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極也覺得不可思議,問:「洛洛,你和京中的世家名媛都熟,是否聽過蕭晴?」


    「沒有。」顧卿洛搖頭。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蕭晴並未在京城出現過。」軒轅極道。


    顧卿洛回憶著前世今生所有和李家有關係的一切。


    但,確實沒有蕭晴這號人物。


    所以她到底是誰?


    「好了,不用想那麽多。問問季嬤嬤就知道。」


    軒轅極起身,拉著顧卿洛的手一起往地牢去。


    季嬤嬤躺在床上,頭上纏滿紗布,痛苦的呻吟著。


    鬼手正在把揭下來的臉皮製作成人皮麵具,看到他們來恭敬的打招呼:「宗主,宗主夫人。」


    「怎麽樣?」軒轅極問。


    「明天就能製好了。」鬼手說,「可惜她老了,臉上皺紋多,處理起來比較麻煩。不然今天就能完成。」


    「好。」軒轅極來到床邊,問隻露出眼睛的季嬤嬤,「你現在有什麽要說的?」


    「你真殘忍……」季嬤嬤聲音低啞,竭盡全力才罵出這麽一句話。


    軒轅極冷笑:「你以為修羅王的名聲是怎麽來的?」


    「小晴是誰?」顧卿洛問。


    季嬤嬤的瞳孔猛然收縮,卻咬緊牙關不肯言詞。


    「明日會有一個你出現在朝堂,告訴所有人你孟良不是孟妃和先帝的孩子。如果你肯說出小晴的事,我們就饒孟良一命。否則,他必死無疑。」顧卿洛說。


    季嬤嬤大駭:「宸王你也是那達後人,你怎能殘害同胞?」


    軒轅極冷笑:「本王殘害的人多了去了。」


    季嬤嬤:………


    「還說老實交代吧!否則你和孟良再無機會。孟良他,很在意你的生死,今天還威脅太子來救你呢!」顧卿洛勸。


    夫妻倆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


    最後,季嬤嬤動搖了。


    她問:「如果我說,你真能保他不死?」


    「當然。」軒轅極把玩著扳指,這承諾說得他自己都不信!


    但季嬤嬤已經沒有退路,她不得不信。在內心掙紮了半晌,她還是說出實情:「小晴……是南疆王後。」


    「是她?」


    軒轅極和顧卿洛都驚訝不已。


    據他們所知,南疆王岩嵐確實有個來自東州的心上人。但沒想到會是當朝太子妃的姐姐!


    「她是李蓉同母義父的姐姐,早年和太子在郊外相遇。我們知道後,就把她擄走了。」季嬤嬤說。


    「那李家知情嗎?」顧卿洛問。


    季嬤嬤擺擺手:「不知道。李家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隻有李蓉和太子知道。」


    「那李蓉對她……」顧卿洛想不明白。


    別說同母義父有血緣隔閡,就算同父同母的姐妹也為了男人反目。李蓉怎麽會對蕭晴如此好?甚至還幫著太子尋找蕭晴的下落?


    「我在李蓉身上下了蠱,讓她和蕭晴同命相連。蕭晴若死,她也活不了。」季嬤嬤說,「當然,太子不知道這件事。」


    顧卿洛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手足情深,而是情非得已。


    既然李蓉還活著,那就說明蕭晴還活著!


    可岩嵐不是說小晴早就被鳳箬害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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