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依和妹妹是留守兒童,從小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早一兩年前去世,隻給喬依依留下幾千塊錢,而在外地的父母早不給她們姐妹兩個生活費了。


    在上大學的喬依依隻好貸款助學,一邊勤工儉學來養活自己和還在上高中的妹妹。


    末世來臨那會,她正巧打工回來看看妹妹,但卻不想外頭已經變了天了。


    她們兩個就躲在房子裏麵,晚上也躲在床板下,生怕有怪物闖了進來。


    她們平時隻有需要吃東西,去洗手間的時候,才會從床底下出來。


    她們就這樣躲了好多天,直到家裏的糧食吃完了,肚子餓得不行,喬依依才想著從家裏偷偷跑去不遠處的菜田裏看看能不能撿到什麽吃的。


    但這剛一出去,她的天就塌了。


    她被村裏的村霸盯上,從此就過上了被要挾的生活,他們綁了她的妹妹,隻肯讓她一個人呆在這個房子裏。


    隻要有人過來村裏,她就想辦法把人昏迷了。


    女的留下,有異能的也留下,沒有異能的話就打劫了他們身上所有的東西,但打劫過後,這些沒有異能的男人,她也不清楚是去哪兒了。


    倒是有異能的,無論男女都被砍掉了雙-腿,整天被綁在椅子上,並且經常給他們喂一些藥,保證他們人昏昏沉沉,並能替他們幹活就行了。


    而她也像是一輛公交車一樣,那群人想發泄的時候就過來發泄。


    隻有這樣聽話,她才能保護住她的妹妹,不受那群人的糟蹋。


    聽完喬依依的故事後,緒白看傻子一樣看了眼。


    她實在很難想象這年頭居然還有這麽傻乎乎的人。


    一群能肆意欺辱他人的混蛋能看著一個正如花年華十六歲的妹妹不做什麽?


    他們是不信的。


    不說緒白無語,施父也看不下去了,“你妹妹被他們抓到後,你見過嗎?”


    “見過的,阿妹過得很不好,被綁在椅子上,睡都睡不好,身上還有被他們用鞭子抽打過的痕跡,我隻要每次把來這邊的人迷昏過去,他們就讓我見一次阿妹。”


    鞭打?


    這怕不是在搞某種特殊的愛好。


    “你妹有說什麽嗎?”


    “阿妹對我很好,還安慰我,並且讓我注意安全這些。”


    提到自家妹妹,喬依依的臉上浮現了不少笑意。


    大家一時間沒再說話,內含深意的看了幾眼喬依依,便將視線挪開。


    而在床上的施母正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跪在一旁的女孩子,再看到躺在地上的施輕禾激動的咳嗽了幾聲,手指顫-抖的指向施輕禾的方向:“小....小..禾....”


    “老婆子你終於醒了,人還難不難受?”施父連忙扶過施母,輕拍著她的後背,在聽到她咳嗽好些了後,連忙把放在床頭櫃的水喂了過去。


    施母緩過神來,冷靜了不少,但十指還牢牢的抓著施父的胳膊,眼睛緊盯著地上的施輕禾。


    “我們的孩子隻是昏迷過去了是嗎?”


    “是。”


    施父簡單的給施母講述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施母一想到就是這個女人害她的兒子差點被喪屍咬,就氣的不打一處。


    她怒道:“道歉有個屁用,要他被你們抓了,是不是也得被砍掉雙-腿做個傀儡,替你們做事?”


    “小小年紀,心眼卻和你妹一樣壞得跟。”


    “快說出他們的住處,就放過你一命。”


    在經過末世的洗滌,施母已經不再像從前一般善良。


    在末世,善良往往會害死自己。


    施母凶神惡煞的,把喬依依給嚇了一大跳。


    但作為愛護妹妹的喬依依,聽不得別人說自己那可愛的妹妹,當下也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處境,反駁道:“阿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她很單純,才沒有你說的心眼。”


    施母冷笑了一聲,“沒心眼為什麽是你被玷汙,而不是她在這?”


    “沒心眼為什麽不告訴她已經和那群人同流合汙了?”


    “沒心眼為什麽你前腳給她水喝,後腳就被別人知道了?”


    “沒心眼為什麽你……”


    施母是個常年看宮鬥劇的大拿,對這點低技能的屁事一眼就看穿了,從之言兩語中也可以得知她那口中的好妹妹是什麽樣子的貨色。


    施母每質問一句,喬依依的臉色便變得煞白幾分,直到最後,她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阿妹不會這樣子的。”


    蛇打七寸,人自然要挑著人最在意的講。


    對於這種扶妹魔,施母的話句句紮在了喬依依的心口中。


    她流著淚,一邊否定著施母所說的,一邊心裏對這些又耿耿於懷。


    房間內。


    隻餘喬依依的低聲的抽涕聲,還有施母偶爾時不時的咳嗽聲音。


    “阿桁,外麵的藥......”見施母咳嗽個不停,人還有些發燙,施父有些心疼,他也知道季桁到現在都沒有拿出來什麽藥,那就是沒找到。


    隻是施父忍不住想知道外頭藥店的情況,是已經都被人清空了還是裏頭喪屍太多?


    季桁搖了搖頭,語氣沉重:“藥店,清空了,醫院,喪屍太多。”


    施父抱著施母的手收緊了不少。


    在末世前,一個感冒很快就可能好了,但在末世,一個感冒很有可能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連季桁都說得上喪屍太多,又沒有帶藥回來。


    那就說明喪屍數量確實多得很,拿不到藥。


    “我城裏有。”


    一下子,三雙眼睛全部看向緒白。


    施父這才反應過來先前也沒問清楚這個冷冰冰的女孩子是誰,叫什麽名字。


    “但是要錢的。”


    季桁連忙應下,並且為施父施母介紹了緒白。


    施父施母對眼前這個年紀小,又能一手創建出一個基地的女孩子充滿了好奇,再看到她冷漠麵無表情的外表,似乎又有些能明白過來。


    都管理一個城了,那基地想來也很大,太過於嬉皮笑臉不穩重也不好管轄其他的人。


    再對比看看自家的傻蛋兒子。


    施父施母對視了一眼,都巴不得施輕禾後麵能跟在緒白的屁-股後麵學習學習。


    而被稱呼為傻蛋的施輕禾剛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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