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七十二般變化之術,即是代表了七十二項神通,上可梯雲,下可縮地,手指處,山開壁裂;氣嗬時,石走沙飛!


    待王五九將這變化之術一一看完,倒是發愁要先行鑽研哪幾項神通。別的修士要得到一門上好神通都要曆經磨難,而他呢,孫哥卻給他甩來數百法術神通,這數百法術神通,各有各的益處,令人眼花繚亂,不可自持。


    王五九待在房間內,一連思考數個時辰,將腦海中所存的術法一一分析,終於選擇了地煞術中的辟穀、驅神、躍岩三項神通。


    “辟穀,是修仙之人必用的法門,修習此道者,可不飲不食,不吃五穀雜糧。”


    在七十二項神通中,辟穀似乎是最沒有用的一項,金色文字所做的解釋極為模糊,但王五九猜測,既然書上說辟穀是修仙必備,那麽辟穀這項就絕不可能僅僅是“可不飲不食”這麽簡單。


    他多次在丹田火爐之中看到靈猴也在重新修煉辟穀之術,連孫哥這種妖族大能都要反複習練的術法,王五九也不敢輕視。


    “驅神,能役使諸般精怪和鬼魅以及力士,修煉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拘傳和調遣山神土地。”


    這項神通是王五九在斟酌多次之後選定的神通,他現在的體術已經入門,與人族武士交鋒可堪無敵。但他卻缺一張隱藏的底牌,而驅神術,就是他目前最為缺乏的底牌。若是遇到強敵,這張底牌就是他的保命符咒。


    躍岩,則是輕身提縱之術,王五九因大品天仙決而體術精湛,尋常鐵器都傷不了他,而他的氣力之大,也遠超一般武者,但他的缺點也很明顯,就是身形笨拙,奔跑跳躍隻是比普通人略強一些,若是遇上真正的修士,在戰鬥中隻能被活活戲耍致死。


    選好三項神通之後,王五九取出這三項神通術的功法文字,緊閉房門,讓黑風寨的眾兄弟不要打擾,自己則全身心地投入到三項神通的學習當中。


    祁陽城縣衙門口,裘殊韓騰及縣衙大小官吏都聚集在此,人群烏泱泱一片,全都圍攏在身穿長史官服的劉蘇年身邊。


    劉蘇年,原祁陽縣令,後被擢為潁川郡長史。


    “長史大人走好!”


    “劉大人永遠是我祁陽百姓的父母官!”


    “大人記得多回來看看我們。”


    眾人一一給劉蘇年揮手作別,一時間,縣衙內的大小官吏俱都聲淚俱下。初見此情形的,還以為這劉蘇年真乃百年難見的清官好官呢!


    裘殊韓騰站在眾人外圍,明明是新任縣令,卻被冷落一旁。裘殊心下暗暗為這劉蘇年籠絡人心的本事欽佩不已,若是他把這等手段用在治理縣域上,隻怕這祁陽,早不是如今這副凋敝的模樣。


    劉蘇年騎上一匹黑鬃大馬,身穿嶄新官服,身後數十人攜車隨行,好一個春風得意的新任長史!


    “裘縣令!”劉蘇年笑著,他心中得以,自然要對這位被貶來的裘殊好生奚落一番。


    官大一級壓死人,裘殊隻好作揖向前,湊到劉蘇年馬前。


    “裘兄,這祁陽百姓我就托付給你了,但盼你能將這祁陽縣治理地如我一般井井有條才是!”


    “那是自然,我定然不負劉兄所托。”裘殊在洛陽官場數載,見劉蘇年叫他過來,已經知道這劉大人心中打得什麽算盤。


    “裘兄自京城而來,為官能力我自是放心,但我聽說,你老兄離任之時,送行之人寥寥無幾,”劉蘇年話鋒一轉,譏諷道:“如今你看我如此深得祁陽大小官吏愛戴,為官之道卻是要好好向我學習一番才是,以免一貶再貶,最後淪落草芥那就不值當了。”


    “劉長史所言甚是,下官自當學習。”裘殊神色不變,仍麵帶微笑,似聽不出劉蘇年語中譏諷之意。


    劉蘇年見心思落空,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一甩馬鞭,一行數十人攜帶數箱金銀財寶緩緩向東城門駛離。


    劉蘇年在祁陽任上四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這幾箱財物便是他入潁川城的底氣。進入潁川城後,難免要上下打點,劉蘇年自信,憑借自己的手段和這些財物,要不了幾年,他就能再次擢升,調到中原富庶之地為官,而不是待在這窮酸地方。


    “劉大人,我們為何不走西城門外的官道,卻是走東城門這條小路?”師爺不解,東城門外的小道不僅崎嶇難行,而且繞遠不少。


    “你當我幾年師爺,怎麽忘記了?西城官道要路過震山,那震山處盤踞一處悍匪,要是我們攜帶著這幾箱金銀珠寶走官道,怕是連潁川城門都見不到。”


    劉蘇年在祁陽城在任多年,對城外各處土匪據點早已了如指掌,他此行的路線,雖然有些崎嶇,但一路上並無大規模盜匪,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他們此一行,不僅帶走了心腹家仆,而且還特意花重金請下城內的鏢局十餘個鏢師持兵器護送,就算有意外發生,他們也能應對。


    “劉大人未雨綢繆,下官我佩服之至啊!”


    聽到師爺的馬屁,劉蘇年不由得心情愉悅,哈哈大笑起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又走了二十裏山路,剛剛到達平原地帶,連路也寬闊不少。


    “大人,前方似乎有人馬過來,要不要給他們讓路?”師爺極目眺望,隻見不遠處有七八名農民手持各色農具,頭上都戴有黃色頭巾,正結伴相向而來。


    “不用管他們,一堆鄉巴佬罷了,難道我潁川長史還需要給農民讓路?笑話,直衝過去。”劉蘇年揮動馬鞭,車隊緊隨其後。


    兩隊人馬的距離越來越近,劉蘇年看到那幾個農民手裏竟然還握著幾麵殘缺的黃色旗子。


    “太平道辦事,百姓避讓!”


    見迎麵而來的車隊並無讓路的意思,那農民中為首之人持旗高喝道。


    “放肆!太平道是什麽東西?你可知道我們可是潁川新任長史劉大人的車駕,衝撞了官府,你們惹得起嗎?快快避讓,我們長史還能免你們罪!”師爺見這幾個農民出言不遜,仗著後麵十餘個鏢局好漢,連聲嗬斥道。


    “原來還是官府的人!”那為首的農民聽到師爺所說,不懼反喜,他連聲冷笑道:“我勸你們這些豺狼乖乖跪下受降,不然,等我太平道大軍一到,你們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胡言亂語,一派胡言!來人,把這些意欲作亂的賊人拿下!”見這些農民竟如此囂張,就連劉蘇年也忍不住出言訓斥,什麽太平道,什麽大軍,真以為裝扮地跟唱戲的一樣,就能唬住他?


    身後二十餘位鏢師得令,紛紛拔出車上所藏匿的武器,衝向那七八名農民。


    兩隊人馬很快戰至一處,那七八個農民雖然有把子力氣,卻也不是習武之人的對手,很快,那七八個農民落入下風,兩三個被亂刀砍死,其餘身受重傷逃走,為首之人更是被一位鏢師生擒,被捆綁到牛車上,不能動彈。


    劉蘇年下馬查看,那農民雖然被擒,卻仍在拚力掙紮。


    “烏合之眾,難道你們還想造我大漢的反不成?”劉蘇年見這階下之囚仍不老實,便厲聲喝叱。


    “官府不仁,造反那是遲早的事!就連大漢的劉邦劉老兒,不也是造了大秦的反嘛!”


    “放肆!竟敢直呼我太祖高皇帝的名諱!”劉蘇年氣極,區區一介農民,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他拿過旁邊鏢師的刀來,一刀挑飛農民頭上的黃色頭巾。


    “你你你——”農民見頭巾落地,眼珠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回過神來,竟然當場哭起來,“天寶將軍啊,這些狗娘養的侮辱您的弟子我也就算了,現下還要侮辱我們太平道啊!”


    農民吵吵嚷嚷,直聽得劉蘇年頭疼。


    “把他嘴巴塞上,聒噪!我們繼續趕路!”


    車隊繼續啟程,這次,尚未走上一裏路,劉蘇年忽然感到大地震動,遠處風沙蔽日,車輪滾滾,看不清楚前方到底有什麽東西。


    “那是什麽?”饒是劉蘇年為官數載,也未曾見過這樣壯觀的場景。


    “大人,好,好像是軍隊。”策馬上前查看的師爺折返回來,語氣惶惶,滿臉驚恐之色。


    “是哪一路官軍?你慌什麽?”


    “大人,好像不是官軍,他們俱都頭戴黃巾,隻怕有成千上萬,像是衝著我們來的!”師爺咽了咽口水,瞥眼看了看在牛車上被捆綁結實,不能動彈的黃巾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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