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聽我一言!”已經成為了高成幕僚的黃鬆,拱了拱手,開口道:“如今時局雖說有些許崩壞,


    但我齊朝兵強馬壯,我皇英明神武,威冠古今,民富國強,人人安居樂業,


    雖說最近濟州南部出現了叛亂,但我長樂縣卻一直穩若泰山,民心安定,


    這全賴縣尊大人指揮若定,深得民心,縣尊大人之才有目共睹,


    據我預測,不出三月,郡守大人當提拔大人升任郡城為官;


    但我長樂縣若是爆出有人叛亂,則大人升任之事,那可就泡湯了;


    甚至還有可能被朝廷治一個監管不力之罪,從此之後,再無升遷之機!”


    “這……”高成皺眉不語,心中一時也是有些沉吟,感覺黃鬆說的也有道理,


    如今時局崩壞,各第叛亂頻發,與其他郡縣相比,長樂縣的情況確實要好上許多;


    當然,高成也明白,長樂縣之所以情況較好,並不是因為他多麽有才,而是因為他貪得較少,平日管事也少,勉強混個日子。


    在這個比爛的動蕩時代,爛的少一點,隻想混日子的官,相對來說,竟也成了好官,何等可笑;


    但正如黃鬆所言,在一群爛貨裏,出現一個爛的不那麽厲害的,那麽這個爛的不厲害的便變成了最好的;


    如今濟州郡已經出現了大規模叛亂,長樂縣現在也出了這檔子事,


    可見長樂縣的好日子也沒多久了,而自己這個七品長樂縣尊已經當的夠久了,


    若不趁著這個機會往前走一走,去個更安全的地方,隻怕就再無機會了!


    但若是長樂縣也有人造反的話,那麽自己這個縣尊就會首先被問責,並被責令剿叛,


    屆時,即使自己剿滅了叛亂,在想升遷,自然也是癡心妄想。


    想明白這些,高成依舊眉頭緊皺,擔憂道:“可吳泉叛亂已成事實,總不能放任不管,黃先生可有良策?”


    黃鬆嗬嗬一笑道:“大人請聽我言,這吳泉我也聽說過,不過是一介豪商,實力低微,麾下人手不過百數,


    這等微弱勢力,想來是被費大人逼迫太緊,方才一時氣憤,頭腦充血,犯下大錯,


    大人隻需遣一使者,前去勸說一番,將其安撫一下,


    想來那吳泉原本不過商人,見利忘義之下,自然會摒棄前嫌,放棄反叛,與縣尊重歸於好!


    如此,縣尊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將這一場叛亂消弭與無形之中,嚴格來說,還算立下大功那,甚至借此機會一舉升遷也不一定!”


    “這不好吧?”高成有些心動,好像有些道理,那吳泉不過鱗介之癬,揮手可滅,


    為了這麽一個瘋瘋癲癲的人物,耽擱了自己前程,確實有些得不償失。


    “大人不可!”眼看高成竟然心動,角落裏,一位好似毫無存在感的中年男子勃然大怒,


    豁然起身,高聲反駁道:“這吳泉已公然舉旗反叛,


    若放任不理,甚至出言安撫,則我朝廷法度何在?朝廷威嚴何在?


    若連造反之事都能輕易放過,那今後誰還會將朝廷放在眼裏,


    若是人人效仿那吳泉行事,必將導致國之不國,永無寧日,


    吾以為,這吳泉不但不能予以安撫,甚至還一定要嚴懲,最好公開處刑,以明正典刑,震懾宵小,如此才是長久之道!”


    說罷,又轉頭望向黃鬆,大聲怒斥道:“你如今既為大人幕僚,當盡心謀劃,


    豈能鼠目寸光,隻顧眼前得失,不顧國家大義,出此誤國毒計,


    欲要至大人與不仁不義之地呼?你居心叵測,是何目的?”


    望著對自己高聲嗬斥的中年,黃鬆心中頓時一驚,


    想不到,這高成身邊竟有如此人才,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計策之中的不妥之處,甚至還懷疑到了自己身上,


    可謂是慧眼如炬,見識驚人,智謀過人一等,膽魄超人一頭;


    隻可惜啊,此人雖有謀略,卻顯過於剛直,言語之間不知收斂;


    高成看似大度惜才,實則小肚雞腸,言路閉塞,在加上貪權戀勢,目難容人,


    此人如此性情,當不被高成所喜,


    但凡高成能聽此人三分謀劃,在其身邊也無自己立足之地;


    隻可惜啊,道不同不相為謀,大家立場不同,隻能各憑本領了;


    黃鬆心中暗自歎息一聲,隨即打起精神,故作無奈道:“縣尊大人明鑒,


    在下一心為公,並無私心,但這位先生所言也有道理,大人不若取中而用,


    護縣道兵歸朝廷直屬,若是公然調遣,人多口雜,不易封鎖消息,


    不若大人調遣三班衙役,集結道兵、捕頭,各房差人,以緝拿盜匪之名前去緝捕吳泉,


    想那吳泉實力有限,我等大軍一到,頃刻可定,


    待將其捉拿歸案後,如何處理,大人自可一言而決;


    當然,在下一介幕僚,隻有建議之權,具體如何行事,全仗大人決斷!”


    “不可!”中年男子怒火中燒,再次起身阻止道:“造反逆賊,其罪當誅,


    豈能以緝拿盜匪之名為其遮掩,兩者之間更不能相提並論,


    更何況,那吳泉殺了費典吏,其實力不容小覷,僅靠捕頭差役以及哪些尋常道兵,隻怕不是其對手!


    若是在被其殺退,豈不是平生波折!”


    高成聞言皺了皺眉,隨即揮手道:“切莫多言,還是黃先生所言有理,就黃先生之計辦理吧!”


    說罷,又有些不喜的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這個李昆,還是這麽不識好歹,


    若其不言,自己依照黃鬆先前之計,一紙公文,小小吳泉頃刻可破;


    但如今,這李昆將其中關節挑破,自己不得不派遣衙役、差人前去緝捕,


    人員調配大大增加不說,消息泄露的風險也是大增;


    似這等幕僚,不一心為自己考慮,反倒心向他處,實在是不當人子,


    還是黃鬆知我心意,到底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大人,大人!”眼看高成說罷徑直轉身離去,李昆連忙上前高聲呼喝,想要阻止,


    奈何高成此時顯然無心搭理與他,很快就轉入角落消失不見;


    原地僅剩下略顯落寞的李昆,望著遠處的夕陽久久無言。


    ……


    在縣尊的高速動員之下,道兵、衙役集結,共計伍佰多人,來到湮滅閣外,


    其中有三百多位毛石道兵,共同運轉法力之下,一個碩大隕石從天而降,拖著長長的尾翼,轟隆一聲砸在了湮滅閣之上;


    閣內,正呼呼大睡的吳泉一個躲閃不及,頓時被天降隕石砸中;


    “叮:宿主死亡,勢力毀滅,宿主成就大羅金仙。”


    伴隨係統提示,天際頓時風雲流轉,祥雲漫天,


    無盡霞光凝為光柱照耀而下,正將吳泉籠罩在內;


    感受體內強大力量,吳泉怒吼一聲:“惡賊受死!”


    說罷一掌拍下,整個世界所有惡貫滿盈之賊全都當場斃命;


    見此,吳泉滿意一笑,在一揮手,將小翠、崔護衛等湮滅閣一眾人員盡數收入掌心,


    隨即身伴祥光,升入高空,漸漸消失不見。


    ……


    各位讀者老爺好,這本書追讀太差,雖然簽約了,但連試水推都排不上,冬子也隻好草草收尾,去準備下一本了。


    雖說還有許多想法沒寫出來,放棄這本書我也感覺心中很遺憾;


    但沒辦法,冬子也過了放棄一切隻為追尋夢想的年紀,冬子也要吃飯,不能一直為愛發電,所以隻能對喜歡這本書的讀者說聲抱歉了;


    希望下本書喜歡的讀者能不在這麽高冷,多多支持一下冬子吧,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讀者老爺們,咱們下次在約。


    此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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