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霜的臉上全是淚,見賀泗進來了,氣道,“我以為你能善待她了,沒想到在背後搞這些,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就站在一旁,周身的氣場都冷上了幾分,但卻沒有解釋。


    餘枝一愣,他就這麽默認了,這根本不是他做的啊。


    她不願意別人給自己背黑鍋,直接坦然的道,“媽,不關他的事,書是我放的。”


    沒想到她這一說,許一霜眼淚直接掉了下來,過來牽著餘枝的手,“你現在還袒護他,你之前多討好他啊,他卻油鹽不進,白瞎了你的這份心啊。”


    餘枝都覺得自己才是許一霜親生的,沒見過胳膊肘往外拐成這樣的。


    以前那個叫賀喜的做的缺德事她是有記憶的,每天穿著幾乎透明的睡衣,使勁兒的撩撥人家,甚至撬浴室的門,後來幹脆破罐子破摔,散播謠言,說人家有那方便的病。


    也是,她以前那種令人作嘔的性格,就是恨不得將這個得不到的白月光踩在爛泥裏,一起發臭。


    果然這一通解釋,許一霜更覺得餘枝被脅迫了才說的。


    她看著自己的兒子,清了清嗓子,“這樣吧,我可以不計較這件事,不過你得答應我,明天這時候我能抱上孫子。”


    刹那間餘枝臉上的淡然全部消失,燈光下,目光邪惡如鬼,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她怎麽可能生下賀家的血脈,絕無這種可能。


    要是許一霜能轉頭看一眼,一定會被她此時的表情給嚇死。


    果然都不用她說什麽,在這件事上,賀泗有著天生的反骨,“答應不了。”


    “你……你……”許一霜氣的捂著心口,差點沒癱在地上,“你給我在你爹麵前跪著去,我是管不了你了。”


    晚上,那蛋糕還擺在了客廳,誰也沒有吃一口。


    許一霜已經回到自己的屋子裏躺著去了,隱約還從她的房間傳來啜泣的聲音。


    餘枝慢慢的走向二樓的主臥,裏麵什麽也沒有,隻有一張木桌,和一張遺像。


    賀泗正跪在地上,即便沒有人看著,也跪的筆直。


    她不由得冷笑,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種古板的人。


    他這種人,對世事都是淡漠的,卻唯獨對自己的母親孝順,要不是這個軟肋被衛喜拿捏住了,兩個人絕不會結婚。


    “明明是我做的,你怎麽不解釋?”餘枝慢慢的開口,看著遺像上的人。


    “沒必要。”賀泗沒有轉頭,但連他都察覺到了,身後的女人真的是性格大變。


    餘枝冷笑,“那就跪著吧,讓我看看,我知道你們賀家的人都心狠,不知道這骨頭能有多硬。”


    她剛要轉身,卻見原本還在房間哭的許一霜走了進來,滿臉含笑,“哎呀,我就罰了他這麽一會,你就舍不得了,心疼的過來看了?”


    餘枝有些無語,她真沒有。


    下一秒許一霜卻親昵的拉著餘枝的手,走到賀泗的身邊,清了清嗓子,“咳咳,我知道硬的不行,那我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以後我也不逼你了。”


    賀泗抬起頭來,總覺得沒有什麽好事。


    “以後你們的衣櫃被我搬出去,一件衣服也不留,睡衣也不用!”她清了清嗓子,“早上我將你們的衣服扔到門口,就這樣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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