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認為,我等應力擋屍災,集全派之力,修築新的大型單方向傳送陣,讓我天一界的人族百姓,率先離開,借此減小我等抗疫之壓力……”


    少女半跪在地,神色嚴肅的說道,


    閆可微沉默了,很顯然,這句話正中她的下懷,她可以拋棄任何人,但唯獨不能拋下她,辛苦數千年打拚出的江山。


    這是她的責任與使命,也是她存在的依靠。


    議事殿中的諸位長老皆是沉默無言,神色各異,此時此刻,誰都想趕快離開這裏,


    有的人甚至羨慕煙雨閣的人,能夠安全的逃往北離,而不是拖家帶口的,冒著生命危險去照顧那些凡人,


    凡人的生死根本不重要,凡人對於她們,隻是一群螻蟻而已,死了就死了,


    閆可微的決定,是要把所有修士都綁上戰車,這樣確實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可付出的,都是慘痛的代價。


    誰來抗屍疫,誰來抵擋寂妱,


    是閆可微,還是提主意的李月源,還是下方數以千萬計的凡人。


    抗疫的主力,還是她們這些分神期的長老,及下屬的弟子。


    “源兒說的很好!這才是本座想聽到的,也是本座想讓你們做的,命全天一派的陣法師,火速修建新的傳送陣,在這之前,我們布下新的結界陣法,抵擋屍疫的蔓延,至於被屍毒感染的人,殺無赦!若是寂妱出手,本座自會動手阻攔!明白了嗎……”


    閆可微略顯疲憊的敲著鳳椅,神識掃過下方的災民,隨意的掃了一眼,便收回神識,


    “是!”


    “若是再出現重大失誤,別怪本座不念舊情!”


    ………


    閆可微獨自一人走到亭閣前,看著上空皎潔的天空,冬季的氣溫有些寒冷,冷風吹來,讓她覺得腦子有了幾分的清醒。


    “閆長老,你累了吧……別一個人承擔這些,無憂做了一些吃的,請您嚐一嚐。”


    聽到此聲,閆可微轉過頭來,隻見身穿素衣的男子,正在忙活著,將一小碟飯菜端到桌上,苗條的曲線顯的無比的誘人,


    閆可微看了一眼,雙目一沉,“你到底是誰,敢纏到本座的身上,冒充趙無憂。”


    “您在說什麽呀,快來吃飯呀,快來吃吧,讓無憂來服侍您……”


    身穿素衣的趙無憂,依舊溫和的笑著,召著小手,讓閆可微趕快坐過來,他的眼睛漸漸閃動著奇異的光芒,閆可微與之對視一眼,瞬時間被迷惑了心誌,


    聽話的坐了過來,撫摸著他的臉頰,眼中露出沉迷之色,


    “無憂,我來了…我們一起吃…”


    閆可微說著,突然歪倒在一旁,


    原本笑意盈盈的趙無憂,臉色聚然一冷,看著歪躺下來的閆可微,神色複雜,喃喃著,


    “果然,直接控製渡劫期修士的心誌,還是有些吃力,這樣什麽時候才能得到大量的祭品,不行,不能繼續等待下去,時局詭變,正是我斂收生靈之氣的大好時候。”


    她已經等待太久了,從中天大陸趕來之後,她一直更換著劍主,修為與靈魂都得到極大的強化,可是卻仍不敢做的太過分,


    畢竟中界域封印魔劍的手段還是不少的,她更怕的是引起王界的注意。


    那日,她聞到了趙無憂的氣息,心中大喜之下,連忙反噬了原先的劍主,獨自飛來,卻隻見到剛步入渡劫的閆可微,


    渡劫修士的靈魂縱然誘人,她卻不敢直接侵入,隻能順著閆可微的意識進行迷惑,甚至不敢明麵上與她簽訂契約,


    即便簽下契約,她也隻會成為一個輔助,是人控劍,而不是劍控人。


    …………


    到如今,不斷的加強控製,閆可微的意識還是會反抗,根本無法控製許久,


    劍靈沉思著,想要改變這一切,還是要徹底摧毀閆可微的心裏防線,


    而這一切,根本沒有人注意,


    更沒有人敢詢問,閆可微什麽時候多了一把佩劍,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


    “月源執事,留步!”


    源兒回頭看去,是天一派的一位分神期長老,她立馬恭身行禮。


    “李長老……請問,有什麽事?”


    “是這樣,月源執事,我與你的師尊本是故交好友,我的親傳弟子,也是她的記名弟子,按理說,還是你的師妹,昨天接到調令,命她前往後方的前線,拖延屍潮的行進速度,為我們修建傳送陣爭取時間。”


    “我知道這件事情,名單是由任務殿的長老擬訂並由閆長老親自過目的。”


    源兒知道李長老,是一向的護短,如此危險之事,她肯定要斂護自己的徒兒,


    中年華袍女子神色中帶著愁容,她已經暗示的夠明顯了,沒想到這月源還是不開竅,還是說在裝傻,名單確實由任務殿擬訂,但結果也隻是閆可微一句話的事,


    甚至不用閆可微出麵,隻要李月源偷偷把名單給篡改了,再交給任務殿,對方也沒有話說。


    “月源執事,我就明說了吧,我的徒兒乃是罕見的高階土靈根,是我們天一派的未來的棟梁,白白的讓她隕落在屍災之中,是對我們天一派的巨大損失。”


    “李長老,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您應該去詢問閆長老。”源兒歎了口氣,她現在代替師尊,暫時負責與閆可微對接,由於她的修為隻有洞玄期,許多長老根本未把她放在眼中,


    這人的來意,她十分清楚,


    但她不能去做,如果一旦幫其開了這個先河,接下來,就不是一個親傳弟子的事,是許許多多“親傳弟子”的事,甚至將會開啟太一派的內鬥,


    都在逃避生死,誰還肯全心全意的抵擋屍災。


    此事,她不能幫。


    “你!李月源,我就一句話,我知道你這個後輩,有接近閆長老的本事,可這並不代表,你的地位就足以與我等眾長老平起平座,這件事情,你幫,我念記你的恩情,對不對,你若不幫,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幫,還是不幫?”


    “幫不了,也不能幫……”源兒歎了口氣,對著李長老深深的行了一禮,在對方惱恨的目光下,移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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