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在18樓,酒元子他們被這個單純的小員工,給領進了會客廳。


    她還泡來了茶,然後才羞澀地說道:“我們老板有事還沒回來,麻煩你們稍等。”


    “我就在隔壁,有什麽需要隻管叫我。”


    說完後,薄曉妮就抱著托盤紅著臉跑了。


    屋裏隻剩他們六人,誰也沒說話,隻是環視著房間,沒有發現攝像頭之後,酒元子便說道:“寧總,你是真總裁。”


    “她隻是個鬼。”寧致無情地說道。


    然後接著說:“一會你找借口把她叫到茶水間,然後說話難聽點羞辱她一頓,到時候我會過來解圍,獲起她的信任,方便從她的口中套情報。”


    酒元子無語地說道:“這就是漂亮女配的無腦命運嗎?你不覺得這很不符合邏輯。”


    “我這麽美,又是高管,收入高長得漂亮,我為什麽要去羞恥一個樣樣不如我的實習秘書?”


    她提醒道:“我覺得你這樣太急功近利了,要是讓她回過神來,懷疑我們不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寧致卻自信地說:“不會,她擁有你沒有的優點,隻要讓她認識到這一點,你的行為就全部都符合邏輯了。”


    “什麽優點?”酒元子問道。


    寧致平靜地說:“素麵朝天的單純,意味著好騙。隻要讓她相信,我是個看膩了你這種庸脂俗粉,被她的單純吸引的眼瞎總裁,她就隻會懷疑你是嫉妒她了。”


    酒元子問道:“你說誰是庸脂俗粉?”


    “我隻是比喻,站在帥氣多金總裁,為什麽會看上普通人的角度做的假設,這不是重點。”寧致淡定地解釋道。


    他問道:“那你和我解釋一下,如果不是眼瞎,七仙女的傳說是怎麽回事?”


    “……”這可把酒元子問得啞口無言了。


    織女還能說是因為她衣服被偷了,所以才留了下來。七仙女的話,確實隻能說是眼瞎。


    尊重,祝福。


    酒元子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去,把人弄哭了我可不管。”


    “說得我會真的心疼一樣。”寧致說道。


    四凶獸扮演著下屬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拌完嘴,小奇便說道:“好像沒我們幾個的戲份,就這樣?”


    “我們不是保鏢嗎?現在已經算是在工作了,隻要完成任務回去,沒有戲份也行啊。”小晏繼續嚼著他的泡泡糖,隻是沒吹出來。


    其它兩人也讚同,幹嘛要幹活。


    尤其是小混,皮膚露在外麵,讓他沒有一點安全感,巴不得趕快完成任務離開。


    酒元子走出會客廳,就看到走廊那邊,有個中年男人,正叉著腰在罵薄曉妮,地上還有打翻的咖啡。


    這家夥又因為笨手笨腳犯了錯。


    薄曉妮一個勁地在道歉,而對方不依不饒,罵得非常難聽。


    罵她就算招聘來的是頭豬,都不會犯這麽多的錯,還說不想幹就滾,各種pua羞辱,從那男人的嘴裏說出來,非常的刺耳。


    酒元子覺得不用自己過去,寧總現在出動都夠了。


    等等,隻要得到薄曉妮的好感,不用寧總也行呀。


    為什麽一定要是他,霸道禦姐不也行,自己也有該死的魅力。


    等那中年男人罵夠了,指著茶水間讓她重新泡咖啡,外加打掃好這裏的汙漬離開。


    而薄曉妮可憐巴巴地撿起咖啡杯,進了茶水間後,酒元子便走了過去。


    路過辦公區時,她瞅了眼裏麵,剛才那個中年男人坐在桌前,似乎在抱頭嘀咕什麽,旁邊還有人與他說話。


    中年人的壓力可真大,剛罵完人回來就崩潰了嗎?


    她沒有多看,收回目光走開了。


    “你別這樣,振作起來,讓大小姐看到你這個樣子,最少要給你再加五場霸淩的戲。”同事勸道。


    而中年男人一臉的憔悴,抬頭絕望地看著他說:“我真的快受不了,要不了多久,我一定會像老李一樣,被大小姐活活玩死。”


    “你不知道,罵她時我嚇得心髒都快出來了,我真的不敢啊。今天罵她的話,我昨天晚上背了很久,我真的壓力太大了。”


    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忍忍吧,說不定大小姐這幾天把抖m玩膩了,又恢複成抖s的喜好,我們就隻用挨罵挨打,而不用演職場霸淩的老員工了。”


    “老板就好了,他躲了好幾天沒來上班了。”中年男子喃喃自語道。


    同事歎了口氣,“好好上班吧,我中午還得被大小姐撞翻午餐,然後逼她下跪道歉。”


    “這事結束後,我的膝蓋可能會被打碎,最少半個月得跪著上班。”


    中年男子抬起頭,同病相憐地說:“辛苦你了,你比我慘。”


    “唉,上班吧。”


    這時,酒元子早就站在茶水間門口,看著背對自己,正在裏麵洗咖啡杯的薄曉妮。


    然後個頭小巧的她,正踮起腳尖,努力去夠不知道哪個壞心眼的同事,放在高處櫃子深處的新咖啡。


    她個頭有點矮,總是差那麽一點夠不著。


    辦公區的中年男人看看表,隻能硬著頭皮站起來,眉頭一皺,凶巴巴地走到辦公區大門口吼起來,“薄曉妮,我的咖啡呢!沒用的家夥!”


    “對不起,馬上就來,請再等一下。”薄曉妮嚇得手慌腳亂,終於拿到了咖啡,此時水正好燒開,她又慌著去拿水壺。


    “砰。”水壺被打翻了,滾燙的開水對著她潑了出來。


    薄曉妮驚叫起來,“啊!”


    眼看著開水要潑到身上時,酒元子眼睛一亮,箭步上前摟住薄曉妮的腰,直接一個原地旋轉,把她給拉了過來。


    然後讓開水潑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燙,但得偽裝一下。


    她倒吸了口涼氣,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卻對懷中驚慌失措的薄曉妮說道:“你怎麽笨手笨腳的,燙到了怎麽辦!”


    “我,對不起。”薄曉妮看著酒元子,一時語塞。


    早就準備好的中年男人衝到了茶水間門口,把背得滾瓜爛熟的詞狠狠罵了出來,“沒用的家夥,泡個咖啡都能被燙到,這種傷根本算不了什麽,不準去醫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瞬間,一個咖啡杯就砸到了他的頭上,直接把鬼頭都砸起了個包。


    酒元子扶著薄曉妮冷眼看著門口的男人,“燙到的是我,滾。”


    中年男子一看眼前的狀況,整個人都懵了,捂住腦袋上的包立馬滾了。


    酒元子則對著依舊還在懷中的薄曉妮喝斥道:“下次拿不到東西,就讓高個的去拿,怕他們幹什麽。”


    “笨手笨腳的,真是個蠢女人,燙傷了會很痛的,真是蠢!”


    薄曉妮手足無措地站穩,酒元子就強行拉過她的手,仔細看起來,“還好,沒有燙傷。蠢貨,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這種嚴厲的關懷是什麽,好奇怪啊!


    正當她愣怔之時,寧致也走了進來,冷聲喝道:“你在欺負她?”


    酒元子鬆開了薄曉妮的手,狠狠看了她一眼,罵道:“你給我小心一點。”然後甩頭離開了茶水間。


    寧總看著氣洶洶離開的酒元子背影,聲音清冷中卻略帶點溫柔地對薄曉妮說:“她沒對你做什麽吧。”


    “沒有。”薄曉妮有點恍惚,她美好的一天,怎麽會變成了這樣。


    貧窮少女被職場霸淩,依舊陽光開朗鼓勵自己積極向上,卻被老員工加倍霸淩受盡虐待。


    還被房東趕出家門,隻能住在公司倉庫裏。


    最後被休假半個月的老板回歸,發現這是自己在外創業,20年沒見在老家的女兒。


    總裁回歸,發現女兒住倉庫,便對全公司員工進行了慘絕人寰的複仇。


    從此,少女薄曉妮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現在…現在自己沒有被燙傷,還怎麽因為不能去醫院,而在公司加班發高燒。


    然後忘了交房租,被房東趕出家門啊!


    看她恍惚的神情,寧總不知道酒元子在自己來之前,到底對她做了什麽可怕的事,把人都嚇成這樣了。


    薄曉妮往後退了一步,手就往翻倒的開水壺上去摸,裏麵還有半壺熱水呢。


    然而寧總眼明手快,一把就把她拉了過來,撞在了懷中。


    他趕快退後一步,與她拉開距離,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說道:“小心,那是開水。”


    “我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先和你核對,這裏的事你先放下,跟我過來。”


    薄曉妮站在原地,她不想去,她想按自己寫的劇本走下去。


    這來路不明的幾個人,談個鬼的生意,根本沒這回事,鐵定是賊!


    寧致轉身看著她,冷聲說道:“女人,站著幹嘛,過來。”


    這該死的霸道語氣,薄曉妮打了個冷顫,腳不由自主地跟了上來。


    兩人回到會客廳,她坐在沙發上拿著會議記錄本,輕聲問道:“不知道要核對什麽?”


    “我和閻總正在談一條陽間商路,這次過來就是要確定,你們有多少種貨物,可以通過渠道發往陽間。”寧總認真地說道,商業巨子的氣場瞬間布滿了整個房間。


    薄曉妮猛得抬頭,臉上全是詫異的神情。


    酒元子則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什麽!


    這是你為了做任務找的借口,還是真的想做生意!


    寧總,你清醒一點,我們隻是來偷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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