大魔，成為眾生劊子手，屠滅一切天道不喜的東西，活物、山川草木，隻要是天道不喜，就要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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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並不是天意，而是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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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就是人為的殺戮對天地環境的一種改變。
那所謂的不祥，也是罪孽的凝聚體而已！
一切，皆因人之罪，無法罪天，自己要作死，讓凶煞之氣在一處地方大顯凶狂，破壞了平衡，那最後的惡果肯定是人類自己要吞，這就跟沒事兒屁股疼破壞環境是一個道理的，破壞的時候是挺爽的，那麽遭報應的時候也別怨他人，自己作的死嘛，自己承擔。
唐賽兒沉默了，略一思索，似乎認可了我的說法，便詢問道：“那你說，它的力量到底如何？與真神的誕生差不多，隻不過真神是神性的法則與規則所凝聚，意味著秩序，而它是天怒之地的種種不詳凝聚而成，反正是一個意思，有沒有可能，它與真神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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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肯定的搖了搖頭，道：“我所見到的那尊者真神，那是大天地的規則凝聚出來的，是三千大世界的集體意誌，通天古路都在它的手掌中，那通天古路是什麽地兒呀？裏麵一草一木，都有可能是一方世界，有數不清的生靈在裏麵生存，所以那尊真神才極端可怕。至於眼前的這個，根本不可能達到那種程度，這統萬城是古時候北方的雄城，可放在三千大世界中，那就是一粒沙，真的不算什麽，這塊天怒之地還隻是統萬城的一小部分而已，這麽芝麻大點的地方，即便有惡氣和凶煞凝聚出類似於神祇一樣的生靈，那也不可能和真神媲美啊，估摸著那真神一指頭就戳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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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說真神，就是我在通天古路上娶的那幾位妻子，隻怕也遠遠要比這個不祥的東西厲害。
那幾位妻子隻是執念，生前也是萬古天驕，可斬殺洪荒猛獸，那些洪荒猛獸都是可怕的太古生靈，在她們手下都是肆意揉捏的主兒，凰鳥都隻能是她們的寵物，她們的級別可想而知。
與她們在一起生活十年，我了解了什麽是力量，對於力量的判別上還是準確的。
猶豫一下，我又說道：“當然，肯定比你厲害，都能讓你覺得恐懼，隻怕是天境的存在了……”
天境的存在，或許，放在其他地兒還真不算什麽，在通天古路上是被吊打的主兒，古路兩側有雕欄，欄上有神獸雕塑，實際上是真的神獸，隨便挑出一個來就能給這紅毛東西捶出尿來，我就不信巴掌大個夏州城變成天怒之後，不祥力量凝聚的生靈能比大天地孕育的神獸都要可怕？
但對於末法時代來說，天境級別的東西是橫行無忌的。
隨便跳出一個來，我們這些人一個都甭想活！
這不是故弄玄虛，我們這次出動的陣容其實非常恐怖，至少已經代表了我們這個世界的巔峰力量的，地境強者有五個，但是天境強者太恐怖了，上回我們在靈山大戰黑鱗，黑鱗挾裹著饕餮脈的一些力量與我們對峙，他僅僅是觸摸到了天境的門檻而已，可我們多少個地境強者的力量匯聚在一起都奈何不得？最終，還是被摁住吊打了！
這回來的可能是真正的天境，我們這些人站在這裏如插標賣首而已。
情況不容樂觀……
而這時，外麵的世界，再一次發生了異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