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雲夢大澤，水汽繚繞，霧色蒙蒙。
十多米外，就看不到人影，空氣中蕩漾的湖水特有的腥氣。
鄒禹站在牙艦的甲板上。
羿塵雨站在船頭，對著東方的太陽呼吸吐納。
每一口氣吞下去，腹部轟隆作響，停留了三五十秒再吐出去。
黑色炙熱的氣流，四周的霧氣都淡化了不少。
“最近功力大增，進入到了宗師三重，宗師五煉，完成了三煉，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完成煉髒？一舉踏入大宗師境界。
‘小鄒禹’一點練武的底子都沒有，不然我也不會在武師境界徘徊”鄒禹看著羿塵雨站樁呼吸，心中暗暗思索。
就在這時，雙兒端著一碗甘露清新撲鼻，金蠶寶寶趴在她肩膀上。
“鄒禹哥哥，這甘露給你，味道可好了。
這是我一大早，從百花上麵采集來的，這霧氣也不不知道什麽時候散去，沒有想到內陸居然有這麽大的湖泊，有點回家的感覺”
雙兒把甘露遞給鄒禹，興奮的在甲板上走來走去。
十分高興，好像回到故鄉一樣。
“雙兒，這些事情以後交給梅蘭菊竹她們做”
鄒禹接過玉碗，嚐了一口，露水十分的甘甜，百草花香順著喉嚨流進肚子裏。
“不太習慣，從小和爺爺流浪慣了，一時不太適應”雙兒道。
“有什麽不習慣的，本寶寶在太師府中，幾十個丫鬟天天跟著，別提有多舒服了”金蠶寶寶懶洋洋道。
“你一個小寶寶懂什麽”雙兒敲了一下金蠶寶寶的小腦袋。
金蠶寶寶蠕動身體，金色的小腦袋高高揚起
“誰小了，我不小了好不不好，按照我們族群的年齡，我都已經成年了好不好”
鄒禹來了興趣“你們金蠶一族，大概能活多久”
“八年，我們金蠶一族比普通的蠶類要活得要久，可即使這樣，也隻能活八年”金蠶寶寶低沉的說道。
“八年”鄒禹釋然。
“你這下明白，爺爺為什麽會在三年後來收走我的性命了吧”金蠶寶寶盯著鄒禹小聲說道。
鄒禹點點頭。
金蠶寶寶四歲了，她的這俱身體隻能在活三年多。
三年中，如果不能突破到元神境，她的身體壽終正寢。
三年後，即使金蠶王不殺她，金蠶寶寶也活不了多久。
“大人，太陽出來了，霧氣再過一個時辰就散了，我們今天中午就能趕到鎮南軍的大營”阿布統領走到鄒禹身邊，小聲說道。
“好”
阿布繼續道“大人，往前就有鎮南軍的巡邏兵丁，我們不能再往前，不然很容易遭受到巡邏衛隊的攻擊”
“把船停一下，我有事情要宣布””鄒禹眼睛一亮。
就在這時，羿塵雨緩緩吐出最後一口黑色勁氣，勁氣化成一條箭矢，三米多外才散去。
“塵雨，你到附近的鎮子上，買處宅子，遊氏三兄弟，歸雲八￥老，留下來看守牙艦。
雙兒，梅蘭菊竹也去。
妙可大師，你……”
“世子的意思，我明白”妙可點點頭，他明白鄒禹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實力。
現在鄒禹的實力確實非同小可。
羿塵雨宗師三重，大壯宗師一重。
雙兒，遊氏三兄弟，歸雲八￥老，全部都是武師後期。
妙可，金蠶寶寶都是化形大成的煉氣士。
梅蘭菊竹，三十多個血衣侯府的老兵，六頭碧落金雕也都不是軟弱之輩。
更有幾十萬兩銀子，四象宗丹藥，弓箭，精鐵戰刀。
這份物資，實力，比起一個皇子來都不遜色。
“靠岸”
阿布大吼一聲，船艙底部的轟鳴聲停止。
就在這時，船艙兩側伸出十多隻船槳插入水中。
“哈”
“嘿...哈”
“嘿....哈”
阿布統領大吼，水手們隨著他的聲音，快速滑動船槳。
牙艦乘風破浪，朝著岸邊駛去，蒙蒙霧氣絲毫阻止不了阿布的視線。
“人才啊！水手滑動船槳，不比馬匹拉動轉輪慢，個個都是煉骨大成的武士啊”
鄒禹盯著阿布，目光火熱。
草率了，惦記人家的五牙大艦，卻忘記了，就算船開來了，一個水手都沒有。
阿布這些人，半年以後就要回到風家，五牙大艦沒有一兩百個熟練的水手根本玩不轉。
“得想個法子，把這些人都留下來，人手不夠，重新招募，老人帶新人，很快就能培育出一批合格的水手，船工。”
“可是，錢呢？軍費夠麽？”
阿布一個月的薪水一百兩，其他的水手一個月十兩左右。
一個月就要七八百兩。
血衣侯府三十多個老兵。
遊氏三兄弟。
歸雲八￥老。
羿塵雨，大壯，個個都是大肚漢。
尤其是大壯，吃一頓夠普通人吃小半個月的。
其他花銷不算，僅僅吃飯一項，每日都要二三百兩。
抄了歸雲莊，分得的那邊錢，都被這幫人吃掉了五分之一。
再養三四百個水手，想想都頭大。
安定下來以後，還要給這些人，安排房間，請專人洗衣做飯，瞬間感覺自己好窮。
每個月香皂工坊分得的那筆‘巨款’所剩無幾。
船很快就靠了岸，鄒禹騎上馬。
帶上‘天問劍’身穿極品蟒蛇甲，八百斤硬弓，盤王杖。
武裝到了牙齒，帶著大壯，三十名血衣侯府老兵，直奔鎮南軍大營。
……
‘壯觀啊’
鎮南軍。
大營
一半在陸地，一般在水中。
連綿三四十裏都是軍營，無數大旗風中獵獵作響。
湖麵上無數的船隻軍艦來回穿梭，殺聲震天。
還沒有到營地，遠遠望去，鄒禹感到一股鋪天蓋地的氣血煞氣迎麵而來。
‘盤王杖’和他感應都被壓製住了。
“這是兵陣麽，果然厲害，本以為蔣川帶著兩萬大軍布下軍陣是無敵
和鎮南軍一比提鞋都不配”
“公子，沒有見過其他的三鎮兵馬吧，那才雄壯呢？
大夏四鎮兵馬，鎮南軍是最弱的，不過即使這樣也不是蔣川郡守可以比。
鎮南軍有七十萬兵馬，加上後勤補助一兩百萬人，威震雲夢大澤北岸。
經常與水賊，東魏那幫畜生在雲夢大澤廝殺。”血衣侯府的老兵七嘴八舌的說道。
“恩公，前麵來人了”
不用大壯提醒，鄒禹見看到了一隊騎兵圍過來，在十多丈外停下。
“軍事重地，任何人不可靠近”一個小統領模樣軍官大喊。
鄒禹連忙拿出的任命文書，遞過去。
“原來是神都新來報道的”小隊長盯著文書，目光在鄒禹一行人身上掃視一番。
當看到大壯的時候，眼神凝重了許多。
即使在鎮南軍中，似大壯這般高大的也不多。
尤其是沉凝的壓迫感，隻有在武道宗師身上體會過。
“既然是神都來的，跟我走吧！”小隊長轉身往裏行去。
鄒禹跟在他們身後，一行人穿過長長的兵道，一座座大營，最後來到一座巍峨的營房麵前。
“幾位，你們神都來的，本該直接帶著你們去見大都督。
但今日大都督剛好在召見各位將軍開會，還沒有結束，就算結束了，都督也不一定想見你們，你們就先在這住下”小隊長吩咐道。
“具體等幾天？”鄒禹詢問道。
“這個就不好說了，可能是明天，或者後天。
等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你就安心住下總能見到都督的”
小隊長傲慢說道，鼻孔都要戳到天上了。
神都到這曆練的公子哥多了去，一個個傲氣衝天。
大都督對這些空降的公子哥，一律‘閑’十天半個月，磨磨他們的銳氣。
“在下乃是武陽王世子，這是晉王寫給大帥的親筆信，請找個機會通報一聲”小隊長臉色一變，眼神凝重了許多。
晉王是陸大帥的親外甥，同時還是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
那個他都得罪不起。
“原來是晉王的人，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大人等一下，我立刻就去通報”
小隊長點頭哈腰，卑躬屈膝幾乎換了一個人，再三道歉後，匆匆離去。
“狗眼看人低”大壯淬了一口吐沫。
“大壯”鄒禹連忙說道。
“是”
大壯麵色一正。
大約過了三刻鍾後，小隊長走進來，恭敬道“大都督有請”
鄒禹跟在他身後，穿過軍營，行了幾裏路，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上，旌旗飄揚，上麵一個巨大的‘陸’字霸氣無比，無盡的殺氣直衝雲霄。
四周，隔三差五就有一個身穿盔甲，手持長刀巨矛的士兵。
“好厲害啊，這裏每一個人，最低都是煉骨大成。
其中那些穿了重甲，都是煉筋的高手，這裏居然有數十百個煉骨大成，數十個武師。
這些都是擺在明麵上，暗地裏還不知道有多少，說不定武道宗師有不少”鄒禹咋舌。
領頭的小隊長，看見鄒禹穿過廣場，表情變色，心中洋洋得意起來。
感覺又找回了場子，那些來的哥們，見到大帥的親兵，沒有幾個不變的。
穿過長長的廣場，進入到帥營。
巨的議事廳之中，兩麵端坐，全部都是身穿盔甲的軍官，他們一個個正襟危坐，一動不動。
議事廳的的前麵，一張巨大的鐵案，上麵擺著，大印，虎符，令旗等。
鐵案後麵後麵站著兩列士兵。
整個議事大廳軍威，比外麵更盛千百倍。
“拜見大都督”
鄒禹入鄉隨俗，學者小隊長，大帥更名為大都督。
“轟”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投注到鄒禹身上。
鄒禹感覺肩膀一沉，仿佛被千萬斤重擔碾壓過來。
“一，二，三，四
十一
十多個武道宗師，二十多個大武師
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到底是武道宗師，還是大宗師，或者是元神境煉氣士”
鄒禹驚愕，穿越過來，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高手。
端坐兩旁的，丘八們，饒有興趣的看著鄒禹。
冷，熱，輕靈，厚重……
十數道不同的氣勢威壓同時壓在身上。
鄒禹感覺四周的空氣，一會冷，一會熱，他清楚知道，四周並沒有任何變化。
這些武道高手不同勁力，給他的直觀感受罷了。
“這是給我下馬威啊”鄒禹苦笑。
“軍隊中，越軟弱，越容易讓人看不起”心念一動。
胸膛熱流，山崩海嘯，流變全身，這股熱流麵前。
十數到氣勢，土崩瓦解，連最凝重的極寒氣勢也被一掃而空。
“書院學子，鄒禹拜見大都督”鄒禹大聲吼道。
聲音浩蕩，白虎通天樁，修煉出來的白虎之力彌漫全身。
周圍的盔甲丘八紛紛動容，震驚不已，沒有料到鄒禹居然如此強大。
隱約的見到鄒禹身後，一隻調額白虎揚天長嘯。
無上殺伐之氣，充斥他們的心靈。
“咦”
數個初入宗師的將軍們，控製不住身體，向後一仰，倒在椅子的靠背上，發出鏘鏘的聲音。
“嗯”
鐵案中間，一個身穿緊身黑衣，頭帶頭盔，臉色堅毅，肩膀寬闊，坐在哪裏就讓人感覺似一座大山。
他就是大夏，四鎮兵馬。
鎮南軍，大帥，陸冰河。
皇帝的大舅子，兵家兩大家族陸家的話事人，大夏軍方巨擘。
軍旗一揮，整個雲夢大澤，方圓幾十萬裏無數人頭落地的絕頂大人物。
“鄒禹，你雖然是有兵部文書，晉王的推薦函，朝中三部十六位大員聯名保舉你到我這裏任將軍，統領一軍。
但來我軍中曆練的王爺公子，不在少數，我的親外甥也來過。
統領一軍我不反對，但要拿出點真本事
不然不能服眾，來人帶他到演武堂去考核一番”
陸冰河的聲音從鐵案上傳來，，震得鄒禹耳膜，嗡嗡作響。
雲夢大澤，水汽繚繞，霧色蒙蒙。
十多米外，就看不到人影，空氣中蕩漾的湖水特有的腥氣。
鄒禹站在牙艦的甲板上。
羿塵雨站在船頭，對著東方的太陽呼吸吐納。
每一口氣吞下去，腹部轟隆作響，停留了三五十秒再吐出去。
黑色炙熱的氣流，四周的霧氣都淡化了不少。
“最近功力大增，進入到了宗師三重，宗師五煉，完成了三煉，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完成煉髒？一舉踏入大宗師境界。
‘小鄒禹’一點練武的底子都沒有，不然我也不會在武師境界徘徊”鄒禹看著羿塵雨站樁呼吸，心中暗暗思索。
就在這時，雙兒端著一碗甘露清新撲鼻，金蠶寶寶趴在她肩膀上。
“鄒禹哥哥，這甘露給你，味道可好了。
這是我一大早，從百花上麵采集來的，這霧氣也不不知道什麽時候散去，沒有想到內陸居然有這麽大的湖泊，有點回家的感覺”
雙兒把甘露遞給鄒禹，興奮的在甲板上走來走去。
十分高興，好像回到故鄉一樣。
“雙兒，這些事情以後交給梅蘭菊竹她們做”
鄒禹接過玉碗，嚐了一口，露水十分的甘甜，百草花香順著喉嚨流進肚子裏。
“不太習慣，從小和爺爺流浪慣了，一時不太適應”雙兒道。
“有什麽不習慣的，本寶寶在太師府中，幾十個丫鬟天天跟著，別提有多舒服了”金蠶寶寶懶洋洋道。
“你一個小寶寶懂什麽”雙兒敲了一下金蠶寶寶的小腦袋。
金蠶寶寶蠕動身體，金色的小腦袋高高揚起
“誰小了，我不小了好不不好，按照我們族群的年齡，我都已經成年了好不好”
鄒禹來了興趣“你們金蠶一族，大概能活多久”
“八年，我們金蠶一族比普通的蠶類要活得要久，可即使這樣，也隻能活八年”金蠶寶寶低沉的說道。
“八年”鄒禹釋然。
“你這下明白，爺爺為什麽會在三年後來收走我的性命了吧”金蠶寶寶盯著鄒禹小聲說道。
鄒禹點點頭。
金蠶寶寶四歲了，她的這俱身體隻能在活三年多。
三年中，如果不能突破到元神境，她的身體壽終正寢。
三年後，即使金蠶王不殺她，金蠶寶寶也活不了多久。
“大人，太陽出來了，霧氣再過一個時辰就散了，我們今天中午就能趕到鎮南軍的大營”阿布統領走到鄒禹身邊，小聲說道。
“好”
阿布繼續道“大人，往前就有鎮南軍的巡邏兵丁，我們不能再往前，不然很容易遭受到巡邏衛隊的攻擊”
“把船停一下，我有事情要宣布””鄒禹眼睛一亮。
就在這時，羿塵雨緩緩吐出最後一口黑色勁氣，勁氣化成一條箭矢，三米多外才散去。
“塵雨，你到附近的鎮子上，買處宅子，遊氏三兄弟，歸雲八￥老，留下來看守牙艦。
雙兒，梅蘭菊竹也去。
妙可大師，你……”
“世子的意思，我明白”妙可點點頭，他明白鄒禹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實力。
現在鄒禹的實力確實非同小可。
羿塵雨宗師三重，大壯宗師一重。
雙兒，遊氏三兄弟，歸雲八￥老，全部都是武師後期。
妙可，金蠶寶寶都是化形大成的煉氣士。
梅蘭菊竹，三十多個血衣侯府的老兵，六頭碧落金雕也都不是軟弱之輩。
更有幾十萬兩銀子，四象宗丹藥，弓箭，精鐵戰刀。
這份物資，實力，比起一個皇子來都不遜色。
“靠岸”
阿布大吼一聲，船艙底部的轟鳴聲停止。
就在這時，船艙兩側伸出十多隻船槳插入水中。
“哈”
“嘿...哈”
“嘿....哈”
阿布統領大吼，水手們隨著他的聲音，快速滑動船槳。
牙艦乘風破浪，朝著岸邊駛去，蒙蒙霧氣絲毫阻止不了阿布的視線。
“人才啊！水手滑動船槳，不比馬匹拉動轉輪慢，個個都是煉骨大成的武士啊”
鄒禹盯著阿布，目光火熱。
草率了，惦記人家的五牙大艦，卻忘記了，就算船開來了，一個水手都沒有。
阿布這些人，半年以後就要回到風家，五牙大艦沒有一兩百個熟練的水手根本玩不轉。
“得想個法子，把這些人都留下來，人手不夠，重新招募，老人帶新人，很快就能培育出一批合格的水手，船工。”
“可是，錢呢？軍費夠麽？”
阿布一個月的薪水一百兩，其他的水手一個月十兩左右。
一個月就要七八百兩。
血衣侯府三十多個老兵。
遊氏三兄弟。
歸雲八￥老。
羿塵雨，大壯，個個都是大肚漢。
尤其是大壯，吃一頓夠普通人吃小半個月的。
其他花銷不算，僅僅吃飯一項，每日都要二三百兩。
抄了歸雲莊，分得的那邊錢，都被這幫人吃掉了五分之一。
再養三四百個水手，想想都頭大。
安定下來以後，還要給這些人，安排房間，請專人洗衣做飯，瞬間感覺自己好窮。
每個月香皂工坊分得的那筆‘巨款’所剩無幾。
船很快就靠了岸，鄒禹騎上馬。
帶上‘天問劍’身穿極品蟒蛇甲，八百斤硬弓，盤王杖。
武裝到了牙齒，帶著大壯，三十名血衣侯府老兵，直奔鎮南軍大營。
……
‘壯觀啊’
鎮南軍。
大營
一半在陸地，一般在水中。
連綿三四十裏都是軍營，無數大旗風中獵獵作響。
湖麵上無數的船隻軍艦來回穿梭，殺聲震天。
還沒有到營地，遠遠望去，鄒禹感到一股鋪天蓋地的氣血煞氣迎麵而來。
‘盤王杖’和他感應都被壓製住了。
“這是兵陣麽，果然厲害，本以為蔣川帶著兩萬大軍布下軍陣是無敵
和鎮南軍一比提鞋都不配”
“公子，沒有見過其他的三鎮兵馬吧，那才雄壯呢？
大夏四鎮兵馬，鎮南軍是最弱的，不過即使這樣也不是蔣川郡守可以比。
鎮南軍有七十萬兵馬，加上後勤補助一兩百萬人，威震雲夢大澤北岸。
經常與水賊，東魏那幫畜生在雲夢大澤廝殺。”血衣侯府的老兵七嘴八舌的說道。
“恩公，前麵來人了”
不用大壯提醒，鄒禹見看到了一隊騎兵圍過來，在十多丈外停下。
“軍事重地，任何人不可靠近”一個小統領模樣軍官大喊。
鄒禹連忙拿出的任命文書，遞過去。
“原來是神都新來報道的”小隊長盯著文書，目光在鄒禹一行人身上掃視一番。
當看到大壯的時候，眼神凝重了許多。
即使在鎮南軍中，似大壯這般高大的也不多。
尤其是沉凝的壓迫感，隻有在武道宗師身上體會過。
“既然是神都來的，跟我走吧！”小隊長轉身往裏行去。
鄒禹跟在他們身後，一行人穿過長長的兵道，一座座大營，最後來到一座巍峨的營房麵前。
“幾位，你們神都來的，本該直接帶著你們去見大都督。
但今日大都督剛好在召見各位將軍開會，還沒有結束，就算結束了，都督也不一定想見你們，你們就先在這住下”小隊長吩咐道。
“具體等幾天？”鄒禹詢問道。
“這個就不好說了，可能是明天，或者後天。
等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你就安心住下總能見到都督的”
小隊長傲慢說道，鼻孔都要戳到天上了。
神都到這曆練的公子哥多了去，一個個傲氣衝天。
大都督對這些空降的公子哥，一律‘閑’十天半個月，磨磨他們的銳氣。
“在下乃是武陽王世子，這是晉王寫給大帥的親筆信，請找個機會通報一聲”小隊長臉色一變，眼神凝重了許多。
晉王是陸大帥的親外甥，同時還是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
那個他都得罪不起。
“原來是晉王的人，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大人等一下，我立刻就去通報”
小隊長點頭哈腰，卑躬屈膝幾乎換了一個人，再三道歉後，匆匆離去。
“狗眼看人低”大壯淬了一口吐沫。
“大壯”鄒禹連忙說道。
“是”
大壯麵色一正。
大約過了三刻鍾後，小隊長走進來，恭敬道“大都督有請”
鄒禹跟在他身後，穿過軍營，行了幾裏路，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上，旌旗飄揚，上麵一個巨大的‘陸’字霸氣無比，無盡的殺氣直衝雲霄。
四周，隔三差五就有一個身穿盔甲，手持長刀巨矛的士兵。
“好厲害啊，這裏每一個人，最低都是煉骨大成。
其中那些穿了重甲，都是煉筋的高手，這裏居然有數十百個煉骨大成，數十個武師。
這些都是擺在明麵上，暗地裏還不知道有多少，說不定武道宗師有不少”鄒禹咋舌。
領頭的小隊長，看見鄒禹穿過廣場，表情變色，心中洋洋得意起來。
感覺又找回了場子，那些來的哥們，見到大帥的親兵，沒有幾個不變的。
穿過長長的廣場，進入到帥營。
巨的議事廳之中，兩麵端坐，全部都是身穿盔甲的軍官，他們一個個正襟危坐，一動不動。
議事廳的的前麵，一張巨大的鐵案，上麵擺著，大印，虎符，令旗等。
鐵案後麵後麵站著兩列士兵。
整個議事大廳軍威，比外麵更盛千百倍。
“拜見大都督”
鄒禹入鄉隨俗，學者小隊長，大帥更名為大都督。
“轟”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投注到鄒禹身上。
鄒禹感覺肩膀一沉，仿佛被千萬斤重擔碾壓過來。
“一，二，三，四
十一
十多個武道宗師，二十多個大武師
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到底是武道宗師，還是大宗師，或者是元神境煉氣士”
鄒禹驚愕，穿越過來，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高手。
端坐兩旁的，丘八們，饒有興趣的看著鄒禹。
冷，熱，輕靈，厚重……
十數道不同的氣勢威壓同時壓在身上。
鄒禹感覺四周的空氣，一會冷，一會熱，他清楚知道，四周並沒有任何變化。
這些武道高手不同勁力，給他的直觀感受罷了。
“這是給我下馬威啊”鄒禹苦笑。
“軍隊中，越軟弱，越容易讓人看不起”心念一動。
胸膛熱流，山崩海嘯，流變全身，這股熱流麵前。
十數到氣勢，土崩瓦解，連最凝重的極寒氣勢也被一掃而空。
“書院學子，鄒禹拜見大都督”鄒禹大聲吼道。
聲音浩蕩，白虎通天樁，修煉出來的白虎之力彌漫全身。
周圍的盔甲丘八紛紛動容，震驚不已，沒有料到鄒禹居然如此強大。
隱約的見到鄒禹身後，一隻調額白虎揚天長嘯。
無上殺伐之氣，充斥他們的心靈。
“咦”
數個初入宗師的將軍們，控製不住身體，向後一仰，倒在椅子的靠背上，發出鏘鏘的聲音。
“嗯”
鐵案中間，一個身穿緊身黑衣，頭帶頭盔，臉色堅毅，肩膀寬闊，坐在哪裏就讓人感覺似一座大山。
他就是大夏，四鎮兵馬。
鎮南軍，大帥，陸冰河。
皇帝的大舅子，兵家兩大家族陸家的話事人，大夏軍方巨擘。
軍旗一揮，整個雲夢大澤，方圓幾十萬裏無數人頭落地的絕頂大人物。
“鄒禹，你雖然是有兵部文書，晉王的推薦函，朝中三部十六位大員聯名保舉你到我這裏任將軍，統領一軍。
但來我軍中曆練的王爺公子，不在少數，我的親外甥也來過。
統領一軍我不反對，但要拿出點真本事
不然不能服眾，來人帶他到演武堂去考核一番”
陸冰河的聲音從鐵案上傳來，，震得鄒禹耳膜，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