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三章個仇人


    三裏屯,北京夜生活最繁華的娛樂街,每到夜晚霓虹閃爍之時,這裏就會變得人流熙攘、燈紅酒綠。


    三裏屯緊挨著使館區,所以在這裏看到各種膚sè和語言的老外是毫不稀奇的,而且酒吧文化本身就是從西方國家傳播過來的,所以這裏的包容xing很強,多種族文化匯聚融合在一起,時刻走在國內時尚的最前沿。


    “世紀天音”是一家集休閑娛樂於一體的酒吧,一樓是輕音樂慢搖及演藝,二三四樓則是量販式ktv,設施一流,生意火爆。


    其實像寧瑤這種明星,一般和朋友唱k的時候都會選擇高級會所之類的地方,像世紀天音這種場所顧客太多,魚龍hun雜,搞不好就會出現受圍觀的尷尬事。


    但王卓帶她出來之前,並沒有把她的身份告知阮明清,所以阮明清安排的時候沒有考慮到這一點,而等三人見麵的時候,再改換其它場所已經錯過了預訂的時間。


    於是王卓帶著兩個大美nv就這麽上路了,寧瑤一身紅sè旗袍,阮明清白sè裙裝,都是專mén打扮給王卓看的,符合她們自身的氣質與風格,而王卓今天穿的則是一身國產品牌的黑sè休閑服,由頭到腳加起來也不超過一千塊,還是付欣然偶然路過商業街時一眼看中,為他購置的。


    王卓穿衣服非常率xing,不講求檔次,隻要舒適美觀耐用就行,很多時候他甚至故意保持低調,不去穿那些奢侈品牌,爛大街的卡帕或耐克之流都是他所選之列。


    至於寧瑤和阮明清手上的江詩丹頓或百達翡麗之類的名表,王卓在獲得“動作指導”綽號之前,就已經告別手表了,因為戴那個打架損耗太大!


    進了包房,自然要先點酒水,三瓶王朝無量是必不可少的,提到這個的時候,三人相視一笑,都覺得有趣。


    其實到了現在,王朝無量已經成了全國所有ktv的主推品,因為隻要客人喝了這個,自然就會開懷暢飲,酒水的銷量也就跟著大幅攀升,而有的客人本身就為了拚酒而來,會拒絕購買王朝無量,但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會有人中途悄悄溜出來到ktv的自選xiǎo超市買上一瓶,喝光了再回去血拚。


    如果喝酒,客人可能會按照喜好分別選擇燕京,或者青島、雪huā;如果吃東西,可能是冷拚、水果、幹果;但王朝無量卻是無可取代的,沒有第二項選擇,倒是有同類產品或山寨貨曾經試圖進入這一市場呢,可是沒有效果,顧客不買賬啊。


    酒吧賣假酒,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事,但酒吧卻不賣假的王朝無量,因為在這玩意兒上麵少賺些錢,卻能多賣更多的酒水,而且假酒喝不出,假王朝無量卻誰都試得出來,這樣一對比,王朝無量就創出了在全國的ktv裏銷量奇佳,而且自發杜絕假貨的完美市場!


    三瓶酒吧特供版的王朝無量,每瓶二十元,酒吧可賺十元,扣除渠道費及各種費用,王卓自己差不多就能獨得五元,這簡直是暴利中的暴利,而別人卻眼紅不來,這就是知識產權的力量,要麽怎麽說“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呢!


    “能問個問題嗎?”王卓向推銷酒水的啤酒妹問道:“咱們世紀天音一天能賣多少瓶王朝無量?”


    這本不是啤酒妹的業務範圍,而這個臉蛋圓圓笑容甜美的啤酒妹卻微笑答道:“先生,世紀天音有剛好一百個包房,平均每個包房每天能賣出十瓶左右的王朝無量,一樓的開放式酒吧也有大約四到五百的銷量。”


    要不怎麽說服務行業也需要有業務素養呢,沒一點兒和客人jiāo流溝通的本事,賣啤酒都做不出業績。


    王卓對這個答案比較滿意,笑嗬嗬的點了點頭,隨手取出一百塊遞過去,當作xiǎo費。


    等服務員和賣啤酒的xiǎo妹出去了,寧瑤才摘下臉上的大眼鏡,這是她防範被圍觀的隨身必帶裝備,隻要出現在人多的場所,就得戴上。


    阮明清好奇問道:“每天一千五百瓶的銷量,豈不是比商場還要多很多?”


    王卓點頭說道:“沒錯,單體銷量最大的其實就是ktv,其次是大排檔、燒烤、飯店,商場之類的排名還要靠後呢。”


    “一千五百瓶,就是三萬塊了。”寧瑤也有些咋舌,如果再加上節假日的高峰時期,每月豈不是有一百萬的銷售額了?


    “是啊,這一家就是三萬塊。”阮明清不禁問道:“王卓,這三萬塊錢裏麵,你能賺多少?“


    王卓樂嗬嗬的說道:“大概四分之一吧,七八千塊。”


    “你果然是個土豪!”阮明清驚笑道:“這一家酒吧,每個月就為你帶來二十多萬的收入,一年就是將近三百萬,你簡直就是這裏的股東了!”


    “xiǎo股東,xiǎo股東。”王卓假作謙虛:“沒有發言權的。”


    其實以世紀天音的規模,三百萬的收益真是年度收益中很xiǎo的一部分,但這種規模的酒吧全國還不知有多少,每一家都為王卓提供同樣的收入,加起來可就恐怖了!


    寧瑤撲哧一笑,打趣道:“股東還要等年底分紅呢,你是一手錢一手貨的吧?而且人家有經營風險,你是穩賺不賠呀。”


    她一邊邊打開了三瓶王朝無量的易拉罐,這種酒吧特供裝的王朝無量隻有一百二十毫升,xiǎoxiǎo的一支細筒,罐口拉開後足有頂蓋的一多半那麽大,正好可以輕鬆的一口幹掉。


    短橙味兒的王朝無量就像一xiǎo杯沒有碳酸和二氧化碳的汽水,喝下去可口怡人,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但從入口之時開始算起,十分鍾後就可以起到酒量翻倍的效果,而且完全沒有任何的副作用,就連對酒jing有過敏史的人,也能享受一點兒酒jing帶來的快樂了。


    寧瑤那特有的儂音唱起歌來別有韻味,自有一般動聽之處,隻不過適合她唱的歌曲不多。而阮明清唱歌水平也比較一般,而且疏於練習,常常有忘記旋律或走調的現象。


    王卓一邊喝啤酒,一邊樂滋滋的聽著,總感覺這二位的水平太業餘,遠不如她們叫uáng的聲音好聽。


    而王卓的水平其實也和她們差不了多少,而且他天生音域不夠,低音不夠沉,高音上不去,也隻能唱一些曲調比較溫和的抒情歌曲來湊數了。


    不知不覺間,王卓便有些微醺,他的酒量和音域一樣,天生不足,而這點兒啤酒對阮明清來說像喝水一樣,更遑論在喝過王朝無量之後?


    寧瑤的狀態和王卓差不多,不過她的旗袍太合身,用餐的時候可以吃七分飽,喝酒卻不能偷懶,這會兒已經xiǎo腹鼓脹,需要解手了。


    直到進了洗手間她才發現,便池居然是壞的,上麵裂痕宛然就是今天剛剛損壞,還沒來得及修繕!


    鬱悶的出來告訴王卓和阮明清,王卓按鈴召來服務生一問,敢情是上一撥客人不xiǎo心把酒瓶掉在上麵砸壞的,因為包房已滿,所以才沒有給他們調換別的。


    “那你們為什麽不早點通知我?”阮明清有些氣憤:“而且我們到了之後都沒有告之,這不是商業欺詐嗎?”


    “我個我就不清楚了,要不您到前台問一問這件事怎麽處理?”服務生陪笑說道。


    “算啦,不過是個洗手間而已,犯不上為了這點xiǎo事掃興。”王卓笑嗬嗬的向服務生擺擺手:“你走吧,我們自己去走廊上的公用洗手間。”


    服務生道歉走了,阮明清哼道:“真不像話,哪有這麽做事的。”


    她倒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xing格,隻是因為今晚她是東道,預訂的場地出了岔子,自然就覺得顏麵無光。


    寧瑤微笑勸道:“算了吧明清,王卓說的對,別為了這件xiǎo事掃興了。你就算找他們去理論,最多也不過是免單而已,別放在心上了。”


    “那隻好委屈你去公用洗手間了。”阮明清無奈聳肩。


    寧瑤莞爾一笑:“沒關係的,我有護huā使者。”


    把大影後送進nv洗手間,王卓對著鏡子裏自己的紅臉膛扮了個鬼臉,酒jing作祟之下,他有些心猿意馬,用透視眼向nv洗手間裏掃了一眼,打算著如果裏麵隻有寧瑤一個的話,就悄悄溜進去放肆一番。


    寧瑤已經解開旗袍的下擺,剛剛在一個xiǎoxiǎo的隔室裏蹲下去,lu出整個圓潤飽滿的雪白tun部,接著便響起了ji衝的水聲。


    可惜在那一排隔室外的鏡子前,有兩個nv孩正在補妝,頓時讓王卓氣餒的打消了突然襲擊的念頭。


    剛收回透視眼,身旁的男洗手間有人推mén而出,向他看了一眼,接著流lu出了疑huo之sè。


    “王真?不對,你是王建吧?”那人上下打量著王卓,突然以拳擊掌,開懷笑道:“我想起來了,你是王碩!”


    王卓撓撓頭,打量著這個高大的家夥,此人足有一米八五以上,膀闊腰圓,笑起來臉上有兩道橫rou,寬眉細眼蒜頭鼻,還真ting麵熟的。


    “不認識我了?”蒜頭鼻伸手往王卓肩上一拍,笑道:“我是大明啊,咱們是初中同學,想起來了嗎?”


    “大明?王大明?”王卓恍然大悟,居然是這個家夥,還真是巧了!


    “對啊,你想起來了?”王大明得意笑道:“那時候咱倆還經常打架來著,你忘了誰也不應該忘了我吧?”


    王卓哭笑不得,心說什麽叫經常打架,是老子經常被你揍好不好?後來倒是想回頭揍你一頓找回麵子的,可是你xiǎo子已經全家搬到北京了!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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